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了木屋,只有子义闷闷不乐。并是说因为没有找到合适自己的灵剑,而是因为那个人为什么说没有自己的剑。
那自己的剑在什么地方?
“咳咳,子奇,你既然找到了合适自己的灵剑,也可以开始修炼剑诀了。记住,千万不要操之过急。先和灵剑建立起联系,再修炼。你先出去吧,我和子义说几句。”
“是。”子奇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怎么,还在纠结灵剑的事儿吗?”田老头笑了笑,看着子义问道。
子义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是还是不是,其实也没必要那么纠结。”
“师傅,我纠结的不是没有灵剑的事儿。而是我在洗剑池寻找佩剑时,里面根本没有灵剑。然后突然有一道声音跟我说,洗剑池里面没有我的剑。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说什么?洗剑池里还有人?”听到子义这么说,田老头“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很奇怪吗?”子义疑惑的问道。
“当然很奇怪了,洗剑池自古以来除了那二位先生就没人了,如今你说还有人在洗剑池里面。那还了得?不行,此事事关重大,除了你我二人,决不能有第三人知道。明白了吗?”
子义从田老头的语气中,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便答应下来。
“灵剑不一定要在洗剑池中寻得,大千世界灵剑多如牛毛,全凭个人机缘。你先下去吧。”
子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木屋。出了木屋,看见子奇在大树下坐着,手里拿着那把从洗剑池中寻得的灵剑。子奇也看见了子义出来,将灵剑背在身后。
“怎么了?师傅跟你说什么了?”
“刚看你出来得那么快,我以为你不好奇呢。没什么,只是让我想开点,不要纠结于此,以免后面的修炼出了岔子。”
“只是这样而已嘛?”
“当然了,你呢?”子义看了看子奇身后的灵剑,不言而喻。
子奇拔出背后的灵剑,湛蓝色宝剑,剑身修长,闪着宝光。
“怎么样?拥有灵剑的感觉?”
“挺好的,可以说自己的实力又强了许多。但是刚拥有灵剑,也要有个适应的过程。”
“嗯,这剑叫什么名字?”
“这我还没想好,先放一边吧。”
“唉,也不知道我的灵剑又在什么地方?”子义叹了口气。
“哎,大哥,你不是有一把残渊吗?”子奇突然提起了残渊,之前在市井的时候他见过,这时候见子义在洗剑池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灵剑,子奇就在想会不会是那把剑?
子义听到子奇这么一说,突然点醒了自己。既然洗剑池里面没有属于自己的灵剑。那残渊会不会就是自己的灵剑?自打自己来到正剑门以后,残渊剑就被自己放在了房间。
子义跑回房间,在床上摸索起来,自己进来正剑门的时候就放在了床边。摸了几下,便找到了残渊剑。
在见过了洗剑池中无数宝光的灵剑和子奇的灵剑,再看这残渊剑,第一感觉就是丑。完全没有任何艺术可言,剑鞘也只是普通的铁矿打造,剑首更是如此,如同老树盘根一样扭曲。看着完全像铸剑的人匆忙做起来的,根本没有去用心。噌的拔出残渊,依旧是熟悉的“残渊”篆字,剑身也是漆黑如墨。剑整体看来,如同一根烧火棍一样。要是扔在大街上,如果不是眼尖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会是一把剑,只会以为这是一根铁棍。
但是仔细看过来,又给子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又说不上来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
子义根本想不起残渊剑是怎么来的,只记得这把剑自己一直带着。自己根本想不起小时候的事儿,自己的爹娘亲人。自己依稀记得一些事儿,但也只是碎片的,毫无顺序。
子义叹了口气,拿着残渊出了房间。子奇站在门口,并未跟着子义进了房间。
“怎么样?”子奇看见子义手里拿的残渊剑,开口问道。
“还不知道,残渊剑也不知道是宝光未现还是怎样?”
“大哥,你还记得残渊剑是怎么来的?”
“忘了,就连我小时候的事儿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咱们从怀云城开始的事儿。哪怕想起,也只是碎片而已。”子义摇了摇头。
“算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顺其自然吧。”子奇劝解道。
“嗯。”子义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怎么去驱使残渊剑吗?”
“不知道,我连它怎么来的都不懂,又怎么能去驱使它。”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只能用御剑诀里的方法试一下了。”
子义找了个地方盘坐下来,将残渊拿在手中,横于胸前,调动全身的灵力,尝试去驱使残渊。
“嗡……”
在子义灵力的驱使下,残渊突然有了一丝震颤。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子义只感觉从剑身那里传来一阵抗拒之力,子义感觉体内灵力一阵翻滚,喉咙一甜。
“噗……”子义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啊…”子义只感觉全身疼痛,仿佛五脏六腑移位了一样,体内灵力亏损严重。
“大哥,大哥…”
耳听得身边有人在叫自己,费力地睁开眼睛。看见子奇在旁边叫着自己。
“醒了,师傅,大哥他醒了。”
“哼,没死就行。”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透着许些的怒气。
“水…水…”子义只觉得口干舌燥,开口要了杯水。
子奇倒了杯水,子义感觉嘴里一阵滋润,又连着咽了几口水,才感觉有了一丝气力。撑着坐了起来,就是自己住的房间。床边站着子奇,而房间当中,便坐着自己的师傅,一脸怒气的看着自己。
“师傅,你怎么来了?”
“哼,我怎么来了,我要不来,你现在还能不能跟我们说话都是问题。”
“我怎么了?”
“你受伤晕了过去,已经一天一夜了。多亏了师傅。”子奇在旁边解释道。
“谢师傅。”
“老朽承不起您这句谢,您志气多大,淬体四重就敢动用灵力去收服一把不知吉凶的剑。”田老头心中也是有气,说出的话也是夹枪带棒的。
子义一脸尴尬,挠了挠头。
“我说你小子,我跟你们说过,实力不到不要操之过急。你现在才堪堪五重境界,就敢去动残渊,残渊它………”说到这,突然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子义,“好好养伤吧。”说完,便走出了房间。
“师傅一说到残渊就不说了,他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子奇看见田老头那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疑惑的猜道。
“或许吧,等哪天有空问他。”子义也好奇田老头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咳咳”田老头外面一声咳嗽,便推门进来了,“听说你们有事儿要问我?”
“师傅,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子义看着田老头问道。
“唉,我是知道一些事情,但是我不保证就是你想听的。你有什么想问就问吧?”田老头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师傅,残渊剑是怎么来的?”
“你说的来,是它的来历还是怎么到你手的?”
“都想知道。”
“残渊,是当世百剑谱上有名的剑。古书上有记载,回头给你找找。后来他落入了西北蒙家……”说到这里,田老头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子奇子义两人。
“但是十年前,蒙家惨遭灭门,没人知道是谁干的。只知道这些人手脚都很干净,几乎找不出一丝蛛丝马迹。所以说,这就是为什么我在怀云城看见你拿着残渊,又姓蒙。我才那么惊讶。”
“那蒙家在西北的地位是怎样的……”子义听着也是惊讶,忙问道。
“西北乃是苦寒之地,各门各派关系错综复杂。蒙家也算是个修仙的门派,在西北的地位虽说不上是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是也是有着一定地位的。”
“那也不是一个姓,一把剑就能证明我是蒙家之人。”
“我没说你是,我只是跟你有这么个事儿,蒙家的人早就下落不明了。而且不只是蒙家,其他地方的一些家族门派也受到了袭击。普天之下,能有如此手笔的不在乎那几个门派。好了,我只知道这些了。残渊你可以先用着,但是万不可再次动用灵力。”田老头说道。
“知道了。”子义点了点头。子义心里头在想,自己会不会真的是这个蒙家的人。
“万事自有其定数,万不可能操之过急。记住了没?”田老头看着子义。
“您老看着我干嘛。”子义被田老头看得一脸尴尬。
“还看你干嘛,最能闹的就是你。这次只是受伤,下次是什么?不要说等哪天你走我前边啊,老头子没那么多心思,白发人送黑发人。”田老头也不多说什么。
“嘿嘿”子义挠了挠头。
“走了。”田老头说了声,便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等到田老头出了房间,子奇子义两人交谈起来。
“你说,咱们不会真的是那什么蒙家之人吧?”
“怎么可能?蒙家地处西北苦寒之地,咱们这里虽算不上中土,但离西北也是几百里之遥。我们怎么可能从那么远的地方流落到这里?”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现在我连残渊剑都驱使不了。”
“总会可以的,你也不要太过纠结。就像师傅说的那样,顺其自然呗。”
“或许吧。”子义将残渊拿在手中,怔怔出神。
子奇看着子义这样,也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轻轻的退出房间。
子义自已有时候就在想,自己是从哪来,如果说自己真的是西北蒙家之人,自己和妹妹又是怎样来到这怀云城的。子怡摇了摇头,甩开这些思绪。就像田老头说的那样,顺其自然吧。
就在子义子奇去收服灵剑的时候,正剑门也在准备一场盛事。那就是三年一度的招生。与其它门派不同,其他门派收徒的话都只是招收凡人子弟,而正剑门作为正道第一大派,向往之人自然数不胜数。
因此,底下的小门派亦会让自己门派中的优秀弟子参加正剑门的招生。正剑门也秉承着正道之间同气连枝的理念,也不阻止他们这样的做法。只是苦了那些凡人子弟而已。所以为了体现公正,正剑门开设两个赛场,分别针对有修炼基础的弟子和普通凡人弟子来进行比赛。
只是子义子奇他们不知道而已,他们依旧在刻苦的修炼。
田老头将二人唤至跟前。
“你们两个修为如何了?”
“皆在淬体五重中期。”
田老头点了点头,眼中也是许些欣慰之色。
“不错,今天跟我出去一趟。”
“出去但也忝居长老之列。干嘛?”
“今天是正剑门三年一度的招生,所有长老都要出席,哪怕我只是个管后勤的老头,但也忝居长老之列,自然也要出席这场盛会的。”
“招生?是要收徒吗?”
“收徒倒不是,只是招生而已,真正的收徒是在宗门会武之后。优秀的弟子若在宗门会武中大放异彩,不仅会有门中的奖励,还会被各个长老收到门下悉心教导。要真的是人中龙凤的话,更会被当做嫡传弟子培养,将来在长老席中也是有着一定席位的。”
“哦?意思是说您的位置以后就是我们俩的?”子义戏谑的说道。
“可以这么说,但是要是你们在会武上表现不力的话,别说你们了,就算是我,也没得做了。”田老头也不生气,只是说了一番话。
“相信我们,别说保留席位了,我俩给你把大长老的席位拿下来都行。”
“是是,说的跟真的一样,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你怎么不信呢,看我帮你”
“可以了,走吧,口水多过茶。先换身衣裳吧。”田老头打断子义的花言巧语。
三人启程前往大殿,不多时便来在了大殿之上。田老头也和各位长老打着招呼,子义子奇二人也打量着大殿。
子义想象中的大殿应该是富丽堂皇的,可是实际上却出乎意料。大殿并没有太多的装饰,只有着几幅画像和当中的一座香炉。
画像应该是三位祖师爷,当中一幅画像的人,一身素衣长袍,剑眉星目。手执长剑,一身的凌厉之劲,让人不敢直视;左手一幅画像,与刚刚那副不一样,透着一股祥和之气。画像中的人,一身的水青长衫,温文尔雅,手持书卷,脸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笑容,一副大千世界了然于胸的样子;右手的画像,一身玄青长袍,与前两幅画像不同,前两幅画像都是站姿,唯独这一幅却是坐姿,盘坐的姿势,似乎在修炼之中。面无表情,透着一股神秘。
殿内也没有多少人,粗略观察过来,大概也有十几二十人左右。
殿首上,坐着一位看着七八十岁的老先生,鹤发童颜,一身的天蓝色道袍,闭目养神,此人应该便是掌教叶玄。左右手也坐着跟之前的老先生差不多岁数的两个老头。一位黑袍,一位白袍,如同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一般。也是鹤发童颜,威严无比。这应该是风澈,方震二位长老了。
再下来,就是之前见过的黄峰黄长老,孙振孙长老。再下来,却是一道丰韵的身影,正是十长老中的唯一女性,水凝长老。再后面便是子义没见过的几位长老,想必是那几峰长老。
突然,从水凝长老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正是好久不见的子欣。穿着粉色长裙,简单的梳着发髻,水灵的眼睛闪着光芒,小脸蛋嫩得仿佛能掐出水。子欣现在不想在市井那般,小姑娘本就是美人胚子,只是沦落市井难以看出而已。自从入了正剑门,不像在市井那样困苦,生活也好了不少。更别说开始修炼又得到天地灵气的滋养,更是可爱。
兄妹三人久不相见,如今一见也是激动。只是这个场面,不好去叙旧而已。
“咳咳”只听得殿首的掌教咳嗽几声,大殿内顿时安静。众人目光齐聚在叶玄掌教身上,静静等着言语。
“你们先退下吧。”这话是跟诸位长老带来的弟子说的,诸位长老虽说是疑惑,但也给各自的弟子使了眼色,子义和众弟子都退下了,只留下了诸位长老。
“诸位长老都是我正剑门的中流砥柱,之所以差了众弟子下去,是除了招生之事,还有要事要与诸位长老商量。这里有些书信,你们先看看吧。”掌教真人挥袖,将桌子上的一些书信分到众长老手中。
众长老看了书信,却是一样的表情,皆是紧皱眉头。
“掌教师兄,书信中所提之事,是真是假?”长老中有人开言问道,正是三长老黄峰。
“此事也有我们正剑门的探子,自然是真的。”
众长老闻言,眉头更是紧皱三分。
“此事也给我们一个警示,或许是真的太平太久了。”掌教真人叹了口气。
“好了,诸位长老且宽心,且安心准备招生和宗门会武吧。依照以往的惯例,各位长老各司其职吧!”
“是,谨遵掌教法旨。”众长老起身起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