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偷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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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我们都已经忙着期末考试,大部分的可都停了,也有一些选修课还在继续。

    今天我去上了这个学期被我逃过无数次的古代文学史课,期间旷课被点了三次名,我幽怨已久。

    来得晚我便做到第一排,教授一上讲台还没站稳,我便以强烈的意念,诚恳的眼神,生动地表情,口中一个劲循环道:点名点名点名……

    教授终于被我专注执着的话语所打动,说道:“那好吧,上课前先点个名。”

    我喜上眉梢,自然忽略掉背后射来千万渗毒般的视线,心中暗爽不止。便发短信给正在赶来路上的佳琪,告诉她教授点名了。

    当念到“韩浩”,而身后一声不冷不热的“到”,我一个机灵,定住了,要不要那么巧!

    外交系才子选修都选到古代文学来了,有没有太励志点。

    我心里腹诽了一会儿,正巧佳琪这时过来,身边还有晚茵。佳琪解释说:“晚茵虽然没选这门课,不过今天是过来陪我们的。”

    上课途中,静西也过来了,坐到我们旁边,韩浩正前方。

    感觉这一刻周边风起云涌了,觉得最近我忙着自己的事情,好像错过很多。

    我拿出手机准备玩几盘打星星压压惊,正巧手机震动了,一看竟是有三通未接陌生的电话。

    我压低声音钻到桌子下面,“喂,您好。”

    “……”沉默。

    我很纳闷,又接着连问了几声,引得佳琪她们都好奇地看过来。

    我又看了一下号码,以为打错了,准备挂断时,

    忽然,“清娴。”很轻很淡,却是说不出的好听。我开始一个劲无措,指间传来的温度炙热得仿佛灼伤我一般。

    我僵硬地起身,落荒而逃般走出教室到走廊上,期间任凭惊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许久,“那一年,我让你离开,你问我有一日会不会后悔?”

    我不答,那头男子沙哑道:“我一直都没和你说,我……早就后悔了。”

    泪水决提般涌现出来,不自觉地颤抖着。

    那年,雨下的很大,打得路人连眼睛都睁不开。我淋得浑身湿透等在他家的门外,透过重重雨帘他出现。

    因为激动我连话都说不出,久久才平复心情。我问:“假如我告诉你,不是我干的,你还会相信我吗?”

    他的脸陌淡没有改变,唇角却微微扬起,有些讥讽,“五年了,你还是不明白,我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怀疑你,也不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改变任何决定。”他叹了一口气道:“清娴,是你高估了自己,我也低估了你……你可以选择离开,或者,我逼你走……”

    他的视线转向雨中,淅淅沥沥的雨点滴落在脸上,打得我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我对他喃喃道:“你说我是个小孩子,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同时又拼命想挤入他人的圈人。很多事以为别人随便说说,我也就毫不在意无所谓听听。最后只是显得格格不入。可是我有没有告诉你,你说过的所有话我都记得,好的、坏的,我一直都记得……”

    我抽噎了一下,绝望道:“五年了,足以改变一个人。所以身边的人都说我变了,只有你,以为我还是原来那个傻兮兮的笨蛋!”

    他望着我,冷漠的表情仍是一成不变,轻笑道:“无论你变成什么,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惊喜。我没想过拒绝,也根本不会接受。因为你只是你,只是郁清娴。”

    他说完转身走开了,他根本没期待我做出什么反应,因为于他而言,我的存在,不值一提。

    心被揪住了,像是溺水的人抓不住任何支撑的东西,最后完全无法呼吸,倒入冰冷的水中。这些年就是这样猛然从梦中惊醒。

    电话那头已经挂断,泪水仍蔓延在脸庞。我眨了一下眼,细看周围的一切。

    梦境与现实轮番交替,我总算想起来,已经过去两年了,我逃离家已经两年了。那些背叛纠缠早已经过去两年了。

    我深吸一口气,离开家族真好,比肩负重任的世家小姐好太多了。

    “清娴,你在哭什么?”我看着晚茵脸上不可置信的神情。

    没想到晚茵追出来,一时心情复杂,我抽泣了一下,故作轻松道没事。

    她一脸不相信,神情有些不自在道:“整张脸都是眼泪,我没见你哭成这样过,给,纸巾。”

    我摆摆手,用衣角随便摸了两把脸,心情平复了很久,才有开口:“家里出了点事。我没事,进去吧。”

    我实在害怕一个人胡思乱想,宁可躲在课堂里面。可我又怕,如果我上课,他或许又来电,我没接他会难过……

    就这样一堂课我攥着手机不停看屏幕,忽视周围人看着我红肿的眼睛,只是不知道,究竟自己在等什么。

    课间休息,韩浩起身出门,他的那帮朋友也起身跟出去,静西立马也跑出去,佳琪和晚茵跟在后头后也出去了,顺便让我帮忙看包。

    教室开始嘈杂,我颤抖着拿起手机拨打出去,无数次的提示,对付手机关机。我低下头,心很乱,漫无目的地游走在慌乱的边缘。

    我又给我哥郁清祁打了通电话,明知道我哥不会帮我,可我仍抱一丝希望。

    对方没接通,语音留言提示响起后,我深吸口腔道:“哥,这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始说起,之前和你说我放下了,可是,我现在又犹豫了。我想见他,我知道他一定有事。我需要钱,很多钱,求求你……”

    “清娴,你为什么需要钱?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想到佳琪她们这个时候进来,我有些尴尬,放下电话坐在位置上默不作声。

    佳琪一个劲推我,晚茵开口道:“她刚刚和我说了,应该是家里出事了。”说着取出钱包,拿出几张百元放桌上,一边又翻包道:“这些钱先拿着吧,我下午刚取了钱,这些也……”晚茵忽然定住了,惊恐道:“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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