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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是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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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听泷被沈甯曦囚禁的时候,被灌了不少药,身体一直养到现在都不算很好,能连拖带背把这么高大壮硕的男人搬出这么远,实在是竭尽全力了。

    把他放倒在路边,大口喘着粗气,她是真一步都走不动了,只能跪在他身边,伸手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胸膛,还在起伏,就松了口气,至少还活着。

    月光倾洒之下,显得男人格外狼狈而苍白,发冠歪歪扭扭,鬓发贴在他脸侧,胸膛的伤口还在不停渗血,包扎跟不包扎并没有很大区别,血顺着他裤管滴了一路,躺了这么一小会,就几乎汇成了血潭。

    她实在没用,明明身为医生,却连简单的包扎都不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脸色继续灰败下去,这一刻,她多希望自己是个外科医生。

    她嗫嚅着唇,几乎哽咽,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语气里的颤抖:“沈甯曦……求你了,先别死……”

    一年了。

    她想尽办法从他身边逃走已经一年了,她没爱过吗?

    爱过啊。

    沈甯曦从恶臭狭小的棺材里把她挖出来的时候,温柔跟她说没事我在的时候,搬了美人榻到院子里规规矩矩牵着她的手睡觉的时候,千里迢迢赶来药王谷只为了见她一面的时候,偷偷给她送猫的时候……

    她不是钢筋铁骨,也不是无情无义,她也会动心的。

    沈甯曦突然反水,违弃了婚约,抓了小听溯,逼着她出嫁,更囚禁她数月之久,她恨她怨,但更多的是想不明白不能理解。

    她是心理学家,没有人可以在她面前撒谎,沈甯曦的心,她是可以看清楚的,只不过被囚禁的时间里她的逆反心作祟,再加上药物控制,一度抑郁,连活着都不想,又谈何理解?

    但分开以后,她怀着小未央,感受着小未央的胎动,一想到这是他的孩子,心思就软了下去,也自然而然的冷静下来,往深处想去。

    比如为什么沈甯曦要囚禁她?为什么看得死死的一步都不让她出去?为什么沈甯曦要违弃婚约娶明欢公主为正妃?

    太多问题,她想不明白。

    但她从不后悔的一点是,她逃走了。

    如果继续留在他身边,就不可能会有小未央,她的女儿……

    这些问题,只要活着,总有机会去亲口问他的。

    “甯曦……求你了,你别死,我们还有很多话没说明白呢。”

    “你记得吗,我总在你面前说我是你主子的女人,结果倒好,你和你主子根本就是一个人,你说是不是怪可笑的?”

    “你看看你,一直在跟我作对,一直欺负我,你说我怎么就对你这样的人动了心呢?我看上谁不好啊非要看上你?”

    “还有啊,小白,你送我的那只猫,它脾气可真的太好了,随便谁也能一起玩,莫名其妙就跟人跑了,找也找不回来。”

    “还有那次,我们一起看日出,你知道吗,那可是我看到过最美的日出了,你说是因为劫后余生,还是跟你一起看的缘故呢?”

    “甯曦……”

    “甯曦?”

    “甯曦!”

    她想了好多好多,从初识到深爱,从天光乍破,到暮雪白头,最后都汇成了一句“甯曦”。

    他的手比她走时,又粗糙了三分,冷得刺骨,她紧紧握着,贴在自己脸上,企图暖暖他,伸手却摸到他袖口里藏了东西,掏出来一看,竟是两只黑玉哨子,一长一短,她一眼认出来自己先前戴的,是那只小的。

    先前逃命的时候,为了逼真,她把自己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那具女尸,包括这个黑玉哨子,没想到……

    已经相信了她死讯的沈甯曦,还把她的哨子戴在手上……

    但是现在,这个小哨子,可以救命!

    当下拿了哨子,用力憋了一口气,长长吹响。

    哨音尖利,吹响小的,大的哨子也跟着响,此起彼伏,在寂寂长夜之中划破长空,格外刺耳。

    判遥遥听见了,心下一喜:“在那!”

    说罢便领着人手疾奔而去,曲听泷守在沈甯曦身边,见远处有灯火逼近,自知不该再多逗留,急匆匆在他额上落下一吻,转身就往更深的黑暗里跑。

    判狂奔而至,见沈甯曦躺在路边,伤痕累累,身下已经凝了一滩血泊,哪里敢多留,挥手就要人把他带回使团汇合,幸好随行也有大夫,忙把他拦下了:“慢着!不可妄动!”

    “这……?”

    “爷伤势过重,与其搬回使团,不如就地治疗,免得加重,让使团过来跟爷汇合才是上策。”

    判连忙应了声是,让开位置让他治疗,随后又分了人回去通知使团过来汇合。

    虽然没带药箱,但知道自家爷必定受了伤,寻常要用的药都已经随身带在了身上,就地治疗,倒也不难。

    只是……

    大夫“咦”了一身,判吓了一大跳,以为伤势恶化,连忙追问:“怎么了?”

    “这……爷身上的伤,已经草草包扎过了,不像是爷自己包的。”

    “什么?”判蹲下身仔细看去,他伤在肋上,凭这样的伤势,要举起手来自己给自己包扎,实在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

    而且……

    这包扎实在是很草率,血依然半点没有止住的意思,不像是自家爷的手笔。

    “判!看!”

    十二举着灯笼蹲在路边,就照见血滴了一路,还有凌乱的脚印:“从那边过来的,看这脚印,像是有人背着爷到这里来。”

    判蹲下来看了一眼,和十二一个对视,当机立断:“追!”

    现在想想,按照自家爷的伤势来看,不可能有力气吹那么长一声哨子,既然那人特意把自家爷弄到大路上便于发现的地方来,还给包扎,吹哨子引人来,那就没道理在人来了之前就跑,这其中,定有猫腻!

    两人这边说着血滴和脚印追了一路,脚下生风,没一会就找到了灌木丛里,那件被曲听泷撕了一半的披风。

    “血和脚印到这都没了,怎么办?”

    判眯起眼,又把灌木丛都搜了一遍,确确实实连个人影也没看到,这才状似呢喃般道:“你说,不仅认识爷的黑玉哨子,救了爷以后还有能耐从我们俩眼皮子底下跑掉的,会不会是咱们王妃?”

    十二一愣,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去找沈甯曦了。

    “别想了,王妃是怎么死的,你又不是不清楚。”

    他脖子上还戴着那颗未打磨过的金刚石,希望早就被这时光残酷无情地磨成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