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青阳,他向来没什么脑子,在做任何事情的决断前,除却会听叶罗的,他还会听取穹明的意见。
因此,倘若说穹明是叶罗身边的另一个掌刀手,那么,那青阳便是穹明手中的那把利剑。但凡是穹明想好的,青阳随时就可以刺向任何人。
苏瑾仔细想了过后,道,“我明白,往后我自会小心。”她人在榆关,榆关不比京州城,所以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尽量的让自己安全,不要拖累了南宫瑜。
至于今天,跟青阳说的那些也算是对叶罗的一种间接交代了。往后再遇到青阳,她自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
用过晚饭后,明玉便过来了。一到两人跟前,明玉盈盈福了一个身子,道,“皇上,你找我?”
南宫瑜点了点头,转眸看着苏瑾道,“我听闻,你今日给天阳许了一门婚事?”
苏瑾一怔,随后抖了一下嘴唇道,“是,不过……那也是无奈之举。”
听罢,南宫瑜笑道,“明歌性格执拗不懂变通,你们用着这种法子,也不一定管用。”
“我知道……”苏瑾喟叹一声,心中颇有些无奈。作为旁人,看着明歌几番矛盾,不敢接受天阳的感情,她也着实无奈。至于激将法可能不管用她也是明白的,但两人再这般纠结下去,她这个外人都要跟着头疼下去了。
耳旁,只听南宫瑜又道,“不过,这件事倒也不是不能试一试。”南宫瑜皱眉想了一会儿,继续道,“这次远赴边疆战事,天阳一路心事重重,和往日相较起来有着诸多的不一样。后来粮草不足,我便以为他一直以来都是在忧心这件事。但现在细想下来,早在明歌拒绝他的时候,他就有些不对劲。直到后来,他主动请缨去做这一次的任务,使得他险些就丧了命。而今天,他又轻易的直接应允了你的话。”
闻言,苏瑾扶额叹道,“本以为天阳自己能看得开,却不成想,他越陷越深。”
一侧,明玉听着这些,有些哑然。她蹙起眉头,有些着急的道,“我知道这件事本不该叨扰皇上和您,可是,昨夜我分明听到明歌半夜里再哭。但这一觉醒来以后,她又像是个没事的一样。现下,竟是连我也不爱搭理。我几次想与她说我其实并不喜欢天阳,她若喜欢,就直接与天阳明说了。可我怕自己说了,她又会像以前那样。到那时候,要真真出现了一个喜欢天阳的人,她又该如何自处?”
(ex){}&/ 春雪看的莫名,见她的身子渐渐消失在夜色中,气道,“混蛋,我又没惹她,怎么就莫名其妙生气了?”
春雪骂了一句,随后气呼呼的就进了营帐。
……
月色明朗。
在几里之外,叶罗站在营帐之外,看着夜空中的月亮,独自沉默不语。
身后,站着的是青阳和穹明。从夜色才落幕到现在,他们两人已经陪着叶罗在这外头站了足足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里,叶罗几乎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背手看着夜空,不说话,也未曾进过一粒米饭。
穹明皱起眉头,轻摇着扇子问道,“你是与二皇子一同回来的,你倒是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回来之后,二皇子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青阳轻咬了一下嘴唇,眼睛落在叶罗的后背上,没有说话。
叶罗心中如何想的他并不清楚,苏瑾与他说的话他究竟听了多少,他也不清楚。但叶罗清楚一点,那便是——叶罗疯了,为了一个女人,他们那向来冷静睿智的二皇子疯了。
明明不需要特别在意的一个女人,明明并不值得喜欢的一个女人,可二皇子竟是为了他,先是送出了骨笛,现下又因为她的几句话,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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