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大陆之中以神魂为上,除去了有高人开山立派,慷慨传授功法之外,大部分的功法都是神魂天赐,不同人的领悟也各不相同。
除去了通识的境界诸如炼气筑基,结丹化婴,一般大的境界彼此的说法也不一。
即便是天门境其实也各有说法,秦风昔日用云泉寒劲炼化出真元磅礴无比,自以为是达到了天门境。
后来又经过狐妖求神拜佛似的讨来一颗丹药才另有所悟,如今转眼又被封掉了修为,自然来不及多体会什么。
不过,有道是三人行必有我师。
以前没人可以询问,他自然是自己低头研究,如今周灵荷潜修凤凰山,说不定能指点他一把。
话语之间,周灵荷和一应白凤女卫都冷着脸看着秦风,他偏偏是咧嘴直笑就站在众人之前不愿走了。
只听着“铮~”的一声剑吟声响,待在一旁的白凤女卫忍不住拔剑就要动手。
秦风和周灵荷对视一眼没有躲开,那白凤女卫没听见周灵荷喝止,直接拔剑就冲了上来,照着他脑袋上就是一剑砍了下去。
这一剑摆明了就是要他的命,偏偏他还是不躲。
周灵荷冷着脸看着秦风,等到那白凤女卫一剑都快剁下去了,她才忍不住皱眉急声道。
“住手。”
“……”
这白凤女卫的底子也不俗,手起刀落之间却生生的压下了剑势。
她剑招一停,秦风看着她笑了笑,玩笑道。
“演得真好,晚上和灵荷一起来陪我。”
那白凤女卫和周灵荷本来都算是收手了,一见着他嘴贱,两人对视一眼,那白凤女卫直接反手就是一刺!
这一次,秦风倒是主动避让,脚下腾挪之间,朝后急退。
那白凤女卫被他调侃一句如何能忍?三两下之间竟然拔剑就追了上来,剑招凌厉之间竟然好像还动了真火。
秦风本来就受了伤再加上修为衰减,躲闪了几下竟然有些躲闪不开的意思。
剑光闪动之间,只听着呲的一声轻响,那白凤女卫一剑刺穿了秦风的肩头,一时还微微愣了一下。
“你看看,这不就是闹大了吗?”
秦风这么玩笑一句,那白凤女卫闻声免不了瞪了他一眼,只不过他肩膀上的血色一显,她到底还是有些慌乱。
“别慌,你先别撒手,让我想缓缓。你先回去吧。”
“我为什么要回去!”
“你不回去难道真想弄死我?”
这白凤女卫在凤凰山上修为多年,一个个都算是精挑细选,出落得玉立亭亭,如今这一个也算得上其中的佼佼者。
她长得好看,秦风顺口就逗了她一句。
凤凰山上终年不见男客,她似乎也有些应对不来,尤其是刚才还刺了秦风一剑。
她愣在一旁不说话,秦风暗自瞥了周灵荷一眼,见着她冷着脸不应声,嘴角一扬就伸手拉着身前的白凤女卫,笑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白凤女卫下意识的皱眉就要挣开秦风的手,但是她刚一动手,秦风就龇着牙故作难忍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柄长剑还刺在他肩头,这会儿稍微晃悠两下就让她心虚不已。
“……蔓薇。”
“蔓薇?没姓氏?”
蔓薇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抬起头看了秦风一眼,他轻笑着耸了耸肩,一时之间那长剑上还直往外飙血。
“我们都为侍奉公主而生,自然没有姓氏。一些姐妹尚且没有名字,我已经算是其中极好的了……你能不能别笑了?当真是不怕死?”
“见姑娘长得貌美,心里太高兴也就忘了身上还有伤。”
“秦风!”
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周灵荷逗这白凤女卫,周灵荷本来还想装作事不关己的平淡模样,到了这时候却还是忍不住吼了他一句。
她一开口,那个叫蔓薇的白凤女卫连长剑都顾不上,低头就转身回到了周灵荷身边。
唯独秦风自顾自的将长剑拔了出来,血一飙随即又被真元强行压了下去。
“站着也怪累的,换个地方聊聊?”
“谁要和你聊!”
“我要和你聊。”
周灵荷话语之间止不住的情绪,秦风轻笑着走到了她身前,顺手将长剑给了蔓薇,尤且玩笑一句道。
“晚上抽空来一趟,我给姑娘看个宝贝。”
“秦风!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别嚷嚷了,事出有因,这事你得帮我。”
“我凭什么要帮你?”
“到底是昔日情缘一场,这地方这么多人跟着,那些事儿说出来也丢你的脸。”
“我周灵荷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可丢人!”
“那我现在说说?”
秦风嘴角一扬,看着周灵荷多有张扬的笑了笑就像是吃定了鱼的猫,饶是时日变迁,他现在染了一身腥,周灵荷见着他这么笑着,心里却难免有些涟漪暗起。
道本定心无为,周灵荷自认修心多年,但是见着他还是千年道行一朝散尽。
“……蔓薇,你们先回去。”
“这不就得了吗?我来的时候见到前面有个凉亭,我们到那儿聊聊。”
“你别跟我这么吊儿郎当的!”
秦风笑了笑也没应声,等着周灵荷跟着走了两步,他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招呼蔓薇道。
“美人儿,往凉亭里送点儿茶水点心过来。”
一语话落,他也不等周灵荷和蔓薇反应过来,直接伸手就牵着周灵荷往前走。
周灵荷本来心中怒气刚起却被他顺手拉着手,心中的怒气一下子就淡去了不少。
到底是往昔情缘,即便是相隔多日,依旧是让彼此心中涟漪微起。
秦风本来还故作怪相,三言两语之间又平复了几分,走了没两步竟然还把周灵荷的手给松开了。
周灵荷心中泛起一阵失落,不过她也没好多说些什么,只是低着头跟着他朝前走。
“这么多年不见,灵荷也越发的沉稳了。”
他这话一起,周灵荷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本来还想跟他闹一场,但是看着他的身上的伤,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时过境迁,物是人已非,这么多年两人各有境遇,如何难安坐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