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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老谋深算摊上事 厨子巧藏千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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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回。在街门口,袁怀送龟田钻进汽车,他们各自笑容可鞠地向对方挥挥手,汽车一溜烟跑远了。袁怀脸色倏然变的凝重和不安,突然发生的情况使他感到非常不妙,日本租界怎么就知道了金项圈的消息?是谁透了风?他百思不得其解。回到寝室他对端白兰轻描淡写地述说一翻,便匆匆忙忙回老宅向袁福汇报情况。

    不安的夜,书房里亮着灯。

    袁福听罢,直眉瞪眼地问道:“租界里怎么知道了这事?”

    袁怀:“可说是呢,这怎么办啊?爹。”

    “这里边一定有他娘的猫腻!”袁福大口大口地吸着水烟枪,陷入深深的疑虑。

    三姨太陪坐旁边,陈谷子糟芝麻地数落说:“都怨你,自从来到上海任职,这几年就没有消停过,被罢了官不说还差点掉了脑袋,你还不接受教训!咱开个字画店撑不着也饿不着,安安生生过日子得了,你又变着法子让儿子讨个二房,害得梅琴成了那个样子。你还嫌不乱呐,又想把那个倒霉的玩艺儿弄到手,你当大鼻子蓝眼睛他是好人吗?看看,又招惹来了日本人,害得一家人整天担惊受怕,这日子可怎么过!”

    袁福一声不言语,琢磨着目前出现的情况:即然鲁西承认金项圈是真的,为啥还不明确表态进入下一步行动?日本人怎么怀疑到金项圈在库房院?是不是他们勾结在一起找借口抢走金项圈?一连串问题让袁福感到事态发展不容乐观。

    三姨太愁烦地催问道:“你到是说话呀!”

    袁怀:“爹,你别发愁,听龟田口气他好象并不十分确信金项圈就在咱家,不然他也不会自找退路让我帮忙去协查,即然这样,在时间上就可以拖他一阵子,只是鲁西这小子……”

    袁福把水烟枪桌案上一蹾,说:“不用怕!鲁西他不阴不阳,咱也来个掂三倒四,金项圈卖给谁也是卖。日本人的话也不能不信,但不能全信,再抻抻他的劲儿,他们两家谁先付钱,给得价高咱就跟谁成交!”

    袁怀:“这行吗?一件货同时卖给两家,犯忌呢!”

    袁福:“管他,钱到手了就是爷!眼下听说北平那边已经让袁世凯出山,可他称病躲在天津卫就是不动身,隆裕也是干着急仨法没有,这朝廷政局值不定会变成啥样子。去吧,你可要把库房院给我盯紧了,别再出了什么差子!”

    袁怀没去看梅琴一眼,星夜匆匆赶回库房院。

    却说当天晚饭时,张亮给端白兰送来葱花大饼,糖醋鲫鱼,青椒炒鸡蛋,银耳糯米粥。端白兰吃罢饭,一心只等着袁怀带回来好消息,夜深了还不见回来,她没脱衣服,也不关灭玻璃罩子里的煤油灯,躺在床上矇矇眬眬睡着了。 门一响惊醒了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

    袁怀换着拖鞋说:“你还没睡?”

    端白兰:“是不是那事办的不顺畅?”

    袁怀:“真不知道这小子是咋想的,酒桌上他东拉西扯就是不提钱的事。”

    “啊!”端白兰坐起身:“那干掉史静仙的事就没戏了,是吗?”

    袁怀:“当着李古的面哪能说这种事,我叫他到外边叫过他了。”

    端白兰:“他怎么说?”

    袁怀:“他说和青帮老大因为佣金的事谈不拢,等等再说。”

    端白兰:“实在不行就甩了他,找别人干,少了他臭鸡蛋还做不成槽子糕了!”

    袁怀:“这都是小事,你知道今天日租界的龟田少佐过来说也他在查找金项圈,我去问老爷子怎么办……”

    端白兰:“他怎么说?”

    袁怀:“兰兰,正象你说的,货在咱们手里,谁给咱办成事咱就和谁成交!”

    端白兰眼里流动着复杂的目光“哦”了一声。

    袁怀:“别再费心思了,睡吧,明天还有事呢!”

    一宿无话。袁怀很快进入梦乡,端白兰却是没睡安稳,刚刚放松的一点心情现在又被憔虑和不安占据了心头,她前前后后思量半年来发生的事情不禁暗然伤神落泪,不知道复仇计划究竟拖到哪一站才是个头。肚里的小生命偶尔闹点小动作,给她曾添了一点欣慰感,但却不能让她放弃报仇的决心,她知道袁家人根本没有把自己当成家里人来待承,只想拿金项圈去捞钱!

    转天吃罢早饭,袁怀一抹嘴,说去找朋友了解古玩字画行情就走了,出门前他到库房里查看了一下,叮嘱护院们尽心尽力看紧库房,夜里多加一班人巡院,没有他的字条谁也不准进库房,这个月每人多奖一块大洋,护院们当然高兴了。

    端白兰独自坐在房间,又回忆起这几天发生的事:

    ——在丝绸贸易商行,鲁西闪动着蓝眼睛盯着金项圈说:“你们知道,现在古玩市场上以假乱真的东西忒多,防不胜防,万一你我都打了眼,不如先放在我这里请专家来鉴定签定……”

    ——昨夜袁怀回来说:“这都是小事,你知道今天日租界的龟田少佐过来说他也在查找金项圈,我去问老爷子怎么办……”

    端白兰:“他怎么说?”

    袁怀:“兰兰,正象你说的,货在咱手里,谁给咱办成事咱就和谁成交!”

    端白兰回忆到这里心下一激灵,暗想他们都没有安好心,金项圈绝对不能落入贼人之手,它是自已淌过这条脏水的桥梁。如果稍不小心,不但达不到复仇的目的,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必须将金项圈转移出去才稳妥,可是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让谁保管好呢?她思来想去想到了厨子张亮不但是个诚实稳重的人,还对袁家有些怨言。于是她从保险箱中取出金项圈,用布包裹好,揣进怀里去找张亮。

    院里静悄悄的。她站在屋檐下透过花树丛看见对面墙跟下的张亮正在给鸽子喂食吃,便缓步走了过去。

    张亮:“哎,小黑你慢点抢啊,大家都能吃饱。”

    端白兰的声音:“张师傅。”

    张亮:“啊,少奶奶?”

    端白兰:“你的伤好点没?”

    张亮:“谢少奶奶惦记,早没事了。”

    端白兰:“让你跟着受累了!”

    张亮:“应该的。”

    端白兰:“张师傅我找你办点事。”

    张亮:“只要我能办到,没二话,啥事?”

    端白兰:“走,到厨房去说吧!”

    他们进了厨房,端白兰不想耽误时间,直说:“张师傅,袁家人对你怎么样?”

    张亮一楞:“少奶奶……”

    端白兰:“哦,你不用说了,我想让你替我保管金项圈。”

    张亮:“让我保管?为啥?”

    端白兰:“你知道此物是我的命根子,袁家想把它卖给洋人,日本人又来捣乱,我一时拿揑不准,在我那放着不保险,想让你暂时保管一下,不许让任何人知道,袁怀也不行。你不会推辞吧!”

    张亮想了想说:“好,即然少奶奶相信我,刀架脖子上我也不说!”

    端白兰取出金项圈递给张亮。张亮说:“少奶奶,我把它藏在鸽子笼里,只要你说一声我就还给你。”

    端白兰:“藏在哪儿是你的事,我走了。”

    张亮等端白兰走后,他把布丢掉,在金项圈上抹了一层猪油,再用蒲草缠了一圈,而后又象编草垫子一样把金项圈编织在蒲草里,不露丝毫痕迹。拿上笤帚和簸箕,出来看看院中无人,走到鸽子窝笼前打开笼子门,把原有的草垫子撤出来,清理干净笼内的粪便,将新的“蒲草”垫子放在里边,关好笼子大门,留开着小门让鸽子进出。随后他把地上的脏物清扫干净,倒进花树丛中,看看天空中盘旋的鸽子,笑着回厨房去了。

    一天下来,库房院里的人各自办着自已的事,一切如常。后半夜,月暗星稀,古玩街上静悄悄的没个人影,各门各户一片黑乎乎的,时不时传来“绑绑绑”的打更声。一辆黑色轿车拐进古玩街口,疾驰地穿过黑暗的街道,嘎然停在库房院墙跟下,从车里跳下两条蒙面黑衣人,紧身衣衫,足穿轻便快鞋,搭好人梯,上边的人双手抓住墙头,腾身一跃翻进墙内。下边的人警惕地观望一下四周。

    进院的黑衣人轻身落地,猫腰观察一下动静,蛇步轻行,快速进了门洞,轻轻将门栓抽开,门了一条缝。而后迅速向后院奔去,照直来到收藏珍宝的库房门外,用三下二下便开了门锁,轻轻推开门进去,又把门关紧了,他按亮小头灯,一条光柱搜索着多宝架上的物品……

    护院人王超挑着灯笼,背插柳叶刀;沈五手拿齐眉棍,两人从前院一路巡查到后院。

    王超:“沈兄,看来袁家又要摊上事了。”

    沈五:“许是吧,不出事更好,咱们小心伺候着还能吃上个安生饭。”

    “当啷!”一声,从库房里传出的声音。

    “不好!”王超说:“库房里有动静!”

    沈五:“是老耗子吧?”

    王超:“不对,快过去看看!”

    请看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