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5年9月18日,黑色的绝影花了半天时间将我们三人送回了家乡,此时距离阿波罗的坠落已经过去了十天,宙斯也已经在天空正常的运转了一周。
爆炸同样也波及到了我家的房子,但是先前我一直没有回来并没有注意到,不过好在我家是单层的别墅,屋子前都是高大的小区楼,因此只是屋子外面有一些损伤,但是并没有波及到屋子内部和房梁支柱,将就着住人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本市是阿波罗爆炸的中心地带,除了造成了巨大数目的人员伤亡外绝大多数房屋也被摧毁。高楼大厦自不必说,全部被从脚踝部彻底斩断,那些没有被遮挡住的矮房子也是被连根拔起,这样看来我还是挺幸运的,日后也许几万块几十万装修费就可以重新恢复,当初父亲将房子买在这里的决定如今看来是很明确的。
街上到处都是避难帐篷,无数蓝色的帐篷连在一起就好像一片蓝色的海,那些帐篷已经成了幸存者的房屋,因为他们的房屋已经被摧毁了。面对这样惨状的人们,除了同情外还有一些许怜悯。
当我们回到家时我家的门已经被撬开了,打开门的那一刻我看见几十个人正坐在沙发上,地板上怔怔地看着我,似乎他们才是主人而我是一个闯入的外人。
他们都带有伤,血渍和绷带将我家的地板抹成了一团络合物,沙发上,柜子上摆满了药瓶,我十分生气的是上面居然摆满了啤酒,香烟和纸牌,好像是在我家里开了part一样。
怒气冲冲的我还没发问,结果。其中一个光着脚丫,将漆黑发臭的脚在我心爱的靠枕上乱蹭的一个中年人说,“你们也是来住的?这都是第几批了?这里住不下了,你们还是去住帐篷吧。”
说完周围几个人附和着他的话。
“我住你妈!这是老子的家!”我像狮子一样狂吼。
表哥也从疑惑中反应过来了,冷冷的说,“你们就这样撬开了门进来?”他的语气向君王质问臣子一般。
不过对方显然是无赖这一类角色,中年人站了起来,随手拿起我用来补身体的阿胶片就往嘴里送,他似笑非笑的说,“你说是你家就是你家啊?我们这么多人还说这是我家呢,你们为什么闯入我家?我撬自己的门你们有什么意见?”
看起来这个中年人是这一伙人中的大哥,只有他一个人是躺在我家的沙发上,其他人都是坐在地板上的,他们没说什么话,只是简单的附和。
“是不是你们家心里没点数吗?”陈燕她在这几十人面前似乎并没有害怕,反而是站到了我身旁说。
“准确的说是没点逼数吗?”表哥也站在了我的身旁,他捏了捏我的肩膀,似乎是想让我放松下来。
说实话,面对这混混一类的角色我是很慌很没底的,有时候这些人比战场上的敌人还凶狠。敌人有自己的道,凡是有道的人就是正直的人,他们并不会为了胜利用上一切手段。但是无耻的人不会在意什么光不光彩,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赢就好。
然而面对这种混混,他们不仅不会用公平的方式和你斗争,在占领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他们还会对你进行非人道的折磨,即使是肉体上折磨不了你,也会说一些混蛋话来折磨你的精神。这些话往往是个普通人都忍不了,但这就是他们想要的效果,让你在劣势的情况下还主动出击,这时他们就会毫无顾忌的攻击你,因为这是你先发动的攻击。
“哟,你们私闯民宅还口气不小,看来是需要修理修理。”随即他看到性感穿着的陈燕后用手伸进了裤裆里挠了挠眯着眼笑着说,“呀!老子许久没见着女人了,还穿的这么骚来刺激老子,老子改主意了。”
他看着陈燕手不停的挠说,“既然你们住不惯帐篷想要住进来也行,我今天就发发善心,让你们住进我的房子。不过嘛。”他猥琐的笑了笑说,“住房子肯定是要收房租的,但是呢现在这个形式钱没什么用,干脆直接你和我晚上一起睡就当房租了吧。嗯,今晚吧,不,待会就准备交房租吧。”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口水如同狗一样从牙边流出。
陈燕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害怕,反倒是捏了捏我的脸说,“看来你下次得需要换个钢门了,家里被别人这样肆无忌惮的践踏很不舒服顺便一说,我有洁癖,他们这样做是要支付代价的。”
话语刚落,我还没反应过来,不,是根本就没时间反应。表哥他已经在瞬间就跑到了中年人身边。
中年人显然也吃了一惊,他立马想把手从裤裆里拿出来,但是表哥已经隔着裤子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
“做错了事情就必须承担责任,不过放心,我不会对你的老二怎么样。但是你的嘴,你的脚,你的手都做错了事情,他们都需要为此付出代价。”表哥冷冷的说,这根本就和我记忆中的张颜涵是两个人,他明明是一个随时都幽默风趣,逗我笑的阳光男孩啊,根本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表哥,小心!”坐在地上中的一员已经拿着一根钢管朝着他的后脑砸去,如果砸上了必然是重伤,甚至是昏迷和立即死亡。
表哥并没有撒手逃开,而是抓着中年男人的右手猛然发力,中年人前一秒还在暗笑钢管会砸在表哥头上,不过下一秒这就变成了惨叫。
钢管精确的砸到了中年人的右臂,他的右手还在裤裆里被表哥紧紧抓住。惨叫一瞬间充满整个屋子。
砸钢管的人还没缓冲过来就被表哥一记后踢狠狠的击在胸口上,钢管从他手中脱落,他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胸口,似乎是感到呼吸困难。
“不好意思,打偏了,你犯错的是手,但踢了你的胸口。”表哥说话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温度。他这一脚是背对着踢出去的,很难想象一个背踢有如戏强大的威力。
对方大约一共十五个人,除开不能行动的还有十三个人,他们听着自己老大发出惨叫后都从地上拿起了钢管和木棍。提着钢管才走两步他们就被逼停了,他们每走一步表哥就在中年人被钢管击中的伤口上用力扭动,似乎是在蹂躏一团烂泥一样,每靠近一点中年人的惨叫就更响亮。
表哥冷冷的看着众人说,“来吧,看你们是想十几个人打死我还是我先捏死这坨屎一样的泥巴。”
就在这一瞬间中年人的另一只手突然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只匕首,他红着眼就向抓住他裤裆的表哥的手插去。
扑面而来的杀机使表哥下意识的松开了手,匕首就从他指尖划了过去,一道血痕撒在空中。
十几个人看着他们的老大脱离了危险纷纷都挥舞着钢管向表哥砸去。表哥迅速捡起先前一脚踢开的人脱落的钢管挡住了当头一棒,如果再稍微慢一秒这一棒就会直接打在他的头上,看起来这一伙儿人并不是普通混混那么简单。
阻挡了钢管后还没等那人收回刚刚表哥的刺拳就已经打了出去,打在脸上的拳头掺杂了血液,不过全是来自于那人脸上的血液。
他捂着脸倒地后表哥抓住这个豁口跳了出来,如果打架以少打多被困死死角那是最危险的。
他跳到了我家的一张椭圆形楠木桌上,这张桌子足足有一张桌球桌的大小,如果站在一侧,在另一侧不上桌子是肯定攻击不到对方的。
离他最近的一个人想要爬上桌子,不过他才将手放到桌子上表哥的钢管就直接落到了他的手腕。骨头碎裂的声音就连我都能听清楚,他看着自己红肿弯掉的手腕脸上全是惊恐,不过他没有叫出来,倒不是他忍住了,而是下一秒表哥的钢管就落在他的额头上,他应声倒地昏了过去。
他们这群人低估了表哥的实力和凶狠,此时表哥的身体如一只野兽,手臂上肌肉的线条十分突出,手上的钢管如同妇女的锅铲一样得心应手。就连我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表哥,不,或者说这样的张颜涵。
“其实呢我还是挺心善的,怕他忍不住疼痛而死,我让他现在在睡梦中不会感到痛苦。是不是和你们老大说的善心差不多呢?”
还没等任何人回答又有两个人倒下了,两个花瓶在他们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让我想起一个梗,“好听吗?好听就是好头。”花瓶在他们头上砸出是声音如演奏家在碗碟上用筷子敲出来的旋律一样,不正规却又正经。
两人也是倒地昏了下去,普通的花瓶不会有这种效果,但是这两个花瓶却是用钢筋固定形状,还加了碳烤打,看着表哥现在的样子我不是担心他了,而是担心这样下去会不会弄出人命。
表哥短短几分钟就击倒了对方的老大和五个小喽啰,剩下的九个人都有所畏惧不敢冲向前。
他们注意到我和陈燕似乎是软柿子,四个拿着木棍的人向我们冲来,他们好像是有明确的意识一样,不敢全部过来,否则他们的背部一定会被攻击。其中两个以为只要擒住了陈燕那张颜涵就会束手就擒,但是他们太低估了敌人,特别是女人。
陈燕不急不慢的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对着眼前即将抓住她的人按了两下,下一刻眼前的人双手捂住眼睛哀嚎。
“辣椒水的防狼喷雾……”看清了那个小瓶子的我能够想象那人的痛苦,不过另一个人立即反应过来遮挡住了脸部,不过这样他自己也失去了大部分视野,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以为好解决的女人和站在桌子上的男人是同一种货色,同样狠的货色。
我真怀疑陈燕的包是不是哆啦a梦的四次元口袋,她居然还从里面掏出了!随着电流的刺激声眼前的人应声倒地,空气略微有一些蛋白质烧焦的味道,不知道是头发发出的气味还是身上肉的味道,不管是哪可以肯定的是他都被电的很严重,现在我都还能听见上的电流声。
另外两个人明白了我才是几个人中最好捏的软柿子,下意识的以为女人最弱让他们吃了大亏。一根木棍已经挥舞在我头顶的上空,无论是张颜涵还是陈燕都已经来不及救我了。我回想起上次在学校操场上抓住何正的手的动作伸出手想要握住这根木棍。
骨折般的疼痛传入我的手掌和手心,俗话说十指连心,疼痛快速传入到我全身的所有神经。木棍并没有被我紧紧抓住,而是连同我的手一起打在我的头顶。虽然没能抓住,不过这也算正确的选择,我的手以疼痛为代价换来了些许的缓存和受力面积,木棍没有直接快速的敲打在我的头上。
手掌上剧烈的疼痛使我蹲下,紧接着另一根木棍用力的打在了我的腰部。在这一棍后陈燕已经赶到了我身边,两人还没讲木棍收回就已经被电倒在地。
“没事吧?”她扶我站起来轻抚着我的手,她按了按我被打中的地方说,“还好,没有骨折,只是有些肿胀。”
“你们还想上吗?现在你们的人数和我们一样了。”桌上的表哥看着他身下的三个人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又干掉了两个人,那两个人正如死尸般横倒在桌子上。
“好,你等着,看老子叫警察来收拾你!”最先被击倒的中年人已经站在了门口,说完这句后就扶着门踉踉跄跄的逃了出去。
我捂住自己的伤口下意识的就想去追,表哥却轻笑了起来,“警察?真没想到这里都已经混乱成这样了。”
“什么意思?”我不太理解他的意思,陈燕说我没伤到骨头后我就感觉疼痛在快速的减弱。
“喂,是我们的家被别人闯入了,他居然还说去叫警察。他不是脑子秀逗了就是警察和他有关系,第一点显然不太成立,他的兄弟们都还躺在这里。以他们叫老大的亲切程度来看不像是卖命的主仆关系,倒像是兄弟一样,就这样把兄弟抛下的话显然不够资格做他们的老大,是我的话绝对不会和这种人混。那么也就是说他应该是去搬救兵了,而他的人救兵很可能是警察。你想想警察看到眼前这一幕会怎么想,更何况是和他们有关系的警察,再加上遇到现在的暴乱时期,他们又有这么多张嘴,最要命的是人的确是我们打的,我们说不过的。”
“既然不确定的话问问他们不就知道了?”陈燕指了指被她用威胁的三个人,他们原本是想要跟着老大一起逃离的,但是强大的电流声打断了他们的退路。
“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三个人没解决。”表哥走到他们面前说,“不必在我面前装什么忠诚,你们这些无耻的小混混不配用忠诚两个字,我说直白点,不回答我的问题就是,我敢保证你们绝对会晕过去,而且还会双腿麻木大小便失禁。另外如果持续电击的话听说还会损伤大脑,这种事情我也不是做不出来,想要保住你们的大脑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第一,你们是谁,为什么要闯进我们的房子?”为了起到威胁作用,表哥接过陈燕的加大了电流,电流回响的声音瞬间充满整个客厅。
“其实我们原本也没恶意。”其中一个最胆小的看到后就连忙说,“前段时间不是太阳坠落下来了吗。大面积的房屋都被摧毁了,我们的也是,但是无论怎样救灾帐篷还是不够居住。于是消防员和警察就上门做工作,让没被摧毁的房子多接纳一些伤员。我们比较幸运,警察和我们老大有关系。由于没被破坏的房子太少了,实际上只有那些非富即贵的人和有关系的人才会被警察带着去做工作,所以我们就被安排到你们家了,但是呢你们家又没人在家,原本我们也就想着算了。但是你也看到了我们这么多人都负了伤,救灾帐篷实在是不够了,我们如果住在外面会有感染的危险,于是我们猜测这栋房子的主人很可能是出国避难了,于是我们为了养伤……”他把养伤二字强调了一遍,“为了养伤我们就撬开了大门,想着如果有人回来了再做解释,另外这么大的房子可以接纳更多的人,所以我们才干了这种事情……”这个看起来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一口气说完,似乎是只要一停下来就会打在他身上。
“虽然不太满意,不过还算积极回答我了,你也累了第二个问题就不问你了。”说完表哥把如同匕首一样插在了年轻人的腹部。随着清脆的电流身年轻人翻了翻白眼后就晕倒了过去,他根本都还没反应过来脸上还是喘息的表情。
表哥看了看剩下的两个人,似笑非笑的关闭又打开了。
他们露出恐惧的神情,其中一个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被表哥抢先说,“回答问题就是要简单快捷,他说了一堆废话也就算了,还参杂那么多假话,听着真叫我恶心!”
“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我们真的只是想养伤。”他说的那么真切,眼角还带了一些泪水,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冤枉似的。
“唉。”表哥叹了叹气说,“话这么多会害死人的,你肯定会被我电晕,但我可以让你晕的明白。”
“你们说没有恶意?你看看,你看看,你都把我表弟,也就是这房子的主人打成什么样子了?”说着他把我肿胀的手伸到他面前,然后掀开了我的衣服,我也才注意到我的腰部已经被棍子打红了,不过也还没伤到骨头和内脏。
他抹了抹额头说,“那,那你看看周围,全部是我们倒下的兄弟!”他直视着表哥,严重已经没了什么畏惧,可能是已经接受了会被电晕但事实。
“哦?小兄弟,有空多读读书,别去混社会,我们这叫做正当防卫,正当防卫懂吗?再说了你们拿着的钢管是足够致命的武器,并且那么多人弄死我们太容易了,我们这还不算防卫过当。另外你们这叫私闯民宅,私闯民宅知道吗?在美国私闯民宅我直接用枪打死你都不违法,我算半个美国人,我不介意用美国佬的方式来处理事情。”
“那还不是你先对我们老大动的手!”
“那你们那狗日的老大的嘴呢!”
表哥愤怒的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他还没缓冲过来紧接着又是一巴掌。清脆的十声后表哥停了手,他的脸部通红,嘴角开始肿胀。
我原本看见陈燕对于对方的侮辱没有理睬,我还以为她和表哥都不放在心上,但是表哥现在的凶狠程度使我意识到自己错了。自己的女人被人侮辱了,无论是言语上还是身体上,一个男人肯定按耐不住,甚至会起杀心,侮辱一个男人的女人,那比侮辱男人还要危险!
那人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反抗,因为他来不及反抗,在表哥扇完巴掌后紧接着就落在了身上,没给他一丝缓和的时间。他说了会电晕他那就一定会。
最后一个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仿佛死刑犯等待刽子手的大刀落在头上。
“还挺自觉的,那我也让你明白明白你们错在哪里吧。”
“说我们先动的手?你们没有恶意为什么还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一样?居然还说我们闯进你们的房子?另外,还有一点,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老大欺骗你还是你们一起对我撒的谎。既然你们有关系可以被安排住房子的工作,那为什么连救灾帐篷都得不到一个?我想这只是你们的借口罢了。但是这个我不想追究。最后我要告诉你的是你们最大的错误是什么。就是敢在我面前动我的女人和兄弟!”说完这一句后清脆的电流声想起,终于屋子里面除了我们全部都是躺着的人了。
“那现在我们要拿他们怎么办?”看着地上东倒西歪的十几个人我开始思考如何收拾残局。
“等。”表哥默默的坐到沙发上,随后又站了起来狠狠地对着一个被打晕已经开始醒过来的人踹了几脚。
“臭死了,想着你们做的事就来气!”
“我们还要在这住,你们先去收拾一下屋子,把房间里整理一下,他们睡过的被子这些直接扔了。我在这里会会他要带来的警察。”
我明白我这个战五渣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去搞后勤呢,毕竟今晚还要睡觉,而房子肯定还要花很多时间打扫,打扫他们的残局。
不过我不太明白自己现在是否能算战五渣,在学校操场的时候我还没那么害怕,并且自己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是那个时候我的身体却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可刚才两根木棍狠狠地打在我身上我又没能拥有那时的感觉,脑海中也没有那种声音,如果当时他们拿的是钢管的话我会不会爆发出那种力量?但是这个问题我也无法解答,关于我身体的事情我还不打算告诉表哥也不打算告诉任何人,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我是神经病,我也无法召唤出那个声音或者那股力量来证明。
看着表哥的背影我陷入了深思,他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的?在我印象中上一次见到他也不过才两年不到,比我上一次见到父母时间间隔还短。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在我印象中他可以说是一个偏柔弱的书生类型,可这完全是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我突然想到他会不会有着和我一样的症状,刚刚的战斗就像使我在操场上一样是另一个灵魂操纵的。但是他从头到位都没有过一丝犹豫和恐惧,并且陈燕似乎对他的身手也很了解,他的动作没有生疏和僵硬,完全不像我一样。
我和陈燕一起收拾着卧室,据我估计床上用品全部都需要换过,好在家里基本上没人,还有些新的床单被子压在衣柜里。
她很熟练的拉开床单并快速铺在了床板上,明明只是个还没结婚的女孩却熟练的如同老妈子一样。
我试探性的问道:“你和我表哥在一起多久了?”
她先是懵了一下,随即绯红着脸说,“快三年了吧。”
三年,比我上一次见面还早,那时的表哥还不是现在这样。
“你有没有发现他在最近,或者说有什么大变化,就是突然间有很大的变化那种。”
她停顿了会脸上带着犹豫的神情。
我心说看来有突破口了。
她的脸变得更红了,带着一种少女的羞涩说,“他呀,为我改变了很多,我以前还不相信一个人可以为了爱情改变自己,我想这也是我选择他的原因吧。
“不好,卧槽,情况发展不太对劲!”我心里暗叫,我知道她想说的和我想问的完全沾不上边。
“他吧原本是个很冷淡的人,这一点想必你应该清楚,他和我是在大学里面认识的,当时他拿着手机走路,根本没有发现我背对着他,他就这样低着头撞上了我。不过当时的他还是很瘦弱的,这一撞我什么事都没有,倒是他被撞倒在地上。你知道他反应过来后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向你道歉?”我心说如果是我撞上这么一个大美女肯定恨不得跪下来表达歉意,不过这样一想似乎有点太贱,不太符合我和表哥的风格。
陈燕摇了摇头说:“他就是个木脑袋!”
“他当时第一件事情就是向疯狗一样扑过去看他被甩出去的手机,你知道吗?他当时看着被摔坏的手机的表情简直就是像要哭出来一样。这使我非常生气,我原本以为他是用撞击这种方法来搭讪的,因为以前就有人这么做过。但我看出他不是来搭讪的居然还有一些生气,一个女孩被你撞了你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去检查自己的手机?而且还不知道给女孩道歉。我带着嘲讽的语气问他,怎么样,摔坏了吗?”
“我当时很无奈的消了火气,因为我觉得没必要和一个傻子生气。他居然对我说了声谢谢!他以为我真的是在关心他的手机!我的语气是个正常人都能听出来是嘲讽!”
“我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就这么走了,就这么把我独自留在那走了!当时我的脑海中就有了一个想法,结果后来因为这个想法我和他在一起了……”
“莫非你就凭这就心动了?”
“不,我的想法是我要弄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果然是抖s……”
“你说什么!”
“没什么……”
“结果我和他居然又奇迹般地相遇了,看来上天注定要我弄死他,或者说上天注定要我和他在一起……”
“停停停,打住。”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被她带偏了,靠,原本我就对他们的事情不感兴趣,我是要打探事情的!
“我不是想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是问他的改变,不过这样看来是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了。”我不想再听她说下去,这样下去肯定没完没了,而且他们之间关于爱情的事情我一点也不关心。
她听我这么说也就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这时我听见楼下又有了许多脚步声,明显是又来了一波人。
“你就呆在这别动,我去看看。说完后我就下了楼。”
楼下有几个穿着警服带着警帽的警察,在他们前面站的着正是先前被打跑的中年人,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恐惧和猥琐,他点着一根烟站在警察和我表哥面前,还不时吐出烟雾在表哥脸上。
“这也许就是字典中的狗仗人势吧,你们养狗还真是成功。”
那位满脸横肉的肥警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冷笑着说,“解释下吧,怎么回事,不然就和我回局子里去,这种时候我看没什么人会领你出来。”
“那咱们讲讲道理,当然你如果是他的什么人那讲道理也没什么用了,我只问一句,你是作为一个警察来还是作为给他撑腰的人。”
“哈哈,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会被这种家伙拿下?”胖警察重重拍了拍中年人。
中年人挠了挠头说,“他娘的他偷袭!”
“识相点就自己配合我走,不然我不能保证不见血。”
“看来很明了了。”表哥笑了笑后站到胖警察面前,接下来他的动作让我呆住了。
他一脚就将至少一百八十斤的胖警察踢飞了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我连忙跑过去着急的对他说,“这,这可是袭警啊!”
由于皮糙肉厚胖警察并没有受什么伤,他被踢开的距离也不是很远,他听到我的话躺在地上大笑着说,“哈哈哈,你说对了,你们袭警了,接下来你们就不只是殴打路人,私闯民宅和携带危险品这么简单了,袭警够你们入狱了。”
“那不好意思,我不会入狱,你说的那些罪名都不成立。无论是私闯民宅还是携带危险物品,又或者是袭警。”
“前几项你可以说是我捏造,不过这袭警你是逃不脱了。”
他刚说完在他旁边的中年人也被表哥一个飞踢踢到脸上,他也倒在了警察的旁边。
“不好意思警官,我已经问过你了,你的意思是是他背后的人,所以你就不是以警察的身份和我来说话。另外。”他又看看中年人说,“主人挨打了你这条狗居然不知道帮忙,如果主人被打了那狗一定要受伤才能算好狗。”
外面陆续进来了十几个警察,我心想大事不妙,这次遇上烦了,就是这个胖警察的对讲机将他们呼喊了进来。
表哥什么都没说,他默默走到唯一一个服装不同的一个人面前,他低下头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从他的衣服包里拿出了什么东西给那个人看了一眼就立马收了回去。
警长模样的人脸上露出紧张的表情,随即脸如打了霜一样走到胖警察面前把他拉起来,胖警察刚想说什么叫就被一巴掌。
他一脸懵逼的看着,下一秒又是一巴掌,不仅是他自己,还有我以及其余的警察都不知道局势为什么突然变化,只有表哥一人人无声的笑着。
“看什么看,还不把这群死人拖走,你一个警察就是来做这些事情的?还有你,警察局来和我好好解释清楚,外面这么乱了还来做这些事情!抗震救灾怎么没见你出警这么积极!”
几分钟内屋内倒下的人全部被警察抬了出去,那个警长出门的时候看了表哥一眼,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满满的恐惧。
我意识到眼前这个表哥似乎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张颜涵了,他彻底变了,不仅是身手,就连整个人都变了,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他本人,他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