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团的排练大厅,最早是教堂做弥撒的哥特式的厅堂,唱诗班楼对面是做弥撒的圣坛,圣坛上方是穹顶星空,之间是信徒膜拜的大厅,每礼拜日,主教在台上讲解圣经。

    排大戏时,演员们在排练大厅表演,乐队在穹顶星空的台上演奏。团里把阿苑从潜江招来,她嗓子好,形象也算可以,脸庞比阿民的脸庞大,适合演戏剧,不久就取代了阿民。

    这天,团里正紧锣密鼓地排《洪》剧,苑玲在大厅走着台步,做着云手,总之举手投足都很认真,像个英雄人物。这时我听到身后有人窃笑,过了一会窃笑增加了人数。

    因为搞弦乐的比不了搞管乐的,老得干活,尤其我和阿炎兄拉完了提琴拉二胡,忙得不亦乐乎……,我把一曲拉下来,回头看乐队后面出什么问题了。这时戴导演让大家休息一会儿,尔后敲钟再集中排练。

    我问阿鸣、阿寿、阿之等人在笑什么?他们笑而不答,问阿东,阿东说:你看阿苑的臀部就知道了。我又找阿宝,阿宝已经不在那儿了,那时阿宝在学习打锣。我站在那儿想:阿苑怎么啦?人家那样快就挑起了大梁,你们笑得莫名其妙!

    罗团长敲响了钟,人们重新集中到排练厅。我把椅子向右边挪了挪,以便能看到阿苑的表演,我一眼望去,不由也笑了。原来阿苑的练功裤紧绷着臀部,裤子的一部分镶嵌进臀沟里去,非常不雅,可这回并没有听见有人笑。

    剧情发展到大段对白时,我把阿宝叫到身边,问阿宝为何不把这现象告诉阿苑呢,太不关心女友的形象了。阿宝说刚才休息时,我要告诉阿苑,眼看就要追上了,可她跑上了禁区。我说难道你就不着急吗?阿宝说谁不急我都得急,我都恨不得过去把她那儿抻平,不过我跟乐队的已经打好招呼了,他们说一定给我留面子,不再笑阿苑了。

    可是我回头看那些人,那些人蹲在地上,正捂着嘴巴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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