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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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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白发看上去十分的柔细,李念的手,不自觉的想去触摸,在触碰到手指的那一刻,不由得心中一惊,那感觉十分的细嫩,就像是有生命的活体,对肌肤的呵护,十分亲昵,李念想把它从缝隙中拿出来,可随着手的拉动,那白发竟越拉越长,最后竟有半个手臂长,而奇怪的是,另一头还在瓦缝里!

    “李师傅,你在上面找到什么了,怎么半悬着手,小心摔下来!”

    什么?半悬着手?难道她没看见这毛发?章雪敏的话,让李念心里‘咯噔’一下,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只觉得有些眩晕,便赶紧再看了看手中柔细的白发,突然想到了什么,将双眼紧闭,用另一只手掐住鼻梁,食指直点印堂,等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那半臂长的白发像是突然消失了!只剩下屋檐上写有字符的瓦片,只是上面的字,自己一个也不认识。

    刚才的一切肯定是幻觉,难不成和杨德贵一样?和这瓦片有关?李念不敢怠慢,顺手把它拿了起来,又怕再出什么意外,便快速从梯子上下来。

    章雪敏看出了李念的异样,凑上前,可当看到瓦片上的字符时,她也十分诧异,直直的发呆。

    李念看到章雪敏的表情,便故意问道:“你认识上面的字?”

    章雪敏摇摇头,“不认识。”

    “那你这反应这么大?”李念似乎并不相信。

    “字我确实不认识,但是在读大学时,看过一些文献,讲的是清末时期的一本残破县志,说的是广东岭南的一个小县城,当地有村民在上山砍材时,无意间发现了一座墓穴,当时墓周围杂草丛生,十分凌乱,还有部分塌陷,村民出于好奇,便下到塌陷的地方查看,竟发现里面有很多尸骨,还有部分铁器,村民都是穷苦人,出于恐惧,便将此事报告县里,而当时正处于晚清动乱时期,县令也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对风水之说也有些迷信,便派了几个差役,带着僧侣前去超度,可谁知道,派去的人后来都失踪了,县长眼见事情闹大了,只能禀报知府,知府是个贪财的主,听县长描述便猜出了个八九,知道这些’铁器’是陪葬品,有利可图,便对此事很重视,派出几百人的兵丁前去寻找,顺便收缴脏物,可寻了几天几夜,不见半个人影,最后在丛林的中间,发现了一块刻有奇怪字符的红色石碑,事后,知府大发雷霆,说县长谎报县情,劳民伤财,要撤职查办,至于失踪的差役和僧侣就没有下文,当地人盛传失踪的人是误闯鬼域禁地,被血祭焚天了,所以尸骨无存。而文献上介绍的字体和这瓦片上的十分相似。”说到这,章雪敏停了下来。

    李念听的入迷,他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照说这清末的文献,已经过去有近百年的历史,再者刘家村离岭南也有一千里路程,相距如此之远,同样的字符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么远的两个地方?难道这世上真有移墓换穴之法?还是这文献根本就是假的。想到这,李念接着问道:

    “章小姐,那文献上有没有说关于碑文的内容?”

    “哦!文献上只是说,这种字符是鬼域焚天的一种咒语,是能让人失去灵魂的一种邪术,十分的邪恶,凡接触必被诅咒,所以普通人要敬而远之。”

    李念心里一惊,敢情是个邪物,这么邪门,随手扔在地上。

    这时,杨德贵已经换好衣服,从里屋出来,看着院里的李念和章雪敏,嘴角微微一笑,似乎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李念也看到了他,便上前问道:“杨哥,你感觉怎么样,头脑意识还清晰吧。”

    杨德贵听他这样说,有点乐了,“兄弟啊,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只不过被淋了,没什么大碍,你俩在聊什么呢?看样子聊的挺投机。”

    “哦,我和章小姐在探讨一些文献历史,基本上了解的也差不多了,你俩一路劳碌,估计也挺累的,我呢,平时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家里什么也没有,这样,你俩先在里屋稍座会,我去刘婶家,让她帮忙弄些饭菜,算是给你俩接风。”

    经李念一说,杨德贵和章雪敏还真是觉得有点饿,刚才只顾着说话,算是把肚皮给忘记了。李念出门刚拐了两个巷子,便碰上了刘文英,刘文英一看迎面而来的李念,立刻停下了脚步,一只手指着李念说:“你家来的俩客走了没?”

    面对刘文英的质问,李念一愣,“没呢,咋了,你家领导有什么指示!”

    “我哥说了,你家的客都是从城里来的,也知道你那屋子里揭不开锅,怕影响村里的形象,让你把客人领我家去,我娘正在准备饭菜,算是帮你撑撑门面,也为村里长长脸。”说完,刘文英还撇了他一眼。

    李念一听,很是开心,没想到刘进国竟会帮自己的忙,不由得对他心生感激,这人啊,在困难中,对别人施出的援手,总是记忆犹新。

    刘进国的家是一个连体院子,所谓连体院,就是正屋和前院建起的小平房连在一起,即利用了院子的宽度,又增加了几间房子,拓展了房屋的利用率,这在当时还是比较气派,毕竟那时候还有很多人住在土砖房里。

    从平房走到正屋,四周的墙面全部是粉刷过了,都是统一的灰白相接,离地一米以下是灰褐色,有点像教室里的老式黑板,其上全部为白色,看起来规整不少,屋中间四方形的大木桌边已经坐着两个人,村长和刘进国,看到进来的李念他们,刘进国连忙起身招乎,还挪开木桌边的两条板凳,一番客气后,大家依次落座,刘进国让刘文英赶紧去厨房端菜,碗碗碟碟的,也摆了五六个,然后拿出一瓶酒,算是有酒有肉了,席间,大伙吃的挺欢,章雪敏虽说是在长大的,但是这原汁原味的农家菜还是第一次吃,自然觉得可口。

    村长见大伙都吃的差不多,便开始问起章雪敏和杨德贵的一些个人情况,杨德贵多少也是见过世面,便抢着回答,说他们是深巷集团的职员,公司正在发展内地业务,公司派他们来考查内地市场的,这次来杨家村,纯粹是来找李念和考查当地的地理状况,借机看看有没有发展的可能。

    村长一听这话,自然眉开眼笑,这农村的穷苦日子,大家算是过怕了,谁家不盼望着发家致富,所以一听说是考查,便二话不说,当场指示刘建国,这两位考查员,在村里的一切开销,全部由村支部负责,从今天起,村里把配合他俩的考查工作,做为头等大事来抓。

    刘进国自然不会放弃这立功的大好机会,当场表态,一定坚决完成任务。李念一见这场境,不免对杨德贵另眼相看,章雪敏虽说在呆的久,但是做为中国人,对当时国内的发展状况也是知道一些,所以只是微微笑笑。这个结局,目前来说,大家都满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个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仔细一看,是刘二愣,刘二愣找到坐上座的村长,开口说道:“村长,派出所的李干事带着两个民警来了,正在支书家院子里勘察情况,看样子还没吃午饭,你看这咋安排?”

    村长站起身,朝刘二愣说:“你让刘寡妇和小高娘到村食堂去赶紧炒两个菜,然后去长栓的店里拿两包烟,再拿瓶酒,帐记村上,我现在马上去支书家。”

    刘二愣像是接到了指令,点点头,临转身时,还不忘从李念身边的盘子里顺走一把花生米,村长嚷嚷着说:“你小子真没出息,你动作快点啊,半个钟头要把饭菜做好,还有,那菜里得放点荤腥,别净给我炒素的!”

    刘二愣说了句“知道了村长!”便快步出门了。

    村长打了个酒咯,朝刘进国使了个眼色,然后对席间的杨德贵和章雪敏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慢悠悠的走了,而此时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所以没一会,也散了。临走,刘进国把大家送到门口,还说晚一点陪他们到村周围去考查考查。

    李念一听话匣,知道这家伙是想去支书家,看来又少不了巴结,这刘进国还是刘进国,现实的很!

    回去的路上,李念搀扶着杨德贵,一前一后的往回走,看样子,杨德贵喝的不少,农村的散酒,度数都在55度左右,说是喝酒,其实和喝酒精差不了多少,章雪敏走在后面,皱着眉头,看来这第一天就这样担误了。

    一阵风吹过山林,发出‘瑟瑟’的声音,里面还夹杂着几声鸟叫,章雪敏觉得烦躁,想到村外呼吸新鲜空气,跟李念简单招乎几句,就往村口走去。李念因为扶着喝醉的杨德贵,便告诉她别走太远,村里这两天不太平。

    回到家,李念把杨德贵扶到桌边的椅子上,自己到院子里打了盆水,准备让杨德贵洗漱一下,转过头却见杨德贵座在椅子上发呆,李念不明所以,便问道:“杨哥,你这是咋了,喝断片了?”

    杨德贵深出了一口气,“兄弟啊,现在章小姐不在,我有件事想问问你,你我初次见面时,你怎么会出现在那荒山野岭?”

    “杨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事,上次不是跟你说过,我那时昏迷了,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啊!”李念说完话,观察起杨德贵的表情,毕竟有些事,除了自己,还是得有所保留。

    杨德贵站了起来,背着手往门口走了几步。李念一愣,心想这家伙原来是装醉,看来自己对他并不了解。

    杨德贵叹了口气,“兄弟啊,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有些事太匪夷所思了,你知道吗,小明强死了。我原本以为那只是次意外,事情早该结束了,可在来时山上的树林里,我竟然看到了他的身影,就像没有骨头的皮囊,眼睛里冒着绿光,十分渗人,接着天就暗了,还打起了雷,这一切太突然了,我始终觉得小明强的死并不简单,而你肯定知道缘由。”

    “小明强?树林?难道是后山!”这话像一条线,引起了李念的思绪。杨德贵转过头问道:“什么后山?”

    李念将水盆放到一边,什么也没说,回到房间里,开始翻找,没一会,背着一只泛黄的军用挎包,上面写着‘为人民服务’几个字,杨德贵没搞清李念的意思,仍然有些迷惑,李念只是平静的说:“你跟着我,去找章小姐。”

    就这样,二人一起到村口去寻人,找了半天也没见到章雪敏,杨德贵似乎不太急切,恰在此时,碰到了牵牛回村的刘铁山,李念赶紧上前问道:“叔,你这一路上,有看到一个打扮漂亮的女孩吗?”

    刘铁山一愣,“你是说,早上来我们村的那女孩吧,我见她在山前小道上,像是找什么东西,我本想帮她寻一下,可是我这牛得先牵回去,不然你婶又该唠叨我了。哦,对了,你赶紧去看看,咱这后山林子大,别寻到林子里迷路了,再遇上几只红眼毛,可就麻烦了。”

    李念一听这话,顺着小道就往前赶,跟在后面的杨德贵好奇的问:“兄弟啊,啥叫红眼毛?这大叔说的啥意思啊,你怎么这么紧张。”

    李念一边走一边说:“红眼毛就是狼,我们这的狼,一到夜晚,眼睛就成红色,如果碰到群狼,那成对的红眼睛,像无数的鬼火,还透着一股邪气,让人不寒而栗,因为这种狼和普通的狼不一样,所以大家都叫红眼毛,可说来也奇怪,这些狼从没进村半步,也从不主动伤害村里人,就好像是某种约定一样。”

    杨德贵一惊,“这、这山里有狼?”,立刻加快脚步向前赶。李念有些奇怪:“你这是咋了,刚才还慢吞吞的,一听有狼,就像打了鸡血似的,真是搞不懂你了!”

    正说话间,远处的林子里一阵骚动,惊的一群小鸟,匆忙乱飞,围着树梢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