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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门是我开,欠债徒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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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有笙箫不息醉青楼,今有灯火连绵日月坊。

    日月坊,坐落南朝大陆中央位置祁头山镇山脚处,号称南朝大陆永不熄灭的灯火。东边日未出,骰声连绵不断;西边月刚落,它依旧人来人往。

    坊外,三里灯火,十里骰声;半点星光,满盘月色。坊内,云雾缭绕,灯火通明;人头攒动,钱财如山。这里接待的不仅有步履素衣之辈,更有文人骚客,王侯将相之徒。日月坊内无辈分,皆赌徒。

    金边红匾高挂堂中,小桥流水尽收眼底;桃花嫩柳含苞待放,美酒佳人相伴相随。

    来来来买定离手!

    拥堵的人群中突然扔出来两双长靴,靴子上还夹杂着些许泥土。不偏不倚,正中桌上的“大”字区域。

    赌场小二大声惊呼:“哪个没长眼的,破鞋子也敢扔上来!”

    东张西望过后,也不见人出来认领,刚准备提起丢向一旁的垃圾堆处。就被一股强劲的气流给推了回去。惊呼:“谁,是谁?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日月坊闹事!”

    小小的赌桌旁,被一群群看热闹的赌徒们围了起来。

    就在这时,人群中慢慢挤出来了一个光脚老头。那老头七尺有余,面容清瘦,眼神却异常的囧囧有神,栽着一些不稠密的白色胡须,披着一身青色袍子,袍子上的水滴还不断滑落到老头的脚边。

    “又是你?任逍遥!”小二定睛怒斥道。

    众人一听是任逍遥,赶紧围了上去凑热闹。

    赌徒甲说道:“听说这个任逍遥啊,是个大赌鬼,把他那个逍遥派都输跨了。”

    赌徒乙赶紧附和道:“可不是嘛,前两天还听说被日月坊轰了出来,在祁头山腰边给陆大管家一顿暴揍,这下又有好戏看喽!”

    赌徒丙反驳道:“这任逍遥可是人尽皆知的分神境人物,他曾凭一己之力挫败了北方大陆的十位元老呢”

    双方各执己见,争论不休。

    “怎么就不能是我,进门皆是客,难不成你们有开门拒客之道”

    小二哑口无言。

    “常言道,有空赌两把,富贵又荣华;没空赌两把,赢得林青霞。”

    这哪门子歪门邪道之理。小二啐了口吐沫。

    “那你到底是开还是不开?”

    “买定离手!”

    四五六点,大!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小二麻溜的把桌上买小输的钱收了回去,看都不看就扔了2个铜币给任逍遥。

    “什么?就给我两个?欺负老头子?”

    “叫什么叫,你这垃圾玩意还想值多少?”

    看热闹总是不嫌人少,更何况这还是日月坊。

    退去的人潮听到喧闹声,又再次围了上来。这次还不止吃瓜群众,还惊动了日月坊的筑基境打手们。

    任逍遥见打手们围了上来,不慌不忙,只见扬动了嘴角,便立马换了个神色,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袍子也散落一旁,活脱脱的像个玩闹的孩子。

    “你们给我这老头子评评理!”

    “他们非说我这玄阶的土木长靴是个垃圾。”

    玄阶?众人惊呼,目光聚集到了那个还带着泥的靴子上。

    不知何时一个肥头大耳之人从人堆中冒了出来。此人肥头大耳,身穿锦帽貂裘,腰佩朔口碧玉,脚踏楠木拓履,好不气派。

    来者何人,正是日月坊第一大管家陆三金。

    “任逍遥,你今天又想干什么?隔三差五来闹一次,你不烦我们都烦了!你如果再这样,呵,那我们就只能对你采取紧急措施了:禁止任逍遥与狗入内。”

    陆三金挺着一个肚子,叫人递过靴子,自己打量了一番。

    “这样吧!你这如果是玄阶的东西,我把这块土吃了。”随即,从靴子底部扣下一块泥块。

    “陆大管家,话可不能说这么绝。”

    任逍遥一下子把矛头指向了陆大管家陆三金。

    四周霎时雅雀无声,连空气都燥了起来。这时一个赌徒突然开口,自己做庄,就赌这件器物是不是真如任逍遥所说的那样,众人纷纷抢着下注。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陆三金贼笑着,两颗镶了金色的门牙立马从肥唇凸了出来,格外晃眼。

    “死马当然难追喽”

    任逍遥瘫坐在地上,两手一摊,表示无奈。

    众人听后哄堂大笑。

    陆三金气的直跺脚,肚腩都随之上蹿下跳,怒指到任逍遥,“如果此不明物体不是玄阶器物的话,你今天休想给我活着走出日月坊。”说罢,就想喊人拿到内堂做器物鉴定。

    “且慢,金总管,我这里有琼浆仙露,只要冲刷一下便可知道真假,不劳您大驾。”任逍遥拿出腰间葫芦瓶,向上举了举又晃了晃,示意给陆三金看了看。

    刚一掰开瓶塞,葫芦里就涌出一股股淡黄色的浓浆,倾倒而下,将靴子上的泥沙冲的一干二净,渐渐的靴子上的土木之纹慢慢显现出来。慢慢的它本来的面目慢慢浮现出来,棕色长靴上点缀着土黄色的树枝残叶,呈现出一个虎头的图案,随之一条条深褐色的大地沟壑印刻在了鞋底。没错,这的确是玄阶器物,只不过是个玄阶下等,但是在众人眼里都是稀罕之物。

    “好你个任逍遥,你肯定在这酒葫芦里藏了什么猫腻。这世间哪有什么琼浆仙露,你肯定是施了什么仙法。”陆三金见状,眼睛瞪的贼圆,挺着肚子,拼死狡辩,望着众人,想拼命挽回面子,而手里的泥土块不知不觉给他捏成了粉尘。

    说我施了法?哈哈哈!话音未落,任逍遥赶紧将头低下,嘴凑到葫芦口,大口的吮吸起来,生怕漏掉一点。

    “老夫的琼浆仙露莫过于自酿老白干罢了,我们这等凡夫俗子,哪有您这等娇贵。”说罢,将葫芦依依递到众人鼻口。一股股干烈的酒味直冲众人鼻腔,更有甚者,闻后,向后踉跄跌倒了。

    “这酒真难闻啊,怎么喝的下口。”一旁的一个公子大口作呕道。

    “既然是酒,我就没有耍诈,那老夫可以进去挑选我的奖励了嘛?”任逍遥俯身提起自己的靴子,挂好了葫芦,赤着脚就往殿内易物堂走去。

    众人纷纷让道,刚走到陆三金前,抬腿又停下了。

    “陆管家,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嘛,这个土都给你捏成粉了,赶紧敷下去吧,这可是我给你带的土特产哦”说罢,给陆三金使了个小眼神,拂袖大笑着,径直入了殿内。

    陆三金气的金牙都咯咯作响,无奈张嘴,当着众人的面,将泥土的粉末慢慢洒进嘴里。回头一抹斜笑道:“任逍遥,你给我记着,今天你让我吃土,明天我定将加倍奉还!”随后,带着众打手摔手而去,消失在了人群中。

    殿内,五光十色,乐声相伴,美人相随。一层层淡紫色的薄暮帘巾摆荡在两侧,每层帘巾都有两侧的侍女手持着。这种薄暮帘巾不仅是达官贵人,王侯将相所稀之物,更是属于黄阶下等之物。所照射的光经过它都会使光线更加明亮,更加温和。好一个奢华至极,人间仙境。

    最惹人注意的莫过于内殿中的蟠龙之柱,一根宽约数丈的擎天大柱。柱上的蟠龙雕刻极其精妙,闪闪发光。柱的两侧有着通向易物堂的楼梯,就连楼梯的扶手都是金丝楠木,雕刻虎狼之案。

    任逍遥刚准备踏上楼梯,就被两个持刀侍女所拦下。

    说来也好笑,尽然是衣冠不整者,禁止入内。

    任逍遥哈哈大笑,并没有说什么,放下手中的鞋子,穿了起来。一旁的侍女赶忙拂袖遮掩住口鼻。

    “什么味儿?”

    “真难闻。”

    任逍遥只管穿鞋,径直上了楼梯。

    尾随而来的却是一声:“穷叫花子。”

    易物堂,可以说是日月坊中的日月了,此乃日月坊宝物集中地,每个月都会在此有一次竞标拍卖,从活物到器物,无所不有。日月坊规:押物赌注者,赢者,可以接受易物或者典当;输者,可以拿大量的钱去竞拍。

    而这里的宝物上至地阶下至黄阶器物,更是举国无双,倾一国之力可能都不能充斥它的一角。正如日月坊门前所言,小赌可以安居乐业;大赌可以定国兴邦。这里不缺赢家,更不缺输家。富人嗜好,穷人癖好。

    这里什么都好,但是有一点,和大堂截然相反,这里没有丝毫的灯光。因为这里的有些东西是见不得人的。这里的器物活物,有些是从别人口袋顺得,有些是从权贵家里偷的,有些是从过路客手中抢的,更有甚者是从死人那里“借”的。

    大堂内的灯火是窜不进这里的,更别提日月星光。

    易物堂两侧分别栓载着数十头独眼巨人,这种黄阶下等灵兽既可以看家护院,又可以作为柱子撑梁挡路。

    易物堂口也是有它自己的规则的,小商小贩皆属于小型堂口,没有自己固定的位置,都处于最前端。随之的是各地的商会,他们处于堂的中央位置,有着固定堂口摆放位置。最末端就是易物堂自己独立的易物堂口,也是接待贵宾的位置,并且这里是唯一允许质押物品换取一定的钱财的堂口。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去买卖宝物,靠的不仅是运气,更是自己的能力。从黑暗中辨识出器物灵物所属的品质,并要与奸商们斗智斗勇。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而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任逍遥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入易物堂了。对他来说,在这种黑暗中行走,辨识器物灵物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只见任逍遥闭上双眼,白色的长眉顺耷了下来。他大步大步的迈着,顺起了一道清风。

    堂内,人声嘈杂,多数是讨价还价的声音,还经常发出你踩到我的脚巴子了,走路不长眼类似的话语。

    任逍遥一目十行,所有的灵物器物的画面都涌入了他的脑海,他时常皱皱眉,时常在某个摊位停顿一下,又拂袖摆步前行。

    突然,他倒退了回来,一个人憷在了那里,手一直抚着他那层次不齐的白色胡须,随后弯下了腰,捡拾了个器物,用手开始摸索起来。

    摊主听见摊前有了动静,赶忙吆喝起来。

    “小玩意好玩意,件件满你意。小东西大东西,通通是你滴。”

    这时候任逍遥居然把器物弄得吱吱作响。

    摊贩急了。

    “喂,你要不,不要别乱动,弄坏了就没人买了”

    “这个多少钱”

    摊主伸出一只手,“一千个铜币”。

    任逍遥听到后放下手中的器物,起身就想离开了。

    “八百个”,“六百个”,“四百个”,身后全是摊主杀猪般的叫唤声。

    “那你说多少?”

    任逍遥抬了抬手,竖起两个手指。

    摊主心一横,说两百个就两百个。开张第一单,碰到你这么个穷鬼,给钱拿走吧。

    任逍遥从钱牌里“嗖”的一下拿出两百个铜币,自己先点了一遍,然后依依不舍的将铜币推给摊主。

    摊主见了钱,赶忙一把包住,收到自己的钱牌里,把那器物丢给了一旁的任逍遥。见人走后,赶紧又把钱牌里的钱弄了出来,叮叮咚咚的数了半天。还不是念叨着,真是个傻子,破木头嘎子花两百个铜币买,嘻嘻。

    任逍遥其实听见了,也不理会。心头却一直念叨着,还差一物,还差一物。

    这破木头嘎子其实乃是千年之前鲁班大师所打造的木机杵,前粗后细,只要将药草放进前粗口处,自动打磨成像尘一样的粉末。就算再坚硬的药材,也可以轻而易举的碾成粉末。

    外面商会和小商小贩的堂口是嘈杂噪耳,而易物堂的专属堂口却是出奇的安静。

    “糟老头子,这次又来作甚?”

    话语从易物堂的堂口传出,里面一片漆黑。

    “小二,帮我把这个土木长靴抵押了,我想换点钱”

    任逍遥说着,把湿漉漉的土木长靴递进了黑暗中。

    过了半晌,黑暗中又推出一堆铜币,足足有五百个铜币。铜币后面还有一张已经写好的抵押状。

    “签字画押吧,糟老头子”

    “好”

    任逍遥重重的按下手印,拿出钱牌收了钱,匆匆离去了。

    一笔交易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完成了。

    堂口继续保持着原有的安静,不过黑暗中留下了一段话:

    “老大,这个是任逍遥亲笔画押的抵押借据。”

    “”

    黑漆漆的堂口里发出一声鬼魅的笑声,随后闪出了一道金光后,堂口又继续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