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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潘德的男孩和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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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阴沉如锅底,迷雾山的风雪一如往常的鬼哭狼嚎。

    一个佝偻的身影领着一群肩着熊爪臂铠身披厚重兽毛的粗壮汉子行走在积雪的山道上,那是一个身披黑斗篷的老者,他如同骷髅般干瘦憔悴,此时,他那双闪烁着绿光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迷雾山的山神峰,眼中透露着与那脆弱身形极不相符的热切,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在这样单调而死寂的道路上,仿佛时间就是那呼啸而过的风雪,老者的眼眸逐渐黯淡下来,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愤怒地向雪地杵着手里的骨杖,发出极苍凉的哀嚎声,哀嚎像得不到人倾诉一样在山峡间久久不散,那声音令人毛骨悚然,汉子们惊疑不已,瞪着环眼面面相觑。

    老者的嗓子喊得嘶哑,两行浊泪在满是沟壑的面上流下,他的双手耷拉在骨杖上,双膝一软瘫在了雪地里,像是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半边脑袋留有巨大爪印的汉子科尔克拉夫马尔萨斯看着老者这副模样,宽厚的肩膀微微下沉,他叹了口气,准备去将老者搀扶起来。

    老者抽泣颤抖着,就在这时,一阵又一阵粗噶似犬吠的声音闯入了他的耳朵,听到这并不算悦耳的声音,老者惊喜地抬起头来,他看见了一只膘肥体壮的猞猁立于山神峰之上一声又一声地吼着,那每一次吼声都似用尽全力。老者像是获得了新生,握着骨杖的双手猛地用力将他从雪地里撑起,挂着泪痕的脸笑开了褶,他摇着骨杖手舞足蹈,口中喊着“找孩子,找孩子”并兴冲冲地朝山间的村落跑去。

    一众面目强悍的汉子变得更加疑惑,纷纷看向科尔克拉夫,科尔克拉夫眯着双眼朝山神峰望去,上面什么都没有也不曾出现过什么。

    那是迷雾山里最大的村落,众人随着老者来到了分配食物的大木屋,大木屋里放着这段时日出生的孩子,众人将老者和孩子围在中央,气氛很压抑,就连平时最豪迈粗犷的汉子都正襟危坐着。老者眯着眼仔细地打量了一遍那些哭闹的孩子,突然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双眼时,眼里绿光大盛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这时屋里的人都看见了一个神奇的现象,一只幽绿的狼魂从老者身后升起,诡异而威严………

    狼魂升起,小儿止啼,屋里一片寂静,气氛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咯咯咯”

    小孩子天真烂漫的笑声打破了沉寂,一个带着狼牙项链的小娃娃伸出胖嘟嘟的小手似在要老者将他抱起,老者双眼冒着绿火,嘴角却笑弯了,看上去有些滑稽。

    老者轻而缓地将小娃娃捧起,看着小娃娃笑伸着手要去抓他背后的狼魂,他越笑越猖狂。笑声戛然而止,老者嘴角弯着神色却猛地一厉,双眼冒出的绿火大盛,身后的狼魂突然狰狞地向小娃娃咬噬而去,就在小娃娃的父亲——科尔克拉夫提着布满钉刺的战锤低吼一声“薇拉!”准备去搭救的时候,小娃娃望着向他扑来的狼魂,脸上的笑意怡然自得,另一股更为雄壮的狼魂从小娃娃的身上腾起,瞬间便将扑来的老狼魂撕得魂飞魄散!

    老者一身惊人的气势消散得彻底,此刻将老人特有的虚弱表现了出来。雄壮的狼魂随着小娃娃的沉睡隐去,老者狂喜,将小娃娃高举起来喊道:“预兆之狼!预兆之狼!这是我们的狄安娜!”

    众人惊得说不出话来,老者右手怀抱住小娃娃,左手拿起骨杖。“啪嗒”地一声脆响,骨杖爆裂化为一团嫩绿色的魔力精华漂浮在左手上,老者向小娃娃呢喃道:“碎骨为咒,以大萨满之魂佑汝野蛮生长!”说完那一团魔力精华化作了一小簇极浓郁的魔力火焰出现在老者的左手食指端,老者的左手食指携着魔力火焰在小娃娃的脸上、身上点划。

    老者画完最后一指,满意一笑,无力地向后倒去。小娃娃脱离了他的怀抱,一抹淡淡的绿光轻轻地将小娃娃托在空中。科尔克拉夫顾不得这神奇的现象,慌忙冲到老者身边跪下将其扶在怀里,口里念道:“大萨满,大萨满……”老者醒转过来,微笑着将手搭在汉子的手背以示安抚,他缓缓说道:“预兆之狼维克托交付给我的使命,我已经完成了,这早已不是我的时代,让我随上古一起消逝吧。”科尔克拉夫无言地望着这个看着他长大的老者,他不会落泪,只能紧紧地抱住他,希望能将温暖与力量传递给他。

    一袭巨大的龙影遮住了离别的场面,巨龙古拉姆虚弱地咆哮着停落在山崖上,那山崖上有一棵粗壮遒劲的古木。古拉姆朝古木望了一眼,随后大张巨口朝冰封的山石狠狠地磕了下去,密集尖细的龙牙被磕得散了一地,鲜血从巨口里汩汩流出。古拉姆望着一地的龙牙,锈色的巨瞳泛起蓝光,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些细碎的龙牙浮在空中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颗巨大的龙牙,龙牙呈尖刃形,端的是锋利无比。大龙牙升到高空,从古木之顶降下,直直地插入了古木之中。古拉姆望了一眼大龙牙后向着黑沉的苍天咆哮起来,那龙啸像是在哭诉,异常的悲哀。

    瑞恩格雷戈里在龙啸中醒来,柔软的刘海濡湿的贴在额头上,他微微地喘着气,仿佛这一睡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这个小男孩从床上坐了起来,好像动作过猛扯到了伤口,他轻嘶了一声。伏在床边睡着的父亲乔治缓缓醒来,他镇定地望了男孩一眼,用燧石擦燃了蜡烛,烛火令两人的面庞清晰了起来。

    乔治给了瑞恩一个安定的眼神,嘴角一弯问道:“做噩梦了?”

    瑞恩望着天花板想了想,又将头垂下轻轻地摇了摇,淡淡地说:“是很长很悲伤的梦。”

    乔治望着瑞恩的眼神依旧安定,瑞恩回望过去,好像得到了安慰,弯了弯嘴角。乔治站起身来用手揉了揉瑞恩的头发,他大步走到厚厚的窗帘前,猛地将窗帘分开,身上重重的毛裘披风随着有力的动作一摆一摆显得威武,乔治望着窗外广袤而凛冽的瑞文斯顿自豪地笑了,瑞恩被阳光照得眯了眯眼,乔治转身出了宽敞的卧室,他的声音却留了下来:“穿好衣服,骑马去!”

    瑞恩抿着嘴望着好得差不多的伤,这是前几天打斗留下的,他吹灭蜡烛,翻身下床往脚上套着小毛靴,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海浪汹涌,西部海岸阴沉的天空下着漂泊大雨。

    商人与水手正匆忙地转移着放置在露天环境下的货物,孔宁加奥古斯丁吃力地将木箱抱在怀里蹒跚着前进,四肢纤细的他咬着牙却只能感到全身的酸楚,他一摇一晃地走着,他快没有力气了。一个倒扣在地上的牡蛎壳和湿滑的木板帮他甩飞了木箱也让他狼狈地摔趴在地。飞出去的箱子撞翻了前面抬着货物的水手,引起了一系列的多米诺骨牌效应,引得跟在父亲夏洛特沃波尔伯爵身边的女孩安菲娅沃波尔止不住地笑了。被巨大的噪音吸引来的船员大副看着这样一副混乱的场景顿时气急败坏,他大吼道:“该死的凡斯凯瑞人,手脚不干净的杂碎!”光是大骂已经止不住他的怒意,船员大副抖了抖小胡子,飞起一脚踹在了孔宁加的肚子上。这一脚踹得孔宁加反酸呕吐,受到干扰的水手们纷纷围上前来,一脚一脚地踏在孔宁加的身上,孔宁加只能抱着头忍受这飞遭的横祸。

    船长和副手将愤怒的水手们分开,安菲娅拉着疑惑的父亲来到了人群中间,船员大副一见来人大惊,连忙叫人停手并向着女孩的父亲沃波尔伯爵点头哈腰。女孩的父亲朝大副微微颔首,目光一转便皱了眉头,安菲娅见状连忙跑去将孔宁加扶起。船长撑着伞来到沃波尔伯爵身边开始厉声质问大副发生了什么,大副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却只听沃波尔伯爵沉声说道:“好大的戾气,他只是一个孩子!”船长听了连忙告歉,又连忙转向众人开始喝骂。众人被船长骂得头一缩,纷纷开始向沃波尔伯爵告歉。沃波尔伯爵看了看狼狈的男孩,又看了看莫名其妙向他告歉的众人,皱着眉摇了摇头沉声道:“仅此一次!”说完后朝女孩招了招手,安菲娅放开了扶住孔宁加的手回到了父亲身边,父女相携在众人的讨好声中离去。

    离去时,安菲娅的回眸一笑把孔宁加看呆了。拥簇的人群遮住了女孩的身影以及男孩探寻的目光。孔宁加在众人的讨好声中记下了沃波尔伯爵这个名号,他低下头来,雨水顺着头发滴滴答答地拍打着木板,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的攥紧。一咬牙,孔宁加抬起头来打量了四周,偷偷将装有淡水的铁壶和装有食物的袋子运上一艘小帆船,冒着大雨驶离了港湾,在发怒的天与海之间,瑟瑟发抖的小船是那么的脆弱。

    鸟儿在萨里昂郊外的森林欢快地鸣叫,一个少年追逐着一只灰兔在林中穿梭,零零散散的阳光透过间隙洒下,一人一兔彼明我暗。灰兔钻进了灌木,消失在了少年的视野里。

    少年用锈色的瞳孔搜寻着灰兔的行踪,搜寻无果,少年环顾四周,眼中流露出一丝慌乱,不知不觉中灰兔将他带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啪嗒!啪嗒!”

    鸟儿从林中惊起,少年一颤,随后强自镇定,脸禁不住的红了。

    “哼哧哼哧,哼哧哼哧”

    一种古怪的声音在静谧的林中响起,少年经历了飞鸟出林,将心沉下来后便不那么一惊一乍了,对于这样的声音表现出一种好奇和忐忑。他猫着腰,伸着脖子,探着耳朵,搜寻着声音的位置。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少年感到脸颊一刺,抚着脸扭头一看,一张长嘴獠牙白鬃黑脸乍现眼前!

    此时少年的心再沉也忍不住朝后一坐,这一惊令他一时坐在草地上不知如何是好。不轻不重的压草声引得那怪物小耳朵一动,紧接着它机警地转过头来发现了坐在草地上的少年。这怪物哼哧着从灌木中露出了身形,简直就像一架小木车般四平八稳。

    少年缓过神来,连连在草地上挪动并站了起来朝后退去。少年的退缩之举似乎激发了那怪物的凶性,它兴奋而高亢地哼哧了一声朝少年撵去。

    少年瞪大了眼睛,空张着嘴巴却没发出声音,僵在原地动也不动。

    只听“嗖”地一声,一支红翎矢射在了怪物的头面,怪物一晃,前冲的势头一止又晃了晃便栽倒在地。危机解除,少年连惊恐的力气也没了,他的身体向后倒去。

    紧随而来的青年抛下了手中的机巧弩,轻呼了一声:“亚历山大!”他身随声动,用健壮的手臂托住了倒下的少年。少年在青年的臂弯中舒了口气,随即锈色的瞳孔一转,连忙从青年的臂弯中站起,青年见状哈哈大笑,少年脸一红,别扭地转过身去。

    青年笑罢,揶揄而关怀地看了少年一眼,他来到少年身边,将手搭在少年的肩上说道:“这么大一头野猪,如果没有你的英勇引诱,怎会露出破绽,这是我们共同的战利品!”少年猛地抬头看向青年,锈色的瞳孔里流露着讶异和惊喜,随后嘴角一弯,胸膛一挺说道:“说的没错,阿尔弗雷德!”两人在淡淡的晕光林间笑开了。

    无边无际的天和草原,若不是那飘动的浮云和攒动的牛羊,可能连时间都静止了。

    卡丹黑红的脸庞笑得天真,他正拉着弹弓瞄准天上忽高忽低的鹞子。

    “嗖!”

    石子窜上空中,被轻风一带,飘得老远,鹞子自顾自地飞着,丝毫没受到影响。卡丹毫不气馁,接着捡石子拉开弹弓。

    “嗖!”

    这次轻风吹过,鹞子低飞,石子强劲得朝它打去,只是此时,鹞子已经从低飞的势头中缓过,游刃有余中轻轻巧巧地将石子闪过。卡丹环眼一瞪,急急地捡起石子,拉开弹弓沉沉地瞄着那灵动的身影。男孩的身体随着鹞子的飞行转动,全然忘我。

    “嗖!”

    这时,鹞子上抬的力已经用死,石子借着风飘眼见就要打中,却在鹞子身下划了一道弧线。卡丹信心受挫,无比难受,他呆呆地望着天空,一支羽箭闯进了他的视野,羽箭轻巧地在石子底部一擦,石子得了力道,又以一道向上的弧线轻轻地击在了鹞子的腹部。

    鹞子受了惊动,振翅飞远。卡丹见了精湛的弓术,大喜,将目光从天上转了下来,策马归来的父亲手持强弓正弯着嘴角望着他。这个小男孩欢呼雀跃,跑着跳着扑入了父亲宽阔的怀抱。

    189年时光荏苒,五代潘德国王在萨里昂的白银王座上指引着王国向前发展。

    和平降临,整个卡拉迪亚大陆欣欣向荣,大陆各地的居民都幸福的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