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光影依稀，林间隐约还能见着远处的朝霞东起。
周灵荷几个轻跃轻巧的掠过了树枝，一回头却见着狐妖咬着秦风的手，正好吊在在手上正闹脾气。
一时之间倒是把她给气得不行。
“秦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
“我这凤凰山可不是你游赏玩笑的地方！”
“灵荷，你别这么……”
“秦少爷，你给我放尊重点！”
“这有什么尊重不尊重的，难不成你不叫周灵荷？”
秦风嘴角微微一扬，说是带着笑脸其实又有些心虚。毕竟眼下也算是寄人篱下，要是周灵荷真闹起来，他还不太好收场。
周灵荷回头白了他一眼，不过并没有像是想象之中那样闹得不可开交。
到底不是十几岁的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了些心性。
“那林子里的黑兽幽冥似乎是被无形气壁阻隔一样，难不成是这凤凰山上圈养的东西？”
“多这些口舌也不见得有人会夸你机灵！”
“我倒也不需要别人夸我机灵，只是想着随口问一句而已。”
“哼~”
她不主动解释，秦风自己也没有什么头绪，恰好远处的朝霞漫天，姹紫嫣红格外好看惹得他感叹一句。
“这凤凰山上的朝霞和琴剑山庄的也差不多，都是差不多的艳丽多彩。”
“……”
周灵荷听到这话，暗自看了他一眼，目光之中的情绪也难掩。
这几天她一直没有和秦风提及凤凰山上的点滴，不过当初被带过来之后的确是有很长一段时间茶不思饭不想，每每见到天边的朝霞就感觉好像是回到了琴剑山庄一样。
那种莫名的牵挂和寄托萦绕在心头，难分难解实在是煎熬。
她心里这么想着，刚有了点儿涟漪。
秦风却倒吸了一口凉气，慌忙火急的抱着狐妖一阵搓，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东西是不是不听话？非得咬点儿什么？我让你咬个好的。”
“你显摆啊，我看你有没有这个脸！”
狐妖被他搓了两下，连着外面的那圈儿白毛都快搓掉了，顺口就顶了一句。
秦风这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外人，一时多多少少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随口道。
“这狐狸妖性难驯，让你见笑了。”
“见笑倒是未必，秦少爷这么多年来不都是好这一口吗？”
“……”
“先回凤凰阁吧，我有话跟你们说。”
“什么事？”
他刚问起一句，周灵荷却很直接了当的转身就走，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秦风本来还想径直跟上去，狐妖却突然又咬了他一口。
她本来就是牙尖嘴利，最近没法变成人形，单凭着这白狐的牙口更是一口就要见血。
刚才在路上她就没给秦风省事儿，这会儿他低头一看，手臂上还真是多了几个窟窿，惹得他皱眉道。
“说你这狐狸妖性难驯，你还真是给我长脸，你是不是以为如今我收拾不了你了？”
“我才没工夫跟你开玩笑，这凤凰山有问题，我们现在先下山再说。”
“就因为这事儿，你就咬得我满手是血？”
“怎么就满手是血了？我不是收着劲儿的吗？”
“这叫收着劲儿？那我以后也收拾你的时候也给你好好的收着劲儿。”
“你这人怎么这样？”
“怎样？”
秦风嘴角微微一扬看着狐妖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好笑。
只不过玩笑之余，他收敛了几分，淡淡的说道。
“那林子里的气息淡了，难道是所谓的黑兽幽冥消失了？”
“你这狗鼻子倒是怪机灵，幽冥并不是寻常的妖兽，更像是真元凝聚的法术实体所以并不会一直存在。看起来这凤凰山上圈养的这些幽冥只是最简单的胚子而已。”
“胚子？”
“就像是刀柄剑鞘一类的胚子，日后可以打造成不同的用途。”
“这么厉害？”
“当然厉害了，你也不看这东西是谁制作出来的。”
“难不成还是一个有名有姓的人物？”
狐妖白了他一眼，不过她没有什么卖关子的习惯，径直说道。
“昔日成就人族中兴之势的周圣王，他荡除九州妖魔的手段就是绝世神通和这幽冥异兽。”
“周圣王？”
这名字实在是听过了太多次，以至于秦风虽是没有听说过他的事迹，隐约也算是有一个绝世强者的印象。
唯独这些黑不溜秋，名为幽冥的妖兽看起来实在是和他心目之中那个伟岸形象有些出入。
“周圣王怎么会做出这样诡异的东西？”
“成王败寇，什么手段都会使。这有什么奇怪的。”
狐妖随口应了一句，似乎是注意到秦风的目光，暗自皱了皱眉头，扬了扬爪子作势要给他一下。
“狗东西，看你也不蠢怎么还跟个孩似的。人心隔肚皮你不知道？”
“倒也未必，不是还有相由心生的说法吗？”
“哼~那你说说，怎么个相由心生法？你觉得我的心又如何？”
她这么追问一句，秦风嘴角微微一扬，轻笑着凑近了她，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她如今只是一副狐狸模样，秦风还看得颇为含情脉脉的模样。
直到把她都看烦了，秦风才幽幽的说道。
“就那样儿吧。”
“什么叫就那样？”
“凑合着能使唤，丢了也不心疼，可不就是就那样？”
“呸！你给我松手！”
狐妖还等着他说什么好话，一听着他这话，一下子就毛了。
秦风反倒是自顾自的笑了笑，抱着她又捏了两下，惹得她不好发作。
“不过说起来，这凤凰山上竟然还圈养着这幽冥异兽也实在算得上一件奇事了。难不成这世间还有妖族？”
“多了去了，你真以为妖族就绝迹了不成？”
狐妖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扬了扬爪子，顺势就爬到了他的肩膀上。
她也不算多重，只是一身皮毛看起来大了不少而已。
秦风当下也由着她坐在自己肩头，自顾自的皱眉道。
“听你的意思，这凤凰山上的确是有些待不下去的意思。”
“哼~我早叫你走了，你非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