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行等人带着兵马来到了庙溪,与司空云翳等人会合之后,便让驻守在鼎城的陈埔石带领余下三万人马赶来。
一天后,白楷遂来到庙溪西城门城楼上,走到楚天行边上说:“殿下,有个事情得尽快处理,不然有隐患。”
楚天行有些纳闷地看着他说:“军中现在有什么隐患?”楚天行是知道的白楷遂的个人能力很强,而且自己还让肖烙浜协助他。虽然说肖烙浜不会管那些琐事,但是有楚天行的话,白楷遂搞不定都可以去请教他。居然现在还有难事,故有些好奇。
白楷遂低头有些汗颜地说:“降兵。粮草。”
楚天行立马来了兴趣说:“说说情况吧。”
白楷遂并把情况说了出来道:“现在军中的降兵有五六万之多,我军中也有两万之多,也就是说光吃饭人数就多出了三倍。我军的粮草消耗有些大,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楚天行问:“还能坚持几天?”
白楷遂说:“最多三天。”
楚天行也眉头紧锁了起来点点头说:“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城中能够买到吗?”
白楷遂摇了摇有些无奈地说:“这些年西北干旱,同时战乱不断。百姓都开不了锅。再加上司空将军进城时把粮食都分给了一些百姓,故而很难找粮食。”
楚天行有些不甘心地说:“多等两天不行吗?他还要赶到这里至少还得六天时间。”楚天行希望能够多撑几天,只要自己的财富大佬刘喜和来了,这些都不是问题,可是现在这些却难倒了自己。
白楷遂摇了摇头,表示吃饭可是大事呀。尤其是军队中的饭,那更是重中重。
楚天行问道:“肖烙浜有办法吗?”
白楷遂说:“他说了一个,可是我担心诸位将军都反对,故而来请示一下殿下你。”
楚天行好奇地说:“什么办法?”
白楷遂说:“释放俘虏,给予路费,让他们自行回家。”
楚天行很是气愤地说:“释放俘虏,亏他想得出来呀。这是不是助纣为孽吗?”
白楷遂指了指他的表现,露出一个你自己的看的表情。
楚天行这才收敛了一点说:“就没有更好的了吗?”
白楷遂想了想说:“有,但是也很难接受。”
楚天行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办法?”
白楷遂用手比划了一下说:“杀,但是我不建议,肖烙浜肯定会反对。”
楚天行沉默了。
这个选择好难,那是一个个生命呀,没有谁有那么大权力能够判处他们的死刑。毕竟战争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的,他们本身没有错。可是放他们走了,那么黔国就又多五六万的生力军这也是他们不想面对的。
良久之后,楚天行仰着天空说:“白先生,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呀。”
白楷遂笑了笑说:“这是就要殿下以何止天下。用武力威慑众人,让别人敬而远之,可用杀;用气度量载大陆,让众生心悦拜服,可放人。”
楚天行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说:“我怎么把自己的信心都给忘了。”而后向白楷遂行礼说:“多谢先生提点。”
白楷遂说:“那诸军将士那边殿下去说服吧,我去安排一下其他事项,让那些降兵明日离开。”
楚天行点点头说:“好,我马上去安排。”
最后,楚天行用九牛二虎之力,安抚了诸军。次日,降兵领着银两离开了庙溪郡,奔着自己的国家去了。心里也是万分的感激南楚的军队,当然一些受了重伤,还暂时留在军中,这也让那些降兵对楚天行有着格外的情感。五天之后,刘喜和带着大量的物资赶到,缓解了楚天行的压力,又过两天,户部的粮草也赶来了,楚天行这才松了一口气,也难得清闲了下来。所以庙溪城的南门边的一家还算不错的酒馆,多了六七个人坐在那里喝着小酒,一副轻轻松松地样子。
司空云翳看着楚天行那么模样说:“殿下难得如此轻松呀。”
楚天行开心地笑着说:“那是自然,小胖子一来,我的事情都解决了,能在这里还喝酒,还得多谢胖爷。”说着向刘喜和道着谢。
刘喜和立马恭维道:“哪里,哪里,都是殿下指挥有方,我不过就是出了点小钱。”
肖烙浜摇了摇头打断了他们说:“小胖子说说大陆现在的情况吧。”
刘喜和瘪瘪嘴有些不满地说:“好好的氛围都被你破坏,扫兴。”
肖烙浜笑着说:“为了你的百世基业不应该多努力吗?”
刘喜和摆了摆手说:“算了,现在的大陆可谓是风起云涌,战事不断。总结下来就是两个字:兵动。”
然后,刘喜和开始了他的表演,大陆上的动向都说了一遍,越国与明国达成停战,明国退出白马关并承认武国土地归越国,而越国承认凉国土地归明国,这样越国腾出了大约十万兵力估计不出月余并可到达善感郡。秦国方面赢世接过兵权之后,主动出击与七国联军对峙于金龙镇,大有一决雌雄之意。北方北周这个以女子为帝的国家也不甘寂寞出兵灭掉了甘,与金国对峙于双凤镇。东方赵、燕、吴、齐三国联合灭掉了实力最强的晋国后,由于分配不均四国乱战。中央就更乱了,巴、渝在打,汉、清灭卫国对峙永安镇,唐、元也在打,明、凉也在打。整个大陆的参战兵力恐怕在两百万以上,只看到兵马在不停调动,这也许就是黎明前的黑夜吧。
肖烙浜留在座位在窗边看着星空,有些忧愁地说:“不知要多久才能结束呀?”
楚天行拿了一瓶酒也走了过来,喝了一口说:“快了。”然后又倒了一杯递给他说:“要不来一点,不比茶味道差。”
肖烙浜笑着摇了摇头说:“这就太裂了,割喉。”
楚天行也没在意自己喝了说:“你呀,就是太忧愁了,应该释放一下自己的天性。”
肖烙浜也不想狡辩,故说:“你打算怎么办?”
楚天行看了看那边还在吹牛的刘喜和说:“胖爷都说了兵动,我可不敢与众不同。”
肖烙浜说:“那你的快点,不然汤都没有喝的了。”
楚天行不以为然地说:“怕什么,有两个大神带着,再耽搁几天也有肉吃。”
肖烙浜说:“你对他两很自信呀。”
楚天行倚在窗口,仰头喝了一口,笑着说:“你出来的将军,你组建的军队。区区一个善感郡能困住大名鼎鼎的赤焰军?”
这个答案是很肯定的,故肖烙浜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双手扶着窗口木栏上说:“我有一个大胆的行动,敢不敢赌一把?”
楚天行有些意外,但出于信任,故坚定地说:“你提出来的,当然赌。”
肖烙浜得到答案之后点点头,就准备离开,走到楼梯口停了下说:“你多做点棉衣这个冬天很冷的。”
楚天行看着他说:“冬天吗?,还早,来得及。”
肖烙浜笑了笑,便下楼离开了。
魏雨看到之后,感到意外,故说:“先生这是离开了?”
司空云翳不以为然地说:“一个喝酒的人来酒楼不喝酒能呆到现在很不错了。”
其他人一阵错愕,肖烙浜不喝酒呀,转眼一下也对呀,从来都没看到过他喝酒。故魏富强有些好奇地说:“为什么呀?”
刘喜和拿着一个小小地酒杯摇了摇,一脸贱贱地说:“一杯倒。”
顿时,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然而,这边喝着酒,善感郡石门关却在流着血。关下方世平指挥着大军猛烈地攻击着关口。原来方世平和林志远听说安南王楚天行在团发山打战,想要支援看完地图之后,决定直接进攻越国善感郡,只要拿下善感郡,就可以出兵截断黔国粮道。等他们赶到石门关时,收到团发山大胜的情报,故而感叹说:“真不愧为殿下呀。”这也激起了林志远和方世平的斗志,故没有退兵而是寻找机会攻打石门关,这下去就是好几天。
最后决定先强攻一下试试,方世平看着前方战事,不自觉眉头紧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看着实在攻不上去,叹了一口气才下令:“撤兵。”
回到营中,林志远说:“想要攻破关口必须要内外夹击才行。”
方世平说:“确实如此,可是你我都搜遍了整个关外都没有找到小路,怎么越过去呀?”
林志远摇了摇头说:“不,还有一个地方没去过。”
方世平思索了一下,似乎想到了,故大惊地说:“海岸!”
林志远点点头,表示认同。
方世平见状立马摇了摇头说:“不行,不说大海上茫茫一片,危机重重;如果你进入大海该如何辨别方向,又如何确定一定能到达那边呢?”
林志远看看地图说:“沿海边走绕过这桂天涯走,我想必定能到他们的后边。”
方世平还是不同意说:“不行,我不同意。”
林志远看着他说:“我是主帅,军中事我做主。”
方世平很是气恼,但也没办法,故一个人跑到后营洗澡去了,仿佛凉水能够冲散心中的怒火,林志远看着他那样子,知道他心中不忿,故站在澡堂边上看着说:“这次我带三千偷渡。其余的人交给你指挥,三日之后,看到关外大火浓烟,便表示我成功了。”
方世平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戳着身上的泥。林志远也不在意他在不在听接着说:“如果五日之后关上还没有动静,就说明我可能真的回不来了。到时赤焰军就交给你了。”
方世平也渐渐地平静了下了,很认真地说:“你真决定了吗?”
林志远点点头嗯了一声。
方世平知道劝不动,故叹了一口气说:“你去把我会为你打好掩护的。不过说好,最多五天时间。到那时你还没有回来,我就会向陛下请旨了,”
林志远笑着说:“好。”
次日,方世平没有去送他,而是带着余下人马,继续攻关。林志远则在海边乘坐战船向着航行,由于当心失去方向也不敢深入大海,一直与海岸保持不到两里左右的距离。
就这样,林志远带着三千甲兵在海上漂流了两天两夜,船上的淡水已经早已用完了,现在士兵很是低落,在船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随着太阳的升起,一个士兵抱着侥幸的心里看了看岸边,然后兴奋地叫了起来:“岸边有人家。我看到了房子。”其他人听到还有些不敢相信,也站了起来看了看也跟着欢呼起来,随即立马跑去告诉林志远。林志远听到之后高兴极了,点点头大喊道:“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