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疯子,有钱也没用。”
陈小炮捏着戒指,眼睛里放着绿光:“这戒指要是我的就好了,老祖说送给我。”
“都说了,他是个疯子!不对,他不像个疯子,邪门的很。”
陈小炮一惊,说道:“怎么回事,我知道啦,你打麻将输给他了。”
“灰常灰常的邪门,我的牌明明的,我看得清楚清楚的,是七八九万,不是七九九万,怎么一下子就变?”
陈小炮对瞿雪风怎么输掉的,兴趣不大。
“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这枚戒指呢?”
“还给他吧,精神病的人脑子就像喝醉酒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旦他清醒过来,病好了,他说戒指不见了,你怎么解释?”
陈小炮爱不释手的:“可我真的喜欢这枚戒指呢。”
瞿雪风挠头, 想了想道:“那你自己处理,我都是刚来的菜鸟,哪里知道处理这样的事情。”
“但是”
“护长,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陈小炮装作生气:“你姐是这么贪财的人吗,我先帮他保存着,等菩提老祖出院的时候,再还给他。”
陈小炮将戒指小心的收进了口袋中。
“别说出去,这是我们的秘密。”
“知道,知道,我问一下,菩提老祖平时有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神经病有哪个正常的?”
瞿雪风苦笑:那就太邪了,我还没见过什么高手能在别人的眼里地下将牌换掉,没理由的。”
“那只有一种可能,你肯定看花眼了。”
三天后,医院传言,内一来了一个铲屎官医生,瞿雪风知道后,啼笑皆非,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老祖四处散播他的坏话,说麻将输了,不认输,还想着法子整他,成天想着给他通电,还说,他以前就是个铲屎官,后来,虐待宠物,宠物都被他养死了,这个可恶的铲屎官!
上午,瞿雪风去查房,来道老祖的病房。
老祖是单人病房,病房,内一有好几个这样的病房。
对于这种特权,瞿雪风是有意见的,徐院长却说,凡是病房的,那都是有来头,尽量不要得罪,所谓的来头,徐院长缺讳莫如深,不肯说,瞿雪风问陈小炮:老祖什么来头。
陈小炮说: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内一好多年了,陈小炮还没来这家疯人院上班的时候,他就进来了,在陈小炮的记忆中,他根本没什么亲人,甚至连朋友也极少,像他这样的,还有几个,张得快,朱老庄也是其中的两个。
没家属,没朋友,来历不明,精神和状态看似神经病,有时有特能惹事,特清醒,还有钱,还能追护士泡美女,这他妈的不像精神病吧。
瞿雪风在几个重点照顾对象的病历档案名字上,画上红色的圈圈,头号嫌疑对象:菩提老祖。
查,一定查,一想到麻将事件,瞿雪风现在的心情不是说百思不得其解,他觉得有点瘆的慌,这几天,他不停的回想,认定,他撞上了灵异事件。
灵异事件的主角就是菩提老祖。
“老祖,你该吃药了。”
对于吃药,老祖倒是相当的配合,和着开水,将药丸吞下肚子。
还张大嘴巴,啊了一声,意思是,我把药吞金去了哈。
瞿雪风打开他的病历,试探着说道:“你的前任医生说。你的各项身体检查指标,包括心理测试,精神测试等等,都无限接近正常人,你不像是神经病,你已经恢复了,想出院吗?”
菩提老祖很不高兴:“你说的是哪个前任,很多个的,那都是神经病医生,没一个正常的,我都这么神经了,他妈居然说我 不像神经病,简直就是神经病!”
菩提老祖气呼呼的,拿起茶缸就要摔。
瞿雪风急忙把茶缸夺下来,说道:“好好好,你是神经病,是是是”
“你话里有话,小铲子,你不会也怀疑我不是神经病吧?”
瞿雪风不敢再叨叨下去,他怕再这么精神病精神病的绕下去,自己也会神经,不就是试探吗,机会有的是。
“老祖,你休息吧。”
“你还没叫我老爸。”
瞿雪风拿起茶缸:“再说这事,我砸你!”
菩提老祖坏笑:“铲屎官,我可以去投诉你,许院长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瞿雪风将茶缸放下:“你给了我一个铲屎官的雅号,我们就算打和了,行吧。”
老祖摇摇破扇子:“嗯,也好,不送,铲屎官。”
瞿雪风走到门口,指着空掉:“你为什么不用空掉。”、
“我喜欢低碳生活,我跟你讲讲什么叫低碳生活。”
瞿雪风赶紧逃跑。
下一个,他去武圣的病房,这是第二个住病房的人。
“早上好,武圣先生。”
“好个屁!”
瞿雪风不由的笑“好,你又放屁了,对你身体好。”
他接着去张得快的病房,每天都是一样,张得快在讲他的人生连续剧,瞿雪风实在想不出,张得快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人生经历,而且说得是天崩地裂,惊天地泣鬼神,壮士断腕,悲壮悲壮,壮志未酬
不想搭理他。
这几位还好,不搭理就行 ,剩下两位,不好办,一位养狗,一位养鸟。
养狗的叫秦二世,住在十九号病房,单人房间 ,一位养鸟的,养着一只乌鸦,住在二十号病房,病房,叫卢笛。
武圣房间里弄个单杠,内一弄个麻将房,也可以理解,为了病人的康复着想吧。
但在精神病院养狗,养鸟的,瞿雪风还是第一次听说,为了这事,瞿雪风向院长强烈抗议,这严重破坏病房规矩。
徐院长说,医院新大楼一半的钱,都是十九号和二十号病人捐献的,你敢干涉他们?
瞿雪风无语,好吧,院长,你这么折腾,我也会成为一名光荣的神经病。
不过,瞿雪风有了新发现,凡是住病房的都是有钱人家,嗯,武圣是个例外,穷得连短裤都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