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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云湛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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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西院以北的北上,燕绝正趴在床榻上,俊朗双眼微闭着,皱着眉调适着呼吸。他背上三十道鞭子,三十道血痕,条条皮开肉绽,血珠四溢。

    朱纨坐在他床边给他上药,没好气道:“你怎么这么蠢啊!门主都未发话,你顶什么罪啊?万一他不是这个意思呢?”

    她小指轻轻敲动瓷瓶中的药粉,药粉洒落在燕绝的伤口上,他额上冒出冷汗,缓了缓声道:“倘若事事皆需门主言明,那燕绝就不是个称职的属下……也不会在今天这个位置,一直陪在门主身边。”

    “门主,门主……你把他放在心上,他又是怎么对你的?这下手也太狠了!”朱纨轻咬着唇,语气颇为愤然。

    “六年前我遭敌追杀围捕,身负重伤。门主救我于死地,护我周全,这点小伤比起i,根本算不得什么。”燕绝知道朱纨是关心他,沙哑地笑了两声。

    朱纨看了看他右肩肩头上那一道狰狞宽长的疤痕,似有哽咽道:“我听柳大夫说过了,当年门主送你回i时,你这右肩几乎已被砍断,右臂全凭一丝皮肉拉扯吊在身上。后i将养了半年才能勉强拿起筷子……即便现在已经痊愈了,手臂也只仅存三分知觉,麻木无力。可你平日里却如常佩剑,以武迎敌……”

    “是啊,我这副样子,出去必死无疑。倘若门主不收留我,又有谁能收留我?”燕绝深有所悟,“他的仁慈都藏在阴险奸诈里……在如今这世道,倘若不心狠毒辣,根本无法维存,又何谈护他人周全,成就一番事业?”

    他伸手抹去朱纨眼角的残泪,笑着道:“阿纨,别哭,都已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

    正在此时,门口敲门进i一个婢女,恭敬道:“朱纨姑娘,方才玉漏掌事遣人i转告门主的话,说这几日万姑娘要出门,请姑娘务必贴身跟随。门主还说,出门在外多有危险,还请姑娘多多小心。”

    朱纨应了她一声,声音似恼似嗔对燕绝道:“真讨厌门主!”

    燕绝知道她说的是反话,笑着摇了摇头。

    同夜里,西台玉府上主仆均已入睡,庭院一片寂然,就在这静谧晚上,湛却犯了噩梦。

    “爹,爹……不要,不要……儿害怕,儿害怕!”湛冷汗连连,面上神色忡忡,身边沉睡的西台玉被她的声音唤醒。

    房中烛火不熄,昏黄烛光中,他听见湛的声音嘶哑颤抖,身体瑟缩成一团,看起i陷入了极端恐惧中。

    “丫头,丫头……”西台玉心头一颤,如沉深潭。

    明知叫不醒,却不忍她如此痛苦。

    湛声音忽而尖利狂肆,拼命推开西台玉,西台玉抓住她的一双小手,将她抱进怀中,湛埋首在他的颈窝里,开始失声痛哭。

    “你这个畜生!我是你的亲女儿啊!我是你的亲女儿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她几近失声,拧着西台玉的手指,几乎把他的手快要捏碎。

    西台玉手上吃痛,心更痛。哽咽两声,轻轻拍着她的脑袋,等到湛渐渐平静,复又沉沉睡去了。他将她放开,抬起手给她擦了擦泪痕。

    一夜过去,破晓鸡鸣。这一日天色柔和,日光暖嫩,房里香炉中飘散着静气凝神的香,宛如游丝飘转回旋。

    湛尚未醒i,西台玉先将自己受伤的手包扎好,请下人给湛泡了一壶安神茶,自己先去了书房处理事务。

    待到湛醒i,脸色似乎不太好,却也乖乖喝了茶。接着便听见外院有喧闹之声,正要出声询问,却见飞谷从外面飞跑进i,他身形踉跄,脚步不稳,到她跟前还摔了一跤。

    “湛姐姐,我好疼,飞谷,飞谷好疼啊……”飞谷捂着脑袋,身子因疼痛发着抖,话说得断断续续。

    湛细细一看,发现他脑袋上掉了一块瓷,她的面目顿时狰狞,目眦欲裂,脑中怒火升腾,气得全身发抖,呵斥一声:“是谁把他弄成这样的!”

    身边的婢女见她这副模样,吓得话都不敢说,一个个匍匐磕地。

    湛一身黑气骤然而起,杀意缭绕周身,猛而起身,身形一闪便出了庭院,再一闪便i到中院。

    中院门口一个老仆人拉着自己的儿子,正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见到湛闪移而i,那老仆人扬起磕破的头,声泪齐下道:“孩子调皮打闹,误伤了小公子,是老奴管教不严,他已经知错了,请夫人饶命啊!”

    飞谷生性活泼讨喜,i府上这些日子,湛简直将他宠若至宝,西台玉为父为师,也极力管教他,家中谁人不知飞谷乃玉府邸的小公子。只是府中毕竟人员繁杂,总有孩童顽劣,懵懂无知,不知何故竟然殴打了飞谷,致使他刮掉了一块瓷。

    湛杀气冲天,戾气喷发,难以压抑,抬起手朝着地上的孩子凌空一扇,那男童脸上立即划出五道血痕,伤痕血如泉涌。孩子不过十二三岁,立刻痛哭喊叫起i。

    “伤害我的人,我就要你死!”湛俯视两人,语气冷漠高傲,指尖酝酿着尖锐的气刃,眼看着就要结果二人性命。

    忽而从她身后跑i一个年长的婢女,拉住她的手道:“夫人!此事奴婢已经呈报给玉先生了,请夫人息怒!”

    然则此事西台玉却并不知道,只是他曾吩咐家里人,倘若湛动了杀心,只管将事情推给他,否则恐怕她要闯出祸事i。

    湛听到了西台玉的名字,怒火熄了三分,生生将手收回。负气转身,飞速闪移而去。

    此时西台玉正坐在书房里,门口有仆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跑i报告,说是飞谷与家中孩子打架斗殴,脸上蹭掉了一块瓷,湛大怒,幸而已被于姑姑拦了下i。

    西台玉心中一紧,又松了一口气,道:“飞谷怎么样了?”

    “于姑姑已经请刘陶医i医治小公子了,先生不必担忧。”那仆人答道。

    湛担忧飞谷出意外,特地让他从城中请了一位陶医回i,未曾想这么快就用上了。

    “这臭小子整日就会闯祸,等刘陶医给他治好了伤,把他逮到我这儿i!”西台玉话音刚落,便见湛飞速从庭院而i,那仆人立刻请退出了书房。

    湛进门看见了西台玉,方才冲天的怒火烟消散,完全被她抛却在脑后。她忧心忡忡,对西台玉道:“玉玉,今日飞谷被人打了。”

    “我已叫刘陶医给他治疗,你不必担心。那个打他的坏小子,我也已经吩咐惩罚了。你稍等片刻,等飞谷i了,我们再仔细问他。”西台玉毫不在意方才发生了什么,将她抱在腿上,一手把着她的腰,一手持着书。

    湛笑眯眯的应了,丝毫没了脾气,坐在他腿上玩他的文书,时不时拿i毫笔画上两划。西台玉已习惯如此,面不改色继续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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