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回到家中发现阿婆正在打坐。她只好坐在客厅里。静静等候阿婆打坐结束。心里在想,如何把这件事情给阿婆一一道来。等了许久阿婆终于推开房间的门。发现只有阿月自己坐在客厅。气冲冲的问道。
“你哥是不是又死出去玩了?这都几更天了,还不回来?是不是我把你们带大?能自己吃饭就不用阿婆啦。还是你们感觉阿婆这个家不算个家?”
“阿婆怎么可能哥哥也不是那种人啊?话又说回来。今天主要是发生了很多诡异事情,哥哥可能在庄府那边吧!”阿月连忙解释道。
“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庄老爷这人本来品行古怪。再加上府里三姨太怀孕。那些都不是什么大事情?是不是你哥哥又在那边惹了什么祸端?”阿婆跺了一下手中拐杖。然后继续问道。“庄府,现在出现了什么问题?刚才跑堂的过来问我是不是有时间过去做法事?难道……难道真的出现了邪祟?”
阿月连忙站起来,点了点头答到。“应该是有邪祟吧,无缘无故很多牲畜莫名死亡。今天哥哥放牛有一只小牛在山坡吃草,哥哥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间小牛犊死了。好像还是一位路过的老妇人救了它!”
“死了就是死了,没死就是没死了,还能起死回生不成。这位老妇人难道有神通不成?平日里怎么教育你们,难道你们都忘了?不要乱信别人之言,不要乱传别人之事。”阿婆拿起拐杖重重地打在阿月的屁股上。
阿月连忙跪下,真诚的说道。“阿婆,这事我怎能骗您?我去找哥哥的时候发现那位老妇人。穿着打扮好像是咱们同道中人。可是她老人家居然知道你名讳。”
阿婆刚要发火,突然听到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慢慢做下,用手搀扶起阿月,继续问道:“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讲出来。从头叙述,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来王城?到底有什么目的?”
阿月的确是一个乖巧玲珑的女孩。一边讲述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一边给阿婆倒了一杯茉莉花茶。
阿婆听完阿月的讲述陷入沉思中。深思一会继续问道。“此老妇人还有哪些外貌特征给阿婆讲一下。”
“听她的声音,感觉是我们本地人。不过可以依稀的听到她拐杖上挂了很多小药瓶。声音还算洪亮稳重。年纪应该与阿婆您相仿。别的特征,那只能等哥哥回来问他。不过我感觉他对你没有敌意。或许是多年未见,或许是他曾经…”这里阿月突然停了下来。
阿婆听到这里欲言又止,然后继续问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既然我和他是同门师兄妹。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也猜出她是谁了。不过凭你的能力,他应该躲不过你的读心术。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不要以为阿婆年纪大,这些事情还是分得清。”
“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感觉她和庄府的这件事情有关系。当然庄府的邪祟肯定不是他所为。但是他应该知道邪祟的原因,或者是为邪祟而来。”阿月站在一旁给阿婆捶背说到。
“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彼此都没放下那么多的恩怨。希望这件事情不要牵扯到柳师妹。阿月给阿婆收拾东西,我要出去一趟。”老夫人说完此话走出房间。
“阿婆,这是打算去给庄府清理邪祟还是去打算看一看庄府的邪祟原因。”抓起一件黑色斗笠,跟随阿婆出了房间。
“邪祟的事情,今天不管,我先要去会一会你口中的老妇人。是不是当年不辞而别的宁师姐。”老妇人一边披着斗笠,一边向外走去。
“阿婆,我是否需要和你一起?路上也好有一个伴。”阿月连忙追出大门。
“阿婆灯笼…”阿月跳起来摘下门旁的灯笼说到。
“不需要,带着不方便!我这点事情还能处理的了。你在家里等你哥哥回来让他给我蹲缸。阿月还有,如果明天庄府来人,叫我去做法事,记住告诉他们,我明日傍晚后才回来。”说完此话阿婆转身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望着阿婆消失的背影,心中默默念叨。原来她们之间不仅仅是有师兄妹关系看来还有别的隐情!不过这次哥哥又要受苦了!
阿秋沿着小路回到了城里来到胡先生的家中。前去看望被下蛊的胡先生,现在是否已经可以说话?
阿秋来到胡先生家里发现门没有锁。他大步进去。找寻了一圈,也没发现胡先生的踪影。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难道?这俩坏人没有找地方落脚,而是跟随胡先生到家将其杀害了。阿秋一边喊一边向外跑去。
没走几步,刚好撞见迎面走来的胡先生。这时胡先生开口问道。“阿秋怎么想到来我家看我?是我刚才吐血吓到你了吧。这孩子,我没白疼,居然还能惦记着我这老头子?”
“先生,你刚才去哪了呀?我在你家里找了半天没看到你。还以为你有什么不测。”阿秋担心的问道。
“我这老头子嘴贱命长的很。刚才去张郎中家看了一下。张郎中说我可能是最近虚火内盛。所以才咳出血来。没什么大问题,张郎中给我带了几副药。”提着药的胡老先生摸了摸阿秋的头说着。
阿秋连忙上前接过草药。“胡老先生,您现在身体欠佳,这药还是我来给你熬吧!放心,看药煎药,这事我还能做的了。只是希望您老人家能早点好起来。大家好,听你继续讲书。”
胡老先生看着心地善良的阿秋,接过药跑去草屋。心里暗暗念叨。“这苦命的孩子呀!心地还是这么善良,老天这也太不公平,让这么一个年轻的孩子就这样被人抛弃,他父母是有多么困难。才能下定决心抛弃他?”
胡老先生跟随其后来到草堂,站在后面默默看着阿秋娴熟的煎药。心里有一种莫名感激,他娶过一房媳妇可是媳妇身体不好早早离世,没给他生下一男半女。年纪大了,有病还能有人再床前煎药伺候,眼含热泪。
阿秋一边煎药一边嘀咕着。“看来那母女俩人有问题,居然可以随便操蛊。来到王城肯定会有很多事情发生,可能最近庄府的事情也于那两位有关?”这事情需要回去给阿婆讲下,免得弄王城内鸡飞狗跳。
阿秋煎好药,到了一碗递给胡老先生。胡老先生接过汤药,一手端着药一手领着阿秋来到了正厢房。房间虽然简陋但是很规整。
阿秋还是没压抑住自己内心的好奇问道:“胡老先生,你确定张郎中说你没问题?”
胡老先生放下喝了一半的汤药回到“没事,张郎中说我只是虚火内盛,没什么别的问题,这才给我开了这几贴汤药。怎么了?你还信不过张郎中的医术不成?”
“那倒不是,张郎中在咱们这条街救死扶伤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信不过他老人家的医术。我只是好奇,怎么你突然间就这般?”阿秋急忙解释道。
“想我这样的老骨头,说评书这么多年难免会出点问题。张郎中街坊这么多年,岂能骗我不成?”胡老先生端起汤药继续喝了起来。
不过阿秋还是肯定是那母女俩人下的蛊,但是又不知道如何给胡老先生说起。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这事先暂且不提。胡老先生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喝下剩下的半碗,在袖中掏出手帕擦拭着嘴角。
“胡老先生既然没有问题了,您也早点安歇吧!我也该回去了,免得回去太晚阿婆又要责备我了。”说完这话阿秋起身要走。
胡老先生起身走到桌案前,拿起一个蜜罐,在里面拿出些许蜜饯,用纸包好塞给阿秋说道:“这是咱们上次去山上摘得山枣做的蜜饯,拿着回家和阿月分着吃?”
孩子终究是孩子,接过蜜饯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连忙摆手告别飞奔而去
站在门口望着远去的阿秋背影心里难免有点忧伤。转过身胡老先生从蜜罐中拿出一颗蜜饯放到嘴里,或许是这汤药有点苦、或许是胡老先生心里更加苦涩。
古老的街道喧闹的叫卖,仿佛间与他无关,或许是今天经历的太多、也可能是看到最亲近的胡老先生安然无恙,心里的那种雀跃与不安。让他无心留恋这喧闹的街巷。
临到家门口之前,怀里像揣着几只小兔上下乱窜。怕回家阿婆的责备,又经历了这么多,在这个年纪难免忐忑不安。在门口流连一番还是深吸一口气决定踏进门。
第一眼看到阿月在庭院外面坐着,双手抱膝可怜楚楚。
听到声响的阿月抬起头看到哥哥进来那种孤独的释放,瞬间爆发。“哥哥你可算回来了”
东张西望的阿秋拉低声音说道:“阿婆睡了吖!还是阿婆责备你了?”
“责备到没有,不过今天阿婆有事,急匆匆的就走了。”阿月站起身来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难道是去庄府那边了?”说起这事,阿秋突然兴奋起来。感觉有好多事情需要跟这个妹妹分享。
于是拉着阿月来到一侧的葡萄架下,坐在竹制的桌椅前打开厚厚的牛皮纸。
“来先吃,胡老先生给的 在给你说下我今天遇到的好多奇怪的事情”阿秋拿起一粒蜜饯塞到阿月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