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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星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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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闪电,划破了宁静的天空。

    两千人的工会军向着京堂凤林苑进发。

    蒸汽机车旁边,聚集了成百上千的铁民工人。汽笛像是病患中的喘息,沉重,苦难,倾诉国家的血泪。久违的血色残阳,在天边垂挂落地,稳落西山背后,擦满血渍的天穹,怒放燃烧。

    紫琳丹与廖子化将早已披挂好的布锻裹在了那台巨大的城市巨兽上,血染的字在白绢上闲的格外扎眼。那死难者的姓名,刺眼,醒目,让人顿生义愤填膺之情

    廖子化走到台前,将自己的拳头挺在胸膛之前,向着面前越聚越多的人群怒气举起。

    “昨夜晨,北军入京,戕杀我无辜学生,夺走我镇城器物。相必,兄弟们也知道这群兽性冥顽的所作所为。如此作为,正义践踏,易主不仁,这还是我河间伽兰之人,迫切需求的公正么?”

    “我凤凰朝千余载的历史,可曾听说过,学生任外人宰割的事情?”

    廖子化跃上台基,冲着这侧耳倾听的工人们大声嘶吼

    “我们的弟弟妹妹,铁民的种子,怎知道那万恶的阴霾背后,潜藏着何等艰险。就算是我们工人,也不从知晓。却不见那虎豹豺狼,做出何等阴险的嘴脸~!”

    紫琳丹站在廖子化的身后,那铁民们的面容,从沉默跃动到觉醒,眼神从混沌走向光芒。所有人鸦雀无声,听得这台上磨砺钢刀一般,扎在每个人的心头,刺痛每个人的神经。

    “我们要讨回京堂的公平和正义,为我们死难的血脉讨个说法~!我们要进军凤林苑,把那抢夺王座的北蛮子脱下台基,以其之身,祭奠神明,伸张正义”

    城市的街灯总闸被同时关闭,巨大的火焰升腾而起,无数的火把在这一刻被点亮。圣器之沙注入炼炉,蒸汽巨兽的汽笛声再次嘶吼起来,划破天际,震撼星穹

    “我需要你去,因为我们的人民需要你“

    “你不代表我们的人民,你只代表奈学会,代表你自己”

    “我答应只帮你们这一次,在这之后,便再无过节”

    “兄弟们,同仁们,拿枪跟我走~!

    这次的天黑持续了多长时间,已没人能猜出。街上昏黄的灯盏仍在彻夜燃烧,人们已经分不清楚什么时候应该洗漱上工,什么时候应该铺盖就寝。恋人不记得晚餐的时间,清洁工认不得出岗的片刻。整片城市笼罩在一片的黑色氤氲下。事实上,席卷世界的暴风雨行将到来,而大家却仍然一无所知。这一刻,上京的南人与北方的军队战的不可开交,下一时刻,天知道他们会不会站在同一座城墙之上。

    河面上的舰船在管制之下,安静的卧在港湾之中。黑云压着地平线,气候闷热的让上京难以呼吸

    暴风雨来了

    忽然之间,天空鸣响了人们不禁抬头出门看。鸦雀无声的城区,居然传来了地动山摇的响声。顷刻而过的火舌,轰隆隆的鸣响在混沌的天空下,划开了一道道血痕。那是仇恨,是愤怒,是被压榨的暴虐和不公的崛起。铁民们正在行动,上京城即将为之沸腾

    没人注意海文号已经开至了半空。那火舌一般的炮鸣,对准的正是上京上空,那刀剑密布的苍穹。火舌准确无误的打出了只有三线预备部队配有的礼花弹,而后,真正的高射火炮鸣响。拖着长长的尾线,榴弹炮准确无误的开始奏响铁民起义的乐章。

    平恩社区,这时候已经似过年一般的炸锅开来。不过没有灯笼,没有舞狮,没有菜肉馅的饺子。这里是手持钢枪和武器的人们。毕业的学生,饱受择业的压迫和失业的痛苦;车厂的工人,久受贫寒与饥饿的折磨;奈学会的信徒们,正在发动所有能拿起武器的人们,对来犯的北方人,做一次实在的较量。国王驾崩了,王室被清洗了,国家的正规军正在沦为鬼子们的走狗,而这时候,是圣器庇护的人民们,需要作出选择的时刻了

    他梦见了姐姐。

    在山花烂漫的原野上,自家的农庄前,两人泛着刚刚能飞的帆船。尾艄划过麦浪,勾勒出一片片的涟漪。紫琳丹在笑,笑的是那么开心,一身素衣翩跹的如同娲神时代的仙子。阳光璀璨的抚摸在姐弟俩的脸上,橙黄色的太阳悬在天边,投下了长长的影子。他身上没有那怎么也洗不干净的油泥和血腥,她身上也没有那让人生厌的脂粉气。两个十七八岁的大孩子,就这样在田野上泛舟比赛。

    “看看谁能飞的更高”紫琳丹哈哈大笑,一点也没有那庭院闺秀的抿嘴温婉,但却也天然动人

    没办法,自己的风帆还没有姊姊的那般柔韧,如同翅膀一般。当自己的姐姐悄悄加入内卫的时候,自己还在为去哪里念书而犯愁。现如今两人久别重逢,在这秋后凉爽的艳阳天,相互依偎,好生欢乐

    “喂,你慢下点好不好,我的桅杆快折了”紫琳丹哀求道,那憨厚的嗓音让所有过路的女孩子都感觉傻乎乎的可爱

    “我不干,那样你赖皮”紫琳丹回眸一个笑靥,忽然僵住了

    “兰朔心”

    天边,大团大团的扫把星呼啸而过,而太阳也忽然变得暗淡无光。月牙悄悄爬上了太阳的面庞,金黄色泽正在悄然褪去。那一抹娇羞的神奇,正在被莫名的恐惧所笼罩一条扫把星擦过了自家的田野,打到了自己的桅杆。他难以控制住方向,地面正在越来越近,扑面而来的大地向一堵墙,迎面狠狠的撞在自己身上

    紫琳丹跌倒了地上,揉揉眼神,愕然发现身边的兄弟们不在了。但轰鸣作响却依然不绝于耳。

    “这是怎么了,又地震了?”或许廖家二子又把我踢到床下了

    但紫琳丹扑棱一下站立起来,透过窗棂纸,仔细的向外面看去

    厂矿里的巨大机车,呼啸着从院落前的轨道走过。这头钢铁巨兽喘着粗气,汽笛声正在咆哮,让人难以忍耐

    他们当然在街上,没有任何一种理由阻止铁民们奋起抗击。在长达百天的日子内,本应是落户播种的时节,北朝人的到来,让这里来了一场永不停歇的大雷暴。不见阳光,庄稼吐不出芽,跟着种子朽烂在地里。本来的国库就已经贫乏殆尽,加上今年的减产,看样子是难以遮掩了

    “干嘛啊,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当班的老兵似乎酒醉未醒,捂着右胸,提着灯具,一个机灵站住了

    一台巨大的蒸汽机车从面前撞开了铁门,呼啸着撞开了前面的,大批大批的铁路工人,奈矿工人,学生和嬉皮一般的家伙,正在机车后面驮着的车皮上伏着。连着这样过了有十几台,把这打了多年更的老兵吓坏了。歪戴着的大盖帽被呼啸而过的风卷在了地上,煤油灯也霎时间熄了火。干瞪着眼睛说不出来话,直到尾车滑行过了铁道,后面似乎跟着更多的队伍,他才甩开了破旧的行头,撒腿便往营寨驻地狂奔而去。眼睛瞪的溜圆,嘴巴合不上,好不容易嚎出一嗓子

    “出大事儿啦!!!”

    紫琳丹摩肩接踵的混在队伍里,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柄家伙。他只感觉眼前眩晕,火把和轰鸣声如过往的雷电一般,让自己的血压飙升,而自己跌跌撞撞的摸爬滚打在大街上。不多时,人越聚越多只听见前方呐喊

    “看看这群贼娃子的嘴脸啊,给北方鬼子卖命的日子很有快感么?”

    “他们杀了我们的弟弟妹妹,你们就一点不恨么?”

    “我现在就要把这门砸开,你若敢拦着我”

    “铁民们,跟我冲!”

    大桥之外,是冷峻的山峦,还有广大的河疆。

    “鹰巢,鹰巢,我们已经进入广场区!重复一遍,我们进入了广场区!”

    忽而角落起了声音,脚步声正在慌慌张张的接近。所有人猛然抄起了枪把子,对准了声音传来的尽头

    “别开枪,是我,我兰朔。”紫琳丹从黑夜中的街牌便跑过来,一窜跳到壕沟内。铁民弟兄们七嘴八舌的刚开始准备询问状况

    “嘘别出声,点声,都他妈点声!”紫琳丹压低的嗓音

    “官军在一条街之外,有枪还有炮,马上就靠近了”

    为首的团长赶紧压低声音说:“到后面指挥所,师傅等着见呢。前面我们来顶。”年轻的团长是厂区的车间主任,手持了一柄钢枪,仅仅的握着腰间的短刀。“全体把火苗熄灭,连烟也掐了。眼睛给我睁大一点别出声”

    古学大师正在伏案查看地图,标记点数。紫琳丹推门而入,第一件事便是走到油灯之前,将那盏彻夜长明的光芒调到最低。

    “你,怎么了别慌,有事稳当点说”古学大师拍拍后背

    “师傅,靠近广场的厂区被封住了。我们没法进去。”

    “封住,这不可能啊!”古学大师压抑住吃惊的神奇

    “没错,我们看清了,是三道城闸忽然从地下抬起,只有我在城闸合并之前出来了,墙外面的增援跟不上!更何况,刚才哨子瞧见了大批的官军正在靠近我们这地方,该马上防御了。”

    古学大师一听就急了。这个老迈但倔强的知识分子,抄起那柄长枪,随时准备冲出大门

    “师傅,我们现在应当马上出城。北门还有我们的人,再不退到择桠口周围,我们都无法自保啊。”

    话音未落,枪炮声大作起来,一发复仇菩萨呼啸着摔打在了门前,一阵眩晕,防线瘫痪了。就在刚刚铁幕倒下的时刻,整个阵地像是被融化了一般的消散

    黑夜中的巷子对岸,谁也不敢多发一言。黑洞洞的对岸,不见一丝光亮,黑夜前的黎明,一切忽然安静的可怕。

    瞬时,铺天盖地的火力在黑暗的尽头扑将过来,直接将前方的街垒打穿了。第一排防线在魔鬼一般的炮火前瞬间土崩瓦解

    “开火,开火,别省子弹了”指挥的声音很快淹没在了轰鸣作响的枪炮声中。光芒骤起的街巷瞬间变成了雨点般的海洋。很快,复仇菩萨的数量正在成倍增加,而阻挠前方的火力正在快速退却。铁民们正在失去一座座堡垒,他们曾经引以为傲的信仰,正加速引领他们奔向坟墓。如谷个子倒下的战士,前仆后继的把生命陨殁在根本看不见的敌人面前。整座街区霎时间变成了烟火弥漫的屠宰场,加速了神明和恶灵收割灵魂的速度。

    星启大师被这一番轰炸,忽而变得灰头土脸起来。刚刚指挥所那看似固若金汤的防线壁垒,在正规军的炮火轰击之下,不到扭头的功夫便瞬间土崩瓦解。

    “前线哨所怕是守不住了。朔子,我需要你马上去择桠口,通知女主人所在的一切单位布防,马上转入地下,不得有误。如果天明之时,城内不派哨子来老地方见面,你便马上集合能联系的所有兄弟姊妹,往南去,或者往东走。越快越好,千万别回头。”

    “师傅,我不能丢下你们走啊”

    “赶紧出城,往远了走。我们在夏河还有驻军,快去!”

    星启一把推开了紫琳丹。

    “我会请求和,但基本不成。若我不再,学会不能死绝!”

    紫琳丹一咬牙,狠劲儿得跨上马匹,一撸嚼子,的卢卢的向着北门而去了。

    古学大师只叹了一声:“求世艰难啊”。

    一梭子的枪子擦过身边,泄洪一般的火焰之后,是黑色铁盔的北方鬼和他们的恶奴们。青烟缭绕的铁枪头,淡蓝色的火焰灼烧着遇到的一切可怜人。就在火焰的洗礼下,鲜活的生命化为乌有。

    只瞧得这热浪掀翻了自己,头上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眼皮难以抬起。

    而就在这时,一把玄铁剑横在自己面前。

    白色的火焰汹涌澎湃,烧过了阵线和

    真正的利器,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