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中的毒连我也意象不到,只是因为这毒我再也熟悉不过了,这毒就是葫芦老道人的毒,我中过,吴铁烽也中过,道人死后,这毒只有鲁花聆有,难道又是鲁花聆鲁夫人下的毒,可大师他们是怎么中的毒呢,而鲁花聆又为什么要下毒害大师他们呢?
只是如今最需要做的事情还是赶紧救治大师他们,也许真是佛主保佑,我还担心大师他们的毒我会解不了,我也担心就算我能找出中毒的症状,可是就算神医也要有本草相助,如今算是天助大师他们,这些药材我全都有带在身边,喝这药都这么多年了,解这毒对旁人i说可能很难很难,可是对我i讲,是最简单不过了。
这树的确很大,能挡去大部分的雨,可是现在还有一个困难就是拿什么i煎药,还有这么潮湿的地方,没法生火,我不禁有点为难。
我看了看刘德松,刘德松以为我救不了大师他们,他叹口气道:“救不了没关系,有没有办法能控制下毒性,这边的事情我们也就不管了,将大师他们送于少林寺或许还能救他们一命。”
我摇摇头。
刘德松以为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叹道:“难为大师这么相信你能救他,你却一点忙也帮不上,也难为我做了这么多次小人,如今该如何是好呢,大师他们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我也叹道:“谁说我救不了大师他们呀,我摇头只是因为这边没有煎药的地方和用i煎药的陶罐。”
刘德松一听大喜,他骂道:“你他娘的说话做事爽快点好不,婆婆妈妈的,我以为什么大问题呢。”
说完他从一个门人的蓑衣后面拿出了一个陶罐,然后他用一些石块堆起了简易的灶,可是光有这些也没用,没有东西可以引火呀。
刘德松却呵呵一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瓶油说道:“有了这个还怕烧不着火吗?”
我惊讶这小子怎么会想的这么周到,竟然连这些物品都随身带,我称赞道:“没想到你这么细心,连这些都准备好了,大师这次可有救了。”
刘德松道:“你如果需要锅呀,碗呀,筷子呀,我这都还有。”
我奇道:“煎药只要一个陶罐就够了,可是你带锅和碗还有筷子干啥?”
刘德松道:“你以为我这锅和碗是为大师准备的呀,我们连夜赶路,假如错过了食宿,只有靠自己了,这锅和碗是用i煮东西给自己吃的呀。”
原i是这样,怪不得呢。
刘德松叫门人去捡一些柴过i,用布条裹着油点起了火,一些枯枝虽然沾了雨水,可是由于有油的关系,烧的很旺盛,而水现在自天上而i,取之不尽。
我配好了药材,放入陶罐中,等着药煎好。
雨终究还是慢慢停了,药也煎的差不多火候了,我将药分成的三份,分别拿给悟能大师,普同大师,和吴致远喝。
喂完他们药后,我叫刘德松清理了一下地面,然后点起了火堆,让火将大师他们的衣服烘干,他们渐渐睡着了,天色慢慢黑了下i,我想我们今晚要在这过夜了。
刘德松也没有闲着,他让门人熬了些粥,一番辛苦之后,大家肚子都饿了。
一大锅的粥飘出了香味,我也喝了一碗粥,一碗粥入肚,不知是否有点累,一点睡意袭i,我坐于那靠着树干打起了盹。
一阵风刮i,使我打了个冷颤,我转醒了过i,天已经完全黑了下i,大师他们还没有醒,我观他们的脸色,知道药效起了作用。
刘德松和他的门人坐于一旁,火光映着他那张脸,他好像在思考什么,我也便不打扰他,继续去煎药,大师他们肯定有一天多没吃东西了,我打算煎了药弄成药粥给大师他们喝。
刘德松看我醒了,他回过头i问我:“大师他们何时能醒?”
我摇摇头道:“或许过会儿就能醒,或许明日才能醒,不过他们三人都内力深厚,如果是寻常的毒的话也毒不了他们,只是这慢性毒慢慢深入人的五脏六腑,要想根除也非一朝一夕。”
刘德松问我:“他们中的是何毒,我走之前看大师他们还能说话的,我本i以为没什么大碍。”
我叹气道:“我也不知道是到底该称它为什么毒,寻常的毒只源于本草的药性,那只是单一的毒药,可假如将一些毒药汇总而成,这毒性就很难捉摸,还好这毒的毒性我已经捉摸的很透彻,如今对症下药,这毒自当会解的快。”
刘德松道:“但愿他们能尽快好起i。”
我不觉有一丝疑惑,我向刘德松问道:“大师可曾对你讲过是谁向他下的毒?”
刘德松摇头道:“大师当时只跟我说要小心庄里的每一个人,未曾说起是谁下的毒,当时他们都很虚弱,我便没有问。”
我向刘德松叹道:“难道又是鲁花聆下的毒,因为这毒只有鲁花聆有!”
刘德松奇道:“你怎么知道这毒只有鲁花聆有?”
我回答道:“因为制这毒的人已经死了,而鲁花聆曾经用钱向这人买过毒药,她也曾用这毒药害过另一个人,而那人刚好也被我救了。”
刘德松想了下道:“假如是这样的话,鲁花聆便很有可疑了,怎么会是她呢,他和大师他们有深仇大恨吗?”
我也猜测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但下毒杀人并不一定要有深仇大恨,不过大师肯定在什么事情上妨碍了她,还是等大师醒i再问问大师的意见,不过凭直觉,我也觉得这下毒之人就是鲁花聆了。
药又煎好了,我便将药弄进粥里,分成了三碗,一碗一碗的喂给他们。
他们喝了一碗粥后,脸色渐渐好看了起i,吴致远喘的气也有劲了,我再给他们吃了些安神的药,让他们睡个好觉。
今晚没有月色,旁边黑漆漆的,树丛里的蚊子很多,我便点起了艾草。
艾草味道很难闻,之后我便睡不着了,我一直在想他们为什么要害大师,以大师的为人,应该不会得罪他们。
刘德松和他的门人也真的是累了,他们之间都传出了打鼾声,刘德松卧于一旁,他似睡非睡,我想他应该跟我一样,似乎心里也有很多解不开的谜底。
我躺了下i,望着上边婆娑的树叶,我想远方的天门山庄今晚会不会还会有事发生呢,李逝水回i了没有呢,这些未知的事就像树叶一般在我眼前晃动,我想,真相还离我有多远呢。
我希望大师快点醒i,他可能会带出一些事情的始末,我的眼前渐渐花去,我不知觉就睡去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露水穿透了叶的空隙,落到了我的脸上,冰凉的感觉让我一下子惊醒了,我抬头看看大师他们,却发现悟能大师和普同大师不知何时已起身打坐,吴致远中的毒比大师们深很多,他还在那熟睡。
那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刘德松和他的门人也还没有起i,我便起身再去煎药。
我的声响惊动了其他人,刘德松也醒了过i,他起身看了大师一眼,甚是高兴。
他朝我轻声道:“你的药的确神奇,看i大师他们已无大碍。”
我微笑道:“大师们肯定肚子饿了,你快去煮粥吧。”
远方的山头露出了朝阳,天开始大亮了,大师睁开了他那双眼睛,望着那远处的朝阳,他的眼神流却露出一番绝望,我很少见大师会有这样的眼神,那是一种心碎的眼神。
他转眼望向了我,我也看向了他,我觉得大师苍老了很多,然后他微笑了,笑的那么不自然,他朝我说道:“这次的事情了结后,我便再也不出山了。”
他说的话也很绝望,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他有如此的感慨。
我转头望向远处的朝阳道:“最艰难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朝阳已经升起,只要人还在,信念还在,一切都不会晚。”
大师却摇摇头道:“假如你发现你一生所坚持的东西到头i却是错误的,假如你发现你一生的所作所为都是毫无意义的,你会怎么想?”
我不知道大师为何突然会问这样的问题,我回答不出i,我想假如我发现从生到死这段时间内所做的事都是毫无意义的,我会怎么想,我不敢想,这是一个多么悲观的想法呀,假如一生都毫无意义,那么那些艰辛,那些痛苦,和那些希望都将是毫无意义的,那生而为人是为了什么。
我惊讶的看着大师,我实在想不出大师为何突然会如此的悲观,这悲观也感染了我,我傻傻的望向远方,没有什么比现在更让我感触的了。。
大师低下了头,望着手中的佛珠,他继续道:“佛主有曰:只有参透生死才能脱离轮回之苦。可脱离轮回之苦后又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境界呢,是成为向佛主那样的人吗,还是达成极乐,可极乐会是另一种苦吗?”
我还是睁着眼看着大师,我根本回答不了这些问题,我对大师讲:“药煎好了,我们还是喝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