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在强大的威名震慑下,整个出行计划不用多久就置办好了大批必需品。原先的马车加固了一番,马匹换成了适合黄沙之地的骆驼,更是在车辆后面准备了单独一辆车,用来安放饮用水和一些腌制好的肉类。
第二天一早,灵剑山庄庄主就带着亲信来到镇南城外,等待即将出行的车辆。
“圣子,我为灵儿姑娘准备了一套上好的院子,有专门的丫鬟陪着,您不用担心,等您回来后,保准发现她会胖的。”石玉明笑着再一处院落前驻足,给封七指点道。
车厢内的封七带着封灵看了看这里,觉得还不错,于是二人就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石玉明见状,连忙朝不远处招呼一下,就有几个妇人跟了过来,随着石玉明尾随着一同进入。
院落不大,看起来倒是很精致,简约不简单,封七满意的点点头,煞有介事的说道:“临行前,我和灵儿有几句话要说,你们先去门外等我们吧”。
石玉明连连称是,忙带着那几个妇人安排工作去了,把一处幽静的房间留给他们兄妹。
不到一炷香的时候,就见封七一人走了出来,眼中尽是不舍,但没说话,独自走上车,然后挥挥手,继续前行。
“灵儿呢?不出来送送你?”车厢内宽大了好多,尹穆有些意外他自己出来。
“不想看她哭鼻子,这样走会更好。”说着,封七的眼中闪过一丝哀愁。
“情难舍,情难断,分别总会伤感,能够做到这一点,很好。”蓝慕容淡淡说着。
车队继续行进,很快就出了镇南城,来到城外。而此刻在城门口,不仅有灵剑带来的人,还有游民中的族长带着几位酋长在翘首等待,族长的身边还趴在一只病恹恹的老虎,趴在地上打盹。
见车队出来,众人连忙整理衣服,躬身施礼,就连那只病虎都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扫先前的病态,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车队。
牵车的魏文明三人,来到众人身前,拉住骆驼,使车停住,然后对着车厢说道:“军主大人,灵剑等人在等您,是否出来安排一番”?
车厢的门缓缓打开,蓝慕容没有出来,封七则是作为代表出来,目光从眼前一扫而过,不由得微微一怔。
在灵剑身边他看到一个熟人,葛先生。而葛先生看到车厢内出来的竟然是这个小子,表情很是震惊。
封七没有打招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笑意中有着说不出的味道,逐把目光投向了灵剑说道:“现在缺一个驾车的,就麻烦庄主了,不过您放心,驾车的任务是咱俩做的,所以不需要心生怨气”。
“小人不敢。”带着万般委屈的灵剑听了这话,那股委屈感稍微少了些许,堂堂的圣子都给人驾车,自己就不觉得冤了。
“这两位是您山庄的何人?可是要一起走?”封七故意的问道。
“不不,他们是给我送行的,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灵剑连忙摆手说:“这位是我的好兄弟老葛,当初这偌大家业可是老葛和我一起打造出来的,这位是我新结交的好朋友财神兄,他可是我的大贵人,得知我要离去,特地过来送行”。
灵剑把他身后的二人介绍给封七,除了有过一面之缘的葛先生,另外那个叫财神的人,看着有些胖,但五官却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念头一扫,又对着游民众人连连打着寒暄,说将来回来一定要带他们……
分别的时光总会很快,特别还与这些人没有太多交集,很快,由灵剑坐上驾驶位,驾车离去。
望着渐行渐远的车队,许久后葛先生发出一丝苦笑说道:“财神,你可害死我了”。
被唤做财神的男人疑惑说:“怎么讲?我当初是让灵剑不必在意这个蓝慕容,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般难惹,我已经为此事做出让步,还有何事”?
“你可记得我曾去过君临,在二丫结婚前,曾在君临有过一个相恋的小伙子”。
“不会就是方才那个人吧?”财神脑子一转,有些吃惊的问道。
“正是他,可谁曾想当初那个小伙子竟然和蓝慕容走的如此近,还是圣子转世,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葛先生连连摇头,心中有些责怪自己,但更怨恨的是怪这个财神。
与葛先生他们不同的是石玉明,现在圣子虽然走了,但是他的亲人可是在自己城里,将来一旦圣子回来之时,以自己的手段,对付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那时候,圣子肯定会拿自己当亲信的。
心中开始揣摩着,家族中还有哪个未娶媳妇的子弟,等回去后一定要促成这门婚事。心中越想越美,回城后,连忙就朝着那间小院走去。
可他进入后,转了一圈都没发现那个叫封灵的女孩,微一迟疑,喊过来收拾卫生的一个妇人问道可曾见过那个女孩。
妇人说:“她们很奇怪,明明是两个人进了房间,却走出了一个人,那个女孩完全找不到了,就好像没出现过一样”。
听了这话,石玉明久久不语,连忙起身去追赶还未走远的另外两兄弟,去商量一番这事的下一步要如何走。
而这时的车队已经渐行渐远,镇南城的影子越来越小,封七端坐在车厢内,感受着封灵的灵气在体内来回循环,说不出的痛快,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轻轻的吟唱着新学的游民歌曲。
“看来你很喜欢游民啊,这么快连他们的歌都学会了,要唱就唱的大一声嘛,让我们听听。”蓝慕容看着封七的笑容,脸上同样挂起了笑意。
我的脚步在流浪,我的心却想靠航。我的影子想要去飞翔,我的人还在地上。我的新娘在何方,我的人还在飘荡。我的理想未实现,我的人何去何从……
封七的嘴角微微翘起,轻轻的哼了起来,他的声音清澈,唱着唱着,一滴泪水从他眼角滑落,他在流泪,他还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