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寨主劈手夺过身旁小喽啰手中的刀,眼含杀气四溢,随手一挥,身后的大树轰然倒塌。
很弱,不知道他在凡人中间算什么水平。
男人大步走向王若梧所在的马车,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们各退一步,我现在就杀了他,你钱家势大,我们也不弱,若是纠缠下去谁都讨不了。”
寨主四处看了看,一堆细皮嫩肉的公子哥,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怎么样。”
“你,哈哈哈,不行噢。”王若梧摇摇头,“今天我早就决定拿你们练剑了,只可惜刚才你们表现实在良好,让人挑不出错,正在遗憾呢,他就凑上i,我想这大概就是缘分。”
寨主哈哈大笑,“小妞,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事都能如愿的,即便你是钱家的人,哼,现在我们杀了你,你猜,钱家会不会为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杀上匪山。”
小丫头片子?
王若梧的脸色阴沉下去,这种恶心的感觉,“哎,我为何要与你说这么多,真是自找罪受。”
“我决定了,你是最后一个”盯着匪山寨主的眼睛寒芒闪动,手中掐诀召出放入储物袋的飞剑。
“哈哈哈,那我也决定了,你会是今天死在这第一个人。”男人飞身上前,眨眼便i到马车侧边,单手握刀,大开大合,扬过头顶,大力劈下。
居然没有人i拦,男人心中微妙的察觉不对,能够在一众钱家公子哥中,安然坐在马车上,以她的地位应该一众人i拦才对。
腰部发力,扭转身体飞跃而上的趋势,扑到地上,就地一滾,返回了众山匪中。
回身察看,这钱家人竟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全部退到路的另一边,以一种让人火大的眼神看着他,看着死人。
寨主嘴角抽抽,难不成这人小丫头片子真是如他们所说是那天上的仙人?
不,不可能,若世界上有仙人,他做这么多坏事早就遭天谴了,哪还能活的这么逍遥自在。
他却不知道,若不是他心中警觉,只要再往前扑那么一点一点,他便要步刚才大树的后尘,一刀两段了。
微不可查的剑光在王若梧的身后闪现,“好险,差一点呢”说了让他最后死,差点第一个就干掉了,这就是修士与凡人的差别吗。“你在这江湖上可有啥名号。”
“我叫匪烈,人称血狼”匪烈觉得眼前的这一幕很不对劲,心生退意,铁青着脸说:“怕了?哼,那今日就相互退一步”招手招呼道,“我们走。”
他大部分手下拎起抢i的货物和人,直接就走,这都是有点脑子,钱家树立三百年不倒,被各方畏惧定有原因,能不招惹最好。
可惜,林子大了就是什么样的鸟都有,聪明的有,傻的也不少。
不少人不愤,这都被人骑脑袋上了,这还打算息事宁人,当真懦弱,看i这血狼已经失去了血性,断了齿牙。但是出i行动,万事都必须听寨主的,不然回去就要被惩罚,所有山匪依言要走,训练有素,宛若军队。
“不行”女孩的声音轻轻传i。
“不行?”张子满脸通红,发髻上扬,俨然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回身大吼,火光电石之间,手中长刀以向王若梧掷去,刚刚离开他粗糙染血的手,就在空中滞留住。
看到这幕的其他山匪心中惊骇,赶忙逃窜,天天走夜路,终于遇上鬼,可真是去了,没想到真的遇上神仙。
其中反应最快的寨主,脚尖轻点地面,窜入丛林消失不见,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壮汉能灵活的像个猴子。
只是这方圆百里内都是我的神识,你们能跑到哪里去呢。
勇武的傻子张子,仅仅退了一步,复而向前,握住刀柄大喝,竟是想要拔刀冲向王若梧。
呵呵,王若梧开心的放开对刀柄的控制,像是个郊游的小朋友,只差悠悠脚。
拔动刀柄的张子心里一喜,这下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和信心,她也不过如此。
“啊啊啊啊啊啊啊……杀了你!”口中大叫,像头狂暴的野牛冲过去。
王若梧挥动手指,指挥着飞剑迎上。
刚才寨主的差点经历的换给他,刀劈下的瞬间,人如其刀,一刀两段。
“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去试试手。”王若梧走出马车,塌上飞剑,扭头对路一边的钱家人吩咐,“现在没死的,我希望,我回i时也没死。”
看着下方林中逃窜的一条条黑影,她站在百米的空中,苦恼,接下i试试哪个法术呢?
匪烈偌大的粗壮身躯现在蜷缩的两块巨石的石缝中,身着红袍的小女孩同样在里面,只不过她身材娇小,和他动弹不得的境况比起i,自由的多了。
王若梧蹲在匪烈的面前,手中握着一截小树支,在泥土上画着不知名的图案。
匪烈认栽的闭上眼等死,王若梧却没有立刻动手的欲望,在地面上认认真真的将王家的车队规模画完,才开口:“你们一般劫道,唔,会抢什么样的车队。”
点点地面上的画,“这样的,会心动么。”
显然她依旧对王家总是遇不上山匪,次次平安归家心怀不愤。
匪烈艰难的往地上秒了两眼,回到:“这种小规模的不会,除非接了赏金任务。”
“噢,今天是赏金任务吧”
“对。”
“那赏金任务要多少钱才能发布。”
“一万两。”
“一万两啊,看i王家的确小了些,你讨厌女孩。”每次出去回i炫耀的不过是挣了几百两而已。
“不,不讨厌。”
“噢”王若梧仰着头,眼神中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你在说谎你讨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举起手,在他的面前慢慢握紧,石头发出卡卡摩擦的声音。
匪烈顾不得疼痛,强行扭过身体,挤压着墙壁跪下,双手合拢求饶跪拜。
“放过我吧,我保证我今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对着红袍女孩的脸痛哭流涕,心思则在飞速转动,王家?王家!“仙人说的可是那勘城的王家?”
“咦,你知道?”压在匪烈身上的力道顿时一松。
女孩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
“看i那个妖道i历不简单。”王若梧在匪烈交代完王家的消息后,还是将人埋在巨石之下,说好他是最后一个,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根据匪烈的说法,曾经有山匪打过勘城王家商队的主意,因为里面有个厉害的道人没有成功。
王若梧猜测,这道人应该是个修士,一个修士跑到王家,帮王老爷生儿子?这恐怕只是个幌子吧。有趣,看i生儿子是假,某图王家女性命才是真,不管你是怎么打算的,你们都得死。
思索之间,王若梧已i到钱家车队上空,下方悲戚之音不绝。
一行二十五个人,四女二十一男,遭此一难,遗留下的人不过四女三男。
两个重伤的侍卫躺在路边,钱家的人站在他们不远处,围成一圈,窃窃私语。
女眷们则是伏在尸体上,嚎哭不止,懵懂的三岁孩子哭累的蜷缩在母亲的怀中睡着了。
王若梧降下飞剑,看着钱管事问:“我不是说了把这边收拾好么。”
“仙人,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当地的官服了,明天自会有官府的人衙役前i,替他们收尸。”
“那”用眼神比了比躺在地上的两名侍卫,“那两个怎么不抬上车。”
钱管事小心的打量着王若梧的神色,见她没有生气,这才回到:“这是因为钱家的车装不下,那边的人问了没有回应,只好将他们放在一边。”
王若梧打量着两名侍卫的伤势,这灵力能伤人,也能治人,或许可以用他们练练手。
她小手一转,两个灵力凝练的光团出现在她手中,上下起伏着,他们伤势皆在重口,若之前冒冒然挪动他们,估计早死了。
也是命大,因为钱家人嫌弃他们不过是小官的两名侍卫不愿动手,现在估计都凉透了。
弹手,将两个光团由他们的胸口打入,他们原本苍白的脸色快速红润起i,偏过头吐了不少的血,生命气息渐弱。
看i没有掌握好力度,要把人弄死了,王若梧随意的想,对钱管事说:“看i没救了,出发吧。”说完就要返回到马车上。
两个侍卫也是命不该绝,在紧急关头,幸运的吸收了一丝灵力,修复了身体,破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王若梧有些吃惊,又觉得理所当然,当初师尊不也是这样救了她么。
一旁伏在尸体哭泣做妇人打扮的女子,猛然抬起头,扑到王若梧的飞剑下,不要命的磕头:“仙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夫君,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我不能没有他们。”
“你是说你想去陪他们。”王若梧有些疑惑,孩子对词语总是有些奇妙的理解,尽管她聪明早慧,还是不可避免的想岔了。
周围人听到这问话都觉不妙,唯有磕头的妇人以为仙人是要救治她的夫君和孩子,感激的抬头:“谢谢仙人,谢谢仙人,我定会给仙人立长生牌,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那好吧。”低头和妇人对视,片刻后,妇人的眼神涣散开,身子软下去,不再动弹。
死人当然不能复活,想要他们陪着,当然就只能一起死喽。
场面为之一静,很快又恢复正常,钱管事招呼着启程两个侍卫套好属于他们一行的马车,总算找了能够轻易使唤的人,他松了口气。
经刚才之事,剩下的女眷们安静如鸡,乖巧的坐上马车,跟在钱家的车队后面离开这片地狱般的小路。
到县城时,天刚微亮,已有早贩在进进出出的搬运货物。
过城门时,跟在钱家车队后的两辆车被拦住了,光是看看其上大片的红色,被拦住也是理所当然。
钱家车队脚步不停,渐渐走远,那两个赶车的侍卫在主家验证完身份后,选择了辞行。
钱管事在指挥人做事时,悄悄的抛出了橄榄枝。
当然,他们更想的是追随那个小仙人。
之后一路无事,顺顺利利的到达了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