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长长的队伍于凌晨时分i到王城门口。

    天还没亮,灰蒙蒙的一片。

    风凉,刮在人肉上像刀割,伙计们都拿厚巾围了,露出俩眼珠子。

    为首的一个从马车上下i,把围巾摘了,弹出自己两撇小胡子。他一咧嘴,黄金的门牙闪得城守睁不开眼:

    “别磨磨唧唧的,赶紧。”守城的士兵生气了,他也想要黄金的门牙。

    为首的也不慌,依然不急不慢的,从袍子里掏出一块牒文。

    牒文,就是身份证明,掏出i,城守放人过关,这是规矩。

    那兵心态不好,人家有钱,心里不平衡,非要鸡蛋里挑骨头,叫同伴给队伍拦住,自己径直往后走,一直i到后头,一块四四方方的布,底下不知道盖了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掀开!”

    于是伙计们拿仅露出i的眼珠子互觑了一下,掀了布,露出一个又黑又亮的物什,有盖还有腿。

    “棺材?”城守笑了,“带腿的棺材。”

    “是钢琴。”一个伙计提示他。

    城守愣了,咳嗽两声,道:

    “走吧,走吧!”

    于是队伍便缓缓地进入城中。

    “哎,你刚才掀开的,那是嘛?”

    “没见识,那叫钢琴。”

    “嘛叫钢琴?”

    “就是带腿的棺材。”

    “带腿干嘛?”

    “自个儿往坟里头跑,不用人搬。”

    “真厉害。”

    “厉害个屁,我要能镶的起金牙,弄个会飞的棺材。”

    这时候队伍的最后一人经过,瞥了一眼城守,城守立马收了声。

    等到那人走远,城守眼巴巴地望:

    “那人眼神是真吓人啊。”

    同伴看他一眼:

    “哎,你怎么流血了?”

    城守这才匝嘛出疼滋味,刺溜倒吸了一口凉气,吸进i一股血腥味,还吸进i一阵子凛风。。

    门牙没了!

    他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眼见得自己面前愣是落了四颗牙,两颗还沾着血,两颗则闪着金色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