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浩听到这些话,简直无言可对。望了望依旧调皮可爱的小丫头,眼角扫扫两鬓斑白的丹云子,又瞧见远处那把眨着金色眼睛的黑剑,突然明白什么。
“你们,都是老妖精,你们。。。”
丹云子慈眉善目,摸摸斑白长髯,冁然而笑,“小友,你该想到了”
宇文浩听到这话,心里跳的砰砰的,想到坊间传的稀里哗啦妖怪吃人的段子,身子不由得后退了一步,结巴的问道“难怪,你们这群老妖精,想干什么?”
一个清灵悦耳的声音,从背后传进他的耳朵,“哥哥,你刚才叫我们什么呀?”
宇文浩慢慢地转过身,汗水至额头流了下来,只是看见可爱小丫头的时候,一下子就忘记他们是一起的,失口就说了出来。
“老妖精啊!”
“哦!老妖精!小丫头有点不怀好意,眯着眼睛看着他,小拳头攥的咯咯作响,用老气横身的语气问道。
想到丹云子刚才被修理的凄惨样子,宇文浩打了个嘚瑟,“嘿嘿!”一笑,扭头拔腿就开溜,哪还敢多看小丫头一眼。
只是快离石阶近的时候,小丫头如同魅影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
宇文浩见势不妙,想换方向逃的时候,丫头小拳头就重重地落在他的脑门上,接着又是几响。
“呀!我的头!疼!疼死我了!”宇文浩声震四方,手捂住脑袋瓜在地上不停地打着滚儿,声儿那个亮,预计十里地外都能听到。
小丫头瞧着被修理的宇文浩的窘态,好像很满意,举起小拳头向他和丹云子摇了摇,甜甜地笑了笑。
“咿咿呀呀!我其实很小的,很糯,很可爱,记得吆!”说完,回到旁边的石台上又开心的玩去了。
宇文浩和丹云子都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上的大包,看着石台上的小丫头,面带笑容,点头哈腰,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生怕再惹到这个小祖宗,祭坛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过了良久,丹云子打破了安静,清了清嗓子,就说,“小友落崖进我华溶洞纯属偶然,亦是是缘分使然,我们并没有加害之心,只是想找个新的继承者而已。”
“继承者,什么继承者?”宇文浩有些不解,便问道。
老者顿了顿,如同往事如过眼云烟,摇了摇头,说,“说这事就得说起一个人,那就是我们的主人—洛魂。他当年风华绝代法力通天,直逼三宗宗主,在上界可称得上叫天天灵,叫地地撼三分的大人物;只可惜,他心太善,枉信小人之言,遭人陷害,为逃难流落入下界,在这里建了这洞府。那曾想到敌人来的那么快,主人大伤未愈,又逢强敌,为了日后不失
失传承,解除了与我们的契约,说假如有缘人来此得以继承,希望日后继他之名讳报那日之仇。而后将我们封于着山峦之内,主人这一走。已是悠悠万载。”
“老头,这个叫洛魂的人听起来很厉害,那三族和上界,下界是什么?宇文浩摸摸后脑勺问道。
老头狡黠一笑,又摸了两把胡子说,“小友你法力低微,这还不是你该了解的东西,现在最重要的是和我们接下契约。”
“想骗我这几个老家伙,在这山里困了万年之久,想靠我出去,‘嘿!嘿!’偏偏不让你们如意。”宇文浩心里这么盘算着,于是就对老者说,“小子我没兴趣,路我记得免送,小爷回家了。”
见宇文浩转头要走,老者‘呵!呵!’的笑起来,不急不躁,捋一捋长胡子,说“小友可想修仙?”
对于修仙,修真者而言,宇文浩真的很感兴趣,脑中浮不经现出那些传闻中的仙人在空中飞来飞去的样子,真的羡慕至极,一下就停下了脚步。
老者得意的笑了笑,在身前随便一画,就出现一个青色鼎状的符文,然后就说道“只要你注入神识,食指在这契约上按上一下就可以,这就算达成契约了,很简单对吧。”
宇文浩有点犹豫,在河涧城他们家也是一等一的大商贾,这契约他当然知道。诸如房契,地契等,它是用来约束双方的凭证,但这个真是第一次见,就问老者,“签了这契约,我有什么好处?你们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了,签了契约你自然是我们的主人了。例如我本身就是丹鼎,可以帮你炼丹,让你功力突飞猛进;小丫头呀是只戒灵,她可以护身,抵挡别人的攻击,还能储物。瞧见没,那把剑没?他叫蜚,嘿嘿,剑,我就不用细说了。”
老者停了一下,凝重的说“前提必须继承主人的名讳—洛魂。”
宇文浩没有签下契约,朝不远处的小丫头和黝黑的剑望去,只见一红一金的符文漂浮在哪里。看着青,红,金,三团光韵,有些犹豫,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到自己的遭遇,即使回了河涧城,我宇文浩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到时候还不得把我家弄个烟熏胀气,老爷子还不把我活剥了。
“不就是换个名吗,正好掩人耳目,等学了本事,风平浪静之后,换个装束,再回去也不晚。”宇文浩拿定了主意,先和小丫头签下了契约,手上便出现一枚红色戒子。
看了看手指上的血红色的戒子,按照契约上的方法,将石卓收进戒子里,又放出,好几个来回,很是好用,心情一下子飞了起来,就迫不及待的又和老者签下了契约。
这个丹鼎落在宇文浩的手里,鼎呈青色
色,两耳四足和以前坊间见过的小鼎没什么区别,就是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摸起来很奇怪,鼎的下方写着‘丹云鼎三个字,功效吗,没有攻击和防御力,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可以炼制比自己高一阶段所有的丹药。
宇文浩看看手中的小鼎,心想这个鼎就能炼个丹,就不感兴趣了,神识一动就把鼎收到了戒子里了,就兴步朝黑剑走去。他殊不知,这高一阶的丹药对修仙者有何种意义,汤如有他人知晓,得惹上多大的麻烦,得弄出一波多大的腥风血雨,自己就更别说得死多少回了,后果是何其严重。
他并没有直接和黑剑签下契约,站在祭坛的插着剑石台之前,仔细端详起来。
剑峰虽然插入石台,也能估计出剑长七尺。剑上宽下窄呈流线型,两条如触手般的剑脊蜿蜒盘绕在剑身上
剑身不知为何微微颤动,还不停地透出丝丝如触手般的黑色气息,围绕在剑身周围,显得很是诡异。剑或许是很久没用,清晰看见剑身锈迹斑斑,可是仔细一看竟是剑的金色涂漆,显得很别致。
那只泛着金色光芒的眼睛,有着黑色的瞳孔像个能摄人魂魄的无底洞,让人感到掉进无尽的黑暗无法自拔。它时而似愤怒,鼓得很大;时而眯成一条细线,又像思考着什么;时而眼珠转来转去,又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宇文浩愣了许久,心里因为害怕,细密的汗珠从额头留下,手有些颤抖,最终还是注入神识,按下了食指。
此时,惊变突生,密密麻麻的黑丝朝宇文浩席卷而来,见状收手就要逃走,可一切晚了。
黑丝越来越粗,就好像无数黑色的触手,向他缠绕而去。光都暗了下来,就像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的荒寂的草丛树林,生出无数诡秘暗影,无尽的向他缠去。像如粘稠的墨一般,如何拨搅都无法化开它的暗,就连祭坛上的火光也无法阻止它的吞噬。
宇文浩不停的吼叫,挣扎,都无济于事,看见最后一丝火光消失在眼前,他放弃了,绝望了,想到自己真的要死了,心里还在想,“大爷的,小爷我还是处呢,这么就这样完了。”他又摇摇头,苦笑道,“算了,就这样吧。”
这里很静,静的可怕,无尽的暗笼罩了所有。他努力寻找光,或许那是一个微不足道生的活法,他喊,回荡着唯有自己的响,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过了不知道多久,眼前竟然有丝丝金光浮现,很近或许很远。开始时金光很细很窄,逐渐就变成了一条金色的缝隙,它慢慢裂开,越来越大,就好像是睁开眼皮的眼睛一样,裂的很慢,到了最后尽然是一只泛着金色光芒的眼睛,眼瞳依然是那样暗,那样深邃,看了就好像掉进了万丈深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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