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晨,轻晨”有人在耳边轻唤。
“再睡一下下。”
看着把小脑袋都快缩进被子里的轻晨,楚洛觉得这赖床的动作十分可爱,伸手摸了摸露在外面的头发,乌黑顺滑,手感超好,当初子帆的头发也是这样好,楚洛坐在床边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啊 ̄!”
楚洛被突如其来的大叫惊醒,就见轻晨半抱着被子坐了起来,抓抓头,眨巴眨巴眼
“现在什么时辰了?”
“戊时了”
“哦,你泡够时间了吧”
“是。”
陈晨利索的下床,走到桌边到了杯水喝,抬头看见楚洛侧坐在床边,烛光衬得人越发的美艳。
陈晨一手摸着下巴,一脚踩在椅子上,还不忘抖了抖,奸笑着说
“美人儿,是你自己脱,还是让我帮你脱啊!”
“啊”
看着楚洛微张着嘴,呆住的样子,陈晨晃过去用手挑起楚洛的下巴
“美人儿,给爷笑一个。”
看着楚洛白皙的皮肤泛起微红,却故作镇定的问
“轻晨,你这是?”
陈晨的手已伸过去解楚洛的衣襟
“洛洛,你说呢?”陈晨凑过去在楚洛的耳边轻声的说
楚洛一把抓住轻晨的手腕,脸色越发的红润,声音有些发颤
“不要”
楚洛现在的心情是说不清的羞涩,是恼怒或者还有丝丝的期待。
从怀里掏出银针在楚洛眼前晃了晃
“不脱衣服可怎么扎针呢,洛洛想到哪里去了。”
“哈哈哈哈 ̄ ̄ ̄!”看着楚洛那复杂的脸色,陈晨大笑出声
楚洛不明白自己过人的定力和判断力为何在眼前这个长相普通的稚嫩少年面前都消失无踪了,叹了口气,主动解了衣衫,露出精瘦的上身,再抬头陈晨已经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表情认真的捻着银针出手了。
“会很疼,你忍住。”
只见陈晨飞快的下手,曲骨、神阙、下脘、中脘、鸠尾、膻中、天突、承浆、腰俞、至阳、身柱、大椎等依次下针,或补泻、或飞针,或捻、或颤、或推、或旋,楚洛只觉得下腹由刚开始的酸麻胀到后来的刺痛随着轻晨的针在向上延展,到后来的极泉、少海、神门、少冲,大敦、曲泉、急脉、章门、期门等穴位,疼痛也蔓延至四肢,像是把自己的脏腑点燃一般。楚洛紧咬着呀,不让自己哼出声,紧闭的眉目、渗出的汗水却昭示着他有多难过,不知过了多久,那炙热的疼痛又慢慢转化为麻、痒、酸、胀,并渐渐平息,就在楚洛以为已经结束的时候,一股阴冷的气流从胸腹直冲咽喉,在楚洛喷出一口腥臭的污血后,陈晨也收回了最后一根银针。
楚洛虚弱的瘫软下去,却被人半搂着抱住,睁开眼看见轻晨一手半扶着自己,一手拿过衣服替自己穿上,然后才将自己慢慢放躺在床上,离得近了才发现轻晨的额头也有着细密的汗珠。
“谢··”楚洛话还刚出口就被打断了,
“嘘!别说话,好好睡一觉,我给你留个方子,你好好养着,我过两天要去天云山,不能留下等你完全康复,只要照着我的药方好好调养康复不是问题。”
“你要去天云山?”
“嗯,你知道在哪儿吗?离这儿有多远?”
“这里就是天云山。”
“啊!这里就是?我记得天云山上没有山庄啊”
“几年前才建的山庄。”
“你早说嘛,我也不用那么辛苦替你一次扎完全套,累死了。”陈晨责怪道
楚洛很冤枉,轻晨从来也没说过要去天云山,这会儿又怪自己没提醒。
看着轻晨走到书桌前写了张药方,又顺便喝了口水,才又走回床边,在自己惊愕的注视坦然的爬上床,在里侧躺下,并扯过被子裹好
“你找人进来帮你换个地儿睡,让我好好睡一觉,别吵我,好累。”
看着陈晨嘟囔着说完,很快的进入梦乡,楚洛深吸了口气,费力的起身坐在床边,替轻晨掖好被角,才开口叫人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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