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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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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活人世间,就是调御自我的心性,找寻通往正道的方向。纪伟宸与李拘达成了一致性的意见,这样以来纪伟宸便正式成为了一名调查员,调查了一些无法公开的事情,获取他们的秘密,正式开启了他的调查之路。

    李拘对纪说到:“你每天给我汇报情况,具体暗号会随时发生变化,最后通话时我会暗示你的,还有你每天要销毁任何有关的通话的东西,我会派人将这些通话的东西送到你的手中;置于如何销毁这在于你自己,不能留下任何痕迹。”纪听了李的要求之后不禁紧张了起来,这对于他来说并不轻松。不仅仅是因为在之前二十多年的生活中,他从未做过任何与类似的事情,更别提这种如此保密性的了。的确,这对于任何一个普通人来说都不容易,每天都在如此紧张保密性的环境下工作,更加挑战一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但是对于纪而言他已经被强行加入到这个任务中,为了自己的安全和他的未来,他必须得这么做。有的时候有些无奈源自于自身的能力不足,我们所能的做只有默默接受,想脱身便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

    经过慢慢长谈之后,这场谈话宣告结束,李拘站了起来对纪伸出手为了凸显他握手的意向,纪也跟着站了起来并且回应了李。李说:“从此以后便是一个战线的同志了,你我可要齐心协力完成这个任务”。纪并未说什么用尬笑回应了他,实则双方都得到想要的,但暗地里各有各的目的,纪只想赶快完成个这个任务,尽快脱身,李想让纪完成危险的调查工作,用钱来许诺他,并通过强制的方式来套纪上船,但是调查的东西对李有什么价值并不为人所得知。

    李对纪说道:“我明天就安排你去接受训练,以便于你能通过面试,同时也是培训你一些技能;地址是德化街175号,到时候会有人送你过去,如果有突发状况,你自己前去。”纪点头同意,李转身离去。自此事件的起点拉开序幕,这场谈话决定了双方的命运,两个素昧平生的人,因为一个人的利益需求,把一个人不相关的人拉入其中。

    深夜纪趟在床上,气氛透露着丝丝焦虑和不安烦躁,虽说得到了一份“工作”,但他的内心的不安总在告诉他自己,这次的选择对他而言注定是危险的,他无所适从。他从床上坐起来,两只脚插到拖鞋里,走到客厅里去,随手点起一根烟,于是便开始了吞云吐雾了起来,顺手弹一下烟灰,他因为这个事失眠。想要寻找一些事情去做,想了许久,他便打开电视,按了几个频道,都是一些常见的夜间电视剧或者综艺节目,并有任何吸引他的。他便索性换到新闻频道,此时一则新闻吸引了他的眼球,人员失踪案,并非是像往常的一样。因为这一系列失踪案已经持续报道一月有余,失踪人员数量在十余人左右,主要集中为一些公司的高管或者的高官。且在这些人员失踪之后并未发现任何明显的线索,对于破案人员来说确实困难重重。但是这些失踪案相较于以前的失踪案相比具有不确定性,瞬发性。不过这对于纪来说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然而任何事情都有偶然性,可能在你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某些事件已经与你悄悄产生了某种联系。

    对于这些失踪案的持续跟进报道大多都是指责警方的无能,家属通过媒体渠道喊话警方,希望他们尽快找到这些人,不论是生是死。接着换到其他事情,便也是那些平常在纪伟宸看起来一些索然无味的政治经济等之类的新闻。随后他便觉得无聊,无心思考这些事。他选择去睡觉,是对目前的情况的最好应对办法。

    他沉沉睡去,次日早上醒来,他顺手拿起床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7点02分,刚好不早不晚,适合来一顿早餐。纪伟宸起身穿上衣服走到洗漱台前微微洗漱几下,洗漱完之后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显得有些疲惫,昨天的事给他带来的冲击并没有完全散去。双眼的黑色眼圈在提醒着他昨天所发生的一切,但对他而言好像还历历在目,一切都是那么真实而又梦幻。他捋了一头发,深呼一口气,走到厨房里开始准备今日的早餐,一个煎蛋和一杯牛奶以及一个三明治;就这样一份简单的早餐做好了,看似敷衍的前提下,又表现着一些合理性。不过这对他来说都是再平常不过了,他已经习惯这些的早餐有一些日子了。今日纪伟宸即将开始开启新的征程,他不由得感受到说不出来的一种惶恐,不知为何这种惶恐从他起床那一刻一直支配着他直到现在。他吃完早餐穿好衣服,于是便出门而去,按照李拘昨天给他的地址找了过去,到了那他一看是一个中介公司,前台有接待人员,他走了进去。接待人员起身问他你有预约吗?他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回想一下,昨天李拘曾经给他说过如果有人问你有没有预约你就说我的名字就行。纪伟宸回想起来,顺口回应了过去。接待人员听到他的回答说道:“好的,请稍等一下。”过了一会儿,只见她从后面的一间办公室里走出来。走到纪的面前说道:“过来吧”。纪被带到了那间办公室门前接待人员告诉他说:“你直接进去了就是。”纪打开门径直走了进去,刚打开门看见李拘就正坐在一张办公椅上正写着什么东西呢!他刚想上前去又犹豫了一下那一刻他回想起昨天的一切不禁心惊胆颤,但是现实的无奈不得不让屈服。

    他走到了椅子旁正坐了下来,面对着坐在对面的李拘,他先是一言不发,双方对峙沉默了几秒之后,先打破寂静的是纪伟宸,他说道:“说吧,那么神秘的任务到底是什么,让我也开开眼界。”李拘回答他说:“好吧,既然你已经认同了我们,也愿意接受我所提出的要求,那我也不卖关子了。”我们表面是一家中介公司,实质是一家调查公司,专注调查各种见不得的人的秘密,我们的委托人包括各种人社会名流,同时也有一些官员甚至是司法人员,这家公司存活这么多年还仍然未被取缔,主要是得益于我们的高额报价,以及留存制度和严格的保密机制。以及对于每个调查的后续处理机制保证了以防他人来要挟。你进来看到那些的员工他们也不知道这些事情,他们是通过正规途径招聘过来的,为了保持正规化运营,同时也是对我们真正的业务予以保护。你作为新人有必要了解这些事情为了方便任务的快速执行,不过鉴于你还是个新人,还并未学会执行任务的过程。所以我们要你进行培训,让你了解并熟悉任务的执行过程。

    纪伟宸听了李的一番话,心里面好像若有所思,喃喃自语:“我去竟然这种公司居然真的有。”随后他向李拘表达了自己的目的;”我本来只是想找个工作,没想到却被卷入其中,但是对于现状我也无计可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在纪表明自己的初衷之后,李一脸镇定的表情,随后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仿佛早已经料到了纪会说这些话一样。他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又说到:“你只管放心吧,既然已经认定你了,你的唯一选择就是和我们合作,事情完成之后,你也就能脱身了。”也许一切是因为选择吧,不管选择如何,它总能影响结果的进程。这一切的所有不过是因果使然而已,如果过于在乎,反而会招致不好的结果,所以选择接受它。纪的本意是好的,但是事情却并不尽如人意,他的唯一选择只能是不断适应,改变自己。纪向李表达了接受的意思。于是李拘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把钥匙,首先向把那张纸递给了纪伟宸,告诉他,把你的个人信息写上去;从今天起,你既是我们的正式员工,同时你也是我们的秘密调查员,这把钥匙是训练所的钥匙。李拘随后把他的助理喊了过来,让助理把东西拿给纪伟宸,助理进来之后拿了一个盒子进来放在桌子上并且随手打开了它,然后出去了。纪伟宸打开了这个盒子,看见里面放一些东西,有几张证件还有几张纸。他先是拿起其中一张证件,他看了一眼是自己的身份证,上面的名字和其他信息都与他本人的不一样。很明显这是为了给他造一个新身份而准备的,这对他本人来说并不足为奇。因为这档子事其实他以前就干过,只不过当时是为了帮别人搞到一张黑卡而通过伪造身份证;但是他并不会伪造假证,他也只是通过网上的渠道委托别人干的。由此可见,其实对于伪造假身份这件事情的后果其实纪伟宸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当前的局势对他来说,一个假身份反而显得的非常必要。这种隐秘性危险性高的工作,假身份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接着他仔细的看了看上面的信息,自己的名字被改了李南叄,住址也是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地方;然后他看了一下其他几张证件,分别是这个中介公司的工作证件,和面试简历。工作证可以理解,毕竟是要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了;但这个面试简历又是这么回事呢?就令人不得而知了,而且简历上的求职信息尤其是后面的求职公司和期待岗位都与这家中介公司无关。这就显得令人费解了,纪满脸疑惑的表情。李拘好像明白了什么,告诉他这份简历是日后你潜入调查所用的,你日后用的着,你不用担心上面信息真假的问题。这几番话也算是打消纪伟宸的顾虑,李拘接着又对纪说这些东西都是为了帮你伪造身份所用的。为了造就一个全新的你,我们也会对你进行一些训练。所以,你现在还无法执行任务,等训练完成之后,你自然就会接到任务了。说罢,李拘便让人带着纪伟宸去往训练中心。李拘让他的助理,把纪带到外面的车里,并且在坐上车之前告诉他让努力训练,不然后果会很严重。李拘把车门关了一半对纪伟宸说你要相信我并且相信这里的一切的真实性,你才能明白为什么你会被选中。随后李把车门关闭,示意助理把纪伟宸带到训练中心。车子发动,往训练中心的方向驶去;路上,车内一片沉寂,无人说话,坐在后面的纪伟宸一言不发。但其实他的内心有很多疑问;虽然有些事情他并未弄清楚,眼下对他来说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在夹缝中存活下去,面对来自他们的压力和随处可在的危险。助理坐在纪伟宸旁边低声说道:“你待会进去之后跟着我就行了,你只管专心训练,其他的由我们来解决。”这样的话语对他显眼已经不陌生,因为就在昨天他已经听到过。纪伟宸心中默默记着,他明白这些话的含义;既有一种安慰的成分在里面,同时也有一丝丝强迫。在暗示他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助理与纪伟宸的交流并没有太过于深刻,主要是一些基本问题,有关于训练的内容、以及如何开展、训练他的人。纪伟宸并未就这个公司以及这些任务背后的事情做过多的询问,也不是因为他不想问,主要的在于昨晚的事情过后。他对于周围的一切事物突然变得小心谨慎起来,他不想再来一次那样的经历。但是纪或许并想到在他选择进入的那一刻,他就陷入了一个漩涡中。

    怀着这样的心情,在经过一段车程之后,他们到达了训练中心。下车后,纪伟宸一脚踏在地上,低着头,迅速而有力到达车外。一下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非常普通的复式建筑,从外表看就是普通的双层复式楼而已,并不会让别人产生怀疑,这也是这座建筑存在的目的,掩人耳目同时又不会显得高调。纪走到门前看到旁边的门牌上写着71街415号,令人陌生的地址,但是对纪来说;他并没有想那么多。以后他会经常涉足这里,这里是他梦开始的地方,也是值得铭记的地方,让人满怀敬意和畏惧之心。

    助理跟随他的脚步一同来到这里,纪伟宸准备打开门,但是助理先于他一布走上前阻止他,告诉他你现在还不能打开这个门,如若你执意要打开的话,这会对你造成伤害的。纪向后退了一步,并让助理上前;助理先是拿出一把钥匙,往复扭了两三圈了之后,确认无误之后,推开门。并挥手示意纪让他进来,纪走了进来随手把门关上。随后助理把那把钥匙给了纪伟宸又把门打开教如何正确把门的方法,当纪细细观察门锁的时候发现它异常复杂,如果稍有不慎钥匙与锁则会一同销毁。助理告诉纪门锁是复合机械锁和电子锁,机械锁负责外部的锁,通过360个不同的锁芯相互契合,互成一体,唯有这把钥匙通过几次不同的旋转才能打开,且每次旋转的力度和方向都不同;电子锁负责防御,它与房子周围及内部所有种类的摄像头和窃听互为一体由内部的人工智能系统控制。电子锁内部的感应器会感应内外的人是否尝试强制开门,如果有它会锁死而且对机械锁进行破坏,同时系统会发出警告并且同时进行自毁删除所有数据。钥匙是无法被复制,因为任何复制的钥匙与真的钥匙材料都不符,这把钥匙的制作材料目前被秘密保管在一家银行的地下金库里。复制钥匙即使插入锁芯,会禁不住锁芯的内部旋转而碎掉。如果你丢失了钥匙那你就只能从李拘再要一把了,我无权获取它。

    听了助理的一番讲述之后,纪大为震惊。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此时他的内心也发生了蜕变。由起初的不情愿到此时此刻的好奇。他想知道了解这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组织,仅仅是助理对一个门锁的描述就激发作为一个理工男的好奇心,坚定了他打算继续深入组织内部的决心。

    进入房子内部,看到一个标准的复式装潢,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助理随即将纪伟辰带到一旁的书房里,很明显的看到墙上赫然挂着一副画,画是最后的晚餐。一般意义上这应该是一副工业复刻画,助理让纪拿出那把钥匙,把锁按在犹大的眼睛上使劲往里推。书柜就打开一扇门,门与银行的金库门相差有一个手动开关需要手动旋转打开。助理对纪说:“你自己打开,到这里,我已无权进入,只有你能进入。”说罢,助理便转身离去;纪将那个开关打开,门开了之后,他进入其中,发现是个电梯,当他进入电梯之后门便自动关闭了。他进入电梯之后,看见电梯只有一层,而且有一个按钮上面只有一个感叹号。纪伟宸并没有想那么多,随手按了一下。电梯便开始运作,过了一两分钟到了,随着电梯门的缓缓开启,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奇怪的景象,一个白胡子老头嘴里叼着烟,若无其事地坐在椅子上,时不时抖动着他的小腿;面前放着一张木制的蓝底办公桌,桌子上放着一些整整齐齐落好的一些材料。纪伟宸随便瞟了一眼,看起来好像是个人信息总成和一些乱七八糟的花边新闻。随后纪的目光扫向他这个老头身后的整个区域,一眼望不到的走廊,令人毛骨悚然;细细望去在走廊的两侧都有房间,黑色的门给人一种严肃感,让人满怀崇敬,不畏世事之心。老头坐在走廊入口,也表明他身份的特殊性,但这一切对于纪来说不足为奇,在经历那些奇怪的事情之后,他个人的世界观也随之发生了改变;然而这一切也是开始,他还要经历的更多,他必须得学会去面对和理解接下来所发生的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显然这白胡子老头与他身后的事物产生了一种不和谐的协调,难免使人浮想联翩。老头轻抽了一口,呼出烟气,顺手把烟夹在手中,展现出一股属于老烟民老练的沉稳。他轻蔑地对纪伟宸说道:“又来一个不要命,你出得去吗你?你来这无非就是让我不爽,看见了右手边第三个门了吗,快滚进去了,傻站着干啥。”老头用一种不情愿的语气似乎在排斥纪伟宸的到来,并不是很欢迎他,甚至有点想撵他滚蛋的意思。这对于纪无疑来说是当头一棒,同时也在刺激他的胜负欲,告诉自己不能认输,否则就是对自己的放纵和懈怠。人在被他人言语刺激的情况会产生非常激烈的反应,对自我认知进行否定亦或是怀疑;当然事物都是两面性,言语刺激也可能是一种战斗欲望的激发方式,刺激肾上腺素的分泌。冲击人的胜负欲,这也是他人之言和他人之语的肯定。当然在

    说着,纪对白胡子老头作出应答,冷淡的回了一声嗯,就快步走开朝着他所指的那个房间,只两三步之间轻快地到达了他的期许地。突然老头含着嗓子朝向纪伟宸大叫了一声:“嘿,年轻人悠着点,别走错了。”一番言语言真意切,触动着纪伟宸的心弦,仿似昨日之事已然历历在目,纵上心头却又萦绕于心,让人难能回味。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失去之后比拥有更加可贵,于人于心,这都是自我的意识在作祟。纪没有对老头作出任何回应,只轻轻地笑了一声,让人捉摸不透。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些,谜一样的人,谜一样的前路,也许作为一个调查员,这就应该是这样的吧。

    纪握住门把手,往下一按,顺势推门而入,一位侍者身姿优雅地站在他面前,随之微笑说道:“纪先生,你一定等了很久,请跟我来吧。“纪先是环视了四周,周围整一个黑色的大背景,一个空旷的房间,空无一物,你从其中根本看不到任何的端倪,置身其中,一种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好像你整个人都被打磨了。侍者一扭身,纪立马跟上他。只见侍者走到房间的尽头,先是推了墙了一下。然后那面墙渐渐中间推出一扇门,侍者随即示意纪伟宸并告诉他一直往前走就行了。纪伟宸按照侍者的提示推开那扇门,一直往前走。推开门那一瞬间,一束强烈的光从前方射来,眩目刺人,难以看清前方的景象如何。纪越往前走那束光越强烈,于是他用手捂住眼睛,接着又走了一段距离。那么束光渐行渐远,纪伟宸慢慢把手挪开,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新的世界。它拥有旧世界所拥有的一切的物质和框架结构,但它与旧世界相比好像总是缺了一些东西,但总让人无法获知。纪伟宸用新奇的眼光环视着眼前的新世界,一片空旷的土地,有田野,有天空,有房屋,有望不到头的茂密森林,有春天的景象,万物复苏,生机盎然,有芳香的花朵和嬉闹的动物,有一切人间的美好,有接近自然的盛意,有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生机。置身其中,你似乎回到极乐净土,流连忘返,久久不能自己,追寻着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回到了从前的热切人间,闲情诗赋,纵情欢呼。然而这一切都只是一种假象,它不过是所建者为了麻痹进入这片土地的人,让其迷失自我,最终从精神层面彻底击垮你。一个迷失乐园,失乐者的精神家园,失去了原有的物质生活就失去自身的信仰。纪又是走了几步,只眼前突然闪出一个人,快步跑到纪身边,对纪伟宸说:“你是纪伟宸吧,我们等你很久了,欢迎你到这里。“纪伟宸对此人颇为陌生,先是扫视了他一遍;此人看上去颇有一副中年男人之模样,自然下垂的脸颊与脸上的皱纹相互交称,他用一种特别热情的语气对纪进行问候。难免让人对他产生了几分信任,眼前的这个男人衣着普通,中等身材,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孤单的个体,一个组织中的人必然会与这个团体产生一定的联系。纪伟宸应声回应了他,询问他这是什么地方。这个男人听了纪的问题,回答说:“这就是训练所。”然后男人带着纪伟宸继续往走,边走边对纪介绍起了自我,男人说他名为赵泰恒,是这个训练所的主要管理者,平时叫他仓库管理员026。纪越往前越看到一些令人无法信服的事物,到前方看到了一座桥,当他们走过桥,所有的秘密呈现在眼前,陈列着一排排的仓房,数量之巨大以至于你能眼睛所看到的地方只是一小部分。想必这些仓房大概就是训练地吧,赵把纪带进第一排的第一个的仓房,进了仓房,纪第一眼所见打破了他的日常。从外表看它就是一座仓房,但其实这只是个掩盖,内部是一个具有明显特征的训练场所,具备所需要的任何基本条件,其完备之程度甚至超越了世界任何一个国家的安全中心。不过对纪来说这样一座庞大的建筑,还是相当震撼了,他以前见过这种建筑还是在电视和手机上。赵泰恒首先带纪伟宸认识了这座建筑的结构,告诉他这是一座具备集训练,医疗,防御,攻击,制造一体的一体式建筑,我们现在助于门的外部,要进入门必须通过安全验证。然后通过升降电梯到底地下中心,地面上的仓房都不过是用来掩盖地下的建筑。这些仓房下面的建筑都是互联在一起,每一个仓房下对应一列方式建筑,一列建筑往下延伸到626层。所有的方盒式建筑内部之间通过管道连接起来,内部有高速列车便于整个建筑内部之间的运输和连接;如果从立体的角度来看,这座建筑像是一个立方体架构,内部由无数个方盒子组合而成通过运输管道连接而成。细致地去描述这座建筑,三言两语很难去讲清楚;酷似魔方,内部的立方块紧密而有序地排列在一起,令人叹为观止的精致和不差分毫的顺序排列。让一切看起来那么自然而又充满玄幻的色彩,立体和横平竖直的刻板与逻辑精密的排列,表现出工业与艺术的完美结合。赵的语言描述引入入胜,对纪来说却是真正的慰藉,在经历如此之多的奇闻,总算有一个人能与他如此真切地谈论眼下的这一切。一路上,他们交谈了许多;作为新人,纪此前从未经历过此类惊险刺激的事情,人生的前一二十年都是在平淡中度过。所以纪伟宸他本人其实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追求,但求快乐平稳地度过余生;眼下,他已身陷囹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强烈的求生欲望使他不得不学会服从。赵描述完训练中心,便开始关心起纪伟宸来。赵泰恒先是问起了纪伟宸的过往,纪并没有作任何掩盖,将所有的事实全部告诉他。而当纪伟宸问起有关赵泰恒本人的来历,赵以模糊状作答,用一种幽默自嘲的语气告诉纪他只是一个失败的骗子,在这里恍惚度日,恐难再有任何之起势。接着他又对纪说着:“你来这里也并不是偶然,因为你是被选择的人,只有你才有资格做那项工作;在这里我和其他的人将教会你所有必备之技能,把你变为一名训练有素的调查员,这也是我存在于此的唯一价值。”这一番话对纪来说却像是一种信任和嘱托,赵的真挚情感却表现在他对纪的期望。

    紧接着纪又问了赵,是不是在所有的训练结束以前他将一直留在这里,赵没有回答他,只是点了头。这一刻,纪伟宸感到前所未有的负担与危机感落在肩上。到了第一个方盒子,打开门的瞬间,袭来一阵暖风,纪与赵一同跨入其中,纪看到的是两栋高楼以及旁边的小平房,它们在组合成了一幅熟悉的景象,这与他所看到的商业区相差无异。他们向着其中的一栋高楼走去,边走着,赵泰恒告诉纪伟宸这周围所有的景象除了楼房其他的都是人工模仿的,通过光学迷彩对大楼进行伪装。走进了高楼之后,纪看到与他所认知的相差无异的景象,前台服务人员接待来访者,旁边的电梯来来往往进出。这眼前的景象让纪十分惊诧,他张大嘴巴,目光惊诧。在这里竟然构筑了这样一个公司,令人难以置信,而且一切都看起来那么如常。赵拍了拍纪的肩膀,对他说:“这没啥,你以后见多了就习惯了”随后赵把纪带到一旁的电梯里,进了电梯里之后,赵泰恒顺手按了26楼,电梯里只有赵泰恒和纪伟宸两人,电梯里一言不发,两人分别站立两侧,一言不发,气氛有点尴尬,纪欲言又止。赵看了看纪没有作任何回应,过了几分钟,铃声应声响起,门缓缓打开,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间空旷的房间,整个房间往前一直延伸,房间上放置一个亮大的led天灯。照耀着房间一半以上的区域,中间放着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赵泰恒带纪伟宸走到椅子旁,两人顺势坐下。当纪坐下来,椅子边上突然开始发生异变,从两边生出一把手铐和一副脚镣把纪牢牢地锁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纪使劲挣扎不得。赵见状暗暗地冷笑了一下,将右手托在脸颊旁,时不时地用大拇指摩擦脸颊。纪被锁在椅子上,疯狂挣扎,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这种时刻,这种景象,纪并没有想到会发生。不过他首先能够想到就是危险即将来临,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是他改变的开始,也是生死攸关的至暗时刻。赵镇定自若地向纪问道:“纪先生,我们选择了你,同时也代表你的所有已经交给了我们,这是强制性,在你完全成为真正的我们之前,我们需要询问你一些小小的问题,你的答案只要与我们所预料的相差不是即可;但是请放心,这个询问过程将会非常快,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纪随后又问道:“万一我答错了呢?”赵泰恒回答道:“可能会有小惩罚吧,也可能让你死亡之类,大概就这些了。”虽说这种答案对纪来说并不友好,但他放下了一切,选择接受询问才是他的唯一出路,不管结果,他不得不这样做。

    纪伟宸用一种洒脱的语气回应了纪伟宸,说着:“来吧,反正都已经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了。”赵泰恒似乎早到已经料到了这一切一样,然后对纪开始了询问。首先,对纪伟宸的个人信息进行了一连串的询问,纪伟宸一个21岁的小伙子,正值青春年少时,意气风发,朝气蓬勃,刚从大学毕业的他在找工作的途中接连遭受挫折,因为一则广告,最后在中间遭遇一系列事件他来到了此地,这个小伙子感情经历颇为简单,高中时与邻班的女孩谈了一场简单而又纯洁的恋爱,最后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分了手,然后来这里上大学。对于纪的父母和过去,赵并没有过多的深究。仅仅是以简单了解为主,他主要看重的是当下纪的情况;从他与纪的交谈中可以看到,他其实早已经把纪伟宸了解的十分透彻,他向纪询问他的个人信息无非不是想看看纪的态度如何。

    接着赵泰恒又向纪伟宸提出了一个问题,你作为我们的调查员,有必要了解我们的工作程序,但同时你也有必要学会保密协定,在必要时刻,如果你面临生命危险,你所知道的重要情报能为你带来一丝机遇并且可以逃过一劫,你会怎么选择,是选择放弃自己还是放弃组织。纪想了想,这个问题一般肯定是回答放弃自己的性命,来保全组织的秘密而不被泄漏。这个答案看似完美,其中也充满了漏洞,口头上的言语并不能代表行动的做法,所以纪并没有完全采用这种答案,他回答道:“如果在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我可能选择保全自己也可能保全组织,不过这对我来说,也只是我个人的意愿,我并不是什么英雄,我也不是纯粹的背叛者,我有自己的选择。”

    紧接着赵又纪提出第二个问题,你有自己的信仰,你会选择抛弃自己的信仰吗?信仰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纪想了好久才迟迟吐露自己的想法,他认为自己算是一个伪信仰者,不同于大多数人,纪不追求明星,也不太对对某些事物狂热的追求,就是一个简单的物质主义者,在生活中他对于信仰二字的认知无非就是一种精神依靠,人们依赖于信仰。信仰带来狂热的追求和极端的行为,信仰对纪伟宸来说并不有任何太大的作用,不过佐是自我精神的安慰与劝诫。为了逃避现实,带来的无知的借口。

    然后赵泰恒又向纪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害怕死亡,如果情况危急,你可能处境艰难,死亡是你通向最后的唯一途径,你会镇定自若地面对它还是嚎啕大叫像个无理取闹的人,亦哭亦笑。

    纪并没有立即告诉赵问题的答案,而是选择了沉默了一会儿;思索许久,他开口说道:“我才21岁刚刚毕业,我家里还有父母,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从常理上讲,我应该选择害怕,因为那么长的日子还未度过就要离去难免会悔恨。”但是,我也是一个男人,我父亲从小告诉过我,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要拿的起放的下,无论情况有多艰难,你都不能退缩,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泪。从常理上来讲,人的本能是会害怕死亡,不过当情况已经无可挽回,我可能还是能坦然面对的。

    听了纪的回答,赵暗暗地冷笑了一下。只一刹那,纪身后冲出来几个人,用黑布将他的头捂住,他们将纪从椅子上解开接着将他挪了几步,先是把盖在布取了下来,然后把他绑在一旁的台子上。纪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心想这恐怕是要用刑了吧。旁边的人拿了一条毛巾捂住纪的面部,然后他看着一旁的人拿出一根水管准备喷向纪伟宸。这场景与他记忆中的对一种名为水刑的刑讯逼供手段,难不成他要遭受此番折磨。

    正如纪伟宸所想的那样,这也许是组织对纪的一次考验,不管如何,他都在劫难逃。旁边的一个助手把拧开出水源头然后水管朝着纪伟宸的面部使劲喷。当水管里的水朝着纪伟宸的面部喷涌而来,一种窒息感瞬间袭来,导致长时间缺氧,大量的水被灌入,由于条件反射,使神经中枢控制其张开大口用力地呼吸和吞咽,让纪不断地呕吐和咳嗽,饱受着难以名状的痛苦,这种痛苦如同喝水时被呛入肺部的感觉。不过这种痛苦是一直持续的,对受刑者的生理和心理造成双重创伤。审讯持续几分钟,纪一直处于疯狂挣扎,把毛巾拿掉后不断呕吐和咳嗽。纪面露痛苦,但丝毫却没有屈服的意思。赵缓缓从一边走了过来,他看到纪在这种逼供下,没有流露出任何屈从的意思。他用凶狠的目光看着赵泰恒,一边喘着气,脸颊旁滴着水。

    赵随后示意身旁的人将纪放下,纪被放到地上,他无力地倚坐在地上,气喘吁吁。赵看了看身旁的人随手一挥示意他们离开,赵蹲了下来他看着纪伟宸对他说道:“很好,你完成了它,我相信只要经过训练你将会成为一名训练有素的调查员”。纪伟宸由于刚刚的水刑体力不支,他努力用双手扯住赵的衣领;并使劲拉扯,告诉纪伟宸:“老子记住你了,你以后会后悔的”。赵泰恒回答道:”你确实应该如此,不过在哪之前你顾好自己吧“。这也正式意味着纪此后开始学会训练自己的能力和意志,将自己披上全金属外壳。

    接着纪就开始属于自己的一段征程,他开始改变自己,变得坚毅,学会拥有一颗冷酷的心,冷静面对困境。

    大行大悟之时,既是人间真相之时刻。为自我之名,为自我之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