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府门前,围观众多人群,听着鼓乐之声,人们七嘴八舌,都在讨论这吴家又得罪谁了?居然让别人家的闺女坐着花轿,却吹着哀乐。对于喜事来说,这是大大的忌讳。
吴府前的吴一眉头紧皱,心想难道是自己逼的太狠,让对方不得不出此下策吗?不由多想,九小姐的花轿已经停在了吴府前,吴一不顾身份,亲自上前迎接九小姐,下人来不及阻止,吴一已到轿前,迫不及待地正要掀帘观看,却被九小姐冷冷地声音制止住,只听:“吴一,今日我尊父命嫁你,自己带着婚队来此,已经是有违礼法,我放下矜持,只为你能答应我三件事情“
吴一在轿前听的一愣,九小姐亲自来嫁给自己,已经很让自己吃惊,毕竟自己这边也没什么准备,贵老爷的面子上,也很不好看。不由多想,吴一便顺着九小姐的话,让她接着说下去。
九小姐接着道“第一件事,我既然嫁与你,你便不能再浪荡不堪,虽说你身份不低,但你必须给我有所成就。“
吴一听后,自己本是有着不错的能力,况且自己还有大事未成,答应有何不可呐,便应声而答应。
“第二件事,如若以后见到关信或者小忍,你必须帮我杀了他们“九小姐的声音比之前,多了刺骨的寒意,犹如万年冰洞。
吴一思虑片刻,关信本是他想要杀的人,不足道也,但那小忍的来历不凡,恐会有麻烦,管他呐,心存侥幸地答应下来。
听到回答,九小姐泄了口气,随后淡淡地说“洞房花烛日时,你不可碰我半分,待你何时完成前两条,我便答应给你,否则,我立刻自刎而死。“
吴一心中咯噔一声,又听到里面刀出鞘的声音,挣扎万分,自己年轻力壮,哪会不思天伦之乐,一想如若不应,自己恐怕再也见不到九小姐了,叹了口气后,便答应下来。
花轿里的九小姐听到吴一答应后,眼角的泪水缓缓留下,而口气却依然冷淡地道“告诉外面的,改奏喜乐吧“轿外附近的下人听后,立刻去做,而吴一掀开帘子,面容惆怅,看着里面的九小姐还未擦干的泪痕,正要抱下来时,九小姐冷冷地道“我自己走”。吴一很无奈地退到一旁,看着九小姐端庄地向吴府内走去。
话头转回葬神山中,熊武带着起梁几人来到一间草房之内,只见草房之中,只有简单的桌椅,并无他物,而靠右方,有两人在下棋,一位是白须老者,杂乱的胡须,褐色衣衫,上面还带着些许饭后的残渣,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手用细枝挑弄牙齿上的污垢。
而另一人却和对面的截然相反,衣服虽说老旧,却干净异常,头发散乱披在身肩,眉峰如剑,眼神如电,笔直的后背,犹如一座山。俩人形态各异,表情都盯着棋局,并未注意到门外之人。
熊武看着两位在专注地下棋,便抱歉地对着起梁几人笑了笑,起梁并不在意,反而对熊武道“不知这两位是。。。?”
熊武看着那个白发老者苦笑一声道“实不相瞒,那位脚踏椅子的是我叶叔,名字我也不知,不过我说一个名字,你们就会知道了。
起步看着那老头,眉头一挑道“哦?”熊武低头缓缓地说“转春手,”起梁回过头惊讶地看着熊武,而后道“什么?那就是转春手?”而后深吸一口气,薛玉儿不解地问道“什么是转春手啊?”
起梁看了一眼那老者,收回目光道“十多年前,就曾听闻有一人,医术高超,能让人起死回生,那时在我看来,不过虚言,不久后,有一知名学者身中剧毒,先不说让人医治,凡靠近三步之内,皆身死毒发,死状极为凄惨,周围的尸体横七竖八,而中间那学者却迟迟不死,身体挣扎,似乎痛苦万分,后来转春手路过于此,不知什么原因,他出手相救,不到半日,那学者便生龙活虎地站了起来”
起步听着,满脸不可思议,口中也在说着不可能的话,起梁看着自己侄子这副模样,拍拍肩膀道“在转春手那里,没什么不可能,只是至今人们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治病的”
熊武听后,笑着道“梁叔果然见多识广,晚辈佩服,不过另一人恐怕梁叔就猜不出来了”
看着熊武这欠揍的模样,一旁的起步道“这又是何方高人呐?”熊武淡淡道“说来可惜啊”其他人都不解,疑惑地看着熊武,而对方接着道“此人虽说是我的后辈,不过我却和他相差十万八千里,呵呵”
起步更加疑惑了,薛玉儿也对此人产生好奇,便道“难道文治武功都比你强吗?”熊武尴尬地笑笑道“别再取笑我了,这乃是国君之子,名叫熊心,本该是…”起梁一听,原来是陈国国君之子,如若不出意外,他便是下一个陈国君主了,熊云未说完的话,起梁也是一叹。
想到此处,起梁看了眼起步,再看向那名男子,只听熊武没了声音,才察觉熊武眼神暗淡很多,恐怕想到了逃离时的悲情了。
薛玉儿见气氛有些尴尬,正要打破宁静,一旁的白发老者一声爽朗的大笑“哈哈,老夫纵横天下数十载,今日终于赢了你小子一局啊,哈哈哈”老者说着话,口中的唾沫星子四处乱窜,而对面男子毫不介意,淡淡地说道“前辈棋高一筹,晚辈还是欠些火候,受教了”言罢,便对着白发老者,准备施礼。
虽说老者已经白发了,但动作却丝毫不慢,一把上前扶住熊心,露出严肃的神情,似乎之前的并不是他,白发老者郑重地道“公子,你是有千斤重担,身份使然,老夫虽说赢你一局,但…你小子之前赢了我155局怎么说,对我行礼那不是打我脸吗”这老头,越说约没有刚才的严肃,反而埋怨起来。
一旁的熊云扶了扶额头,而后上前对着白发老者道“老者,有客人到了”白发老者哦了一声后,踩在椅子上的脚不露痕迹地放下,走向众人面前哈哈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请问你们是谁啊?”
起梁看着这个扣着鼻孔,眼睛斜视,用下巴对着他人的老者,心中既好笑,又无奈啊,要不是知道这是谁,任谁都会看不惯这老头的,随后起梁躬身道“前辈,晚辈有礼了,本人是魏国国君之弟,名叫起梁”,听闻来者是谁后,白发老者哦了一声,便向后走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水,不再言语。
起梁莫名其妙地看着熊武,熊武尬笑着说“莫怪,莫怪”,这时起步突然地走到熊武前面,问道“武叔,当日一别,我们也算是过命交情了,只是不知我那兄弟,在你这里可还好?”
听闻起步问起,熊武脑门直冒黑线,起步的俩兄弟,一个比一个头痛,揉了揉眉间后,熊武便道“你那兄弟离哥是吧,整天舞枪弄棒,天天和我们山上的青壮年切磋武艺,搞得年轻人天天鼻青脸肿的,不过还好,至少锻炼他们的武艺,别太骄傲。”
起步心中一笑,这果然够离哥,至少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之后便问道“那不知关信…”
还未说完,只见熊武的脸色一变,一声冷哼道“那小子好着呐,着实让老夫叹为观止啊,”
起步笑灿灿地问道“不知那关信,现在在何处啊?”
熊武看着起步片刻后道“想要见他,还真不容易,若想见,你们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