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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新年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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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笑,一边掐算着一边回答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俺也算是练了好多年了。”

    不一小会,我停笔,刚把纸拿起来,就被她一把抢了过去,我也不急,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着她。还没等十秒钟,她就气鼓鼓又把纸递了回来,我笑着接过来,放在了一边。

    张心凝问我:“哎!你怎么不看了?”

    我没搭理她,而是把酒杯提起来,轻轻和她的碰了一下:“来来来,大班长同志,先喝一杯。”

    张心凝轻轻晃着酒杯:“怎么,威胁我啊?”

    我摇头,微微喝了一口后:“没有,我刚才写的时候已经看完了,没事,你这两年还没有结婚的可能。”

    听我这么一说,她倒是稍微的放松下来,我感叹:先生的话语,还是有些分量的。只是一等,她就问我:“来,说说看,李大仙!姐为什么暂时没有婚姻呢?”

    “好吧!基本的知识我就不给你普及了,命理上有云:男命以财为妻,女命以官杀为夫。你现在流年不见官杀相合,不碰桃花、沐浴,不逢红鸾、天喜,我也只能说你现在没有结婚之兆。”说完我一边微笑着一边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先生但逢算命者,语言是很讲究艺术性的。也就是所谓的说一些留一些,这并不是缺德,而是为了照顾人的心理。

    倘若碰到一个人,来人心里之悲切,表情之焦急,任谁都能看的出来。他来算的是他走丢的孩子,这孩子现在是他唯一的寄托,哪怕你已经知道这孩子不在人世了,你能直接对他说这个孩子已经死了,你就别浪费时间了,别再找了么。如果这样,你毁掉的不仅是一个人,更是一个家庭,乃至更多。

    同样的话也可以分两头说,倘若你说孩子现在很好,只是你们今生恐怕很难再见了,我确实能力有限,这也是一句话。先生之辈既然触碰这一行,就更应该比别人懂的天道循环和缘分因果,有些时候话留一线,如若给别人新的一生。

    张心凝是何等聪明之人,就我这么一个简单而又有些不自然的微笑,她就已经猜出些许端倪。她眼珠微微一转,也没有直接揭穿我,只是表情有些怪异:“要是姐姐现在找一个,是不是李大先生的名号就要被我万人唾弃了?”

    当代男人有三不该,最不该的就是和女人抬扛,我庆幸的是我如此暴躁的脾气也被压的就像众木之下的小火苗一样:旺不了你就憋着。

    我这个人可以说笨但并不傻,有些话我是不能说的,或者连往下接话的条件都没有。如果我接了这个话头,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我会当她家的上门女婿,又有那百分之二十我会被她损的体无完肤,我也算大体了解她的为人,那百分之二十我相信不会有。男人最起码还是有些自尊心的,我心里认为:我最起码不让你担心,更不会让你去忧愁。

    这一顿饭最起码吃了有一个半小时以上,在我舒服到难受之间几乎没有任何转折,张心凝的心意我懂也不能懂,并不是男人心所作怪。有些时候你认清的是现实而不是你自己,越是年龄越大越能听的懂叫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现在而想,这并不是自赏,更是一种寂寞。所谓与当今社会格格不入之人,大概就是我这种吧。就算你自负有才又如何,这个社会不需要。

    时辰不早,我结了账,有些半搀扶的和张心凝一起出了门。她可能是酒稍微有一些多了,对我的回答不是很满意,微微带着些酒香的对我说:“小离子,过完年有个同学会,额……你是不是参加?”

    我本以为是我们高中时期同学之间的同学会,她是班长,组织一下是很正常的,我还是其中那个困难户,是拉都拉不过来的。我也没有多想:“肯定参加,您老放心,我肯定是您最忠实的拥护者!

    我是一手提着东西一手送她上的车,她司机的那眼神至今我都记得,好像再说:牛粪,该去哪招苍蝇就去哪招苍蝇,这个鲜花不是你能养的。我也是经历过部队教育的,忍者没有发作。

    当时因为年轻,或许是因为是盲目,更多的时候是自己一无所知。人家坐的是那什么半个圈插着半个圈的,乱七八糟的,反着我也不懂。

    时光回转,我骑着破三轮回到家,红光满面。二舅一看我那熊样,就知道我大体遇到什么事了,八成还是和女性有关。他比划着手指头算了算,大喜,一把拽过我手里提着的年货,一边说:“行啊,小王八羔子,老舅我真是走眼了,来来来,把这只鸡杀了,今天咱爷俩好好喝一杯。”

    我是有些晕头转向,完全不是很理解他说的什么意思,还是动了刀子,烧开了水,去了毛,放上黄酱大料,一起给鸡超度了一下。

    又是几杯酒下肚,我也是感觉到有些不胜酒力,二舅一边为我规划着以后的人生,甚至连孩子生几个,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我是心感无奈,这事八字半撇还没有呢,他老人家操心可是操的前卫。

    刚要入睡的时候,张心凝给我发了短信:睡了么?

    我精神一震,回到:还没有。

    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不见面更能释放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我在语言上胆子大了很多,我能感觉到她也是。这就是人性之一,哪怕再累再苦闷,也要在人面前装作很强大的样子。

    我俩聊了聊今天没有说的事情,都是一些边缘事情,从她的言语中我能大体感到她的无奈和纠结,她也有些羡慕我无拘无束的生活。我知道她肯定还有一些没对我说的,先生需要一个不同于别人的强大心理,对于权衡之术也更要理解。张心凝的一个八字我便能看出来她大体的一生的走向,但有些事,你是真不能说。

    我搂着手机睡了一夜,自刚起床,外面的鞭炮声便近连成一片,正是古诗有云: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今天是旧与新的交接,贴对联、祭祖、包饺子一样不会少。我和我二舅早早的便开始准备了,贴完对联,我剁饺子馅,二舅和面,忙的是不亦乐乎。我就和我二舅感叹:您说我这个年纪,不说是很大吧,怎么对年的感觉越来越陌生。

    二舅摸了半身都是面粉,对我笑着:“新年总归还是新年,只是过年的人不一样了,正常,人长大了嘛。”

    对于饺子,我俩也吃不了多少,菜倒是没少准备,看来今天晚上肯定要一起伴着酒守夜了。

    中午简单吃了一点,时间转到下午,二舅陪着我去祭祖。我和他说:“姥爷那边您是不是要去一趟。”

    多少年了,二舅依旧坦然,摆了摆手,言语微带哽咽:“不用,有你表哥他们呢,也就代表我了,你这孩子苦,我得陪你见见亲人。”

    风起,不停,带走的是人的思念和感情,吹着吹着也就散了。一地荒郊,半处野外,坟墓不算孤单也算伶仃。

    我把纸钱鞭炮放在地上,清掉周围些许乱草,供上神位。二舅拿起鞭炮对我说:“有什么话,说说吧,我去帮你放放鞭炮。”

    我默然,点头,画了个圈,然后在圈内点燃纸钱,并把点燃的纸钱往圈外扔了一些。都说这个时候是最通灵的,身为先生,我更信这个。我看着墓碑上血红的撰文,颓然跪倒,想哭却哭不出来:“你走了,她去了,往事情深义重,为何余我一人?今天,我来了,且随我一起回家过年吧。”

    随后,我大喊:“请尊位归家,宵小退让。”

    二舅听我喊完第一时间开始放鞭炮,边放边喊:“一响,敬天!”然后就是一声鞭炮的炸裂声,“二响,敬地!”随后又是一声,“三响,敬鬼神!”又是一声。三响过后,二舅点燃整窜的鞭炮:“今有不孝子请君归神位,以共赴佳节,闲神退避!”

    鞭炮声响着,我一边烧纸钱一边磕头,逝者为大,无论如何,这也是家人团圆的唯一机会。

    其实,按规矩说,我是不能请先辈的神位到我舅家的,神位进家并不是谁想请就能请的,只有家里长子、长孙才有这个资格,这期间还有一个供奉、朝拜的原因。就如同现在的丧事,次子不如长孙,也算是古时候流传下来的规矩。也只有我自己成了家之后,才能算是有资格安放神位。

    等请先人入神位后,必须要双手捧着神位回家,这样先人才会随着你的轨迹和你相聚。还有一点,凡是次子以及其他没资格请神位回家的人,在回家之前,必须先拍打身体,然后去别住转转,地点以小卖部之类的人流量高的为佳。

    这样做的,目的是防止不吉利的东西随着你回家,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还有,朱砂之类的是肯定不能用的,以前的时候,为防止鬼怪之类的,都有朱砂拦路之说。朱砂混上公鸡冠血,为天下至阳之物,一条线的封在路口,无论神鬼,皆不敢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