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列车到了终点站广州南站,也许李思然和李老爷子的故事里也该到了终结的时候了。其实李思然和李老爷子在一起的时光并不多,李思然十七岁时爷爷就去世了。
十七年看起来很长,但是除去没有记忆的那几年,上小学时李思然有几年是在他姨妈家长大的。上初中和高中时李思然是寄宿,在加上后来李思然搬家了。所以他爷俩其实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但是直至今日却有一件事成为了李思然心中的迷,确切的说是一句话。
2007年,那一年注定是悲剧的一年,李思然的母亲在市里的一家三甲医院被确诊为患了肺癌晚期。说是活不到三个月,那段时间全家人都在悲哀中度过,很多亲戚都来看望李思然的母亲,李思然的姨妈不止一次在半夜中哭泣,感叹李母是个命苦的人。
李母嫁给李爸之后跟这个家庭格格不入。那时候李母自己也说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但是他又放不下李思然,所以当有亲戚来看望李母时,李母总免不了叮嘱几句要多帮衬一下李思然家,仿佛就像当年刘备的白帝城托孤。
后来李母得癌在症的消息还是传到了李老爷子那里,听说是某位亲戚来看李母之后然后把话传给李老爷子的。当时村里还有
一些村民也在,这个事就算传开了。那时听村民说:李老爷子听到消息后没有一丝的悲伤并且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么狠毒的一个女人死了就算了”。
当然这句话没人亲耳听到只是事后听别人说的。李思然不敢确定是不是李老爷子本人说的,也许是别人在挑拨离间。直到现在李思然都想不出李老爷子为何和李母有如此深仇大恨。
李母是一个比较迷信的人,遇到这种事难免去找一下仙婆算算命,那个算命的给李思然算了一卦,说到今年李思然会戴孝。这无疑更加确信了医生的结论。后来李思然妈妈陆陆续续的花好多钱在迷信这方面,各种消灾解难。
可是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造化弄人。一天中午,李思然刚下课,李思然的四叔来学校找到了李思然。四叔说:昨天带你妈去市里的肿瘤医院做检查,做了个活检发现并没有癌细胞,我们怀疑是上家医院误诊了,所以你安心读书吧!没事的。
天啊!谢天谢地!这是李思然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了。
周末李思然回到家,看到家里青来请一个道公正在做法事,李母说:去算命时候算命先生说,以前李父有一个姐姐早年去世,现在这个姐姐阴魂不散一直缠着我们家,所以才会出现这些怪事。现在请道公来把她请走。
这说得还是有板有眼的。不过李思然觉得只要母亲能安康。管他迷不迷信呢!只要能解决问题就行。
但是似乎霉运并没有结束,在不久之后李老爷子病了,很严重的病。李老爷子那一年已经有九十岁了,之前身体一直很硬朗,怎么突然就生病来呢?老人也许就这样子吧!病来如山倒,李思然记得爷爷病了之后李思然经常去看他,恰逢那时候是暑假,爷爷也没有往日的霸气了。他的口头禅“死小鬼”,也不见他说了,每天李思然都帮他洗衣服洗脚,不得不说李思然还是很孝顺的。也许帮爷爷洗过脚的孙子估计只有李思然一个了。
记得有一天李思然帮他洗脚李老爷子跟李思然说:思政啊!我恐怕是不行了!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啊!”说完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所以又多加了一句“哦思然!”
李思然觉得很委屈。他觉得爷爷很可恶他心里只有堂哥。毕竟那时候才十来岁,没有现在这么豁达的心胸。再加上他之前可能说的那句话。李思然就不在理他了。
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李思然还是觉得有必要去看一下爷爷,去了之后李思然还是帮他洗脚洗衣服。那时候的爷爷病情再一次加重了。这时李思然有点后悔了,李思然觉得自己应该多一点尽孝道。不应该赌气。过了不久爷爷进了医院,李思然假期也结束了,他回到学校上课。在某一天傍晚四婶来找李思然。说爷爷去世了,现在回去。李思然充忙的请了假就回去了。
葬礼办完李思然回家休息了两天,李母跟李思然说了件匪夷所思的事,她说:他去算命时算命先生说爷爷的命太硬了,本来寿数已到但是因为命太硬借了李母的阳寿。通过仙婆帮改之后才没让爷爷没借成功所以母亲才没事。
李母被确诊为不是癌症之后她又去找了那个算命先生,这个算命先生说道“你们放心虽然你们的孩子今年会戴孝,但是走的是老人”。
果然过了不久李思然爷爷就病了。有时候李思然真的觉得这个迷信不可思议。如果按照迷信的说法那么爷爷是借寿没成功所以去世的。
其实这些东西还是有很多耐人寻味的地方,李母第一次诊断为癌症时是用了当时医院的最好的设备来检查的。而且癌症晚期都说出来了。怎么会误诊的。直到后来换了一家医院被确诊为没有癌症时候,李母拿着上家医院的片给他们看,他们也说不出这是什么病。反正就是没有检查到癌细胞。
难道真的是李母逆天改命把肿瘤干掉了?其实李思然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总之心情很复杂,如果真的如算命的所说这也许是不好的结果里面的最好的一个结果了。
这一切疑团至今百思不得其解。当然爷爷也已经去世了十几年了。李思然也由一个毛头小孩长大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李思然也不知道爷爷当年对李思然的期望是什么?也许没有多大的期望吧!或许根本就没有吧!他会不会想到今天的李思然竟然从大山走出来来到了这个大都市。哈哈其实这重要吗?希望本就不是别人给的。
至于爷爷生前有没有说那句话,李思然觉得他应该是没有说过的,因为李思然不喜欢用一个邪恶的心态去看一个人。爷爷是李思然故事里的一个影子。李思然希望这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