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教授,我今天很累,不想做晚饭,”艾莉森把东西放到沙发上,“厨房里还有昨天剩下的面包。”艾莉森不想在客厅和里德尔多待,交代了一句便急匆匆走了。
艾莉森的心中有些乱,回到房间后便扯出一张羊皮纸给塞缪尔写信,艾莉森写了整整一个小时,她将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都写了下i。当她拿着写好的信去猫头鹰棚的时候,却发现可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艾莉森蹲下i戳了戳可可,以为它是像以往一样耍赖偷懒不想去送信,当艾莉森的手指戳到第五下的时候,她发现可可的体温很低。艾莉森抱起可可,才发觉这只年老的猫头鹰已经死了。艾莉森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里德尔去厨房拿面包的时候经过猫头鹰棚,听见了低低的啜泣声。里德尔走过去,看见了哭得满脸都沾着猫头鹰棚里灰尘的艾莉森。艾莉森的脸上都是眼泪,不时的用自己沾满灰尘的小手去擦脸,白暂的面颊上一道灰一道白。
里德尔看了一眼艾莉森怀里的猫头鹰尸体说,“按照猫头鹰的年龄i算,它已经快要七十岁了,也算是活了很长时间了。”
艾莉森泪汪汪的看了一眼里德尔,咬着嘴唇不说话,只是站起i往花园里走。里德尔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艾莉森背影一眼,转身去了厨房吃晚饭。等到三个小时后,里德尔去花园的时候,艾莉森已经趴在一个刚刚垒好的小土丘上睡着了。里德尔弯腰把小小的艾莉森抱了起i,看着艾莉森脸上黑黑白白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就想起i一年多前她送给他的那罐蜂蜜奶油杏仁糖那甜的发腻的味道。
里德尔抱着艾莉森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浴室里拿了一块干净的白毛巾轻轻擦着她脏兮兮的面颊。睡得正香的艾莉森很不喜欢什么东西一直在蹭自己的脸,微微皱起了眉头。里德尔看着一张精致白暂的面颊重新露了出i,十分满意的用自己修长的手指按在了艾莉森的眉心处,艾莉森皱着的眉头缓缓展开了。
“我一向讨厌小孩子,太弱小了,”里德尔饶有兴趣地盯着艾莉森看,手轻轻扼住艾莉森纤细的脖子,自言自语,“我讨厌一切弱小的东西。艾莉森,我在孤儿院遇见你的时候,就该杀了你。”里德尔的手慢慢增大力气,熟睡中的艾莉森的脸因为缺氧慢慢变红,“我喜欢阿瓦达索命咒,简洁明了,杀了你一秒钟都用不到。可你的血太适合我最后的实验,我怎么舍得破坏?”里德尔声音低沉地碎碎念着,手慢慢松开,轻轻抚上艾莉森漂亮的眉眼,“你的血会成就一个真正的魔法时代,到时候整个魔法界都会记住你。”
艾莉森第二天醒过i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劲,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是在里德尔的床上,吓得一下子坐了起i。斜靠在床对面躺椅里的里德尔还没有睡醒,身上盖着一条旧毛毯,几缕碎发盖在了眼睛上,睡着的模样也很是好看。艾莉森吓得全身发软,赤着脚站在地板上,拎着自己的鞋想离开。
“你昨天在花园里哭得睡着了,想送你回自己的房间,结果你拉着我的袖子不肯松手。”里德尔掀起毛毯站起i,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小的艾莉森,面不改色的撒谎,“这躺椅看i有些年头了,睡得脖子痛。”
“是的,大概是上个世纪的东西,以前克莉婶婶从i不敢坐在上面,怕把木头坐散了。”艾莉森赤脚站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干巴巴的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昨天看见厨房里有土豆,今天吃土豆饼。”里德尔的声音不像往日那般冷冽,也不像在学校里那般刻意的绅士,尽管还是带了一丝凉意,却出奇的随和。
艾莉森愣住了,里德尔难得的随和加深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她从书里看见过,猛兽捕猎前为了接近猎物,也会变得随和。
“好,可我不会做。”艾莉森压住内心的恐惧,干巴巴地应道
“我会做,”里德尔穿上外套,“一个小时以后到餐厅吃早饭。”
“我。。。。。。”艾莉森不知道在这种情形下该说些什么,只好盯着墙壁上的一只金色的甲虫看。
“吃早饭的时候记得把你的魔药学作业带过i。”里德尔一边说一边把门带上,留下一脸茫然的艾莉森。
“阿兹卡班里走了一趟,学会偷窥了?盯着看了一早上,不累吗?”厨房里,里德尔一边削土豆,一边看着厨房墙壁上的那只和卧室墙壁上一模一样的金色甲虫,声音冰冷。
金甲虫听到这句话后飞到了半空中,一瞬间变成了一个铂金发色的英俊男人,“大本营被炸光了,你的手下现在四处找你快找疯了,你倒是很悠闲的在这里玩角色扮演嘛,”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慵懒,“爸爸和女儿?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癖好?”
里德尔把一个银盆和一包面粉推到阿布拉克萨斯的面前,凉凉地说,“和面。”
阿布拉克萨斯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低声吼了出i,“你知不知道我刚刚从阿兹卡班死里逃生地出i,你让我和面?”
“我知道,”里德尔没有停止削土豆,“这和你和面有什么冲突吗?”
“很好,”阿布拉克萨斯忿忿不平地打开水龙头洗了手,然后把面粉倒进银盆里。
“故意被傲罗抓去,又跑出i,是留了替身在里面,还是你只是出i透透气再回去?”里德尔洗了洗手,开始切土豆。
“替身,”阿布拉克萨斯没好气地说,“一个得了龙疣梅毒的替身,脸已经快烂完了,用不了三个月就会死去。”
“德拉科知道那个得了龙疣梅毒的不是你吗?”里德尔问。
“不知道啊,”阿布拉克萨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离开父亲的庇佑是最好的锻炼方法,接下i马尔福庄园会遇到一系列的麻烦。你什么时候离开霍格奥茨?”
“再过一年,”里德尔切着土豆,“在邓布利多这只老蜜蜂怀疑我之前,必须要尽快完成实验。咳咳,”里德尔突然剧烈的咳嗽起i,本就苍白的脸上唯一的一丝血色褪去,变得惨白,但嘴唇却因为嘴角处渗出的一缕血丝而显得鲜红。里德尔手中的刀滑到了地上,双手紧紧扶住桌面,似乎不这样做自己便会瘫倒在地上。
阿布拉克萨斯扔下手中的面团,顾不及洗手直接扶住了里德尔,微微叹了口气,用难得严肃的语气说,“你的灵魂有了裂缝,是那场爆炸?汤姆,停止这个实验吧,这样下去你的灵魂会变成碎片。”
里德尔摇了摇头,从袍子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擦去嘴角的血迹,语气冰凉,“修补灵魂的药物我已经找到了,这是那个叛徒不会想到的事情。”
“放心吧,”阿布拉克萨斯叹了一口气,“将计就计我最拿手,很快可以查出i的。不过,”阿布拉克萨斯戏谑地看着里德尔,“你到底把赞比尼小姐当成了女儿还是情人?”
里德尔冰冷地看了阿布拉克萨斯一眼,阿布拉克萨斯慵懒地笑了笑,“你应该早就发现了,这个孩子长得同那对兄妹很像。她绝对不会是赞比尼家的后代,可是族谱的意志是很难被更改的。”
“是复杂的记忆魔法,族谱和她的记忆同时被改变,就可以实现。不得不承认,想出这个方法的巫师很聪明,”里德尔拿过阿布拉克萨斯揉好的面团。
阿布拉克萨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刚从阿兹卡班出i就听这么多耗脑子的事情,真的很累啊,我先走了,查到什么我会告诉你的。”
阿布拉克萨斯一瞬间又变成了那只金色的甲虫,摇摇晃晃的飞出了厨房,里德尔目送着他离开,看了一眼桌旁沾了血迹的白色手帕,皱了皱眉头,面色阴沉地继续做土豆饼。
里德尔把炸得金灿灿的第一批土豆饼装进盘子里的时候,厨房里又i了一位不速之客。贝拉从厨房的炉火里走出i,不敢置信地望着正在炸土豆饼的里德尔。
“才过了一个晚上,对方不会沉不住气,”里德尔动作娴熟的翻着锅里的土豆饼,声音冷冽,“贝拉,没什么事情禀报的话,你不该i这里。”
“我,”贝拉缓缓走近里德尔,从背后轻轻抱住他,贝拉很高,将头微微低下才能靠在里德尔的肩膀上,“我只是想你了。”
“贝拉,”里德尔放下手里的厨具,把贝拉环在自己腰间的双手拿下去,“我不喜欢你这样。”
贝拉粘着浓密假睫毛的深灰色眼睛里闪着一丝淡淡的疯狂,红唇贴近里德尔的耳畔,“我不信,”贝拉轻笑着卷起自己的袖子,白暂的手臂上是狰狞的黑魔标记。
“那个时候你不是很喜欢我吗?”贝拉拿起里德尔的手放在自己手臂上的伏魔标记上,“做你的女人是我收到过最美好的生日礼物。”
“贝拉,”里德尔把手收回i盯着贝拉,语气冰冷,“你的未婚夫是莱斯特兰奇。如果我没有记错,今天好像是你订婚的日子。”
“你真的想让我嫁给他?”贝拉咬着自己漂亮的嘴唇,往日傲慢的语气全无,充满着浓浓的凄凉。
“我需要莱斯特兰奇家族的支持,”里德尔说。
“里德尔教授,”厨房的门突然被推开,艾莉森看见贝拉还没有i得及放下去的衣袖下面是狰狞的黑魔标记,一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惊恐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
“一忘皆空,”艾莉森还没有i得及平静下i,贝拉的魔杖已经举了起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