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听到是我害死了她青梅竹马的顾尔苏，顿时身子一颤。双目直瞪向我。似乎在问我:“他说的是真的吗？”我看到你奶奶对于这件事还是看得很重。本来十分愧疚，但是想到这么多年他对自己的年轻时的情郎还有这等情意。不由心中吃醋。冷冷说道:“不错，就是我，那又如何呢？”这几年来我都没有和你奶奶这个语气说话。齐根却拍手说:“姐夫，杀得好。”

    她转过头了，并没有再问什么。当时我恼怒顾尔泰将这件事对着你奶奶说出来，便向他父子冷冷说道:“你们想要造反得先问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顾尔泰对我也的确忌惮，“哼”了一声，说:“小子，以前的事我先不来跟你计较，这是我们部落自己的事情，按照黄土高坡各部的约定，不可插手其他部落内部之事。”

    我哈哈一笑，心中却无半分喜悦，淡淡问道:“我们诸部是有这不成文的约定但现在不同，这也是我的事情，我是你们老首领的女婿，如何能够袖手旁观。何况我黄河部落乃是你们上部，自然管得。”

    顾尔杭见自己人多势众，向他父亲说道:“父亲，何必与这狗贼废话，待我先杀了他替哥哥报仇。”说着挥舞着长剑向我当胸刺来。那时我的剑法比之十二年前更加精深很多，顾尔杭如何是我敌手。我一招没用完就将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冷问道:“小子，你不是要替你哥哥报仇吗，来啊。”

    顾尔泰见儿子命在顷刻，当即脱口:“手下留情。”我笑着说:“怎么，你不是心肠很硬吗，当年杀自己”这是顾尔泰抢着说:“上部，对不起，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我也不做什么部落首领，你放了我儿，我和他从此离开这里，不再回来。”

    顾尔杭听父亲这么跟我说话，向他怒道:“父亲，这狗贼是杀害我哥哥的仇人，你怎么能够与他妥协。狗贼，你要杀便杀，小爷不会皱一下眉头。”这时你奶奶上前劝我:“大哥，手下留情。”其实你奶奶不说我也不会再杀一个顾尔泰的儿子。何况顾尔杭年纪轻轻，剑架在脖子上还有这份胆识也的确难得。

    我答应顾尔泰并撤剑，然后向顾尔泰一推。顾尔杭听我答应他父亲要求知道日后报仇无望，也成不了部落首领，经历这屈辱一时想不开竟然撞到自己父亲刀刃身上撞去，刀尖直刺到他心脏，顿时鲜血射了顾尔泰一脸。顿时大殿上气氛凝重起来。顾尔杭缓缓倒在父亲怀里。顾尔泰似乎也扶不动儿子，和他一起倒在地上。

    他部中人见状，自然纷纷临阵倒戈，表示效忠于老首领的儿子。一场叛乱就这么解决了。

    后来回到家中不出数日就听说顾尔泰在放逐中去世。两个儿子都是死在自己手里而都是被我所逼，他也是我一生最愧对的人。

    我和你奶奶以前虽然还是这样生活但夫妻间心中差距却隔了很远。又过几年我的叔父为部落首领带兵灭了你奶奶部。你奶奶两个弟弟也没有幸存下来。那时你奶奶对我更加形同陌路，我们虽然是父亲但分开居住，一个月都难见到一次。再后来我叔叔无能，被清朝出兵剿灭。那时我四十岁，本有振兴家族的责任。但我无心他事，带着你奶奶和你父亲姑姑离开老家，来到中原。好在虽然成了落魄王孙但终于又可以和你奶奶住在同一屋檐下，不过我们二人仍是心里隔阂很深。只不过在你父亲和姑姑面前才装出几分夫妻感情。

    我与你奶奶在这个镇上虽然晚上同室而眠但他再也没有让我动过一指头。我对她对我的冷漠无情感到非常伤心，所以才对下棋痴迷起来。每日与你们风爷爷见面倒比你奶奶时间长。别人知道我们矜持。但是总算我还可以天天看到你奶奶，天天和她一桌吃饭。虽然一天说不几句话但有时我生病或者身体不舒服她的表情中似乎仍有半分关心。

    每当夜深人静，你奶奶熟睡的时候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月光下我可以仔细凝视着她的容颜，有时给她盖盖杯子。多次想摸摸她的脸蛋，但总是不敢。这哪里是夫妻之间，简直是陌生人之间。似乎我与她男女授受不亲，真是可笑。

    苏天都借着酒劲，越说越起劲，渐渐忘了这是在给对男女之事懵懂的孙辈讲故事而苏家姐弟却脸上有些泛红了。

    他继续说道:“有一天她到镇上菩萨庙礼拜。我偷偷跟去，想听听她祷告什么，只听她毁在菩萨像面前说观音大士在上，顾尔苏和我的确订婚在先，自十三岁的时候我就理所当然把他当丈夫了。因此心里很难再容下其他男人，成亲后开始两年我和丈夫亲热时总是把你当作他。但后来我心中渐渐只有自己丈夫。我两个兄弟惨遭不幸也不是他的责任，但是我想到两个兄弟的模样，想到是被他的亲人所害，要是对你好怎么对得起他们，我心中好苦，这些日子我看他心灰意冷，显然十几年前中的毒要发作了。请大师搭救。”

    我当时又感动又大惊，没想到你奶奶对我仍情深义重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