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特么是开挂吧!”
血剑慌了,情绪激动的它直接爆了句粗口
两招!
仅仅用了两招就把血剑的自信心给打得崩溃,一点渣子都没剩。
打?
这特么还打个毛线,逃!
血剑将自己分成亿万分身,晶莹的血珠朝四面八方飞去,如同一道道红芒,每一道分身都是本体,哪怕只能逃出去一滴血液,它做梦都会笑醒。
但是,它算漏了一件事
神录的本事可不只这么一点,而且,他岂会让血剑如愿?
“二鸠曰:永冻时空”
话音刚落
“嗡”
精神之海像是笼罩了一层薄纱,整个世界都是一片幽蓝,连那逃匿的万千红光都被其所覆盖。
时间居然被冻结了!
血剑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刀俎下的鱼肉,那种无力感深深刺痛了它的神经!
“该死!他怎么会这么强大!”
血剑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像一只发狂的暴龙。
它挣扎着,却发现自己所有的分身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根本就无法动弹。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它连万分之一的逃脱的可能都没有!
看着那高高在上,宛若金甲战神的‘叶浩’,血剑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瞬间浇灭。
好不甘心……
我若是死了……魔王陛下的仇,又该由谁来报啊?
“剑来!”‘叶浩’淡淡说道,一声令下,万千红光不受控制地倒飞回去,无数红蓝之色的血珠汇成汪洋大海,在‘他’的脚下逐渐旋转,形成一个漏斗状的漩涡。
暗红的漩涡像是怪物的血盘大口,每时每刻不在吞噬着生命。
血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在它的中心,无数鲜血正在构成一件什么东西,这时已经有了剑的锥形。
剑尖、剑锋、剑身、剑鄂、剑柄……
几个呼吸的时间,一柄鲜红如血的八面汉剑飞到了‘叶浩’手上。
“完了”,血剑心想。
它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分身汇聚成本体,现在命脉还被人握在手上,想想心里不由得透露着一丝悲凉。
“来吧,要杀要剐本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眼看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血剑也不怂了,一副大义凌然,慷慨就义的样子。
“……”
等了几分钟后,血剑见‘叶浩’迟迟没有动手,疑惑道。
“你……你不杀我么?”
“你觉得呢?”叶浩反问道,玩味的眼神盯得血剑心里发毛。
我觉得?
血剑心头一惊,无数想法在脑海翻涌,瞬息之间便恢复了平静,它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你不杀我,是因为我对你还有用处,对吗?”
‘叶浩’微微颔首,说道,“没错!”
“那我……”
“给你一个机会,侍奉我主,如何?”
“……”血剑不语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臣服或是死亡。”
哼,那还用选吗?以神录的实力,抹灭一柄神剑的神智简直就轻而易举。
反观血剑,为了报仇血恨,一时的臣服又算得了什么。
“我——血剑,向天起誓,俸汝——叶浩为主,此生只为汝而战,直到生命的尽头……”
血剑用它的行动证明了它的选择。
‘叶浩’与其签下契约,右手食指在虚空刻画,一个类似鸠鸟的图案迅速形成,血剑剑柄的位置,一只展翅翱翔的鸠鸟同时浮现,像是烙印在上面一般。
就此,这柄神剑正式被叶浩收入囊中,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它成了叶浩最常用的神器……没有之一
“收”
既然已经认了叶浩为主,血剑自然有一个可以安放的地方——神录的内置空间
只见它化作一道红芒,没入了画中世界,在那里,有一个无疆的领域,里面灵气充裕,十分适合它恢复自身的能量。
更令它欣喜若狂的是,自己的瓶颈有了些许松动的迹象,难道这个卡了它数万年的难题总算要解决了吗?!
幸福来得太突然,如果血剑有手,它一定会狠狠掐一下自己,看看这是不是在做梦。
活了这么久,它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过得这么刺激,像是坐过山车一样,那颗心是跟着一上一下的,直至到站那颗悬着的心才停了下来。
‘叶浩’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欣喜若狂的血剑。
好了,该送主人回去了,往后,悠闲的日子可不多了呢?
…………
诺米亚王都
烈日炎炎下
一队身着银铠,腰挂单手长剑,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抵达了山丘消失的地方。
“无关人员请迅速离场,动作快!”一名骑士吼道,尖锐的目光注视着人头攒动的百姓们。
一座山凭空消失,任谁都会感到好奇吧?
翠绿的平地上,一个庞大的实心圆与其显得格格不入,褐色的、平坦的圆形与周围的翠绿泾渭分明,像是画上去的一样。
许多好奇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围了过去,想看看这地儿到底有什么名堂,随着时间的流逝,来的人越来越多,这极大地阻碍了骑士们的调查。
没过多久,人们陆续离开,褐色的圆形平地瞬间宽阔了许多。
见人群已退,几名穿着法师袍的长者在骑士们的护卫下踏入圆内,金属框架的眼镜在阳光下闪着亮光。
“报告,那边有情况!”一名骑士匆忙说道。
几名法师面面相觑,满脑子都是疑问符号。
“怎么回事?”那位带队骑士脱口问道。
“骑士长阁下,我们在中央地区突然发现了一个人,他伤得很重,恐怕……命不久矣”
“怎么会?”众人纷纷议论,对这个倒霉的家伙充满了同情。
“走,快带老夫过去看看,那或许是唯一的线索。”一名擅长治疗的法师说道。
“是!”
法师跟着那位骑士走了,其余的人留在原地调查,对他们来说,尽快把山丘消失的原因弄清才是正题。
没过多久,白袍法师就看到了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全身黑漆漆的,像被落雷击中那般。
远看还没什么,近看之后才知道,还真是被雷给劈了!
法师脸色凝重,仔细端详着眼前平躺地上的男子,那模样怎么越看越眼熟呢?
他把眼镜摘下,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擦了擦,再来看时差点吓得亡魂皆冒。
“公,公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