董大辉迅速将火把向首领狼挥去,狼挨了一记摔在地上,粘上火苗的狼毛立刻烧了起来。但是狼的聪明似乎不低于人类,身上着火就地翻滚几下将身上的火驱灭,起身又朝他身上扑去。
程长靖与秦山同样的境遇,他们一个人要应付三只以上的狼的攻击,三人都没法□□去帮别人。
每只狼找准了目标就只攻击那个人,程长靖将手中的火把仍向几只向他扑来的狼,几只狼被火把驱退,他迅速反手拿起弓抽出几只箭对上弓弦射了出去,情急之下虽然射中目标,但是都没有射中要害。狼却以为被箭射中有些迟钝不敢再上来攻击,程长靖趁此机会抄起手中匕首对准其中一只狼的下颚一刀划了下去力道中肯,被割喉的狼在地上抽搐几下,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其他的狼顾不上同伴被杀死,仍然带着箭朝张着嘴朝他扑过来,也许是因为中了一箭留了不少的血,狼在气势上败下阵来,程长靖一把抓住狼将他反扑在地上,手中的匕首迅速扎入狼腹,接着对准喉咙又是一刀。
这样反复了几次还真有点杀狼杀出技巧的感觉来,解决掉自己身边的几只狼,程长靖看了看另外两人都解绝的差不多了,只是那只领头的看着比其他的强悍,实际上也是真的很强,董大辉与它斗了半天愣是没将它弄出点伤出来。
胜负已经显而易见,程长靖深吸了一口气举起弓箭瞄准狼统领射了出去,狼统领被射中后董大辉对付它就方便很多了。可能是之前消耗了不少体力又中了一箭,狼统领逐渐的败下阵来,董大辉就势将匕首划向它的喉咙,狼统领发出最后一声哀嚎倒在地上。
······
收拾完这一小群狼,三个人绷紧的神经才突地放下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气,等他们喘够了有些力气了,董大辉才道:“我们不能在这里待了,得赶紧离开。”
“为什么?我没力气了,再歇会。”
“不行,这里血腥气太重怕是会引来更多的狼群,再不走到时候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我实在是没力气了,让我再躺会。”秦山拖着疲惫的身体带点喘不上气道。
刚才跟狼打斗的时候全身紧绷的不觉得什么,这会一下放松下来只觉得全身上下哪都疼,根本提不上力气。这会儿就是来个老弱妇孺他们都打不过,别说是狼群了。
虽然很累,但是与其被狼吃掉还是活着比较好,为了安全考虑不让他们成了狼群裹腹的口粮,程长靖道:“还是听董大哥的吧,要不真在
在这里喂狼了,你还怎么回去当向大伙说你徒手杀狼的英雄事迹。”
“······”
地上满是打斗的痕迹,血流了满地,不过都是这些冷血畜生的。几人虽然没有受重伤但都挂了点彩,用水冲洗干净后做了简单的包扎完事。为了不让自己成为狼群的口粮,最终他们只稍作休息便起身离开了这里。
山林里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天上的星星,更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他们就这样举着火把前行,往更深处走去,尽快完成他们的使命。
军营里程应州焦灼的坐在椅子上,一会儿又移到帐篷外张望,实在看不见什么又来到城门上观望,视野开阔了远处除了天上飞过的秃鹰,远处连个人影都没有,程应州默叹了口气。
他们才离开一天想来也不会那么快就回来,收拾好为人父之心,重新整装成坚毅的将军回到营帐中。
等待,或许能为他们带来值得欣慰的消息。
洛京皇宫里,凌再平批阅奏章的案台上放了大概有半尺高的案卷,这些都是李卉搜集到军饷一案的账本、证据,和一些官员的供词。
李卉道:“陛下请过目,所有涉案官员都在这了。”
凌再平曾吩咐过,只查军饷一案其他的先不急着追究。
即使是这样,军饷一案还是查的一些涉案官员惶恐不安,不得不说李卉的查案手段。大批官员除了这次受到牵连,其他未插手此事的也都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件事是没什么干系,但是不代表并没有做过其他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只要涉案的主犯落马,凌再平这个时候不想追究其他人。
凌再平看了看案上的卷宗沉声道:“军饷一案从筹备到最后押送经过不少人的手,要查主犯还需要更多证据,朕不光要这次军饷案的证据,还有以往所犯的全部证据。”
朝中重臣关系盘根错杂,牵一发动全身,李卉没料到凌再平能下定决心彻查,只查主犯陛下这是要以儆效尤?
经过多日的查证,徐衡已被证实与此案无关,只是刑部尚未结案他还不能官复原职,只能继续做个闲人每天喝茶听琴。弄得俞子尧都调侃他:“衡卿当真是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
徐衡揶揄道:“这还不多亏了有俞兄琴声相伴,才能让我得益于此。”
俞子尧的琴可谓是摄魂动魄,听他奏一曲回家都能绕梁三日,就在他每天沉迷声色不能自拔时,某日宫里就来人了。
新晋大监刘立春奉命宣他进宫面圣。
来皇宫的路上徐衡心里泛着嘀咕,军饷一事他已经向刑部提供了所有的账册名单,已被证实与此事无关,自己尚在停职期间,任何政事都不曾参与,不知道陛下此时召见是什么意思?
太合殿里徐衡行君臣之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凌再平闻声放下手中的奏折:“徐爱卿平身吧,你可知朕今日召你来是所谓何事的?”
这个他还真猜不出来,徐衡恍然道:“陛下恕罪,微臣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凌再平当然不会怪罪他,想到此人虽然隶属礼部,但与他的上司却截然不同。礼部向来浑浊,在这种漩涡里他尚能维持一方清廉实属难得,与其放着不用不如让他来帮着调查朝中贪腐的官员。
凌再平道:“徐卿入朝这几年一直尽忠职守,实在难得。”
突然得此夸赞,徐衡受宠若惊不知道陛下是遇上什么好事了?不可能是高兴的宣他进宫夸他吧?
“陛下过誉了,臣只是尽了臣子的本分,不知陛下召臣进宫所谓何事?”
凌再平不再兜圈子道:“军饷一案经刑部查证你已与之无关,不过尚未结案你还不能参与朝政,朕想让你再做些事,此事虽然不与此案有关,但却牵扯涉案主犯以往的所有罪证,找出礼部尚书以往所做的虚假账目。”
虽然知道王俭在朝中自先帝起便贪得无厌,但先帝从不曾查处过,徐衡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陛下这是要查办王大人?”
“没错,你在礼部任职几年熟知他作为,当知道从何处查起,朕命刑部彻查军饷一案,他们必会为了此事而顾不上其他,你也不必顾滤身份,没有朕的旨意是不会有人阻碍你的,但这件事你只能暗中调查。”
“是,陛下。”
凌再平接着道:“军饷一案刑部会一直查下去,朕会命大理寺寺正与你一同调查,直到徐卿拿出王俭一伙的所有罪证为止,方可结案。”
徐衡在心里道:陛下显然是知道军饷的事与王俭脱不了干系,话外之意是要借着军饷一案,查处王俭。陛下未雨绸缪下得一手好棋,不过这倒是与锦王有些相像,不愧是兄弟。自己当初属意锦王,不过以现在陛下的作为来看,锦王、秦王又有什么差别,总归是一家人。
徐衡坚定道:“微臣遵旨。”
只要军饷一案不结案,他就一直不能参政,对礼部的各项事宜也就无法
法参与,更不能擅用职权阻碍徐衡,查起来就方便的多了。
从坐上皇位开始凌再平就知道这个位置不是自己一个人的皇位,是天下黎明百姓所有的寄托和厚望,还有大哥半生的夙愿,肃清朝纲,还朝野清正。大哥穷尽半生也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凌再平一步步实施他的计划,而这时的尚书府显然没有那么轻松,停职在家的王大人甚至比在朝时更为忙碌。
与之较为亲近的官员不断的来往府中,不知道的还以为尚书府是要办喜事,一众同僚前来贺喜的。
这一日王俭坐在百年的梨花木椅子上,不动声色的将手中把玩的玉器不停盘搓,心里飞速的揣摩凌再平到底是何用意,军饷一案分明查的要见底了却又好像没了动静,这让他感到很不安。
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
下属官员急的坐立不安,想把他从太师椅上摇起来,再揪着耳朵问一句:大人您睡醒了没?该吃饭了!
奈何自己官不如人,做不了这个事。
“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啊?”
“······”
要说这事还得怪他儿子王昊,自己早就警告过他,不要去打军饷的主意,他就是不听,现在东窗事发,还得他这个老不要脸的擦屁股,谁让自己生了个蠢材,一点都没有继承他精明睿智的一面。
而现在王昊正乖乖坐在他旁边,一言不发等着他老子拿主意。
“此事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王俭突地出声,众人惊喜道:“大人您是有主意了?”
“徐衡。”
王俭想不通先帝在世时是怎么想的把他放到礼部的,一点也没有之前的周之毅好使,而王俭等人早就看不惯他总是与自己对着干,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拿下他,这一次这么好的机会不用真是可惜了。
属下们都不明白尚书大人突然叫徐衡做什么?
“大人,徐衡此人已被证实与此事无关了,大人要怎么做?”
“与此事无关?只要尚未结案,任何人都逃不了干系。既然他与此事无关,那咱们就让他有关。”
属下会意:“大人的意思是······?”
“他不是有账本么?咱们就从账本入手,你们都过来······”
经过几人一番密谋,尚不知情的徐衡就这么被推了出去。而他们都不知道是,徐衡已经被凌再平任命在暗中调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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