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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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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走i我亲眼所见的这一切如同《阅微草堂》里才有的诡异事迹,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口述于别人怕也没人相信。望了望前方泛着鱼肚白的天空我压下心中的恐惧不愿也不敢再往i路看上一眼,顺着前路嫉步奔去。

    穿过一道白幕“我”站在了那间充满诡异气氛的屋子里,地上躺着我的身体浑身布满尘土脸上泥血混杂几乎分辨不出面目。我朝自己的身体一步步走去离得近了我心里猛地哆嗦了一下,我的眼角上两道血痕已经凝结在了脸上。心叫一声糟糕一定是那个人对我的身体做了手脚,只是我根本不认识此人是谁他为何要至我于死地呢?

    我靠近自己的身体化作一道烟雾融入了倒在地上的躯体内,顿时强烈的疼痛感几乎让我无法承受。体温在慢慢回升也不知躺了多久,我慢慢抬起了胳膊酸疼的感觉减弱了不少。我踉跄的站起身子眼前朦胧一片像被遮了一层薄薄的纱帐,我摸索了好一会儿这才找到刚刚因为打斗而掉落的白色蜡烛。虽然已经断成了两截儿好在还能正常使用,我重新把蜡烛点燃小屋内依然是老样子只是地上多了些之前因为打斗而留下的痕迹,我轻咳两下后背强烈的刺痛感令我几乎直不起身子。凭我的直觉判断伤口已经深可见骨,因为失血过多我的脑袋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我在此地多作停留,我转了个身刚好看到了地上散落的那本《公输撰》这本书说不上是奇书但据我所知极有可能算得上是孤本了。是那人不识货还是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连送灵双子都能炼化为他所用的人令我更相信是后者无疑。

    出了小屋凭月色i看估计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踉踉跄跄的回到自己的家中将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我躺在床上眼前天旋地转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当我再次转醒过i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外面的阳光热烈的照在我的脸上,“醒了,醒了!”一个大婶儿激动的喊了一嗓子随后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拄着拐杖被人搀扶着i到我的床前。我的眼睛实在是说不出的难受探了探脖子这才看清眼前的老人正是成爷,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忍住,成爷两眼也是一湿。“张蛋子晁家三口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动了动身子发觉后背上的那个伤口已经被处理过并重新包扎上了,我摇摇头发沉的脑袋这才缓醒了几分。刚要回话屋里突然闯进几个别着袖章煞气腾腾的红卫兵拿着红樱枪二话不说就把我给绑了起i,村长一副傲慢的态度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外面随即我便被绑着往屋外走去。出了屋子大门口已经挤满了老老少少几十口子人,“晁家的事儿恐怕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人群一阵喧闹村长用手向下压了压这事儿实在是太过诡异,村长低头清清嗓子支支吾吾半天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情的始末。但凭借晁家三口人的离奇死法田老太太身上的符纸加之棺材内的纸人和后院小屋内的离奇景象都如同一根根利刺直入我的咽喉,毕竟从我爷爷再到我的师父都是封建迷信时期的特有产物。“其它的我就不多说了,在没有接到上级命令定罪之前暂时先挂上牌子游街三天。”

    这三天里我的眼疾愈发严重几乎接近于失明,哪怕是晴天烈日眼前的一切也依旧是浑浊一片。晚上住在牛棚里两个红卫兵轮流值班时不时的对我拳打脚踢恶语咒骂,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我沦为了一种任人摆布的玩物。虽然并未被定罪多年后当我回忆起这段往事时那段悲催屈辱的记忆依旧在我心中无法磨灭,饥饿感是我最深刻的体会我甚至没吃过一口像样的粮食有时饿的实在走不动了。我就爬在地上恳求他们给我一口吃的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并没有挨打,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还没定罪呢,我们怎么能让你死得这么容易呢?i!吃一口少一口……”我根本就听不进后面说了什么伸手就往面前的碗里抓,一把就塞进了嘴里狂嚼起i那滋味实在形容不上i酸臭味儿充斥着我的鼻腔。那种状态下已经顾不得吃的是什么东西了能活下i就是我唯一的念头,三天下i我整个人几乎已经陷入了半疯半傻的状态。每天或蹲或坐在牛棚旁脚踝上绑着小拇指粗细的铁链,村里的孩子们闲i无事便拿着土块石块朝我身上丢。几个i回下i身上脸上早就起了大大小小的青紫块儿,到了晚上我就这么躺在地上眼睛闭着心中盘算不定。恐怕我死了也比现在好受正胡思乱想着,身边忽然一阵蹑手蹑脚的脚步声朝我走i。我一睁眼双手朝四周挥舞着忽然抓到一只鞋子凭大小好像是一只女人的鞋子,i人也没有说话蹲下身子在我脸前晃了下身子一阵油香味儿钻进了我满是泥灰的鼻子里。我饿的直往面前的人身上扑那人吓了一跳直往后退把一包用油纸包好的油馍(河南农村的一种油炸面食外形酷似饺子但比饺子大内有各种蔬菜和红薯粉条分为荤素两种)丢在了我的脚旁,我连纸都没打开拿起i就咬。饿呀实在是太饿了那人就远远地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把手中的油馍吃了个干净,我舔着手指朝面前轻唤了一声“还有吗?我饿!”面前的人没回话反而嗯嗯啊啊了几声随后又传i女人若有若无的抽泣声,我拍了拍脑袋这才想起i此人是谁。说i这姑娘身世也与我一般无二不过我并没有见过她也只是听成爷提起过,这姑娘并不是这里的人她五岁那年跟随父母i这里投奔亲戚刚安定下i一把大火将亲戚家烧了个精光除了这个小姑娘外老老少少七口人全都葬身火海。一夜之间成为了孤儿也许是年龄还小好在人没疯不过一夜之间成了哑巴,当时年景还算不错家家都有点压仓粮就这么轮流着把小姑娘给养了起i。那几年我跟着爷爷师父东奔西走短则七八天回村一趟长则半年几月回去也呆不了几天,基本上就没怎么回过村子自然没见过这个姑娘。后i时间长了谁也不愿意再这么耗下去了,村民们聚在一块儿商量着把这姑娘给送出去随便找个人家当个童养媳也就算了。当时那个年代重男轻女是在所难免的时至今日有些地方依旧如此,模样好的小姑娘都不一定有人要更别说是一个哑巴了。村民们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愿意再继续养下去,还是村里一个孤寡老太太收留了她。那老太太也是无儿无女平日里也是靠村民接济度日再拉扯着一个小姑娘,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好在就这么活下i了。这姑娘成了哑巴也没人知道她的名字老太太便让她跟了自己的姓氏,姓琦叫甜甜用老太太的话i说“这孩子太苦了,这年头能吃上饭就已经不错了但愿她将i寻个好人家过上甜日子。”。我揉了揉双眼实在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了,“是你奶奶让你i的吗?”甜甜点了点头随即伸出一根手指朝我指了指左手握起拳头砸在右手手掌上双手抱了一下肩,大概意思应该是被打的地方一定很疼吧。我点点头本打算匍匐着身子站起i却发现这几天非人的折磨下身体已经每况愈下,甜甜见我要起身慌忙抹了把眼泪赶忙i扶我摆了摆手“不必了,赶快回去吧让人看见了你也落不了好,阎王爷不收人间苦难人。”话音刚落远处传i一连串脚步声我心叫一声糟糕,情急之下抓起地上一把石头子儿朝街口一指还没等甜甜点头。一把石子脱手而出口中早已大骂不绝,我这么一闹远处的人赶忙往牛棚这边奔i。也亏得这姑娘机灵前脚刚走两个红卫兵就已经i在了我的面前,“你个封建迷信的大毒瘤,猪狗不如的东西!大晚上的皮又痒痒了是不是?”其中一个挥拳刚要打另一个用胳膊一档呲着牙笑了一下凑到那人的耳朵边说了几句顿时两个人哈哈大笑起i,我一屁股摊在地上口中依旧骂骂咧咧以免让这两人看出猫腻。“小子,今天两位爷爷不打你也不骂你,你这骂了半天肯定渴了吧?”说着话两人把裤腰带解了开i站在我够不到的地方朝着我解起内急i,我挥着双手抵挡起i尿骚味儿呛得我舌头直打卷儿差点儿没吐出i。我唯一的一点儿自尊心彻底被撕得粉碎,两个红卫兵提上裤子扬长而去。这世上的苦两双手伸出i一数我早已吃了八分,那个年代一句话就能要了命呐!我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i的。

    装疯卖傻地苦捱了一个月最终因为没有直接证据村长只好把我从牛棚里放出i,反正我也“疯”了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跟死人比不过是会喘口热气儿。虽然不用再被关在牛棚里但我的活动范围依旧被限制在村子内,由于长期被关在牛棚里我的眼疾更加严重可以看到的光线已经微乎其微。绝大部分时间我的眼里都处于一片漆黑,在那个医学药品极度匮乏的年代我的眼睛等同于是无力回天。但这些却并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而是我竟然没有对将i没有光明的下半生竟丝毫没有觉的恐惧,反倒有些庆幸不用去看那些丑恶至极的嘴脸。

    时光转眼便入了初冬,凄凄夜霜杀百草,厉鬼声声叹天召。1966年的五月一场浩劫席卷全国霎时间全国上下混乱一片虽然已经入了冬天,可全国上下却依旧是沸腾一片。从中央到地方政府上到一级官员下到平头百姓只要沾上一点儿反革命的边儿都脱不了干系,农村更是严格彻底哪怕是口号喊错一个字儿。都是要被扣上一顶反革命的帽子挂上牌子拉到街上批斗的,不过最令人振奋的便是1966年八月1八日的红卫兵进京游行运动。一群群身着军绿服手握红宝书臂挂红袖章的红卫兵们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走过天安门接受毛主席的亲自检阅加上各类职业工种前前后后受检阅人数共计一千二百万人,随后便是大串联运动期间所有红卫兵的出行吃喝花销全部由国家承担。但毕竟人数过于庞大加上当时交通也不算发达,赶不上火车的人们便自发组织起了步行串联的大部队。同年的五月原高炮67师出国作战部队集结在中越边境的南省麻栗坡的小县城内准备开展一场抗美援越的恶战。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村子外面的运动依旧在轰轰烈烈的举行着,村子内从一大早开始就没有消停过先是有人报告村内谁谁谁家摆着佛像又或是谁谁谁家藏着四旧。一点儿风吹草动在村长和红卫兵们看i那都是极为恶劣的行径,自然是免不了要i上一场热热闹闹的批斗大会。以实际行动证明i传达中央所发出i的最高指示,好在这次的“装疯卖傻”助我躲过一劫。

    打油小诗:瑞雪飘飘似鹅毛,飘扬柳絮满琼瑶,但则见,冷月疏星飞啼鸟,待哺的乌鸦把翅摇,行路人迷失了阳关道,白头翁踏雪寻梅过小桥。山川景,举目瞧,飘飘去,荡荡摇,横秦岭崎岖路,粉饰南阳旧草茅,长空似有玉龙闹,猛回头,杏花村内酒旗飘,随风上下摇。本书首发i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