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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谁是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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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谁是猎物

    云不知也觉得此事比较有趣,就说道:“既然这样咱们现在就干?”

    负蟠连忙说道:“这海东青是不会在监视的目标附近觅食的,所以咱们在要离开营地稍远点的地方才行。我估计五里差不多了,这也是我们狩猎队的行动范围应该还算安全!东南五里左右有个山谷,那里有不少山鸡、林子也够密我觉得那里就比较合适。”

    云不知笑道:“那咱们还等什么?走吧?”

    负蟠苦着脸说道:“侯爷,这件事我们自己就可以解决。要是办成了我把鹰给您送去即可。您身份尊贵一旦出现危险我们可担当不起啊!”

    于海也点头说道:“侯爷,我和旅帅两人就够用了。人多了,反尔容易被海东青看出来。”

    云不知笑道:“我整天待在大帐里也闷呀!再说了,谁能想到我一个侯爷来陪你们玩鹰?不商量了,就这么定了。”

    负蟠无奈的说道:“既然侯爷一定要去的话,就多带点人吧!”

    云不知指着于海笑道:“他刚才可是说了人多了会引起那海东青的警觉。我要是带上几百人那海东青还能射到吗?”

    负蟠最后恳求的说道:“侯爷,此事体大。实在不行就让金不换带十个人、我带十个人再加上陈玄礼的三十名盾牌兵!一旦遇到危险至少咱们也有防守待援之力呀!”

    云不知见负蟠如此恳求也不想让他太为难就只好依他了。

    苏醒兴奋的说道:“侯爷,你在这等着就行,我回去调人。”

    这片山谷三面高起中间低平,绿树参天。深秋的季节在里面待久了会觉得有些发冷。负蟠把人分布到密林里,防止被海东青从高空发现。

    于海和负蟠选了一个两坡夹一沟的地方,他们各自在两个山坡处藏身于灌木丛中头上又搭了些树枝。

    “嘎~嘎~嘎~”的声音从于海藏身之处传了出来。模仿的实在太像了,云不知几乎以为是真的山鸡在叫。他感叹道:“这两个家伙怎么可能学得这么像?!”

    苏醒低声笑道:“哪里是学的呀?我刚才看见他们离开时手里各自拿着个哨子。我想应该是哨子的缘故吧!”

    云不知笑道:“真是隔行如隔山!没想到猎人也可以做得如此高明啊!”

    大概过了两柱香的时间,云不知就已经有点失去了耐性。他盘腿坐在地上,把卷云放在一边打着瞌睡。这卷云还是苏醒调人时顺道给带来的。不过由于卷云太重苏醒背了一会就喊累,云不知就接了过来。

    苏醒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他低声问道:“侯爷,这卷云这么重你背着它走了五里山路为何脚步还如此轻健?”

    云不知神秘的笑道:“告诉你个秘密:它知道我是它主人,所以我背它的时候它就会变得非常轻!”

    苏醒笑道:“那侯爷你可得把它看好了。”

    云不知问道:“为什么?”

    苏醒笑道:“万一它觉得你讨厌谁,直接自己去把人家给砍了怎么办?”

    云不知被苏醒给气乐了,他无奈的笑道:“臭小子!行,你不信就算了!”

    两个人正在互相调侃却听到“嘎~嘎~”急促的叫声。云不知精神一震,他低声笑道:“听见了吗?色山鸡来了!”

    他们立刻俯下身子仔细观察,一只羽翼红得发亮的大山鸡飞落到靠近于海的一处大树的树杈上。它“嘎嘎”的叫了几声,见没有反应就飞了起来在于海附近来回扑腾。

    过了一会它失去耐性刚要飞走,却听见另一处山坡上传来“嘎~嘎~嘎~”雌鸡的叫声。它又朝另一出山坡飞去。可它在另外一处山坡上依然没有找到雌鸡。于是它就飞上半空,来回盘旋、不停鸣叫。

    正在它焦急鸣叫之时,却突然发现天上有东西快速接近,就连忙向下俯冲。正在此时,一只冷箭几乎擦着他的羽翼飞了过去。“噗”的一声射入极速俯冲下来的海东青的胸部。

    树林里很多人都高声叫好的跑了过来,把那只刚刚死里逃生的色鸡吓得扑腾着就飞走了。

    负蟠把脸上皱纹都笑开了,他拎着还没死透的海东青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边跑便喊道:“侯爷,我们又立功了!”

    云不知手柱长刀笑着刚要回答,却发现卷云震颤,几乎同时耳中响起卷云的低鸣。他不暇判断直接大喊:“敌袭!”

    声音未落,三点寒光已经出现在了近前,两支箭矢对着云不知另一支对着负蟠的背部。云不知长刀刀面横着扫飞两支箭矢的同时飞身跃起向着负蟠的后面一刀劈出。负蟠知道自己来不及躲闪却在向下附身的同时大喊:“隐蔽!”

    “铛”的一声,箭矢在离负蟠不到二尺的距离被云不知险险劈中。陈玄礼也在云不知劈中箭矢的一刻大喊:“盾阵保护!”

    在云不知落地的一瞬间他就看见从两边的山坡上飞出铺天盖地的黑点。云不知刚滚到树后就听见令人窒息的“噗噗”声!即便是有云不知提前预警,但还是有反应慢的、距离远的和没来得及隐蔽的七八名士兵被箭矢钉在了地上。

    好在盾牌兵随身携带盾牌,但还是有两个运气差的没来得及撑起盾牌就被射被了筛子。

    剩下二十八名盾牌兵迅速组成盾阵,把余下的人纷纷护送到云不知身边。

    陈玄礼大喊道:“各队报损失。”

    “狩猎队二死一轻伤!”

    “弓箭队三死一重伤一轻伤!”

    “盾牌兵二死,无轻重伤!”

    陈玄礼当机立断喊道:“重伤的拖到盾后,轻伤的盾牌兵掩护继续战斗!”

    这时对面射来的箭矢已经有所减弱,从两边的山坡上有七八十人边放箭边冲了下来。

    陈玄礼命令道:“一百五十步准备放箭!”

    这时有人提出后面不远处有灌木丛,燕军可以撤到灌木丛后减缓对方的接近速度。

    陈玄礼立刻命令道:“盾牌兵保护,咱们退到灌木丛后面。

    负蟠也喊道:“布铁蒺藜!”

    几个狩猎队员从腰间的皮囊内掏出些四角带刺的铁蒺藜纷纷向前方撒出。

    他们后撤了十丈多点的时候,于海突然大喊:“都停下!”

    但还是有人多走了几步,接着地面坍塌数十道箭矢从不同方向射了出来。又有三个人被当场射穿、两个人掉进陷阱死在里面了!

    云不知心中一沉,他明白自己是被设计了。他吩咐金不换道:“发响箭求援吧!”一支响箭向西北方出发出刺耳的破空声。

    陈玄礼担忧的说道:“就算我们的人第一时间向这里赶来最快也要两柱香的时间。这段时间就靠我们自己了。”

    云不知咬牙切齿的对金不换和负蟠说道:“妈的,把他们带头的先灭了!”

    两边山坡冲下来的各有一个指挥者,他们正催促着手下快速散开冲锋。二百多步的距离,负蟠一箭一个把他们给射翻在地。金不换也三箭连发,射倒了冲得最靠前的三个人。

    剩下的灰衣人被震慑的减缓了步伐。他们分散的更开,并依靠周边的树木为掩护继续接近。

    陈玄礼命令道:“等对方到了一百步没有密林掩护的时候再放箭!”

    可这不影响金不换的发箭。他又发出五道带着哨声的竹箭,使原本躲藏树后的敌人纷纷喷血倒地。这下子反尔使得灰衣人加速向盾阵靠拢过来。

    陈玄礼脸色凝重但目光坚定,他再次调整方案,大声喊道:“所有人,准备连弩压制!”

    在灰衣人冲出树林前金不换又射倒了三、四人。

    可就在灰衣人冲出来前,他们中有人高喊:“开盾牌!”近七十人手持比斗笠略小的木盾瞬间冲了出来。

    陈玄礼没想到对方准备的如此周详,自己一方已经来不及改变策略了。他无奈的怒喊道:“所有人,连弩五发连射!”

    瞬间漫天箭雨扑向灰衣人。由于箭雨实在太密,而木盾又只能挡住半身一下子灰衣人就倒下近二十人。又有十几个人踩到了带毒的铁蒺藜,他们一个个跌倒在地抱着脚在地上打滚。可剩下的人就像是疯了一样,顶着箭雨又再度冲了上来!

    陈玄礼发狠的继续下令:“无差别射击,四发连射!”

    金不换用不惯连弩,所以他在箭雨刚过的瞬间又连续射倒三人。铺天盖地的箭雨再度喷涌向灰衣人,这次灰衣人也有了经验所以等箭雨过后仍然有十几名灰衣人还在小心的缓步靠进。

    八十步,十几名灰衣人顶着木盾悍不畏死的接近到了八十步的距离。十几名手持木盾的灰衣人对三十五名手持连弩的士兵!

    陈玄礼没有即将获得胜利的喜悦,反而觉得有些诡异。他抬起左手继续喊道:“所有人随意射击!”

    金不换又三箭射倒了两人,其中有人竟然持盾挡住了他的一箭。负蟠也射穿了两名灰衣人的木盾把他们给钉死在地上,可最后一箭竟然在射穿木盾后发出“铛”的金属声被挡住了。

    等灰衣人接近到五十步的时候只剩下六人,可他们仍然悍不畏死的继续接近。

    云不知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安,他对陈玄礼说道:“事有蹊跷,不能让他们再接近了!”

    陈玄礼也是面露担忧,他点头喊道:“所有人,连弩齐发!”

    可等到箭雨过后依然还有三名灰衣人接近到了四十步的距离!他们还在接近!金不换突然对负蟠说道:“他们都是高手,用的是铁盾!靠你了!”

    负蟠从身后摘下三支铁箭,三箭连发只听到“铛铛铛”三声巨响三个灰衣人手中的铁盾碎裂,两人瘫软在地上被其他箭手射成刺猬。而最后一名灰衣人突然震碎身上的灰衣和小帽,露出一身皮袍和光头。

    他随手劈飞几道箭矢,又扔下手中的钢刀从身后掏出两把金黄色的圆斧。他像散步似的随意向盾阵靠近,不断劈飞射来的箭矢。

    此人身高足有八尺,光头皮袍,一脸络腮胡子,腰上还系着七八个火红色的铃铛。他一边抵挡箭矢还哈哈笑道:“你们的连弩用完了吧?可惜了,少将军一死苏定方就绝后了!哈哈哈哈!”

    云不知高声骂道:“妈的,你他妈谁呀?好像狠嚣张的样子!”

    负蟠突然说道:“不好,是霸古上师!不能让他进入三十步范围之内!”他又抽出一支铁箭,毫不犹豫的一箭射出。“挡”的一声,铁箭被磕飞,霸古上师也被震退三步。

    霸古上师没有惊讶,他仰天大笑说道:“好哇,小家伙你有四石弓的臂力了吧?不过像刚才这么大的力道你还能射出多少箭呢?你力竭之时还有谁能拦住我呢?我今天高兴,给你次机会。你现在离去我保证不追杀你如何?哈哈哈哈!”

    负蟠脸色发苦,他也知道这样的强弓自己再射几次就到了极限。突然苏醒低声说道:“你还能连发两箭吗?”

    负蟠也点头低声说道:“两箭还可以!”

    苏醒说道:“陈都统等下命令所有人都同时发箭时你连发两箭即可!”

    霸古上师见负蟠仍在低声说话,他脸色发冷说道:“小子,既然你不识抬举我就成全你吧!”说着他又迈步向前走来。

    陈玄礼也毫不犹豫的大喊:“所有人,放箭!”

    霸古上师双斧像风车般的舞动连着劈飞射来箭矢。当他又连退七八步的距离停下时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

    霸古上师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的一处细小的破洞,他喃喃自语的说道:“好心计、阴险呐!”

    霸古上师又抬头扫相众人目光阴冷,似乎是在找发出暗器的人。接着他阴狠的说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今天你们全都要死!”接着他又慢慢抬步走来。

    陈玄礼又大声喊道:“再射!”负蟠还在回气,但他还的连弩还没使用。他用左手连续发出十二道连弩。

    霸古上师这次又被逼退五六步,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发黄。这次他没有立刻向前走,而是目光变得复杂。霸古上师疑惑地看向盾阵,他突然嘿嘿的笑道:“没想到哇,竟然还有连弩!不过我猜也没多少了吧?!”接着他立在原地停了下来。

    云不知疑惑地看着霸古上师,他对负蟠问道:“这霸古上师是干什么的?怎么一个人就敢大言不惭的说要杀光咱们所有人呢?”

    负蟠疑惑地看着云不知说道:“你竟然不知道霸古上师?”

    云不知只有苦笑道:“也没人跟我提起他呀!”

    负蟠看到霸古上师仍然没动就开口说道:“他原来叫霸古萨满。霸古在突厥语中是智者的意思;他本身又是萨满,萨满也是智慧的意思。所以他是这名字就是有双重智慧的人。他智慧高绝又武功极高,吉利可汗能成为草原最大的霸主有他不少的功劳。所以吉利可汗都称他为上师。他最大的倚仗便是腰间的铃铛,普通人只要在他三十步内神志便会受到影响。”

    云不知郁闷的骂道:“妈的,我这运气也太好了吧。随便射只鹰都能遇到个这么牛的人物!可奇怪的是这么牛的人物我怎么从来没有听父亲提起过呢?!”

    负蟠似有所悟,他解释道:“吉利可汗最后几年骄奢淫逸根本听不进不同的意见,已经把他排除在权力中心之外了。后来霸古上师为吉利可汗占卜时测出他寿命不足三年,吉利大怒险些杀了他。但从那以后吉利就不再见他了。若是大燕歼灭厥时他在吉利身边的话结果未必会如此!”

    听到此处,云不知才对霸古上师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只能暗叹倒霉,碰上了这么个牛人自己是不是也太荣幸了呢?!

    半盏茶的功夫双方就这么僵持着,突然云不知脸色一变,说道:“不对,他在运功逼出暗器!负蟠、金不换再射!”

    负蟠又射出一支铁箭,金不换则三箭连发最后一箭用的是竹箭。

    霸古上师再退五步,左腿处也被竹箭划伤。他运功被打断,又伤了左腿虽然不是很重却添了新伤。霸古上师的脸上开始冒出冷汗,他盯着近五十步的距离眼中首次出现犹豫之色。

    正在此时两侧山顶上传来士兵作战时的砍杀声。霸古上师听到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猛然提气刚要再次冲过来却听到清朗的笑声。他疑虑的四处扫视想找出发出笑声之人。

    “霸古上师远来中原,石长生未曾远迎还望见谅!”

    石长生从离霸古上师不远的一颗树后现出身形,他背负长剑站在微风中显得说不出的飘逸。

    霸古上师看到石长生的出现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又转头看向云不知发出苍凉的长笑,他有些不甘的说道:“好哇,英雄出少年。苏定方之子果然没让老夫失望,竟然给我做了个死局。”

    他又对石长生说道:“长生兄能出现在这里确实出乎老夫的意料,没猜错的话山上的人也都死了吧?”

    石长生只是微微的一笑,他踱步向霸古上师走来。然后他意味深长的说道:“山上的声音上师不是都听到了吗?想拖延时间可没那么容易!”

    石长生突然拔剑纵身刺向霸古上师,剑尖如同莲花一般盛开根本无法区分它的本体。霸古上师脸色一变立刻双斧如风车般舞动起来。两个人瞬间战在了一起。

    双方动作太快,其他人根本无法插手。十几个照面后霸古上师突然大吼一声,一斧劈退石长生然后左手的圆斧脱手甩向石长生。石长生探身躲过圆斧,圆斧划了个孤竟然又飞回到了霸古上师的右手,两把圆斧竟然合成了一把。而此时霸古上师已经扯下腰上的那串血红色的铃铛。

    霸古上师再度跃起一斧劈向石长生,同时左手的铃铛响起。石长生不退反进,迎着圆斧也是一剑斩去。

    铃铛响起时云不知和身边的所有人都感觉一阵眩晕,但云不知又马上恢复了清明。

    云不知暗叹这么远都要受影响,若是真的让这霸古上师进了三十步范围恐怕这里所有人真的都会死!

    刀斧相交的一瞬间,霸古上师“噗”的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却借着石长生的剑势迅速倒飞出去。他在一颗大树的树干上脚尖一点就投入到了远方的密林中去。林中传来他用真气喊出的一段话:“少将军,别得意!咱们后会有期!”

    直到声音远去云不知才令人解散盾阵!云不知硬着头皮走向石长生,他躬身抱拳说道:“侍卫长,是青云鲁莽了!以身犯险以至险些铸成大错!”

    石长生却慈祥的笑道:“人要在犯错中成长,只是希望你以后都能谋定而后动!至少这次的结果还是不错的,不是吗?”云不知惭愧的只能摇头点笑。

    石长生又对云不知说道:“这次你真是命好,要不是苏醒的飞镖恰好射中了霸古上师的腰部咱们还真得多费很大的力气。要是他在战斗中摇动腰铃,我对他也就是五五之数。这次他受了不轻的内伤,我也正好趁他病要他命!”

    云不知疑惑的看着石长生问道:“刚才你似乎是故意把他放走,为何又要去追杀?”

    石长生笑道:“哦?不错!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刚才要是在这里杀他,那他死前恐怕要拖上不少垫背的!我让他借力也是顺便加重他的伤势!”

    云不知问道:“他那铃声似乎可以让人迷失心智,不知侍卫长要如何对付?”

    石长生无奈的说道:“除了守住心神,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是这样我的墨雨剑法则无法完全发挥,我用普通的剑法才会和他不分高低。”

    云不知笑着说道:“也许我有办法可以抵抗住那铃声的迷惑又不影响墨雨剑的发挥!”

    石长生一喜,他立刻追问道:“什么办法?快说!”

    云不知笑道:“简单!到时候你只要用内力封住自己的耳聪穴即可!”

    石长生调动内力一试便两眼发亮,他对云不知点头一笑说道:“果然管用!真不知道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如此石某便谢过了。我会在伏俟城之前回到使团。”

    云不知见石长生要走,便拦住他说道:“侍卫长,青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石长生笑道:“你有话尽管直说!”

    云不知笑道:“侍卫长能不能让那霸古上师只重伤而不死,却又无法恢复?”

    石长生疑惑道:“为什么要留他性命?”

    云不知笑道:“与其让他死了造成巨大的仇恨,我倒觉得一个重伤不愈的霸古上师对敌人的拖累更大!”

    石长生略一思索便笑了,他点头笑道:“如此果然甚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云不知待石长生离去后便命令手下立刻清理战场。手下除了发现几个重伤不醒的人还活着,其他人不是被当场射杀就是中毒身亡。云不知正在郁闷之时有士兵禀报有个家伙好像醒了。

    云不知精神一震立刻带人来到那个重伤的灰衣人身前。云不知走到近前刚要蹲下来问话却发现那个灰衣人眼光突然大盛,他来不及后撤直接一脚上扫身体向后倒下。

    灰衣人原本放在左肋下的右手突然向云不知甩出。他手里事先握着几颗毒蒺藜,若是被他近距离撒出神仙也来不及躲闪。但他的手还没到要撒出毒蒺藜的位置就被云不知一脚踢开,所以毒蒺藜也就被踢得离手而飞。

    但他又迅速抽出腰间的软剑腾空而起向云不知刺来。云不知倒地之后迅速滚向一边并抽出背后卷云,此时正好挡住刺来的软剑。

    两人的武器一快一慢迅速的战在了一起。灰衣人的剑以快见长,他连续围着云不知不停的攻击。一来可以快速结束刺杀,二来也防止周边的人向他放箭。但云不知却不急,他以慢打快往往能一刀挡住对方几次攻击。

    灰衣人是越打越急,他知道自己一旦减慢速度就离死期不远了。可转瞬间他已经攻出上百剑都被云不知轻易的化解,他虚刺几剑之后刚想后撤却被云不知长刀连续反攻给缠住了。

    “铛铛铛”三次硬拼灰衣人有点握不住手里的长剑时,云不知猛的转身长刀横着把他连人带剑一起扫飞了出去。

    灰衣人落地之后长剑离手口喷鲜血,却仍然转身想要逃跑。背后却传来云不知冷厉的声音——给我射!

    十几道箭矢划破长空射入到灰衣人的后背!他在倒下的一瞬间怨毒的看着云不知说道:“冷箭…不会…放过你…的!”

    云不知用阴寒的声音说道:“冷箭是么?什么钱都敢赚!看来他们是想被灭门了!”

    突然有人喊道:“侯爷,苏醒好想中毒了!”

    云不知急忙回头看去,苏醒面色发乌倒在了一个士兵的怀里。

    云不知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回答道:“刚才刺客甩暗器的时候被侯爷踢开,却因为苏醒离侯爷太近没来得及躲开被暗器擦破了皮肤。哪知就这么一会他就毒性发作了!”

    云不知焦急的喊道:“这里有谁会解毒?”

    周边的人都纷纷摇头。云不知急得把长刀狠狠的插到地上又歇斯底里的喊道:“有没有人会解毒?你们倒是说话呀!”

    这时于海从人群里探身出来说道:“侯爷,这解毒需要知道所中何毒才行。苏醒这样的情形要是等研究明白了所中何毒估计已经来不及救了!我猜这下毒之人身上应该有解药!咱们要不要一试?”

    云不知眼睛一亮立刻说道:“对呀,快去找解药!”

    于海从那被射杀的灰衣人身上找到两瓶药水,用一黑一白两个瓷瓶装着。他用鼻子都闻了一下,然后说道:“侯爷,这白瓶的八成是解药。要不要试试?”

    云不知看着已经昏迷不醒的苏醒,他的脸色已经发黑。从他鼻子和口角已经开始往外流出黑色的血水了。

    云不知清楚如果再犹豫估计就真来不及了,他一咬牙说道:“没办法,只能一试了!快给他服用吧!”

    有人撬开苏醒的嘴,于海把整个白瓶的药水全灌入苏醒的口中。又把他上身立起来,在他胸腹间来回推按。

    云不知只能在一旁焦急的等待,半盏茶的时间过后苏醒脸上的黑色慢慢变浅。云不知这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的喘气。

    又过了一会,苏醒的脸色已经由黑变成土黄,气息也由无到有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于海让人把苏醒平放,解开他的衣服,松开他的裤带。说这样可以让他的气血运行得更顺畅些。又过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苏醒的脸色慢慢变得有了血色,呼吸也平顺了些。

    云不知这才注意到苏醒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小孩才带的银锁。只是觉得比普通银锁稍微大了一点点。他笑着看着昏迷中的苏醒,没想到苏醒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带着儿童才带的保命锁。

    这时于海才对云不知说道:“侯爷,苏醒应该是没事了。只要回去好好调养几天就好了。只是回去的路上不能让他颠簸,我带人去做一副担架来。”

    云不知感激的对于海说道:“这次真的多谢你啦!”于海嘻嘻一笑便转身而去。

    云不知站起身来才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不少人,其中竟然还有牟嚣。牟嚣此时正脸色不善的看着他。

    云不知心里发虚,应该说使团里除了石长生外也就牟嚣让他觉得有些紧张。毕竟是自己鲁莽惹出的麻烦,云不知也只能陪着笑跟牟嚣打招呼。

    云不知觍着脸笑道:“呦,牟校尉也在呀!不知校尉是何时来的?”

    牟嚣眉头微皱,他低声说道:“侯爷,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还请侯爷速回大营,剩下的事交给属下即可!”

    云不知看出牟嚣是压着怒火,他现在理亏也不想当着众人与其争执。于是听话的带着众人返回了大营。

    到了营地时天色已经全黑了,魏城安排了人马把他们迎了回来。魏城见苏醒受伤昏迷,问明情况后就没敢打扰直接告辞了。负蟠金不换和陈玄礼都各忙各的剩下云不知自己守在苏醒身旁。

    他刚觉得有点饿了,卫兵来报有个女兵求见。云不知累了一天心情又不是太好刚要拒绝,突然想到来的应该是史香芸。他心中一动嘿嘿笑道:“快传她进来!”

    史香芸进来后看见云不知坐在苏醒身边有点迷惑,但还是规规矩矩的跪下参拜。

    云不知笑着说道:“原来是史香芸来了!快起来吧!”

    史香芸呆立在原地多少有些尴尬。云不知当初没说让她来干什么,关于躺着的人她想问又不敢问。

    云不知笑着看着她说道:“你达到人刀合一的境界应该奖你三百两银子吧?”

    史香芸有点不好意思,她扭捏的说道:“若不是侯爷提醒我才做不到呢,所以……”

    云不知看出来她的淳朴和善良也就直接说道:“方大人今日不在,明天我会知会他给你送去。”

    史香芸连忙跪下磕头谢恩。云不知笑道:“免礼吧!对了,还有件事!不知你是否愿意来我这里做个护卫?”

    史香芸有些茫然的看着云不知问道:“我…也可以做护卫吗?”

    云不知反问道:“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不可以做护卫呢?”

    史香芸低着头有点难为情的说道:“一来小女子身份低微,二来…二来…”

    云不知鼓励的问道:“二来什么?”

    史香芸终于鼓足勇气开口说道:“二来女子做护卫恐怕也多有不便!”

    云不知笑道:“第一条不成立。因为作为大燕的一名什长身份怎么说都不能算低微!”

    史香芸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晃了晃脑袋问道:“侯爷,您说的是哪个什长?”云不知没回答却微笑的看着她。

    史香芸突然指着自己的鼻子难以置信的说道:“侯爷说的不会是我吧?”

    云不知这才笑着点点头。

    史香芸“噗通”跪下泪如雨下,她哽咽的说道:“侯爷,不可!不可呀!小女子只是个无用的下人,又寸功未立。还请侯爷收回成命!”

    云不知站起身来郑重的对她说道:“小女子如何了?谁说你无用?谁说你寸功未立?”

    云不知看着跪在地上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史珍香又接着说道:“花木兰可以替父从军你就不能当兵吗?在这近六百人里面你是第一个达到人刀合一的,你要是没用别人还怎么活?有了你和牟校尉的的成功作为榜样才能激励更多人去努力奋斗提高战力,这难道不叫立功吗?!”

    云不知越说越气,最后他气愤的说道:“别再妄自菲薄了,否则你根本对不起自己的天份!仔细好想想吧!不想明白就别起来了!”他说完就直接背转身去,不在去看史香芸了。

    史香芸的目光慢慢的由迷茫变为坚定,最后她由双膝跪地改为单膝跪地抱拳大声说道:“属下史香芸领命!”

    云不知这才转过身来深深的盯着史香芸的双眼,最后他欣慰的露出笑容。

    云不知上前两步双手扶起史香芸说道:“很好,我没看错你。快起来吧!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卫士了,苏醒未恢复之前你就接手他的一切差事。”

    接着云不知又对外喊道:“来人!”

    有卫兵立刻进来领命。

    云不知对卫兵说道:“苏醒恢复之前就由这位史什长暂时接手他的一切差事。另外,石侍卫长暂时不会回来。你们把他的军帐收拾出来,这位史什长暂时住他的军帐。”卫兵领命而去。

    云不知这才笑着看向史香芸,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知道你会不会照顾病人?苏醒交给外面的那些大老粗我有点放心不下!”

    史香芸先是一愣,但马上明白过来。她笑着说道:“这苏醒应该是位对侯爷来说很重要的人吧?”

    云不知点头笑道:“没错,他是从小跟着我的伴读。也是我的兄弟!”

    史香芸没想到云不知会用“兄弟”二字来形容自己的伴读,她重新打量云不知良久然后深深点头说道:“侯爷放心,父亲去世前一直是我在照顾。您只要告诉我要注意什么就行!”

    云不知笑道:“他是中了暗器的毒,但毒性已解。只要让他慢慢自己恢复就好。只是我们刚回来都没吃东西,我倒是好说可他怎么喂饭我就……”

    史香芸轻松笑道:“这件事简单,交给我了。侯爷先稍事休息,我去去就回。”

    云不知吃着香喷喷的晚饭看着史香芸细心的把温粥一勺勺的送入苏醒的嘴里又推按几下帮他咽下,暗赞自己刚才的决定是如此的英明。

    史香芸喂完苏醒刚收拾好碗筷准备出去的时候,帐外又有卫兵来报——牟嚣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