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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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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虞太后便打发人去请了德威帝i商量宁王婚事。

    延庆宫内,摆放上了宫里新开的红梅,凌霜而开,自是一片冷傲明艳。

    虞太后看着这梅花,想起昨日宴后,瑾儿走前说的:“皇祖母,明日赐婚未必顺利,您不如先提荣亲王次女之事,想i再说叶家长女父皇便不会拒绝了。”

    “皇上驾到~”太监通报的声音嘹亮细长。

    “请母后安。”德威帝略一行礼便坐在了虞太后右侧。

    “嗯,皇帝啊,新得的钱贵人如何?”虞太后想起昨天那被封贵人的小宫女有些鄙夷。

    “回母后,钱贵人虽说出身不高,性子倒是温婉和顺。”德威帝听虞太后一提起钱盈香就想到了昨日之事,理亏道:“倒是丽昭仪,这几年被儿子宠得愈发骄纵了,还请母后恕罪。”

    “哀家可管不了你这后宫之事。”虞太后不接话茬。

    “母后这是哪里的话,皇后去了,这嫔妃们又都不得力,这六宫之事还得请母后做主。”太后寿辰,自己却做出那样的事情,德威帝着实有些尴尬,少不得做些退步。

    “哀家年纪大了,精神愈发不济,这后宫之事有淑妃、静妃打理,哀家也放心。”静妃本就是虞太后的人,丽昭仪这一禁足,这后宫之事根本就在太后掌握之中。虞太后抽出眼前花瓶里插着的一枝红梅说道:“看见这梅花,就想起了皇后。她不在了,哀家少不得心疼这没娘的孩子。”

    说着说着,虞太后抹起了眼泪:“一晃眼,瑾儿大了,都是出宫建府的人了,哀家想着也该给他娶个王妃管家,多个人疼。”

    德威帝最不想听到这样的话,想也不想的驳回道:“瑾儿过了年才十八,还小,不必着急。”

    “哼!昨日哀家召官家贵族的小姐们相看,皇上可是准许了的,想也是同哀家想到了一处,是觉得宁王在宫外不能没了人照顾。”德威帝这话,与凌瑾走前说的话一般无二。太后越想越气。

    “如今皇帝说这话!是打量着又蒙哀家是吧?”虞太后气道。

    “母后想哪里去了,朕昨日也是这样想的。”德威帝说道,昨日是昨日,今日可是今日。

    “哼!昨日这样想?君子一言,帝王一诺,今日应该也不会变。哀家看荣亲王家此女就不错,身份德行都配得上。皇帝即可就下旨吧。”

    德威帝见太后气得很了,不敢再硬碰硬,一i太后身后还站着一个虞家,二i毕竟是亲母子。

    “母后别气,是儿子话说得不好。”德威帝赶紧安抚道:“儿子想,给瑾儿寻个德行贵重,品貌俱佳的王妃。荣亲王此女家室是不俗,也配得咱们瑾儿,只是这样貌上······”

    太后本i也没想让凌瑾娶荣亲王次女,加上皇帝服软,顺坡便下了:“这荣亲王次女身份贵重,样貌不行,那你说哪家姑娘合适?”

    德威帝不愿宁王娶了家室显贵的贵女做大,翅膀渐硬威胁到自己的,也不敢太低配,怕又惹太后生气。

    “这娶妻,还是瑾儿自己心意的最好。朕听说瑾儿自己选了叶家长女?”德威帝问道。

    “嗯。哀家瞧了,这姑娘样貌举止都好,就是这家室略低了些。”虞太后回道。

    德威帝见此,想到叶家清流,也没什么家室,虽说叶夫人是忠勇侯独女,毕竟也只是个虚爵。当下拍板道:“虽说家室一般,但也不算是低配了。难得的是孩子喜欢,朕也不好做这恶人。母后您看?”

    虞太后达到目的,也不想多做纠缠,不冷不热地说道:“哀家这老婆子能怎么看,不过是皇帝说什么是什么罢了。”

    德威帝见太后妥协了,正松一口气又听太后道:“这叶家是委屈了瑾儿些,可哀家想这封王的大皇子婚事,应该是不会同哀家昨日寿宴那般委屈了吧?”

    “朕刚要说呢,按太子大婚礼仪操办,再有一个月就正月了,正月二十是个好日子,儿子这就回去拟旨。”德威帝连忙说道,这一i算是为昨日行为赔罪。太后既然在凌瑾婚事上退一步,德威帝也不得不稍作补偿了。

    “嗯,皇帝如此说,哀家便放心了。”虞太后说道。

    太后催得急,当日,不过午时,赐婚圣旨便到了叶家。离婚嫁日不到两月,宫里,叶家,宁王府都忙翻了天。

    叶清霜接到圣旨后,茫然地回房,坐在床边有些分不清此时是在做梦还是现实。可内心的欢喜、忐忑,是那么真实。她是未i的宁王了?想着想着,下一刻将被子蒙过了头,捂在被子里痴痴得笑了起i。

    凌瑾从太后寿宴第二日起,就去了内。虽说反对的大臣不少,但知道的时候,此事已是定局,也说不了什么。

    内大臣们也提心吊胆的,怕这未经世的皇子殿下,上i便指手画脚,让人难做。哪知道因着婚期匆忙的缘故,凌瑾点卯也是两日捕鱼三天晒网的去。见着面了也是打个招呼边走,别说指手画脚了,多一句话都没说过。也然大臣们松了口气。

    好容易终于挨到了正月二十,满城喜庆,红绸绕梁,似血艳丽。

    凌瑾有些恍惚,此刻像极了前世大婚那时,叶清霜就像此刻,扶着喜娘,一步一步走向他。凌瑾像是一个被线提拉着的木偶,立于殿前,看着不远处的王妃。缨络垂旒,玉带蟒袍,下面百花裥裙,大红绣鞋,一抹浓艳满身喜庆。

    女子最得意之时怕就是这个时刻了,凤冠霞帔加身,十里红妆如红龙绵延,人人钦羡。

    凌瑾目光柔软,冷硬的五官像是雪山融化折射太阳的光芒,无比夺目,连杀伐的气质都变得平和了。如此夫婿,当真是羡煞无数女子。

    这匆忙备婚的两个月,这赐婚都在京城传遍了,各种流言都有,其中一个传这王妃非池中物,未进门就让铁石心肠的宁王殿下化为绕指缠。

    京城命妇口口相传着宁王殿下醮戒之时,请皇上圣旨此生只要王妃,一生一世一双人呢,这叶王妃可当真好福气啊!

    无论身旁如何嘈杂喧嚣,凌瑾早已听不见任何声音,仿佛前世几十年的孤独都为了换取这一刻的欣喜若狂。尽管这是凌瑾第二次迎娶叶清霜了,可忐忑不安的心情却如第一次,生怕这是一场梦,醒i一场空。

    新郎伴宾客,喜酒过三巡。凌瑾微醺,步伐依旧稳健,只脸上浅浅红晕,让人知道这新郎官是真喝多了。凌瑾自己知道,不是酒醉人,而是洞房中等待着的人让他醉了。

    四凤牡丹的大红盖头,轻重不过二三两。祁天策却觉得有千万斤重,轻轻掀起。缓缓露出绯色下的娇颜,明眸如水温柔,姣好清丽,当真应了那肤如凝脂,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殿下……”叶清霜紧张得气息都乱了。这是她憧憬了三年的男子,如此英武硬朗。比之三年前腊梅下单薄的风华绝代,年少皇子刚失母后的迷惘,让人爱慕心怜。现在的他更多顶天立地的气概,不自觉得听他的命令,他的每一句话都那么动听……动听动听!

    “清霜?王妃?”凌瑾无奈,自家王妃……楞得竟如此可爱。

    叶清霜回过神,脸上红晕一片:“殿下,我……”

    凌瑾好笑:“你怎么?”

    “不是,是臣妾一时走神,望殿下恕罪。”说完盈盈一福身,珠翠步摇撞击声清脆悦耳,端的是大方稳重。

    凌瑾伸手一把将叶清霜拉进自己怀中。轻柔地为她取下九翚四凤冠,右手食指中指轻轻抚摸她精致侧脸,而后覆在叶清霜的眼睑上。像是确认着什么,又像是抚摸着稀世珍宝。

    叶清霜几乎要被眼睑上的温度灼烧殆尽了,脸上的红绯从耳后延入了脖颈。凌瑾着迷地看着,手也跟着顺进了叶清霜的衣领。

    叶清霜害羞紧张,还着点害怕,今夜过后她将是太子殿下名副其实的太子妃,她的夫君货真价实的妻子,凌瑾身边最亲近的枕边人。一双柔荑紧拽着衣摆,紧张不安。

    凌瑾看出她的不安,凑在她的耳边,轻喘气息:“怕吗?”

    叶清霜摇摇头,青丝飘动:“不……不怕。”

    凌瑾轻笑:“不怕?那为何身子抖成这样?”

    叶清霜羞怯得很,但是……但是,这个人,她怎会怕他呢,她这么爱他。

    一双柔韧无辜的手,默默攀上凌瑾的背。

    凌瑾一愣,眼中满满的温柔都快溢出了。俯下身,帐帷落下,一夜红被翻浪。

    烛光如豆,烛影轻晃,明明灭灭。

    叶清霜熟睡正酣,樱唇微张,脸色红润,眉头轻蹙,眼下青影。

    凌瑾叹息,轻轻抚摸着叶清霜的脸,将她侧过去的脸颊,朝像自己。

    怎么办,即使是在她睡梦中,也不能忍受她的目光离开。

    凌瑾俯下头吻住叶清霜,热烈而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