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秦国临洮
一座座雄伟的建筑直冲云霞,像是要与天争高一样,似是要洞穿星空一般。
一个身穿甲胄的士兵策马奔腾在楼阁之间,直到看到一栋很普通的楼阁时,士兵立刻翻身下马,用力低着头,像是极其恐惧,迈步走进了正门。楼阁直插云霄,很是奇异,从半腰开始就进入云层,一道道闪电不时劈向两侧,阵阵锋锐之意从云层的四周散出,弥漫着空间的气息。
随着士兵进入,大门缓缓关闭,两侧的烛火悄无声息的燃烧,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四周没有什么掉到地上的蜡,似乎这几盏烛灯永远不会燃尽。旁边没有一个看守的士兵,使整座建筑内部呈现出一股阴冷,但又不自觉的显现出一种自信,高贵。似乎看尽了人世间的繁华,只与空间法则并生。
士兵走到回廊的尽头,但是他却没有发现,他已经不知不觉得从地面升到了相当于六十多层楼的高度。
“吱呀”一声轻响,巨大的镶金木门打开,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房间内灯火通明,房间内没有其他的任何装饰物,只在中央有一个高台。三丈的高台上,一把玉石椅子桀骜地立在那里,厚重而沉稳。房间没有顶部,从椅子往上便是无尽星空,璀璨壮阔。
万千的星光洒落进房间。在星光的汇集处,一个高贵的年轻人端坐。雪白的皮肤散发着玉石般的光芒,在那被半张面具遮盖住的脸上,一双充满着傲慢的双眼正在抬头仰望着星空,像是在回忆另一个世界的繁华,或是某一个让他心动的人儿。
年轻人的旁边恭敬地侍立着一位中年人,中年人虎背熊腰,眼中蕴含的威严震慑众生,把人中英豪,千古一帝的风姿表露无遗。
士兵面前的这两个人虽然都不同凡响,但是中年人却是对那年轻人毕恭毕敬,似乎连下属都算不上,只是好比奴隶一样卑躬屈膝。士兵一见到这两个人便吓得连忙跪倒在地,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恨不得这是一场不真实的梦,赶紧从梦里醒来。但是士兵却根本不敢想那么多,连忙禀报道:“皇上,修筑新段长城的农民暴动,属下实在是镇压不过来了,那群疯子现在正在拆毁刚刚修筑好的长城,可能再晚一会,就就“
中年人一听士兵的禀报,脸色微变,他身边的年轻人也站了起来。中年人眼看士兵随着年轻人起身开始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他突然怒道:“就什么!快说啊!“
士兵闻言一愣,他只觉得眼前站着的并不是两个人,而是两座巨大的山,更确切地说,是像是两片连绵不绝的山脉,卷起的气势一浪高过一浪,自己的身体好像随时可能被轰击得形神俱灭一般。他不由自主的回答道:”再晚,可能新段长城就毁了,而且工地被破坏,工期至少会延长五年“
中年人立刻脸色大变,新修筑的长城可是关系到他身边这位大人物的计划,以及自己竭尽一生去追求的长生啊!他怎么能让人去破坏,但是一想到他身边这位的不凡,他立刻内心大定,他可是亲自出海帮自己抓回了徐福那个叛徒的。
想到这里,他立马转身,毕恭毕敬的对年轻人说道:”源尊上仙,此次暴动影响我们的长远计划,不知蛮尊可否助贱奴平定叛乱。“
高台下的士兵正在惊讶平时至高无上的皇上为何会如此自我贬低时,那被称为源尊的年轻人轻轻一笑,就算是戴着面具也无法掩盖这惊艳一笑,像雨后初晴,似乎只是因之而产生的彩虹都是时间绝美,能够融化万千少女的心。士兵心里不禁一阵恍惚,下一瞬,异变突生。士兵因常年征战而产生的对危险的预知,立刻感觉到危机,但是为时已晚,一只洁白的手掌像刀锋一般斩落,士兵完全生不起一丝一毫的抵抗之心,下一秒就已经身首异处。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何老兵会劝他心
至于那只手掌,那当然是源尊的。此刻的他已经不知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出现在士兵尸体的后方,并没有去看尸体,二是继续保持仰头的姿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好半晌,他的声音才幽幽地从门缝里钻进来:”嬴政,把这个看到过我的人也做成兵马俑傀儡,等我回到了源界,他们会是你统一人间界的最大助力。“
中年人是谁?————正是嬴政!千古一帝,始皇帝嬴政!
嬴政眉头一皱,像他这么杀伐果断之人也绝对用不到这种手段,可见这位源尊是多么很辣的一个人。或许是说,他根本看不上这一界之人,这使得嬴政更加坚信源尊对他的承诺,他只觉得自己离求得源尊真法,万古长存的时间不远了,不觉得心中大定,连忙叫人抬走尸首,按照源尊的方法去制造傀儡。
就在嬴政叫人清理尸首的同时,源尊已经走出了建筑群。向西看去,一条拔地而起至少十米的高大城墙东西横向铺开,绵延百里,在最西边的一头,浓烟滚滚,地面的尘埃被扬起到百丈高空,从远处看去一片混乱。人的哀嚎,战马的嘶鸣,兵器的交戈声混在一起,经过远距离传播已经变得有些扭曲,让人听了有些惊惧。
源尊一袭白衣缓缓而来,脚下因为杀戮而形成的血河并没有沾染他丝毫,周围的杀戮声仿佛成为了他为死亡起舞的配乐。永远都是简单至极的动作——手起,头落。敌人没有丝毫反抗的机会。
很快,正在厮杀的众人都注意到了源尊。左边是秦朝的军队,右边是暴动的民工,一个个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源尊,因为他们全都看到了源尊的杀人方式——简谱,没有任何花式的手法,只能用这个词语来表达。因为从来都没见过源尊,两边都怕源尊是对面的助力。说以在恐惧中,众人以源尊为中心分成了两边。
左边是以秦国优秀士兵组成的护卫队,右边是暴动的农民组成的散乱的“大军”。源尊却在中央不动,两遍任谁都不敢轻举妄动,都在等待源尊的下一步动作。
只见源尊缓缓地向右转身,面向暴动的农民,缓缓道:
“胆敢违逆我的人在我手下都是一个下场,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首领站出来或者你们把他推出来,我可以选择放过你们,给你们三个数的时间。”
说着,源尊已经开始了倒计时:“三,二······”
源尊还没数完,暴动的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手持长矛的人,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源尊刺去,口中大喊道:
“吾乃吴广是也,妖人受死!”
源尊却没有一点惊慌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下一瞬,吴广手中的长矛精准地刺到了源尊身上,但是随之而来的确是一阵金属断裂的声音,只见长矛的毛尖一直到和矛柄相邻的地方全部碎裂掉落到地上,手持矛柄的吴广不禁大骇,扔下矛柄扭头就跑,源尊只是一个闪身就追上了他,从吴广身后掐住他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看那样子比举起一只鸡仔还要轻松,手上的力道不断加大,吴广脸上涨得一片紫红,口鼻出血。却向着暴动的农民们大喊:
“你们不要听信这妖人之言,他都能把皇帝陛下骗住,这不过是不入流的妖法,杀了这妖人便能自由,保大秦万世太平!”
还未等吴广喊完,源尊早已用力捏断了他的颈椎,看着吴广眼眶突出的死相,这群暴动的农民早已吓得瘫倒在地不住地磕头口中大喊神仙饶命了,哪里还记得吴广以死喊出的豪言壮语。
源尊连看都不看那些农民一眼,转过身,向着秦军首领说道:
“一个不留,剩下的叫嬴政处理就行了。”
源尊就在秦军首领吃惊的眼神下扬长而去,一袭长袍在风中摇曳,却未曾沾上半点污垢。只有身后的晚霞越发鲜红,像是用鲜血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