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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皇朝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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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二考古生,巫山古迹实践,黑色石片符文,女同学失足跌落断崖,刚是救人起,断崖崩裂,落入万丈裂谷这是脑海中最后的意识。

    啊~~~

    头好痛,像是要裂开,有什么东西往里面补充了进来。

    帝都皇城阿娘小野种太监公公还有殷沣东、殷总管大人

    这是这是另一个世界的记忆?

    我在哪儿地府吗?

    我死了?

    难道现在是附生还魂?

    咦~不对。

    这是穿越了!

    慢慢思绪清晰之后,一系列古怪的东西脑海中逐渐明朗,一下子所有记忆也都想起来了,包括此世的断断续续涌进来。

    穿越,这样糟糕又玄乎的事真的发生了,还发生在自己身上。

    自个竟然莫名以这十二三岁、同姓名的身体活着,还继承了这世界一定记忆,不过,这身体过得也实在太惨点了吧!

    看着这小身板,莫名有些苦笑不得。

    等等,最后是这小孩身体的阿娘被那小太监打了,伤的很重,她那小孩还直接给踢死了。

    我,怎么会突然伤心起来?

    …………

    不管了,先救人!

    想到这,已经完全是另外的一个殷厉,翻身将小孩昏迷的阿娘赶紧背起,奈何身上一阵阵麻痛,加上身子骨瘦弱,费了很大劲才背动,以后着实要多吃多锻炼不可。

    踢开房门,殷厉第一眼好像梦回了自己很小时候,没电没灯,布置简陋,不过此世界,更像是古香古色的年代,就是古人当时生活的汉唐时代。

    里间四壁空荡,一桌一床,轻轻把小孩阿娘放躺在右墙靠边的床上,跑到厨房拿了油灯,又来回捡了些干柴生起了火,这时也顾不得其他念头,拿了干净衣服为小孩阿娘重新换上,忙完这些,小小身体已是又累又痛,竟是直接倒下床边睡了过去。

    醒来后,屋内几乎伸手看不见五指,外面天色已经黑了,雨也停了,连忙点上油灯,视线逐渐明亮,转身去看床上小孩阿娘,人依旧是未醒,心中没来由慌乱起来。

    摸了头,只觉手掌发烫如滚水,鼻子呼吸都有进无出的。

    这个世界的小太监下手这么阴狠毒辣的,直接要人性命。

    一下心惊胆战起来,小孩阿娘千万不能死不能有事啊怕是我在这世界唯一亲人了。

    对,要赶紧请医生,大夫,郎中或者太医,殷厉脑海中拼命痛苦搜了下一些重要记忆,一会后,急得原地捂住脑袋哼叫起来。

    “我特么,这是个什么世界,人吃人的世界么!”殷厉兀自破口大骂。

    越来越多现世记忆浮现,同时伴随而来的是种种绝望,害怕,怨恨等负面情绪,繁杂的记忆碎片一股脑如针刺般钻进来。他发现,这个家中原有的积蓄来源,都给那些太监公公们拿走一空了,小孩的阿娘每日出去帮人缝补与刺绣讨生计,才勉强维持母子二人日常生活。

    如今家中没有富余银子,或首饰珠宝可当去请郎中,而且伤的这么重,城中一般郎中如何能行!

    说不定就是那世界的医生都无能为力。

    这时脑海中突然一些东西闪过,殷厉知道,自己虽然现在是这副身体完全的主人,但此世之前的主人,还有一些潜意识,有些东西是他不愿想起的,甚至抗拒的。

    可现在的身体,是他殷厉,不是任何人。

    “我马上去找大夫过来,你要等我回来,千万一定要等我回来啊。”

    也不知能不能听到,重新换了湿毛巾敷上,还是滚烫异常,小孩阿娘嘴唇苍白病态,微微动了动,附身细听之下,不断叫唤着“厉儿”两字。

    久久看着床上妇人苍白面容,殷厉抹掉了眼泪,跑出门去。

    可殷厉不知,此次的一切让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事与愿违,包括这现世的生存规则。

    四通八达的帝都皇城,一道小身影喘息不停奔跑在湿漉漉的巷道中,脑海中辨认路线,逢人打听,近两个时辰后,满身汗水淋漓,抬头看着前面大门匾额上书“殷总管府”四大字。

    此世的记忆,这里乃是一位颇有权势的太监总管府邸。

    晋元皇朝,历来官员职位层层梯升,权力悬殊,管理森严,每一级别的官员,凡职位达到规定标准,都有皇朝所赏赐的府宅官邸,而太监公公职位也如此。

    这“殷总管府”便是太监职位中一个中等以上级别了,府邸就坐落在离皇宫城墙不远,方便随时宣传召唤。如果是皇帝身边一些忠诚心腹或职位便需的,则会直接住在宫墙内。

    还未等迈脚踏上大门第一石阶,两旁护卫便大声呵斥阻拦,其中一名护卫骂了一声小乞丐,大力往外一推,殷厉便倒头摔出去。

    不甘,爬起来大声叫着他是“殷厉”之类的话语,可护卫哪里管这些,眼里就一破烂小孩在胡闹。

    再不走,可要棍棒加身。

    看着近在眼前虚掩的大门,心想不管怎样都要趁机闯进去。这时却是里间传出一句太监特有的嗓音:“谁在府外吵闹,想要挨罚不成?”大门打开,走出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公,一脸白嫩。

    两名护卫赶紧同声道:“秦公公好!”,禀明了刚才情况。

    这秦公公眯着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殷厉。

    殷厉见到来人,却是一喜,他认得眼前这位公公名叫秦巍,几年前陪那殷总管大人来过。殷厉急切说了小孩阿娘身体被人打伤情况,需要大夫赶紧医治。

    料想那位殷总管大人对母子二人纵然心中厌恶,但不至于会见死不救。

    可这秦公公听完,脸上神情无关要紧,随手袖中扔了几个碎银在地上,阴里阴气的吩咐护卫将殷厉赶走。

    纵使心中再有多愤怒,奈何小小身板根本抵不过护卫一条粗壮手臂,身上被殴打了几拳,就咸鱼一般躺在那了。

    迷糊醒来,感觉胸口郁闷,连呼吸都不顺畅,深深看了一眼,这殷府看来无论如何都指望不上了,可小孩阿娘等不起。

    重新回到家中,人已是疲惫不堪,怀中紧紧抱着一油纸包裹的东西,推开房门,竟是害怕至极的念头涌上来,床上的人安安静静躺着。

    “我,我回来了,看我还有拿了些好吃的。”

    殷厉轻轻走近,说话都断气无力。

    床上的林姓妇人,好像听见有人说话,苍白嘴唇动了动,想张口说什么,突然有些激烈咳嗽起来,又昏睡过去,最后一个字说不出来。

    殷厉看到眼前情景,长这么大,一种强烈的无能为力感弥漫心头,一种欲哭无泪的悲伤卡在喉咙。

    整个人楞了下,突然又拖着疲惫身体跑出去。

    大约一炷香时辰,殷厉匆忙又回来了,几步并作一步来到床边,一会门口跟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也走进来。

    他是城中附近一带相对小有名气的民间郎中,大家都叫他余老头,脾性易怒,平常为人又吝啬。

    “殷厉”身体自小多病,他阿娘带他给看过几次病,也是忽然想起来的。

    余老头把过脉后,轻轻将林姓妇人手臂盖回被褥,满脸皱褶的脸庞,不由深深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焦急的孩子,摇了摇头。

    这母子也是命苦,哎世间本多疾苦!

    哪怕皇宫太医都无力回天,林妇人命不久矣,除非真的有神仙相助。

    临走前,余老头留下了些银子,他实在不忍再看到这孩子挨家挨户跪求。

    殷厉呆立房中,仿若没了灵魂。

    那个世界,父母肯定是伤心欲绝,而这世界,竟然也是亲人离别。

    “厉厉儿”一句无气无力的轻呼耳边传来。

    “我在我在,厉儿在!”殷厉心神大震。

    没来由紧紧握住小孩阿娘的手,那小孩阿娘极力缓缓睁开眼睛,当视线里出现殷厉面孔时,方才安定。

    “厉儿”

    “嗯,醒来就没事”

    “厉儿没事阿娘就放心了咳咳”小孩阿娘醒来只管叫着“厉儿”,接着又是阵阵轻咳,余老头说过,身体内是受了致命的挫伤。

    “我去拿吃的,吃了就能好起来了。”

    殷厉想起刚拿回来一些吃的,想起身,却是小孩阿娘紧紧握住他的手。

    “厉儿,阿娘要要走了,不哭,只是阿娘舍不得厉儿”小孩阿娘虚弱地想抬起一手,殷厉赶紧握住放在自己脸上,小孩阿娘手指动了动,帮忙擦掉殷厉的眼泪:“阿娘想跟你说,好好好好地活下去,哪怕一个人知道吗?”

    “你会好起来的,咱们先吃点东西。”

    “答答应阿娘”小孩阿娘声音大了起来。

    “好!我答应阿娘!”

    “嗯,东西厉儿留着吃,阿娘就就很高(兴)”

    话还没说完,殷厉感受到紧紧握着的手,此时已经无力松开了。

    黑白交接的发丝盘散着,慈祥清丽的面容憔悴而苍白,眼角挂着不舍的泪痕……

    “阿娘”

    殷厉将他此时阿娘的最后一面,久久凝望,深深留在心中。

    屋内仅有一盏油灯下,一桌一床,光线忽明忽暗,突然,眼前所有像幕光一般融化掉,一切都开始变化,现实的眼前,重新出现的是一面薄薄的华丽绫罗寝帐。

    “是殷厉来了吗?”此时,室内响起说话声。

    殷厉寻声看去,声音是从床上那形容枯槁的病危老人发出的,带着一种虚弱感。

    “过来,走近一些。”床上老人,又说了一声。

    殷厉并不立即照做,先是看到床沿边摆着一个黑漆漆双层暗盒,用黄色绸缎垫着,看似古老珍贵,床头则是一张软椅,稍微想了下,便走过去坐了下来。

    隔着的寝帐自动拉开,床上老人一言不语盯着殷厉,双目看似浑浊,却是阴狠精光隐藏,凹陷的两颊,此时面容因脸色病白有些骇人,颌下干净无须。

    他,便是如今晋元皇朝权威朝野的督领侍,殷沣东。

    换一句话说,权位最高的太监,如今手中权势甚至比起朝中一些文武大臣还要大。

    “你恨我吗?”

    这床上的殷沣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既然来了,对你,自然无恨亦无亲。”殷厉面无表情。

    “哈哈”殷沣东却是捂着咳嗽笑起来,等停止后才道:“本该如此本该如此!”

    “老夫一生命运多舛,世道无情,用余生忍辱负重爬上了最高的权位,将仇家全族灭尽,期间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尝尽了阳间十八般冥狱滋味哈哈哈”这殷沣东殷老大人说到最后,面目表情激动的狰狞起来。

    “”

    “可也自知,双手沾染了太多冤魂,他们老是深夜入我梦中惊扰,不得安宁,该是还回去的时候了,只是只是最后一桩心愿未了!”言谈间似乎有些追悔莫及,说着抬起干皱皱的手掌,指了指放在一旁的黑色暗盒。

    殷厉顺手拿起,也不知里面装着何物,轻若无物。

    殷沣东轻轻摩擦着盒子表层,浑浊的双目一下清亮起来:“这里面装着的,是我这一生屈辱换取来的!”

    殷厉对此疑惑不定,盒子里装着你一生屈辱换取的?财富?权力?

    不待殷厉心里怎想,殷沣东自顾自言:“我知道,当初你跟你阿娘一事,你我之间已是不能如平常之家,我也并不奢求了,但苍天不枉,今世上我殷家还留有一滴血脉,这个盒子是留给你的。”

    殷沣东从忍辱偷生到入了宫,仇恨的种子彻底蒙了双眼,将近二十年来,凭着不择手段,逐渐爬上了高位,不知多少亡魂死在他手底下,当时连亲生儿子都能狠心不管不顾,用作权力博弈的棋子,可没想到,最后还能看到亲生儿子这本是手中的一枚棋子,如今自己成长到了如此地步。

    殷厉心里不免几分冷笑,老子可不是你血脉。

    “这盒子里既然是你一生所得,给我其实不必要。”

    “你会想要的。”殷沣东听得出殷厉话中的拒绝之意,可也不在意,笑了笑:“我虽不知你消失这几年间遭遇了什么,可我知道,你一直在秘密中调查很多不解之事,包括皇朝秘辛。”

    殷厉此时脸上神情纵然谈定,但身体稍微举动已经说明殷沣东的话触动了他。

    这盒子里面,难道有关于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是,我是在一直探听皇朝秘辛,遇上了很多至今无法解开的秘密。”殷厉第一次与殷沣东敞开心扉,说出了心中之话。

    室内气氛沉默了下,殷沣东感慨着道:“这世间天下,实在漫无边际,万物生灵,烟波浩渺,凡人所知,沧海一粟。”又回忆道:“你可知,晋元皇朝已历经多少帝皇朝代?”

    “当以天元皇帝记起,到如今晋元天成,已有十二代。”殷厉不假思索回道。

    “可天元皇帝立朝至今,已有一千三百五十三年,你说为何他们亦是区区凡人之躯,寿命与我等竟有如此悬殊?”

    殷厉默然,这便是其中一个想到探听的秘密。

    殷沣东在天成皇帝身边服侍,年头加起来都有近十四年了,缓缓说出一些让殷厉震惊非常的皇朝秘辛。

    殷沣东病重的面容,有些异样道:“晋元皇朝之所以能凭空屹立神州大陆一千三百多年之久,先前的十一位历朝历代的皇帝,有人曾言,其中有的可能至今还活在这世上,皇朝背后有‘仙’。”

    空气如若静止,风吹烛台,似乎听到烛火摇摆。

    这世间真有长生仙术,莫非那人并不骗我?

    过了一会,殷厉说道:“是否与皇朝宫廷内,特殊炼制的灵丹妙方有关?”

    “是与否,无关紧要。”却听殷沣东声音带着的状态,听起来怪怪的,他接着道:“若真有可助长生灵丹,难道他人不起异心吗?皇亲国戚,王孙贵族,可不只是同族姓,为何唯皇帝一人而长生?即便如此,有机会可去探究一二。”

    殷厉确实是心中欲动,既然来了这世界,就不能庸庸碌碌过完了,再说,自己想庸庸碌碌也已不可能了。不过这殷沣东生来心性就不甘平庸,平生得不到的东西,怂恿自己代替他去完成。

    “殷厉”

    正思考间,殷沣东喊了声他名字,声音越来越虚弱无力。

    “这些有机会,自会去探究一二。”殷厉看着他,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感触,不免多说了几句。

    殷沣东半躺着床上,久久才缓过气,道:“我对你还有你阿娘有所亏欠,但为时已晚,所以你还想知道什么,大可直问。”又道:“我已时日不多,这府里有些人你要懂得如何处理,不可不可留下后患,我走后皇朝中很多人会对此处有所行动。”

    虽是用虚弱缓缓的口吻说着,但这位叱咤风云一时的督领侍殷老大人,阴狠不仁的本性永远在的。

    殷厉并不答他话,怎样做,他自有分寸。

    殷沣东对此也不多说,因为就算他想说,此刻的他也无法再复往常督领侍大人的威严了。

    ……

    房门打开,殷厉从中走出来,手里多了一个黑漆漆盒子。

    “你,进去吧!”

    秦巍公公门外等候已久,看时辰已经过去了两个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