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颓废的坐在地上,条案上一片狼藉,杯儿盘儿摔的到处都是。一旁随从个个战战兢兢,低头不语;而跪在下面的副将更是体如筛糠,伏地不起。
暴怒之后将军亦然虚脱般无力,手扶头颅呼呼喘气,一双通红充血的眼睛一直恨恨的死盯着副将。副将不敢抬头,但明显感觉到了射来的寒意,惶恐加剧,但又不敢申辩。他知道将军的脾气,此刻多说一句恐怕自己脑袋就得搬家,只能低头强忍,空气好似凝固般一片死寂。
“来人,击鼓点将!”许久,将军立身暴喝。他实在不能忍受这样的挫败,下狠心要聚集大军踏平史杨寨:我就不信,大军到处就是用身体压也要把你小小的史杨寨压成肉饼。
“将军息怒,暂缓点将。”一旁一个军师样的随从赶忙阻止,随即快步走向将军,附身低声说道,“将军不可轻起大军。现诸王不睦,随时有可能调我大军,如我军在小小的史杨寨陷入糜战,再次损兵折将,待上方调军之时恐难以应对。不如忍一时之气,不再理会与他,量一区区山寨,也只能恃险固守自保,不足为患,请将军三思。”
将军如何不知这些道理,他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听随从提到诸王之争,不由得心中一凛,这正是自己心底最担心的地方:自己本身就在三个互相攻讦的王爷之间左右为难,如果三王中任意一个以此为由怪罪下来,恐怕自己真的难以担待。想到此处,将军只能强忍心中怒火,一指下面跪着的副将:“来人,拖了下去,重责一百军棍。”左右上前将副将架出。“攻击史杨寨之事……暂缓。”将军一声长叹,无力的说。
史杨寨暂时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