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宛如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把银色的光辉谱写到大地上,使黑夜的黑木崖明亮了几分,无数的小星星一闪一闪的,点缀着空旷的天空,此起彼伏的蝉声和蟋蟀声,为静谧的夜晚增添了一抹别样的感觉。
负责晚间守卫黑木崖的教徒,三三俩俩的到处巡逻,红凯和平一指以及大空大地坐在凉亭里,吹着初夏的微风,喝着未来的饮料,不禁心旷神印,好不畅快。
“哦?饮料是什么?在下怎么闻所未闻?”听到大空大地的话,平一指大奇,饮料这个词,平一指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由面露疑惑看向大空大地。
“饮料只是我们那里的词罢了,平弟不知道也正常。”红凯忙打断大空大地的话,若是解释饮料,恐怕艾克斯前辈又要开始长篇大论了,莫说平一指不懂现代工艺,就算红凯,听了也是一个头八个大。
“艾克斯前辈,依你看,贝利亚是否已经被消灭了?”红凯想到贝利亚的恐怖,仍旧不寒而栗,自己曾经就是被贝利亚的戾气影响,险些害死梦野奈绪美,不能得到确切消息,终究寝食不安。
艾克斯沉吟了一会儿,终端上出现一个数据表,只见上面显示三个可能性,百分之二十为完全被消灭,百分之四十为负伤逃走,百分之四十为无伤逃走,见到这种可能,红凯皱眉不语。
平一指见到大空大地手中的艾克斯终端这么神奇,心中赞叹红凯他们那个地方的工艺,喝了一口弹珠汽水,和红凯以及大空大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屋内,东方白坐在浸满花瓣的浴桶内,玉手轻抚自己曼妙的娇躯,用水细细清洗身上的污垢,虽然那污垢肉眼完全看不到,待见到自己右肩,那贯穿前后的剑疮,东方白美眸微敛,当初心伤令狐冲之死讯,被余沧海长剑贯穿右肩,如今余沧海已死,已无从报这一剑之仇,令狐冲却又陷入生死攸关的局面。
东方白微微一叹,以前心仪令狐冲之时,没觉出这位华山派大弟子多灾多难的命运,如今细细一想,发现令狐冲本领不怎么样,还真是会惹事啊,每次都让自己重伤濒死,如今任盈盈代替了自己,以她的修为能保住令狐冲的性命吗?东方白想到此处,心中一惊,摇了摇头,暗道“我这是怎么了?明明下定决心和令狐冲划清界限的……”
忽然窗外出现一道黑影掠过东方白的房间,其速度之快,让深谙此道的东方白都差点没发现,东方白娇叱一声“谁?!”黑木崖是日月神教的地盘,除了任我行和东方白,不可能存在其他的强者,紧接着东方白玉手一抬,一道银光疾射向黑影,黑影轻笑一声,银针虽然穿过了黑影,但并无插入肉体的声音,很显然,那只是一道虚影,东方白一惊,黛眉微蹙,很明显对方并无杀意,那对方的来意就有待商榷了。
“欲寻独孤,襄阳剑冢。”
黑影虽已经离去,却传来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虽然是对方离自己很远后才传来的,但东方白却听得清清楚楚,不禁暗赞一声,对方传音入密的本领比之自己更为高深,想到对方说的话,不禁喜上眉梢,十几年了,一直没有独孤求败的下落,如今得到消息,东方白恨不得马上就去找师尊,但是想到自己丢了教主之位,自嘲的笑了笑,想必师尊会很失望吧。
东方白穿戴好衣物,玉手一抬,接着往后一拉,一个包袱嗖的一下飞到东方白手中,东方白打开包袱,只见包袱中有六根两尺来长的黑牌,但见此牌非金非玉,质地坚硬无比,六牌长短大小各不相同,似透明,非透明,牌中隐隐似有火焰飞腾,实则是牌质映光,颜色变幻,正是明教圣物圣火令,东方白看着圣火令,想到明教前辈张无忌,不禁叹道“也不知张教主是否已脱身。”想到当初诡异的景象,东方白仍旧有些不寒而栗,活人硬生生的被另一个人吸入体内,实在是诡异。
见屋外清冷的月光映射在窗边,东方白想到红凯还在外面,天色已晚,该去通知他们自己无碍才是,便收好圣火令,推门而出,远远就看到红凯正和平一指以及大空大地聊着什么,微微一笑,东方白走了过去,笑道“天色已晚,你们在聊什么这么投入?”
“我在给大地介绍江湖呢。”红凯淡笑道。
东方白略一迟疑,半带轻笑道“原来如此,不过如今的江湖,可谓是鱼龙混杂,那号称君子剑的岳不群,亦非善茬,更别提黑木崖上的任我行了。”好似刚想到什么,东方白似笑非笑道“对了,我们如何上得黑木崖来的,这任我行莫不是没认出本座?即使如此,他竟然放陌生人入神教禁地,莫不是老糊涂了?”
红凯淡淡一笑,把任我行内力尽失,有意和东方白化干戈为玉帛的想法一无意识的说了出来,东方白听罢,微微一沉吟,任我行不知是东方白杀死的他夫人雪心,但东方白却是每每想到这个,就深觉愧疚,毕竟雪心对她还算是不错的,要让她心安理得的接受任我行禅位却是不能,但是日月神教却是师尊的产业,就此放弃又是不妥,当初夺位是奉了师尊之命,自然没什么心理障碍,但倘若接受任我行禅位,意思就截然不同了,接受是为不义,不接受是为不孝,自己曾有弃日月神教于不顾的想法,是为不忠,三尸脑神丹控制教众,是教众生命为草芥是为不仁,不忠与不仁之事,东方白已经做过了,又如何能再做出不孝不义之举呢?想到此处,只能以后另作打算了。
红凯见东方白神色不宁的样子,询问道“白儿,你有什么心事吗?”
东方白回过神来,勉强一笑,若无其事道“没什么,天色不早了,你们早些休息吧,我先去睡了。”说罢,东方白心不在焉的朝着闺房走去,红凯见此,以为东方白是身体原因才心神不宁,便也没多想,和平一指等人又继续聊了一会儿后,各自回到房中歇息去了。
一夜无话,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黑木崖上,换班教众井然有序的巡逻着黑木崖,虽不如大明军队纪律严明,但也相差不多了,难怪可以成为天下第一大教,作为黑道魁首,稳压正道十数年。
红凯依旧如同以前一样,在日月神教的祠堂,吹着口琴,享受着初夏的晨风,良久,口琴音停止,红凯眺望着远方,好似看到了未来即将发生的战乱,不禁微微一叹,如今敌在暗处伺机而动,自己等人稍有不慎,就会遭受致命打击,这个世界科技水平落后,虽然有武功这不科学的存在,但也形同虚设,一般的武林人士基本帮不上什么忙,而顶尖强者又少的可怜,前路可谓是一片渺茫,但红凯内心坚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千年经历的战斗,大大小小不胜其数,生死攸关的局面亦有之,不都这么过来了吗,想通此点,红凯长啸一声,顿觉心境通达。
襄阳城外,一个隐秘的山谷里,只见一个悬崖上,却好似被人切出一座巨大的石台,旁边一块石碑,上书剑冢两字,正是独孤求败埋剑之地,此时一位面目清秀,表情不怒自威,年龄类似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正端坐于此,在他面前,一名潇洒英俊,剑眉星眸的年轻男子正跪在中年男子面前,只听他道“独孤前辈,晚辈已将您告知的话传于家姐,想必家姐不日便到,不知前辈还有何吩咐?”
“汝既会吾之意,便随吾习剑罢。”独孤求败漠然道。
年轻男子,也就是东方白的三弟,东方杰喜道“谢师父!”
“汝非吾之徒,不必如此。”独孤求败淡淡道,如今独孤求败的话是越来越少了,性格也越来越淡漠,虽然知晓江湖中还有与自己同境界的存在,但是却提不起挑战的心思了,造成这些原因的,正是独孤求败拾到的卡片导致,恐怕时日越久,独孤求败就完全没有自己的感情了,独孤求败虽然心里着急,但却并无他法,因为在他的识海里,存在着一个可怕存在,自己完全不是其对手,当初帮助明教,收东方白为徒,是因为那时这个可怕的存在并未完全苏醒,自己可以暂时压制住对方,只能慢慢看着自己,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如今凭着仅存的意识,借东方杰之手把东方白找来,将遗愿告诉东方白。
这东方杰来到这剑冢也是有些原因,东方杰和芸娘躲避日月神教的追杀逃到襄阳城,安顿好芸娘后,却被此地分坛教众发现,被任我行的党羽追杀重伤,逃至襄阳城外山谷,被菩斯曲蛇咬伤,性命攸关之时,独孤求败救了他,得知东方杰身份后,就有了先前的一幕,将部分真气传给东方杰,不然东方杰不可能比东方白强大。
指点了东方杰几招独孤九剑,让其自行学习。独孤求败闭目而坐,周身融于天地,不仔细查探,竟是完全发现不了独孤求败的存在,东方杰不禁暗暗咂舌,心中愈发敬畏,一招一式的演练着破剑式,独孤求败见了,暗暗点头,东方白姐弟两个都是千年难遇的武学奇才,悟性甚高,十分契合独孤九剑的灵活多变。
襄阳城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在宋朝时期最为著名的就是襄阳城守卫战,当时名动天下的郭靖郭大侠一家,保卫襄阳数十年,使势如破竹、横扫欧亚的蒙古帝国止步不前,风头一时无两,虽最后战死,但仍旧是汉人心目中的大侠、大英雄,明朝建立后,襄阳百姓自发在郭府旧址,为郭靖立了一个雕像,让世人铭记当年的屈辱。
这天,正值郭靖的祭日,郭府旧址外,聚集着一些六扇门捕快,一名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正大踏步朝着郭府祠堂而去,周围捕快将郭府围的水泄不通,一群百姓在周围窃窃私语,均在猜测男子的身份。
只听一青年剑客道“这人是谁,是来拜祭郭大侠的吗?”
另一个中年刀客道“不可能吧,朝廷不是最厌恶武林人士的嘛,怎么可能来祭拜郭大侠?”
这时旁边一位老汉笑道“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这位乃是六扇门的总捕头郭巨侠,他就是郭大侠的后人。”
“原来如此,难怪身为朝廷中人,居然来拜祭武林人士。”
本来明太祖朱元璋即位之后,大肆屠杀武林人士,按照明朝一贯手段,身为朝廷中人,原本不应该拜祭身为武林人士的郭靖,但凡事都有个例外,这位郭巨侠就不能不拜,因为他就是郭靖的后人,郭巨侠原名郭鹏,当年襄阳城破,郭芙与其夫耶律齐杀出重围之后,却因为当时怀有身孕,之后难产而死,孩子出生后竟没有呼吸,耶律齐悲痛欲绝之下,正欲自刎与郭芙团聚,孩子因此受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耶律齐闻声,便熄了自尽的念头,让孩子随母姓,平平安安过了一生,至此郭靖一脉,不至灭族,一直传到如今。
由于耶律齐和郭芙的孩子资质不够,降龙十八掌自耶律齐开始,就开始残缺不全,传到郭鹏这时,已经毫无降龙掌的至刚至阳,好在郭鹏天赋异禀,在海中练武时,领悟出了十五式惊涛掌,并且凭借此套掌法,惩戒了不少武林败类,而且和其先祖郭靖一样,抵御外邦异族,这才被人称为郭巨侠。
郭鹏在祠堂内插上三炷香,拜了三拜,神色恭敬的说道“不肖后人郭鹏,今在此拜祭各位祖先,先祖当年保卫襄阳之壮举,时至今日仍被人所赞颂,然,今出现人力所不及的怪兽灾害,不肖后人空有一身武艺,却不能保护我汉人百姓,对此深感愧疚,若先祖在天上有知,还请护我汉人河山。”说罢,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拜祭先祖需要做的事情很多,等郭鹏拜祭完郭靖、黄蓉等先祖之后,转眼已到了中午,走出祠堂,郭鹏仰望着蔚蓝的天空,心情却十分沉重,不禁长叹一声。
在郭鹏身后,一名相貌英俊的青年恭敬地站着,其眼中虽流露出玩世不恭的神色,但也是会察言观色,此时见郭鹏叹气,不禁疑惑问道“师父为何叹气?莫不是担心芙妹?”
郭鹏面露愁容道“有部分原因在内,但更多的则是,东厂厂督曹公公说的巨大怪兽和巨人的存在,追风,你可知我们六扇门的规矩?”
追风虽然不知郭鹏提及此事的原因,但也没有多问,答道“江湖中的争斗厮杀,只要不牵扯到平民百姓,我们就不会过于干涉,不知师父是为江湖仇杀犯愁吗?”
郭鹏摆摆手道“若是江湖仇杀,为师倒也不会太棘手,另为师犯愁的是这怪兽灾害,前不久,l县被屠城,原本以为是那些江湖人所为,可经过多方查证,是一些古怪的生物,现在看来,却是怪兽灾害了。”
追风听罢,沉吟了片刻,道“师父,如今世道不安全,我们还是把芙蓉师妹带回来吧,弟子听说前不久,七侠镇也发生了诡异的事件。”
“你所考虑的,我又岂是不知,但那丫头的脾气,实在是太撅了,她如今是离不开那姓吕的了,什么关中大侠,真是不知所谓。”虽然郭鹏是郭靖的后人,但是却有些随郭靖的岳父,也就是东邪黄药师的脾气,两人都是对女婿十分挑剔的,当年郭靖身为一流高手,都不被黄药师看好,更别说如今吕秀才连武者都不算了,虽然郭鹏对这个女婿是十分不满,但是郭芙蓉偏偏就喜欢他,这让郭鹏深感头痛,只好顺意而为了。
“需不需要弟子强行把她带回来?”
“不必了,心已经飞了,人带回来又有何用。”郭鹏摆摆手,对于自己女儿的性格,他是十分清楚的,若是逼急了,恐怕会发生不好的事情,郭鹏只好顺其自然,之后对追风说道“追风,你先回京城,为师去襄阳知府那里巡视一番,之后就会启程回去。”
对于郭鹏的安排,追风自是惟命是从,出了府门,两人便朝着各自的目标而去。
……
在一处雾气弥漫的山谷里,一名黑衣男子唰的一下挥舞手中长剑。
“新月斩波!”
一道红色剑罡飞闪而过,紧接着传来一声惨叫,一头萨德拉不甘的倒下了,伽古拉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在萨德拉身上割下一块肉,就地生火烤了起来,岳灵珊看着如同大山一般的萨德拉,被伽古拉轻而易举地消灭掉,对伽古拉的实力异常吃惊,心中十分惊骇,看着伽古拉递过来的肉,岳灵珊立马摇了摇头,看着就那么恶心,更别说吃了,怪兽肉虽然同样是肉,但毕竟之前从没人吃过,所以岳灵珊是怎么也不肯吃的。
伽古拉见岳灵珊不吃,心中有些不悦,自己这可是头一遭给别人烤东西吃,之前和凯在宇宙中历险,都没给红凯烤过,便没好气道“不吃就不吃,一会儿饿了不许叫嚷。”
岳灵珊不悦的皱了皱眉,亦是没好气道“哼,你个大男人真是小气,跟女孩子计较那么多,不觉得羞耻吗?”
伽古拉不屑道“呵,激将法对我可没用,”三口两口将手中萨德拉的肉吃光后,对岳灵珊得意道“现在烤肉没了,你自求多福吧。”一剑将一棵树干劈成两半后,做成简易的硬床,便躺了上去,没一会儿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岳灵珊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拔剑杀死伽古拉,但她不能,也没那能力,看着一旁那如同大山一般巨大的萨德拉尸体,肚子一阵反胃,心里决定打死他也不吃这恶心的东西,便自己动身去找野果。
岳灵珊前脚刚走,伽古拉就睁开眼了,心中不担心岳灵珊那是假的,懊恼地挠了挠头,伽古拉偷偷跟了上去,经历了这么多,伽古拉心中的光明一面慢慢开始苏醒,他自己都没发觉出,他相比以前温柔许多。
当最后一剂解毒药,尽数被东方白吸入丹田后,东方白丹田中的毒素终于完全清除了,与此同时,一股骇人的气息从东方白身上散发开来,瞬间弥漫在黑木崖上,虽然转瞬即逝,但除了红凯之外的所有人均心中大骇,气息弥漫之时,所有人都感觉到仿佛是被天地所挤压一般,就连沉睡中的令狐冲,也受到东方白散发出的气息威压,不禁猛地吐了一口血,任盈盈手忙脚乱的给令狐冲擦着嘴角的鲜血,眼中不禁流下晶莹的泪水,令狐冲已沉睡半个多月了,虽然生机不曾断绝,但却越来越虚弱,对此任盈盈只能干着急。
见东方白收功后睁开双眼,平一指欣喜道“恭喜白姐脱离险境,修为更进一步。”刚才那股威压,当初平一指曾在独孤求败身上感受到过,岂不是说东方白已经接近独孤求败了,对此,平一指心中十分为东方白高兴。
东方白先前是宗师境界,如今初入大宗师,名副其实处于世界的顶端了,自然能感受到方圆十几里的事情,对黑木崖上发生的事情也了如指掌,发觉令狐冲吐血,东方白便道“嗯,平弟,如今我既已无碍,你便速速去医治令狐冲吧,毕竟他是风清扬那老小子的徒孙。”
红凯见东方白关心令狐冲,便更加坚定不能耽误东方白的幸福,便道“既然担心,何不一起去看看他呢?”
东方白奇道“你不吃醋吗?”
“吃醋?这有什么好吃醋的。”刚说完,就见东方白一脸愠色,心中奇怪女人的心思怎么那么奇怪,便续道“朋友间互相关心是人之常情,毕竟你和令狐冲相识在我前头,我总不能不让你和异性交朋友吧?”
虽然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但东方白的脸色还是稍稍好看了些,毕竟如果真的不吃醋的话,那就是还不够爱她、不够在乎她,红凯以朋友论解释不吃醋的原因,还是比较有道理,虽然心中觉得有些遗憾,但东方白脸上也没有透出什么,这也是东方白的缺点,喜怒不形于色,让人捉摸不透,令狐冲和东方白走不到一起,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可以说,东方白的高傲是她的致命弱点。
既然红凯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令狐冲,东方白也觉得,毕竟和令狐冲相识一场,看在风清扬的面子上,去看看令狐冲也没什么,便随着平一指一起,兜兜绕绕,走到了一处幽静的院落,因为令狐冲不喜权势,行事不拘小节,那些富丽堂皇的寝殿,令狐冲担心会被自己的酒气熏染,便在此处住下,走近院落外的竹门,只见门口站着两名日月神教教徒。
见到平一指来,其中一个教徒阴阳怪气的道“平大夫终于舍得来了啊,你要再不来,估计就要为这个令狐冲收尸了,要我说……”没等他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这教徒被扇了一巴掌,身体不由自主滚了两下,这教徒脸带怒色,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只见其脸上赫然有个娇小的巴掌印,一看就是女人打的,这教徒怒道“哪个王八羔子敢打老子?!”
平一指呵斥道“大胆!竟敢辱骂教主!”
这教徒一听“教主”俩字,心中一惊,环顾四周却没发现任我行的踪迹,怒意更盛,怒道“好你个平一指!居然敢耍老子,老子……”没等说完,这教徒感觉到呼吸一紧,脸涨得通红,艰难的转过头,见东方白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禁咽了口唾沫。
“好……好得很……”东方白似笑非笑的看着这教徒,这表情,若是熟悉东方白的人,定能发现,东方白此时已是怒极,先前这教徒对平一指冷嘲热讽的时候,东方白还没有这么生气,只想着给这教徒一个教训就是,但没想到这教徒竟像个市井无赖一般骂骂咧咧,而且还无视自己,这让东方白不禁露出杀气。
这教徒见到东方白的面容后,终于发现自己惹了什么存在,颤声道“东……东方教主!”说完,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旁边一个教徒探手一试,发现那教徒竟没有了呼吸,恐惧弥漫在这教徒的心中,生怕步了那教徒的后尘。
见到那教徒活生生被自己吓死,东方白嘴角微微抽搐,能被任我行安排守卫任盈盈的人,肯定不是窝囊废,却被自己吓死,很有可能是大宗师的精神领域导致的,当初跟着独孤求败练武的时候,就曾见到独孤求败看了几眼敌人,敌人就倒地身亡,如今往事历历在目,自己也到了这个程度,让东方白不禁感叹世事无常。
回过神来,见另一个教徒一脸惊恐的望着自己,心中对任我行嘲讽了不知多少,面无表情的道“还站在这里干嘛?将此人安葬好,另安排人手来此护卫,要是圣姑有什么不测,本座定不轻饶!”那教徒如逢大赦,连忙背起那死去的教徒离开了。
从始至终,红凯都没说过一句话,让东方白有些奇怪,便问道“凯哥,你觉不觉得我很残忍?”
“上位者的无奈,我知道。”红凯叹了口气,虽然心中觉得东方白处事太过霸道,但也无伤大雅,身处乱世,才能明白上位者的无奈,当初红凯游历地球,就去过清末的中国,亲身经历了当时的世态炎凉,由于自己是外来人,所以并没有干预地球的战争,任由地球文明自相残杀,不过一旦出现怪兽灾害,欧布奥特曼就会马上现身。
推开竹门,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宽敞的院子,院中摆放着一个竹桌和几个竹凳,竹桌上摆了一个七弦琴,从此可以看出,平日里任盈盈应该会在竹桌上弹琴,东方白走到竹桌前,端坐在竹凳上,将手放在七弦琴上,碧玉的纤纤玉手拨动着琴弦,一首令人放松心神的旋律应声而出,东方白在音律上已经堪称一代宗师,比之曲洋也不差,此时弹奏起清心普善咒,比任盈盈的功力高超许多,不一会儿,一曲终了,红凯等人依旧沉浸在琴声的氛围中。
不一会儿,红凯等人从音律的氛围中走出,大空大地赞道“想不到东方小姐武艺出众,就连音律也是一代大家,我真是服了你了。”
听到大空大地这么说,平一指心道“要是你知道白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岂不是要佩服得五体投地?”
“东方叔叔既然来了,何不进屋一叙?”在大空大地感慨完之后,竹屋内传出任盈盈的声音,清心普善咒当初任盈盈就是跟东方白学的,虽然东方白杀死她母亲,囚禁她父亲,但东方白是真心把任盈盈当成小妹的。
当初东方琳下落不明,东方白就把对妹妹的关爱转到了任盈盈的身上,任盈盈的武艺也是东方白传授,东方白天赋异禀,虽然没有传授任盈盈独孤求败的传承,但结合各派武学,也将任盈盈培养成在江湖上位列绝顶高手境界的存在,拥有了在江湖上可以开宗立派的实力。
走进竹屋,就见到任盈盈一脸憔悴的面容,一张俏脸脏兮兮的,脸上泪痕入眼可见,一对美眸遍布血丝,可以看出任盈盈已经几天几夜没睡了,东方白心中一阵感慨,当初自己照顾令狐冲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如此,爱情本无对错,更何况任盈盈对自己有恨意也是人之常情,东方白对任盈盈并没有多少恨意,只怪当初她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在感情上还优柔寡断。
“盈盈,你这又是何苦?”东方白叹了口气,将手帕放入一旁的水盆中浸湿,然后给任盈盈擦拭着脸上的泪痕,任盈盈任凭东方白为自己擦拭,目不转睛地盯着东方白,心中却涌现出了委屈之情,情不自禁又哭了出来,任盈盈的心思也就同为女人的东方白能理解,即使任我行是任盈盈的父亲,也不能理解,任盈盈心中的委屈,只有在东方白面前才能发泄出来,即使东方白是自己父亲的仇人,她顾不了那么多,只想好好大哭一场。
东方白任由任盈盈在自己怀中哭泣,心中十分感慨,当年倔强的小女孩如今已经变成大姑娘了,虽然位于遍布阴谋、工于心计的日月神教中,但任盈盈依旧无忧无虑,惹了祸有东方白撑腰,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但如今在病魔面前,任盈盈和东方白都显得很无力。
正当东方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艾克斯奥特曼惊异道“我感受到了异常的能量反应!”
“什么情况?!艾克斯。”
“大地,把终端放在这个青年的头部,对其进行扫描。”
“好!”见那个叫大地的男子将奇怪的方形物品放在令狐冲的头上,任盈盈阻止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不要伤害冲哥!”
艾克斯道“东方小姐,麻烦你先拦住这位小姐,稍后我会解释清楚,你们放心,我不会伤害这个青年。”
“盈盈你冷静点!”东方白点了任盈盈的膻中穴和哑穴,任盈盈急的眼珠子直转,东方白只好柔声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令狐冲的。”任盈盈自己动弹不得,只好寄希望于东方白,便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