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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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小次郎离开后,炎擎宇走到自己的位置,一屁股坐下,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和打火机,点着烟一个劲地送嘴里抽。

    小次郎,在炎擎宇的印象中,全名佐佐木小次郎,左臂有刀疤,小时候为救自己不落下悬崖而伤,其家父曾救过自己全家的性命,算是大恩人了,所以自己和家人都对他们心存感激;自己年少时去过他家住上一段时间,兄弟间感情深厚,就是他的性格沉稳,也是个闷油瓶,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友谊。此外,对他们家族的背景和了解知乎其微,只知道他们世代经商,想必其家产庞大恩?希望如此。

    炎擎宇轻轻地叹了口气,把烟蒂扔进烟灰缸,又从烟盒抽出一根点着往嘴里送。炎擎宇后仰倒向沙发,闭上眼,手不停得摸着自己的额头,一副丧失斗志的样子。

    “你怎么了?怎么抽起烟拿来了!咳咳难闻,他走了?”炎擎宇心事重重,连灵可馨下了楼梯走到面前也不知晓。

    大厅里充斥着烟味。

    “恩。”炎擎宇慢慢睁开眼,吃力地说着,并且端正自己的坐姿,但是手上的烟却没停息。

    炎擎宇抽了一口,吐出烟雾,又继续说道:“他要搬来住一段时间。”

    “啊!他”灵可馨确实震惊了,但又对炎擎宇说,“额喂,你到底怎么了呀?怎么,咳咳抽这么多烟,喂,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呵,要你管!”炎擎宇低沉道。

    “你说咳咳什么?”灵可馨以为自己听错了,似乎对烟与生俱来有排斥感。

    “我说!”炎擎宇兀地站起身来,嗓音也提高了几分贝,几乎是吼道,“你少管我!!”

    灵可馨怔住了,不敢相信,但还是微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在为,咳咳我刚才的言行生气啊,那是在演戏,看不出咳咳来吗,你笨啊!”

    炎擎宇抽了口烟,呼出烟雾,眼神迷离,冷冷地说道:“我知道。”

    灵可馨不知所措,又有很疑惑,但更多的是心疼,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你是怎么了呀,咳咳先冷静下来,好不好,咳咳跟我说说,咳咳”灵可馨卑微地露出笑脸,“说不定,说出来,咳咳就就会好呢。”

    炎擎宇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不知道,你也不需要知道!”

    “为什么?刚才咳咳咳不是好好的嘛?”

    “你知不知道你很啰嗦,很烦!!”

    “是不是,咳咳咳我做错了什么?”灵可馨几乎欲泪夺眶,他这个样子很没安全感。

    “你没有做错!你没有做错!你没有做错!”

    “那怎么了”

    “没事!你少管!”

    “我就要管!”灵可馨增大了嗓音,也似乎不惧怕这烟的攻击。

    “好!想知道是吧,我帮你就是个错误,是我同情心泛滥!是我!蠢!才会下这个决定,没有你这个累赘,我可以活得很逍遥,很自在!呵呵,懂了吗?”

    “原来你,咳咳,说实话了”灵可馨的眼眶终于流下了两行泪珠,声音变得僵硬无力,抹去两行眼泪,继续说道“咳咳好,我也不矫情咳咳不再烦你,咳咳没有你的帮助,我我也可以活得差不多!!”

    灵可馨失望地转身,背对着炎擎宇,冷冷地说道:“至少,我咳咳不用忍咳咳受别人的脾气---活着!”

    说完,往外跑去。

    “嘭!”只听见一响声,大门被重重地关上,只留下炎擎宇独自一人站立着。

    “哼”炎擎宇咧嘴一笑,想再抽一口烟,然而只剩下烟蒂,炎擎宇默默地又抽出一根点着了。他又坐下了,盯着烟头。

    “呵呵”炎擎宇莫名地笑了笑,但转而以狰狞代替,猛地扔了手中只吸了一口的中华烟,然后摊到在沙发上,闭上眼,一动不动。

    “叮铃叮铃叮铃~~”一阵门铃声打破夏季原有的和谐。

    炎擎宇慢慢地睁开眼,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脑海已被净化过,空无一物。口干舌燥的他喝上一口甘甜的茶水,啧啧嘴巴,对于散落一地的烟灰和烟蒂,他先是一愣,摸摸头发,后对着们方向说:“是谁啊,来了?”

    炎擎宇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人。炎擎宇又是一愣,忽然他猛地睁大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

    “次郎兄,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家里就麻烦你照看了。”说完,炎擎宇急忙忙地跑出去了。

    不明所以然的小次郎带着行李进屋关上门。

    “おまかせください!”小次郎看到地上的烟灰和烟蒂,思索了一会,会意地说道。

    夏日炎炎,又正值午时,蒸腾作用已满足不了太阳的虚荣心,整个s市都在它的笼罩下,严刑”烤”打着。炎擎宇在“燃烧”的马路旁的小卖部买了一瓶冰镇矿泉水。

    小跑着的炎擎宇一边擦额头的汗,开瓶盖喝冰镇水,然后盖上瓶盖,用瓶身敷在额头上,一边环顾四周,叫喊着灵可馨的名字。

    炎擎宇胡乱跑窜,每过一个地点:或是大街或是小巷,甚至是商店旅馆。他都叫喊着,打听着,寻视着,不放过任何可能的人,无论是正面,还是背影。当然,这免不了遭受旁观路人的疑惑眼神和商店人员的排斥心态。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喝完一瓶,找附近在买一瓶继续赶路

    知了依旧在树上“唱歌”,而炎擎宇则躲在树下乘凉。他瘫坐在相对于较凉快的草地上,一只手拿着吃了三分之一的奶油面包,草地上放有两张包装纸,嘴里还不停地咀嚼着,他盯着面包,喝口水,咽下去,忽然把面包扔了,用衬衣擦了擦脸上的汗。

    “该死的知了,就不能歇会么!”炎擎宇开始抱怨起小动物了!

    炎擎宇全身都被浸湿了,上衣衬衫尤为显出,只是碍于体面才没有把上衣脱掉,但想当然是很难受。他摸摸口袋,细想着:寻找的过程中,在一小巷中偶遇一老人,衣衫褴褛,在炎炎夏日下正捣腾着垃圾箱,自己没空跟他唠叨,顺路丢给他自己身上仅有的几张百元大钞,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应该还有50元钞吧,能撑到找到她么?算了,不行的话就用银行卡,在不行就用手机,不必担心。这时,炎擎宇感受到了口袋的震动感。他拿出手机,一看接了电话。

    “是吗?好!你先藏着”“我现在没空!”“另外,我需要你的帮助,利用你聪明的头脑,查查灵可馨的踪影,就是那姑娘,她失踪了,就在四个小时之前,穿着粉白连衣裙。”“少啰嗦!抗议无效,帮哥一次行不行!”“你先试试,一有丝毫线索,记住啊!立即通知我!”

    炎擎宇一连串说了这么多,挂了电话,神情稍微轻松些许,紧张状态下总会忘记些什么。自己不是还有帮手么。真被这姑奶奶闹得心烦意乱。

    炎擎宇不知道对灵可馨该怀着怨恨的态度还是无奈的情怀。“灵可馨,别让我逮着你!”

    他也想过找警察联系(至少以前一起协助破案的警官还是有一定的可靠性,大概这就是所谓人脉)。但总感觉有危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出个意外,会出一堆麻烦不说,甚至威胁到若干无辜人的性命,说实在,就是不信任除了自己身边的人,这确实是伤脑筋。从来没发现过这世界真大,大到找不到人。

    对啊,冷静下来,自己好歹也是个侦探,分析情形可恶,自己跟她也没接触多长时间,不知道她的习性,根本不能作出准确判断。

    “呵,什么侦探,也只不过是普通人罢了!”炎擎宇自我感叹了一句,喝了一口欧水,扔掉了瓶子,继续寻人了

    “轰隆隆”“噼里啪啦”天空开始下起倾盆大雨,给刑“烤”一天的s市一次降温的机会。

    “啊哈,终于下雨了。我喜欢下雨的感觉,尤其是在晚上。”熊耀祖抿一口茶水,暗赞这茶叶虽然叫不出名字,但是泡水后确实能提神回气的神奇功效,“在这么隐蔽的地方还能喝上如此神奇的茶水,心情舒畅无比呐!”

    而坐在其对面的上官昊轩则静静地品尝着茶水。

    熊耀祖见其样,禁不住问道:“老大,今天见到的那个洋妞是那个老外的女儿吧,正点呐!看得出来她喜欢你哎,何不把他拿下,到时整个公司就是你的了,哈哈哈!”

    上官昊轩停止喝茶的动作,茶杯则被他拿在半空中,面无表情地说道:“闭嘴!否则杀了你。”说完又自顾自地喝茶了。

    “是是是。”吓得熊耀祖连声说道。但是心底却是肯定了一个念头----他们一定有故事。

    “轰隆”雷声响,“噼里啪啦”闪电现。随着大雨啪啪地砸在树上,地上,甚至脸上。

    炎擎宇坐在山峰之巅,全身已被雨滴打湿,他仰望天空,因为被雨滴打得生疼,索性眯着眼睛,“雨下大了!可是你现在在哪里呢?”

    已经找了两天一夜了,根本就找不到你的踪迹,手机没电,为了抓紧时间,买了一只新的手机,只为了能得到丝毫的线索。可是,可是现在两只都没电了。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安不安全,或许你不在这座城市了,或许你已被抓了正在被逼供,或许磊鑫和他的铁哥们已经成了他们的目标了。但想又有什么用,我又做不了什么,我什么都坐不了!如果如果罢了,这世上没有如果,没有后悔药!

    炎擎宇深吸一口气,只是含有水分,呵呵。突然,他大喊了一声,似乎想发泄一下,但这在雷声面前显得不堪一击。雷声没过炎擎宇的喊声,并且释放一束闪电,直击在山上的某处。

    怕?不怕?明知道她在这里的几率微乎其微,为什么我还会来山上,为什么?因为累了,呵。你在哪里,爷爷

    “爷爷,我累了。”没当我累的时候,爷爷会说,娃儿累了,就躺在草地上,就不会感觉到累了。遇雷雨季节,爷爷还说,娃儿怕啥,这雷只打坏人,不打咱们,咱们是好人。

    “爷爷,我是好人么,这雷会打我么?”

    我算是活该吗,还是本应该如此。我累了,我真的累了,这雷打不打死我都无所谓了,睡觉,多好。炎擎宇躺在了草地上,双眼闭上,双手臂蒙住双眼

    绝望,经历多了也不是大事了,甚至可以心平气和地当做家常便饭来对待。

    几天后,艳阳依旧高照,蝉军依旧吵闹。

    在s市,一老头依旧照常在原先的小地盘上捡垃圾。

    老头放下了垃圾袋,直了直腰板,敲了敲后背,望上一眼天空,只是太阳光的毒辣,只能用褶皱的手遮着瞧瞧。一只手拿着半瓶矿泉水,这是刚才从其他垃圾堆里捡的,正想开瓶喝水,听到旁边的垃圾桶传出声响,老头转身过去,料想着应该又是哪只夜猫饿了捣鼓吃的。

    抢饭碗的,不行!老头正要走上前教育这只来历不明的家伙,看看谁才是这里的领主。突然,就在一晃的功夫,对面的垃圾桶里伸出了一只手。

    “哎呦,妈呀!”这把老头吓得水瓶飞了出去,后退几步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这大白天,不带这么吓人的。”老头的腿直哆嗦,连多年不剪等等蓬糟胡子都在发虚。老头双手合十,眼睛闭上,默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有事找佛祖,有事找佛祖”

    “嘭”一声响,老头又吓了一跳,忍不住去看。原来是垃圾桶倒了,里面的“鬼”正在慢慢地爬出来。

    “咦,是个人!”老头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凑近一瞧,还真是个人呐!奇怪,昨天捡垃圾时还没有哩!

    “小伙子,你怎么了。”老头看着这个小生有点眼熟,靠近他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水水”他开口说话了,清幽幽地,仿佛随时就会断气。

    “哦,你要水水。”老头瞅瞅四周,找寻那瓶被自己扔远的半瓶水。

    不一会儿,老头拿来水瓶,“水来咯,小伙子,哎,别急,别急,别呛着。”

    “咳咳咳咳咳咳咳”还真呛着了,这个伤得挺严重的,因为呛出血来了。

    老头看着也不是个滋味,这么的一个人就在他面前死了,多罪过

    老头费力地协助他爬出垃圾桶,心疼地用自己脏兮兮的皱巴巴的手帮他擦掉嘴边的血迹,无奈地说道:“小伙子,你还有什么遗愿,跟我说,我想法子帮你奥,我就一老头儿,又没钱又没色,在过个几年我也可能去阎王那报道了”

    “胜天路2号去”小伙子话语刚落后晕死过去。

    “什么,胜天路什么,哎呦喂,醒醒。”老头开始埋怨自己这么多嘴,没听清楚,这把老头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这个骗子!把钱包还给我!”

    “炎大侦探,我知道你最善良了,嘻嘻嘻!”

    “至少,我不用看着某人的脾气而活着。”

    “别走!别走!留下来!留下来!”

    “啊~~”

    “你怎么样了?”

    “灵可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