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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解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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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逸跑到一处不知名地,溪水清澈透亮,顺着山势流下。上流有一块巨石。楚逸躲到树上,透过叶缝看石上两人动静。但听不清他们说话,便又移近了些。

    “施主不愿,那当如何?”听法弘说。

    “哦,没什么,寻个道观躲了便是。”宫输海的语气稀松平常。

    “不可避之事终逃脱不得。”法弘在宫输海的怒视中缓缓说出下一句,“那,既然如此,施主方才为何那般大火气。”

    “我是气啊。”宫输海抬头看天空,“我觉得我们忽然都变了,我已经不适合待在他身边……我们两个现在一起,远不如以往潇洒。”

    “我生气,不过是找个理由离开他罢了。”宫输海脸上闪过落寞,复而对法弘笑道:“日常耍性子罢了,和尚你莫放在心上。”

    楚逸坐在树上想了很久,等到第一抹阳光跃过地平线进入他双眼,清晨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他终于起身往回走。

    “吱吱!”小疯咬住了楚逸的衣摆,拖着他往一个方向去。楚逸便顺着它的意。一人一鼠直到了一禅房前。楚逸把小疯藏好,逮着一过路僧人问:“师傅可知这里住的是哪位大师?”

    “是释得大师,他近日出门远游了,不在此处。”僧人道。

    “多谢。”楚逸作揖。

    那僧人摆摆手便离开了。楚逸微作思量,转身离开。回到寺院给他安排的住处,宫输海不在房内。楚逸便坐在门槛上等她回来。

    白日渐高,门庭掩映之处方出现一个红衣少女。她面容清冷,款步走来,如一朵妖冶的血莲,与四周的素朴寡淡却显相得益彰。就像沉寂的古水,被打破沉寂,鲜活起来;而欢闹的飞鸟,终须一枝,安栖片刻。

    楚逸看着她走近自己,却感觉她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他承认,自己有些迟钝。迟钝到昨天听到她的话之后想了整整一晚,才发现,四年,让他们都成长出了让对方都陌生的样子。

    “四年怎么才只长高这么点?”楚逸仰起头笑道。

    “我们家现在就你最高。”宫输海伸出手,楚逸把手搭上,顺带站了起来将宫输海带入怀中。

    “对不起……”

    “说吧,骗了我什么?”宫输海道。

    楚逸凑近她耳边,低声道:“我喜欢沈焉,九皇子还未提亲,还有……梵音寺有问题。”

    晚间,楚逸动手将二人的容貌作了改变,然后穿上夜行服,一同偷偷潜入释得长老房内。

    二人早已分工好,楚逸找机关,宫输海注意四周风吹草东。

    ※※※※

    二人如此守了几夜,没有任何进展。

    “输海,你干什么?”楚逸见宫输海打了把伞,在院子里转。

    “晒太阳啊。”宫输海闭着眼,飘动的裙摆带起庭前积落的梨花,飞扬在空中。

    “哼……”楚逸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轻笑——这丫头,还是这样。

    “哎,我说……”宫输海嚷着。

    “怎么?”楚逸好笑的看着宫输海闭着眼在漫天梨花里转圈圈,若不是那生动的表情,当真是美极。

    “我们有没有可能蹲错点了啊?”宫输海睁开双眸,轻轻一跃,到了楚逸身边。

    “小老鼠说那里有味道,可不一定他们就从那里出来啊。”宫输海揪着小疯的毛将它提起来。

    “吱——吱吱——吱——”

    小疯叫得当真凄惨。

    宫输海来了趣,转手把伞扔给楚逸,自己把小疯抛着玩。

    叫得更凄惨了。

    楚逸眼角抽了抽,不过宫输海说的也并非无可能。

    “也对,那就再找找。”

    “喏!”宫输海把小疯给楚逸。

    “我去找和尚玩咯!”宫输海道。

    “和尚……你似乎很喜欢法弘师傅啊。”楚逸皱了皱眉。

    “对啊对啊,和他一起很开心的。”宫输海说,“跟和你在一起的开心不同……我走啦!”

    楚逸看着宫输海蹦蹦跳跳的离开心中莫名一苦,回到房中亦开始探查寺内异常之所并翻阅各种典籍——这种繁琐的工作,果然还是不要让她留在身边啊。若是逸于世外,可否免受奔波?

    “哥,我讨了些茶叶来……”宫输海冲进来,看见楚逸伏案小憩,忙噤了声。她点了些助眠的熏香,轻轻地带上门。

    “这茶好得很,废了我好大劲才从和尚那骗来……改天再一起吧。”宫输海背靠着门,呢喃着,“……”

    ※※※※

    晚间,宫输海给楚逸泡茶时,小疯回来了,问题仍旧是在原处。

    “再去吧……今晚应当会有不同之处。”楚逸看着小疯余留的煞气,眸光闪了闪。

    宫输海瞟了眼,嘟了嘟嘴——这她当然也看得出咯。

    如此煞气,若是不镇,必然会暴露。而若要镇,就必然会露出些什么来。

    巡察的僧人换了两班,当最后一班僧人过去后,楚逸终于听到一阵轻微的,从地下传来的脚步声。当即,二人便跃到房梁上,找角落藏好。一切发生地迅速而安静,没有任何痕迹。

    刚刚好,一块地板被打开,一个穿僧袍的人领着一个穿道袍的人走了上来。

    “今夜朱雀护法要镇一镇血渊的煞气,为免受波及,我们还是在上面待着吧。”那僧人道。

    “哎,少主被这么一折腾,恢复功力不知又要等到何时。”那道人说。

    楚逸心中一动——少主?莫非她被血渊吞噬了功力而无法压制其煞气?

    “都为她操心,少主究竟何时才能醒悟?唉……”那僧人沉寂了良久,才缓缓道。

    “总会有那一天。”道人说。

    “我是怕她把我们的计划都告诉她那几个正道朋友。”

    “这……少主有分寸的。”道人面露无奈,“圣主这次将阵眼布在玄冥殿,就是借玄冥泉的极阴之灵借由六煞星冲破录天门的护山大阵,引出藏在段尘峰山体内的纯霖剑。同时冲散缈三山灵脉,令修士无法修行。此役,成则敌损,败则我亡,权看……天意。”

    房间里一时陷入沉寂。

    “蹬!”一只猫被人从房梁上踢下来。

    “谁!”

    “逃!”

    道人和僧人看房顶被破开的大洞,外面明月高悬,皎洁无暇。

    楚逸二人原先入住梵音寺,扮的便是平民百姓,不谙修炼。如此这般便只能逃跑,不能求救。不然他们的嫌疑就会变为最大的。而那为僧人就是释得大师,在梵音寺内德高望重,大可遣人捉拿他二人。他二人由不得透露师门,否则,易令两大门派互生嫌隙。

    “输海,我们要快些赶回师门,你可会御物飞行?”楚逸问。

    “我的剑断了……”宫输海答道,“他们没追上来,必然会在一处截住我们。”楚逸提上灵力跟上宫输海。

    “不便于正门现身,我们从偏门出。”

    从正门易被发现,也容易遭到埋伏。偏门地势险峻,不易埋伏却易躲避,无疑尚选。

    只是,楚逸未料到他们出动了两路人。

    躲在林中也不是办法,时间越久,聚集的人越多就越难以脱身。

    “哥……我们别躲了吧,只是被他们抓住,他们应该不会伤害我们。”路上一直沉默不言的宫输海道。

    “不行,这关乎录天门的命运,甚至是全天下人的命运!”楚逸道,“若录天门覆灭,那正邪平衡将会难以维持,更不用说你我的安危。”

    “哥,我……”宫输海伸手要去拉楚逸,却在他的注视下将手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