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恩为了省去麻烦,把他们两兄弟的婚礼都安排在了正月初八同时举行。肖烙浜为了给南宫月洛准备嫁妆还得意回了江风听海找欣姨帮忙,最后大家决定一起去给自己的姐妹撑场子。肖烙浜捂着头说:“女人呀,真难懂。”
青禾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一下保住他笑嘻嘻地说:“那是你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们。”
肖烙浜转过身,把她手拿开说:“青禾妹妹,什么时候来的呀?”
青禾嘟着嘴有些失落地说:“你回来了,也不给我说一下,是不是心里有了别的女人呀?”
肖烙浜强行辩解道:“这不是你南宫姐姐要嫁人了嘛,特意来通知你们呀。”
青禾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那你有想过我吗?”
肖烙浜确实想过,可是前路漫漫,又不敢有太多牵挂,却又不想伤她的心,故说:“我每天都在想大家呀。”
青禾一跺脚哼了一声,离开了。
远处的欣姨看到了,摇了摇头叹了一声说:“哎!还以为出去一趟,回来了就会有好转,结果还是个木鱼。”转身向着青禾离开的方向离开了。
肖烙浜陪着大家过年,为南宫月洛准备好了嫁妆之后,总感觉有些不对,大家不像是出门旅游,倒是很像要搬家。故问了一下,结果得到的结果却是“你不懂的,以后再告诉你。”而且他们口径一致。
肖烙浜也不想,毕竟她们的生活还是要靠她们自己选择。等到离开的时候,她们的眼神中透露出难过的情绪,有些姐妹还偷偷地哭了起来,为了不让肖烙浜发现,她们不敢过多表现出来。肖烙浜走了几圈,发现有不少姐妹眼角都有泪水流过的痕迹。顿时猜到了结果。回到欣姨的马车上说:“欣姨你们这又何苦呢?”
欣姨说:“你有你的考量,我们有我们的考虑,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和你的。”
肖烙浜叹了一声没有说话,有时他也在想人活着是不是应该只争朝夕,而不去考虑以后事情;也在想人是为自己活,还是为其他人活着,而这其中又该如何取舍平衡呢?这也导致了自己没办法面对青禾的感情,在没有遇到楚天行之前还好说。现在局势不同,很有可能大一统趋势增强了,战事只会越来越大。自己要考虑的东西会更多,而且危险也会越来越大。这也导致了自己在对待感情上越来越无力。
欣姨看出了他心中的疑虑,笑着说:“你呀,总是用自己的思维去考虑别人的利益,虽然这样没错,可是感情这个东西你越逃避,你会发现越会伤害到人。有些人不会在乎一直拥有,只求曾经拥有过。”
肖烙浜说:“可失去时会很痛苦。”
欣姨笑着说:“但回忆时很美好。”眼中充满了满足之情,好似曾经经历过。
肖烙浜有些没有底气地说:“我试试吧。”说完就去找青禾去了。
肖烙浜等人在正月初六便来到了酉州城,全部住在安南王府中,有客房不够,只得把魏氏兄弟赶到了军营里去,整得魏富强跟一个怨妇一般。可是秉持好男不跟女斗,只得乖乖认命。
婚礼如期而来,两位新娘打扮得美丽极了,尤其是南宫月洛,婚礼上得女人都为之动容,余畅载以前也见过南宫月洛,知道她美丽动人,然还是忍不住赞美道:“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还。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肖烙浜也有同感,感叹道:“此女只应天上有。”
楚江恩点点头,暗叹道:“真不愧为朕的儿媳妇。”
文武群臣们那眼光牢牢地锁住了,久久不能移开,而另一位新娘却是满脸嫉妒之色,心里呐喊着为什么她可以这么美。南宫月洛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顿时有些不满,皱了皱眉,想着你们只是什么表情呀,要是换着在外边得话早就把他们暴打一顿了。而边上得楚天行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平淡而又中气十足地说:“父皇,吉时已到,下令婚礼开始吧。”众人这才清醒过来。
楚江恩:“咳咳”两声掩盖着自己的尴尬,调整了一下之后大声喊道:“今天是朕的两个儿子的大喜之日,天行之前被封为安南王,朕现在封天翰为北成王,同时宣布婚礼开始。”
随后,众臣站起来躬身行礼说:“恭喜吾皇,恭喜北成王,恭喜安南王。”
楚江恩很高兴,从今天开始,造人计划就落到下一代的身上了,故又说:“重新开始,两位皇子谁先生下皇孙,便可册立为太子。”
楚天行和楚天翰两兄弟一脸黑线,却又不敢反驳,只得认命说:“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楚江恩满意地点点头说:“不错。”然后示意了一下右丞相王焯楷说:“你来主持吧。”
王焯楷领命,婚礼顺利的进行了下去。
晚上,安南王府的新房中,南宫月洛带着盖头等待着楚天行的到来,心里无比的甜蜜。楚天行也是同样的高兴,很多文臣武将都来到了安南王府喝酒,直到把楚天行灌醉才肯罢休,这些人很多都是岫玉势力,以白家和魏家为最。很多文臣去了北成王府,给他封王贺喜,又是大婚之喜,双喜临门,而这一批人很多更多的是南楚本地文臣、黔地文臣,本来李全是要来得也想参与可是被李青强行带回家了说:“陛下所赐婚礼已经结束了,就应该老实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楚天行被司空云翳撮合着魏氏兄弟以及众武将一同灌得烂醉,当然,诸将也有不少人醉趴下了。肖烙浜看着喝得烂醉的诸将有些鄙夷地说:“可惜了,我的酒。”肖烙浜之所以清醒是因为他滴酒未沾,至于肖烙浜不喝酒的原因没有人知道,他也从来不予人提起。
最后,肖烙浜只得请欣姨带人把楚天行送入洞房,南宫月洛看到不省人事的楚天行,一阵好笑,然后叫人端来姜汤帮他喂下,还亲自给他宽衣洗热澡,本来楚天行的酒劲顿时去了大半,痴痴地看着南宫月洛,嘴里念叨着:“真美。”
南宫月洛听到心顿时跳了起来,脸颊更像一个红苹果,羞涩地说:“该洞房了。”
而在安南王府的另一处房顶上,也有一对可人在那里相互依靠着,倾诉自己的感情。肖烙浜看着月亮说:“青禾,和我在一起,可能会很痛苦的,你确定还要吗?”
靠在他怀里的女孩子说:“欣姨说过:‘追求过,哪怕后悔也是幸福的。’更何况我不觉得苦。”
肖烙浜笑着说:“那我们做一个约定,等我及冠了,你就嫁给我。好吗?”
青禾很单纯地说:“那我还得等上三四年呀。虽然我也很想像南宫姐姐那样穿上新娘装,不过你提出来的我可以等。那你以后不许躲着我。”
肖烙浜想开了,管他那么多干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故答应道:“好。”同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想到自己的恶疾,不由地有些暗自伤感。
楚天翰两兄弟为了太子之位,可谓是努力不懈。都快晌午了,两对新人还没有起床。当然这便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安南王府得外边来了一架马车,马车上走出来一个胖子,带着大量的礼物上去,作为安南王府的一号管家白楷遂接到禀报之后,亲自出府迎接道:“胖爷,怎么现在才来呀?”
来人正是刘喜和。笑着说:“白大人实在对不住,本来是昨天就能赶到的,可是收到一大消息,为了确保信息的详细情况,这才晚了,还请海涵。”
白楷遂听到大消息,知道此事恐怕不简单,不敢多说:“快里面请。”
刘喜和问:“小老板在吗?”
白楷遂听到了,说:“我这就是通知他们。”
不一会儿,肖烙浜就来到了大厅说:“小胖子,什么事能够让你迟到。”
刘喜和抿了一口茶说:“赢世赢了的。”
肖烙浜皱了皱眉对身边的魏雨说:“你去把北成王叫来,就说肖烙浜有重大事情相商。”
刘喜和没好气地说:“确定要请大皇子一起吗?”
肖烙浜知道楚天翰的野心也是很大的,如果关系到整个大局的事情,有他在会更加轻松,哪怕以后会成为敌人,至少现在两兄弟的目标是一致的。这就可以利用一二。故说:“有时候,他做比我们做更好。”
不一会儿,楚天行带着南宫月洛走了出来。看到刘喜和之后并责问道:“小子,最近嚣张的有点过了,我大婚都敢不来。”
刘喜和笑着起身行礼,之后围着楚天行转了一圈说:“气色不错。”随即拿出一盒三百年人参给楚天行说:“这是为殿下准备的新婚贺礼。”随后又拿出来十颗珠宝给南宫月洛说:“这是给南宫妹妹准备的。”
南宫月洛笑着说:“谢谢胖爷。”
楚天行收下礼物后,坐在主位上说:“想收卖我可不容易哦,说说什么缘由吧。”
肖烙浜说:“还得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