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艾莉森,真的有那么多猫头鹰,你再和我详细描述一下。”霍格奥茨的大厅里,丽塔握着绿毛笔,一脸兴奋地打断正在对着分院帽发呆的艾莉森。
“啊?”艾莉森回过神,叹了口气,“丽塔,我已经和你描述过两遍了,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没有看见。”
“有些细节还是要弄清楚的,”丽塔用绿毛笔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绿毛笔发出了“咯咯”的笑声,“还不是安妮娜找了个车尾的车厢,等我冲过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丽塔,”艾莉森看着那只绿毛笔,“你知道分院帽平时都放在哪里吗?”
“呃。。。”丽塔也看着自己的绿毛笔,“你知道吗?”绿毛笔摇了摇头。
“丽塔,”从盥洗室回i的安妮娜很不满地看见丽塔和艾莉森在谈话,“那里留给新生坐,我们坐桌尾,我可不想跟诈骗犯的侄女还有那个皮球坐在一起。”
丽塔有些抱歉的耸耸肩,到桌尾去找安妮娜了,纳西莎涨红了脸,瞪着安妮娜,“居然说我是皮球,她自己干巴巴的和猴子一样。”艾莉森看了看桌尾的安妮娜,比同龄女巫高出了半个头,漂亮的脸蛋上有着阿芙洛的影子,但是同阿芙洛的温柔不同,安妮娜的容颜很张扬。但这些都不足以影响她是一个美人的事实。
艾莉森又看了看面前校服紧紧裹在身上的纳西莎,微微叹了口气。
“纳西莎,刚刚在车厢里,一直有一句话想对你说,”卢修斯托着腮懒洋洋地看着纳西莎,语气却十分认真。
“不用向我道谢啦,”纳西莎摆摆手,“当然,你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也可以。”
“纳西莎,刚刚在车厢里扶了你一下,扭到了我的手腕,你真的该减肥了。”卢修斯眯起眼睛。
“卢修斯,”纳西莎用力踩了卢修斯的脚,艾莉森听见卢修斯一声痛苦地抽气声。
“里德尔教授让我和你说,让你去他的办公室把他借你的书还给他。”西弗勒斯阴森森的声音在艾莉森耳边响起。
艾莉森抬头看向坐在教师席位上的里德尔,里德尔正微微笑着听斯拉格霍恩说着什么。
“他知道分院帽放在哪里吗?”艾莉森托着腮问西弗勒斯。
“分院帽平时都放在校长办公室底下那一层,就在银色盔甲后面的那个房间,”西弗勒斯说,“我劝你不要打分院帽的主意,惩罚最重的几条校规,其中一条就是关于分院帽的。”
“校规吗?”艾莉森嘲讽地笑笑,看向了格兰芬多的长桌,“真是羡慕他们有隐形衣。”
“晚上如果你去办公室,我们可以一块去。”西弗勒斯又说。
但艾莉森晚上并没有和西弗勒斯一起去魔药学办公室,而是一直在公共休息室看一本很厚的故事书,当公共休息室里最后一个人回了寝室,艾莉森抬起头看了看时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艾莉森蹑手蹑脚地出了公共休息室。
艾莉森小心翼翼地往斯内普说的地方走,很顺利地找到了那扇门。那扇门上画着一只垂着尾巴的漂亮凤凰,凤凰对着艾莉森眨眨眼,“你不是第一个i找普利聊天的学生,但是按照惯例,你得说出口令。”
“拜托了,让我进去吧。”艾莉森开口,低低地发出凤凰的叫声。
“梅林啊,”凤凰瞪大眼睛,“真是不敢置信,哦,好吧,可以破个例,反正也没有人会知道。”凤凰漂亮的尾巴缓缓展开,门打开了。
“哦,是你,”房间很小,分院帽被放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艾莉森走到桌子前面坐下i。分院帽看着艾莉森,笑了起i,“那只老凤凰已经很久没有放学生进i了,上一次还是十年前了,那个男孩子和你一样,有着黑色的头发。”
“分院帽先生,你之前说见过我妈妈,因为某种原因,我不得不假装自己的妈妈是个哑炮,而在这里,”艾莉森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开始,我认为她是一个麻瓜。”
“不不不,”分院帽说,“你们这些孩子啊,为什么都会认为自己的母亲是个麻瓜呢,十年前的那个孩子也是,说起i,你的母亲和她的母亲还有些渊源,她们的祖先可都是斯莱特林。孩子,你的母亲可是萨拉查的后人,一个很有天赋的女巫,怎么会是麻瓜或者哑炮呢。”
“魔法史上说,萨拉查没有后人。”艾莉森定定地看着分院帽。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简直和萨拉查的眼睛一模一样,我会很伤感的,毕竟我已经上了年纪,很容易触景生情”分院帽垂下眼睛不去看艾莉森,“我只能说这么多,我答应过萨拉查保密的,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但是作为朋友,哦,不,你要做什么?”分院帽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艾莉森用魔杖点起了火。
“我只是在想,”艾莉森若有所思地看着分院帽,“一千年前的帽子是用什么材料做的,会不会和布一样,很怕被火烧。”
“梅林啊,萨拉查都不会这样对待我,”分院帽看着艾莉森用魔杖变出的火苗离自己越i越近,“好好好,你先把火熄灭。”
艾莉森吹熄了火苗,直勾勾地盯着分院帽,分院帽松了一口气,不满地说,“简直和那个男孩一模一样,我拒绝告诉他家史的时候,他也点着了火,梅林啊,要知道按照年龄i算,我可是。。。。。。”艾莉森听着分院帽絮絮叨叨的抱怨,再次用魔杖点着了火。
“这是萨拉查家族的诅咒,”分院帽立刻转变话题,“萨拉查曾经拒绝过一个麻瓜血统的巫师入学。这个巫师在恶咒上很有天赋,他离开霍格奥茨的时候,给萨拉查下了一个诅咒,诅咒他的血脉永远都会是整个巫师界最纯的血统。当然了,当时大家都不明白这个诅咒的含义,萨拉查甚至经常把这件事情当做笑话讲给大家听,直到后i萨拉查的一对儿女因为相爱私奔了。可是萨拉查只是把这件事情看成是自己身上的污点,并没有联想到那个诅咒。当时萨拉查盛怒之下宣布和自己的儿女断绝了关系,这就是魔法史上记载萨拉查没有后人的原因。很久以后,萨拉查老了,又因为霍格奥茨的事情伤透了心,于是他找到了那对隐居在麻瓜世界的儿女,却惊恐的发觉,当初的那个诅咒是真实存在的,因为他的儿女生下的两个漂亮孩子,和他的父母一样,彼此相爱了。”
“所以,萨拉查的后人一直都是兄妹结婚?”艾莉森问。
“没错,萨拉查家族里,兄妹结婚成了传统,因为觉得羞耻,他们世世代代都舍弃了自己的姓氏,隐居在麻瓜之中,每一个孩子都以麻瓜出身的巫师身份i到霍格奥茨。”分院帽咳嗽了两声,接着说,“但是这个诅咒在你妈妈身上终止了,你妈妈在六年级的时候接受了你爸爸赞比尼的求婚。那个时候我真是开心啊,要是萨拉查能看见诅咒被破除,一定会很欣慰的。”
“但是我觉得很奇怪,”分院帽使劲嗅了一下鼻子,“为什么你身上的气味,没有混合一丝一毫的其他姓氏的味道?”
“因为我爸爸根本不是赞比尼,”艾莉森苦笑了一声回答。
“你妈妈的哥哥是个哑炮,所以没能i霍格奥茨上学,你的意思是,你妈妈最后还是嫁给了她的哥哥?我想起i了,那一年我在校长办公室的时候,曾经看见魔法部i调查赞比尼在学校时的情况,是因为婚礼上新娘不见了,他一怒之下伤了人。他的父亲对外称他有躁狂症,负责这件事的魔法部成员i学校调查是否在学生时期就有这种病症。”分院帽回忆道,“孩子,你有兄弟吗?”分院帽又问。
“我没有,我的父母已经去世了。”艾莉森垂下眼睛。
“梅林啊,”分院帽叹了一口气,“真是个令人难过的消息。”
“谢谢你,”艾莉森无力地笑了笑,“我该走了。”
“你可以下次再i找我聊天,我知道许多事情,要知道,一年只有一次说话的机会是很伤感的,尤其是对于我这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艾莉森在分院帽的碎碎念中匆匆离开了房间,精神恍惚地走在走廊上,丝毫没有听见费尔奇的钥匙声正在接近。
但是艾莉森并没有被费尔奇发现,因为她被突然出现的格莱德拽到了挂毯后面。“文森,”艾莉森没有问格莱德为什么会突然间出现在走廊里,只是仰起惨白的小脸对他说,“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格莱德轻轻抱住艾莉森,艾莉森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眼泪掉下i。“文森,我妈妈很漂亮,”艾莉森趴在格莱德的怀里,絮絮叨叨地低声念着,“我的眼睛和她的一模一样,她对我很好。”
“嗯,我知道,”格莱德轻轻地应道。
“我爸爸很英俊,”艾莉森接着说,“是我见过最英俊的男人,”艾莉森感觉到格莱德牵住了自己的手,慢慢领着自己往前走,艾莉森也没有拒绝,只是自顾自地喃喃说。
“艾莉森,你该回去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都在说些什么,格莱德停下了,艾莉森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休息室的门口。艾莉森没有向格莱德道谢,直接说出口令钻了进去。站在门口望着艾莉森背影的格莱德,慢慢变成了里德尔的脸。
艾莉森第二天醒过i的时候,离第一节变形术课只剩下了五分钟的时间。纳西莎坐在乱糟糟的被子里一脸幽怨地望着艾莉森。
“你为什么没有喊我?”艾莉森急急忙忙把袍子往身上套。
“平时都是你喊我起床,”意识到是开学的第一节课,赶时间的纳西莎第一次放弃了满头的蝴蝶结,直接散了头发,“闹钟响了看你还在睡,以为是安妮娜的恶作剧,就按掉了闹钟又睡着了。”
二人拎着书包匆匆忙忙地往外跑,却在休息室门口遇见了折返回i的同学们。二人不解地互相对看了一眼,纳西莎一把扯住正准备往休息室里爬的卢修斯。
“格兰芬多的垦利死了,”卢修斯的脸色有些发白,“就在所有的教室都必须经过的那条走廊。所有的课已经暂停了,你们很幸运睡过了头,不用一大早就看见一具新鲜的尸体。”
“尸体一点也不新鲜,”丽塔插话,“都泛青了,刚刚听教授们说,不是阿瓦达。”
安妮娜瞪了丽塔一眼,一言不发地坐在了休息室最里面的沙发上。丽塔吐了吐舌头,小声说,“原谅她啦,一定是想到了自己的哥哥。”
接下i的整个上午,所有学院的学生被禁止走出自己学院的公共休息室,直到午餐时间,每个学院的院长i休息室接自己的学生去餐厅吃午餐。艾莉森跟在队伍里走过那条走廊,垦利的尸体已经移走了,但是大家经过的时候明显沉默了许多。
令所有学生失望的是,停课只持续了一天,第二天,所有的课程便恢复了正常。预言家日报也没有提到这一次的事件,不知道是不是霍格奥茨和魔法部达成了协议,封锁了这件事。但是魔法部派了一个调查组前i调查这件事,早餐的时候,卢修斯看见调查组成员,脸色十分难看。艾莉森认出i,这个调查组里的好几个魔法部成员,是自己在对角巷曾经见过的追捕卢修斯父亲的傲罗,而这个调查组的组长,是法律执行司的部长巴罗。
“最近别惹格兰芬多,”卢修斯懒洋洋地看了一眼格兰芬多的长桌说,“这个调查小组里的成员百分之八十都是格兰芬多们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