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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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地府无霸搀着天赐慌不择地一路向东飞奔而去,抬眼望去只见天赐面如黄蜡、气如游丝、双目紧闭。行处约一炷香的光景,他在云头便听到有优雅的琴声从地面穿云而入。无霸定睛一看,在云端下头有一海岛,岛上有很多亭阁。

    无霸带着天赐潜下云端直奔亭阁而来,见有一个身穿粉色服饰的少女在亭阁里抚琴。他来到少女眼前,那少女见有人前来抬眼望去,少女便被无霸的英俊吸引住了。同时无霸也细细地打量着少女,只见少女那是雍容华贵,杏目凤眉,在一身粉色服饰的衬托下更加显得清雅脱俗。俊俏的脸庞,配上窈窕的身形,无霸默默无语,爱慕之情溢于言表。此刻他已经忘记天赐的伤势,完全沉侵在少女的美色。还是粉衣少女先从羡慕中回过神来,她被无霸看得有些羞涩,但还是礼貌地问候:“公子来此所为何事?”

    无霸在少女盈盈的问话声中回过神来忙到:“小姐,小生方无霸这厢有理了,打扰了小姐抚琴很是惭愧!只因我哥哥被地狱判官崔府君的暗器所伤,小生慌不择路来到贵宝地,因在云头听到小姐的琴声才来到这里!”

    少女道:“受伤?我可以看看嘛?”

    无霸听后甚是惊奇:“哦!怎么小姐还懂得医术?”

    身着粉色服饰的少女道:“我乃是神农氏第十七代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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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农氏:神农氏本为姜水流域姜姓部落首领,后发明农具以木制耒,教民稼穑饲养、制陶纺织及使用火,以功绩显赫,以火得王,故为炎帝,世号神农,并被后世尊为农业之神。

    继伏羲以后,神农氏是又一个对中华民族颇多贡献的传奇人物。除了发明农耕技术外,还发明了医术,制定了历法,开创九井相连的水利灌溉技术等。因为他发明农耕技术而号神农氏,因以火德王,故称炎帝、赤帝、烈(厉)山氏。

    传说中的神农一生下来就是个“水晶肚”,几乎是全透明的,五脏六腑全都能看得见,还能看得见吃进去的东西。

    那时候,人们经常因乱吃东西而生病,甚至丧命。神农氏又曾跋山涉水,尝遍百草,找寻治病解毒良药,以救夭伤之命,后因误食“断肠草”肠断而死。《神农本草经》即是依托他的著作。炎帝神农在位百二十年,传七代世袭神农之号,共计三百八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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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可以告知我你的芳名吗?”无霸恳求的话语让少女的心突突直跳,声音颤颤地道:“我姓陶,叫我素芳就行!”

    陶素芳移步近前观看,发现一天见到两位俊俏的公子。忙上前看伤,只见她用素手撩开天赐的衣服,虽然没看到伤口,却见胸前一片红肿一直延伸到心脏处。“原来是被崔府君那厮的阴寒夺命破心针所伤,要不是你兄长先行护住心脉,只怕现在没得救了。”

    陶素芳不待说完便从腰际之间取出一个瓷瓶,她打开瓷瓶从瓶中倒出一红色的药丸。她向无霸点了点头,无霸会意地用手指捏开天赐的嘴,陶素芳顺势把药丸放入天赐的口中。这颗红色的药丸遇到津液立即融化,药力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随着血液聚拢在天赐的心包经附近,直接控制住阴寒夺命破心针向心脏进一步的扩散。

    无霸连忙施礼拜谢:“就请小姐为我哥哥疗伤如何?无霸这厢谢过小姐了!”

    陶素芳连忙止住:“我这药只能暂时阻止阴寒不在侵入他的心脉,可这药只能让你兄长拖延两天的时间。真要是救他,我还得去寻找一味药引!”陶素芳幽幽地回答。

    “哦!那是什么药引,在什么地方?”

    “我听说在这蓬莱之东百里的岛上长有这种仙草,名曰:阴阳草” 。

    “阴阳草”他犹豫了一下便说道:“就请小姐指个路径,我去寻这阴阳草,只是我这哥哥就烦劳你多加照顾了?”

    素芳抿嘴一笑回道:“你认识那阴阳草吗?”无霸尴尬地挠了挠头,呵呵一阵傻笑。

    素芳杏眼一瞥:“你陪我去寻找那阴阳草去,你兄长我自会找人照料,这个就请方公子放心!”

    说罢芊芊玉手一击,掌声过后,只听空中传来仙鹤的叫声。一只白色的仙鹤优雅地落在陶素芳的身边,白色的仙鹤融入粉色服饰的世界,更加让人有尽早登入仙界的欲望。素芳俯身在仙鹤的耳旁轻语了一阵,只见仙鹤好像是明白主人的意思,头向上昂了昂,展开双翼向西飞去。不一刻飞到这岛的后端的一个竹制的小屋前,放喉欢叫。从小屋中出来一黄衫少女,少女来到仙鹤前,仙鹤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欢叫了三声。黄衫少女对着仙鹤道:“鹤儿,你先回去,告诉姐姐我马上就到。”

    说完转身入屋。仙鹤像是明白,展开双翼又飞了回来。素芳见仙鹤回来向她欢叫了三声,便对无霸道:“咱们可以走了,一会我妹妹会来照顾你的兄长的!”

    说完带着无霸二人驾云向东而去……

    在说这黄衫少女驾云来到竹屋,见天赐躺在床上,面色蜡黄,气若游丝。她走上前去,抬起玉指在天赐的脉搏上一搭,便诊断出眼前的少年是被阴寒夺命破心针所伤。心中暗暗想道:“难怪姐姐叫我前来看护,此人能熬到现在也是个奇迹,不过这公子长得倒是一表人才!”

    她哪里知道天赐的身世,不由自主地默默地注视着天赐,今天见了如此英俊的公子,她忽然感觉气血涌上心来,只觉的芳心砰砰直跳,立时羞红了双颊。

    转眼十几个时辰过去了,天赐还是浑浑噩噩的不省人事,黄衫少女时时刻刻守在他的身边悉心照料。黄衫少女对着身边的鹤儿自言自语地:“鹤儿!鹤儿!这都十几个时辰了,姐姐她也该回来?”仙鹤像是听的明白它仰起头来,噢!噢!噢!叫了三声,便展开双翼奔东飞去。时间又过去一个多时辰,那鹤儿飞回落在了黄衫少女的身边,点了三下头,又叫了两声!那黄衫少女见此笑道:“是姐姐回来了吗?”

    便望向东方的天际,隐隐的见到有两个人在云中奔来!

    定神观看,是姐姐和另一位英俊少年归来。

    忙迎了上去道:“姐姐,那药引寻回来了吗?”

    素芳兴奋地道:“寻回来了!寻找这阴阳草可真不易”

    无霸忙向黄衫少女作了个捐道:“谢谢姐姐在此照顾我兄长,如此大恩不知该如何答谢!”

    黄衫少女羞涩地道:“你们是姐姐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朋友,我自当尽力!”

    素芳忙道:“妹妹在这刚好,先别言谢!救董公子要紧!”说罢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道:“就劳烦妹妹和我一起配药吧!”。

    黄衫少女:“姐姐说的是,妹妹帮你就是!”说完二人开始研药、熬药,不消片刻,药以熬好。

    无霸把天赐外衣褪下,素芳把捣碎的阴阳草敷在天赐的伤处,黄衫少女把熬好的药用汤勺一点一点地放入天赐的口中。一天之后,天赐睁开了眼睛,脸色也渐渐地红润,天赐刚要起身开口答谢!

    素芳见了连忙制止道:“公子先莫说话,待元气恢复再谢不迟!”

    天赐便不言语闭目养神,只听无霸道:“两位姐姐这药真是管用!那剩下的药怎么办?”

    素芳一笑道:“我已经把这解药多配了一些,到时你们带在身上,此药可解一切阴寒之毒,是各阴寒之毒的克星!”

    黄衫少女见天赐阴寒之毒已解,便道:“姐姐与这位公子忙碌两天,你们先去歇息吧,此处由我来照料吧!”

    二人见黄衫少女有此一说,也感到神疲体乏,便去休息!转眼数十天,天赐感到身体轻盈,神气十足,便走出竹屋开始练习蟠龙棍和各种心法要术。而此刻,无霸与素芳姐妹走出观看,见到天赐哪还有十几天前的哪种病态,真是像换了个人似的。那精气神让人感到此人更是英武俊朗,黄衫少女的心又被拂动了!

    天赐练完上前谢道:“感谢陶姑娘救命之恩!此生不忘!”

    素芳半开玩地笑道:“你应该多多感谢我这妹妹才是!”

    黄衫少女听了羞涩地道:“姐姐休要胡说!”说完便低下头来,用眼睛余光注视着天赐。

    天赐见此连忙谢道:“谢谢姑娘,谢谢姑娘!不知姑娘芳名怎么称呼?”素芳见此一问便道:“噢!原来这些天还不知道妹妹她叫什么名字呀!这都怪我了。我妹妹名叫素珍,我们姐妹都是神农氏第十七代传人。世代在此岛居住,还从未离开这岛百余里。”

    四人都是年少,又都是到了及冠之年。自是相互爱慕,相互倾谈。这期间天赐与素珍倒是谈得投机,无霸与素芳倒是时而投机时而争执!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天赐与无霸便欲告别在闯地府。因素芳姐妹祖上留有祖训,终生不得离开海岛,否则定会有祸事临门,所以这姐妹不能同二人前往。无霸与素芳自是有千言万语,天赐与素珍倒是没看出什么端倪,但是内心哪种不舍也溢于言表!

    自古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天赐、无霸心中惆怅地告别素芳姐妹,在途中天赐向无霸询问了自己受伤后无霸与素芳去海岛之东,寻找阴阳草的事情!

    无霸回忆着。

    那日,素芳与无霸向东驾云而去,二人在云中行了不到半百之地降下云头,在云端之中见这仙岛方圆约有百余里。只看这仙岛之上,绿色葱盈。珍禽异兽数不胜数,灵芝仙草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素芳对无霸柔声说道:“方公子,所谓的阴阳草就是在山上的阴阳界中生长!”

    无霸道:“阴阳界?嗯!这里的阴阳界是指太极中的阴阳,就好比白天属阳,晚上属阴。日属阳、月属阴。”无霸本是道家弟子一点就通!

    二人在山上找了十几个时辰也未见到哪阴阳草,无霸便有些焦躁。

    素芳劝慰道:“方公子莫急,阴阳草要是那么容易被找到就不是神草了!”

    听到素芳姑娘的劝慰,无霸也就耐着性子找寻。这十个时辰,二人从东向西找到岛的背面,遇到的险阻自是不必细说。就在整个岛屿即将寻遍之际,无霸忽见一石崖下有一洞口。便大声地叫道:“陶姑娘、陶姑娘,你快过来看看阴阳草能否在这个洞中?”

    素芳笑道:“不能吧!”便向他这里奔来。

    无霸特兴奋道:“这岛屿快寻了个遍,也许就在这里,你先在外面等我,我进去看看!”不待素芳到来,他的身躯向箭一样的射向山洞。人刚到洞口,便觉得洞内腥气袭人让人有窒息的感觉。他运用神通目光如电向洞内看去,只见洞口宽阔丈余。阳光射在洞内百余步,在百余步处有一片金光四射。无霸心中窃喜道:“难道金光散处就是阴阳草吗?那金光地正是处在阴阳之界。”想完便向陶素芳兴奋地嚷道:“陶姑娘,洞内阴阳之处一片金光四射,应该是我们要找的阴阳草吧!”

    陶素芳也惊喜地回道:“是吗!我进来看看!”

    便移动身形来到洞中,见此更是喜出望外道:“这正是阴阳草。”无霸刚要过去采摘,陶素芳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道:“小心,有灵药的地方都有守护者。不知道此药是什么守护者!”说完二人小心翼翼地接近仙草,就在离阴阳草十几步远的距离时。忽听得耳边响起雷鸣般的声音,紧接着感觉山体晃动,里面一巨大的黑影奔二人袭来,速度飞快。二人不由移动步法丹田气一提斜飞出洞,刚刚出得洞来,那巨型怪物也紧跟出来速度不亚于二人。

    无霸和素芳定神一看,见这怪物有四只利爪,长鄂、尾长蛇身。身上覆盖一层厚厚的铠甲,原来是一条蛟龙!(在古代都把今天的鳄鱼当做海里蛟龙,因为鳄鱼是两栖动物,常在水中看到,并且前鄂似龙)可能是由于二人闯了他的巢穴,这个怪物显得异常愤怒,它前面的两只利爪在岩壁上划出道道爪痕,利爪过处石硝纷纷落地。长鄂张开,口中的牙齿向利剑一样锋利,甚是唬人!

    素芳哪见过这等怪物,心中甚是忐忑不安。无霸倒是不惧,拔出腰间的开山斧。喝道:“你这孽畜快快闪开,俺来采这仙草是为救兄长,你若不让便取你饶了你的性命!”

    素芳见了连忙道:“方公子,千万别伤着他性命,我们只是要取阴阳草,看样子他修行这么多年也不容易!没有千年也得几百年”

    那龙似听得明白,只是职责所在,它不得不前鄂张开发出雷鸣似的声音,用巨大的尾翼把壁上一数千斤巨石击得粉碎。那意思是在向无霸示威,警告无霸。无霸挥动开山斧向蛟龙劈来,别看那蛟龙长着巨型的躯体,但是躲闪的速度着实不慢。在躲闪中利爪和尾翼不时攻击无霸,人兽激战正酣,素芳想趁此时机进洞采药。不想那蛟龙似懂素芳的用意,用身躯堵在整个洞口,二人想进洞倒是很难。那蛟龙时不时的口中还喷出腥臭之气,煞是难闻。时间久了无霸便感觉心中焦躁,便道:“陶姑娘,我劈死这恶龙算了!”

    正当她犹豫之余,那无霸乃是散仙,开山大斧舞得如梨花一般,斧斧劈中那恶龙之躯。恶龙怎么能抵受这开山斧的威力,顷刻间那恶龙遍体鳞伤渐渐失去抵抗。无霸见此杀心顿起,左手开山斧一式横扫千军,扫向恶龙的咽喉要害。眼见恶龙即将毙命,忽听素芳喝道:“公子住手!”

    无霸听得素芳一声喝,急忙停手泄去内力收回开山斧,此时开山斧离恶龙咽喉仅仅只差毫厘!

    只听素芳对恶龙道:“你这孽畜念你修行不易,我寻仙草只为救人,你已经尽了你的职责,不忍因此让你丢了性命,你还是去吧!”没想到那恶龙似听懂了素芳的话,口中低吼带着浑身的伤痕真的离洞而去。

    无霸见了甚是惊奇地道:“没想到姑娘如此厉害,为什么不让我就此结果了这条恶龙呢?”

    素芳笑道“我们只是为了寻找仙草而已,这恶龙在此守护没有千年也有百年,若我们伤它性命我是心有不忍!再说他因此丢了仙草,它的主人还不知道会怎么责罚它呢!”无霸听了对素芳更是添加了几分爱意。二人重新入得洞来,采摘了阴阳草装入瓷瓶,便离洞回到蓬莱仙岛。

    听无霸讲完,天赐连忙谢道:“真是谢谢兄弟!为兄真不知道如何报答!”

    无霸生气地道:“哥哥怎说这话,要不是哥哥,受伤的就是小弟我了!哥哥为了救我才被那崔府君所伤。这回有了解药,再入地府我们就可以把父亲的魂魄寻回!”

    天赐点点头道:“好兄弟,你我二人再入地府,寻回父亲的魂魄!再上天庭取回母亲魂魄!”

    无霸应声道:“好!就这样定了,弟弟我跟随哥哥上天入地在所不辞!”二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