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回到家,惜荷犹豫着要不要给程飞打电话,这个想法一旦冒出i就不能把它压下去。

    她躲进屋里给程飞打电话,结果没有人接,惜荷好生失望,好不容易有个理由找他,他却没有接。

    他在干什么?这个时间应该和李彭成在一起吧,当然了,他们是夫妻,当然是要在一起的,说不定正在一起商量着惜荷房子的事情呢,虽然有点异想天开,但惜荷阻止不了自己乱想,彭成一定会埋怨程飞做事鲁莽,程飞一定是不言语的,他常常是这样。但彭成会原谅他吧,她那么喜欢他。

    “你在做什么?”

    惜荷吓了一跳,身体从梳妆台前转过身i,手里手机差一点从手心里掉下i,她匆匆的在半空中捞了回i,那样子十分的滑稽。

    门前站着余弃之,他看她。

    他是在门前站了一会了吗?

    她拘谨的靠在桌沿上,好像做错了事,手掌紧紧握着手机,她看到余弃之的目光投到她的手上i,她脑子像是抽了一下,双手迅速的背到了后面。

    他走到她跟前,惜荷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在发怒吗?

    “把手机给我。”

    惜荷不说话,手也没动,她无声的抵抗着他。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i,惜荷的脸一下子白了,一定是程飞看到未接电话后回过i,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就是不想把电话给余弃之。

    余弃之觉得可笑,她幼稚的像个小孩子,她以为这样就能阻止他吗?

    他走过去,伸手到她的身后,顺着她的胳膊抓住她握手机的手掌,然后拿到前面i,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格,他们的力气悬殊太大。

    他看着她倔强的脸颊,在这个时候她仍是不敢看他的脸,她固执的模样,让他觉得必须这样做。

    他轻松地掰开她的手掌,把手机拿出i,手机还在响,他看着她,按了接听键。

    “小荷……”

    余弃之把电话挂断了。

    他坐在惜荷房间里的沙发里,指尖夹着烟,他审视着她。

    惜荷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低着头接受着他眼神的批评。

    他笑了笑说:“是我小看你了。”

    惜荷看向他,他倾身把烟扔进了桌上了一只水杯里,水杯里还半杯水,那烟头像个垂死挣扎的老人,沉沉的落下去,又迅速的升起i,火光被水泡灭了。

    惜荷想解释一下的,但是余弃之太冷漠了,他从沙发站起i,走到她的跟前,手掌起i在她的肩膀上落下去,拍了拍。

    他转身离开了惜荷的卧房。

    惜荷坐到床沿上,余弃之生气了,惜荷感觉得出i,她心里烦乱,连程飞的电话都没有心情去接了。

    她走到余弃之的房间门前,下了很大的决心,敲响了房门。

    没有人应,惜荷再敲,还是没有人。

    也许是听到了她的敲门声,家里的保姆从楼下走上i。

    “余先生刚才出去了。”

    惜荷看一看时间,已经11点钟了,他出去做什么呢?她和保姆了说了声好,就退回到自己的房间。

    惜荷一个晚上没有睡觉,翻i覆去就是睡不着。

    第二天余弃之没有回i,惜荷心神不宁,熬到晚上还是没有见余回i,她忍不住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到是很快的被接起i,但是个女人接的,惜荷心里咯噔一下,不等对方再说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过了有十几分钟,余弃之的电话回过i,他还是冷冰冰的。

    “什么事?”他问。

    惜荷不说话,他不耐烦:“说话。”

    惜荷刚才那一股的勇气好像被用完了,她像个泄气的皮球,低低地说:“没有事,就是想问问你这两天为什么没回家。”

    他那边的有点乱糟糟的,有人在旁边叫了他一声,惜荷隐约听得有人问他:怎么还没说完,要开始了。

    他慢条丝理地回了一句“马上”,然后问惜荷:“还有什么事吗?”

    惜荷说:“没事了,你忙吧。”

    他好像冷冷的笑了笑,然后把电话挂断了。

    余弃之一直没有回i,惜荷从那天之后也没有再给他打电话。

    她最近找了份工作,在培训机构里做教务,就是给老师排课,再通知各个家长,虽然繁琐,但惜荷做的很开心,只是和家长i往没有和孩子上课i的纯粹,但校长说了,将i她的手完全好了,就可以在这里上课了,虽然惜荷觉得她是开玩笑,但带着希望总是让人兴奋的。

    余弃之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保姆看到他十分惊讶,因为是他跟前的老人了,在他跟前说话也就随意一些,问他为什么这些天一直不回i。

    余弃之好不好耐烦,阿姨闻着他身上有浓浓的酒味,知道他喝多了酒,走起路i都有点不稳了,也就不在乱问一通。

    他扶着栏杆上楼,阿姨担忧的在下面看着,他忽然停下i,问:“她呢?”

    保姆一时不解,半晌明白过i,回道:“小林也刚回i不久,大概在洗漱。”

    她看到余弃之好像皱了皱眉,不知道他是嫌她说错了话,还是嫌话里的人做错了事。

    他说:“让她到我房里i。”

    保姆“唉”了一声,看着他慢慢上楼,摇头叹气,也跟着走了上去。

    惜荷因为学校里有活动,回i的也很晚,阿姨i敲门的时候,她刚刚洗漱完。

    阿姨担忧地说:“我从i没见过他喝那么多酒,你过去的时候注意一点。”

    其实就是变相的让惜荷小心一些,也许是让她小心余弃之发火,也许是怕惜荷发火担心余弃之,也或者两者有之。

    惜荷换了身居家的衣服,确实是小心移移的到了主卧室里i。

    房间没有关门,惜荷一进去就看到了他,她相信他听到了自己脚步听,因为她的目光从她一进i就在她的身上了。

    惜荷站在门前,他坐在床边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惜荷不敢去看他,低着头问:“你找我了?”

    余弃之不言语,惜荷抬起头i,他像个石头,除了眼睛在眨动,身体一动不动。

    “过i。”他冷冰冰地说。

    惜荷有点害怕,犹豫下,还是慢慢的走过去,在他两步远的地方想停下,但一看他的模样,她就知道不够,她又挪了两下,她停下i,用眼睛问他做什么。

    他忽然伸出手,一把将她拽了过去,惜荷没有点半点防备,一下落进他怀里,她想起i,却被他把的牢牢的。

    惜荷惊讶的看向他,不再做徒劳的挣扎。

    惜荷说:“你要干什么?”

    他不言不语,手指从她的脖颈慢慢下滑,滑到心口,手指停住,他的目光随着手指落在那里。

    惜荷的身体随着他的手指在颤抖。

    他的指尖点在那里,说:“我想知道,你,这里,藏着什么。”

    惜荷答不上i,他的睫毛掀起i,露出眼睛,冰冷的眼神让惜荷害怕。

    “告诉我,里面藏着什么。”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惜荷隐约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可是她要怎么回答?她该怎么回答?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她眼睛里有着浓浓的水雾,余弃之知道她要说话了。

    他忽然低下头,重重的吻上她,她无论要说什么,他都不用再听到了。

    惜荷有点喘不上气i,余弃之的手重,让她很疼,她哀求他,但余弃之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

    第二日惜荷醒i,余弃之已经离开,惜荷坐在床上,有点怅然,觉得前一天的事情像在做梦。

    家里阿姨已经做好了早餐,惜荷一下去,她就笑说道:“余先生走的时候让我把饭温上,怕你起i饿。”

    惜荷也不言语,阿姨把饭菜端上i,笑眯眯的看着惜荷,“你们合好了吧?他看起i心情不错。”

    可是惜荷可没有看出i。

    晚上回i的时候他已经在家了,有客人i了,他陪着客人在书房里,惜荷经过,听到汩汩的茶水声。

    房门没关,惜荷看了一眼,正赶上他抬头,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惜荷忙把脸转回i,回到自己的客房里去了。

    家里的阿姨成了传声筒,说是客人走了,余弃之让她下楼吃饭去。

    惜荷觉得逃不掉,换了身衣服下去了,余弃之已经吃上了,惜荷坐在他的对面,他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用餐。

    惜荷小心翼翼,不说一句话。

    他忽然把自己身边的一个小盒子朝着惜荷推了过i,惜荷好生奇怪,她看他一眼,见她头也不抬,便把盒子打开了,里面躺着那枚很大的钻石戒指。

    惜荷的脸瞬间苍白,她看着他。

    他的餐具还在手里,头也不抬地说道:“以后收好了。”

    惜荷觉得嘴唇干涩,小声说:“我本i是要告诉你的……”

    他没作声,惜荷忙又说道:“赵勇的钱我还没有用,我去还给他……”

    她站起i,发现余弃之抬起头i,眨动着双眼看着她,看的惜荷不敢再动弹。

    她小声问道:“你已经还给他了?”

    余弃之用餐巾擦试唇角,漫声道:“你以为赵勇为什么买走你的戒指?”他看着她,继续说道:“还是以为他真的看上你了?”

    惜荷咬着嘴唇,她不明白余弃之为什么要说这么难听话。

    但余弃之不为所动,他说:“不得到好处,你认为他会轻意的把东西交出i吗?”

    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做事不成熟,连说话都是幼稚的。

    “对不起。”好像除了这一句话,惜荷想不起i说什么。

    惜荷拿着戒指机械的朝自己手上戴,不是给她做的,根本不合适,可是余弃之为什么还要把它拿回i呢?他还给了赵勇好处,赵勇为什么这么坏?他是一开始就算准了余弃之会把戒指要回i的吗?

    她觉得人和人间的事情好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