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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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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朝末年,塞北边疆。

    剑南城头有灵树一棵,佛陀一座,在城墙的缺口处有一株灵芝,灵芝下悬挂着一柄巨大的仙剑,大雪飘飞,雪地里有风仙道骨仙人对弈。

    “有点意思”,雪中白衣少年看一眼两人对弈,眼角却斜瞟着风雪弥漫的剑南城下。

    城下有茶摊一座,坐下有一白发刀客,左手握着一柄钢刀,钢刀无锋,刀身上有淡淡的光华流转。

    围观奕棋的白衣少年微微一笑纵身从城楼跳落而下。

    光影流转间一柄锋利的长刀将茶座劈的粉碎,人群四散开来。

    刀客在众目睽睽中狂笑一声:“小子,你倒是有点意思。”

    手指轻轻一点,斜阳中白衣少年被刀客散发的气息击中向后直退。

    “还来不?”,刀客嘴角微微上扬:“小娃儿剑法不错,老夫看你天资不错还有点拨的余地。”

    “那小子,你拜老夫为师如何?”

    “下次再会”,霍小玉快速的收剑入鞘,却将头转过双眼正视前方沿着路边茶摊一直向西而去。

    不远处却有几个舞剑少年比试剑法,雪中刀如虹,刀影到处将城头那个灵芝当头斩下依旧完美如初。

    “正好给老夫泡酒”,一个站在城头观战的老翁顺手拿起一根竹竿朝得到灵芝少年的一击而中,少年下盘不稳,手里拿着的那束巨大的灵芝瞬间就到了老者的手里。

    霍小玉只见一道人影闪过老者早已消失在冰雪之中。

    好无耻的贼……

    剑南城茶摊上一说书先生引的无数剑客驻足:“且说那南北乱世,有一武当旷世奇人袁不羁,从小跟随高人学艺,十三岁便打通体内的奇经八脉,成为武当掌门。”

    此段一出引的路人皆向西看去,西去武当数万里,路遇剑客数百人,却有一届书生向东求学,在横船渡沧浪岛遇到那鲸吞万里水域的岩不笑……

    说书人说到此处猛然打住,那曾经名震一时的剑侠李燕然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从剑南城往西六十里经灵鹫寺,东皇宫,再穿越侠客山……

    侠客山有老僧一人,有童子三个,一座破庙中佛陀一座,佛陀头顶被金光遮蔽。

    在侠客山下原有几个打劫匪徒惹得过路之人括噪不安,却被老僧一根竹棍打的落荒而逃,老僧一时间威名大震,赢得无数乡客上山拜祭。

    ……

    雪地中央几个行走江湖的武师,玩的还是那套老生常谈的把戏。

    “各位老少爷们都捧个场,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雪地中央武师一阵刀光剑影,众人齐声喝彩。

    霍小玉靴子进了雪花,他只得将靴子脱下来重新翻转将雪花倒出来。

    城楼之下听书人越聚越多:“言归正传却道中原九州十八派的武林盟主原来是一个俊俏的后生,那刀法真是气吞山河如虎,千百年间无一人,而他的夫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北国王妃萧夫人”。

    ……

    “好”,说到浓处众人齐声喝彩。

    “话说袁不羁原本叫袁不庆,他之前就有一个胞弟唤作幽冥剑客,这个幽冥剑客好大的名头,更是神功盖世,只怕没人能压住他的风头,本来是中原武林的霸主,只是因为得罪了朝廷才会被镇压下来”。

    霍小玉向远方眺望,三千身穿银色铠甲的西凉铁骑手持长枪,神色严肃,领头一人戴着白色钢盔,手持银色弯弓。

    一座雪峰之上连着数千烽火台连着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霍小玉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里是北凉的旧都,二十年前北凉骁骑校带领五千精兵将这里的胡人军队彻底的歼灭,在此之后胡人再也不敢越过边界线半步,而朝廷因此册封他为北凉大将军。

    在那座被冰封数万年的山脉之间虽然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天险,天险之上依旧有剑客数百,手中各持灵剑直指太虚,一座美轮美奂的剑法大阵瞬间又消失在虚无之间。

    冰山从中断裂开来,一座巨大的天堑,天堑四周连绵不断的仙山,仙山之上有灵塔一座,峰峦聚集延绵不绝。

    仙山之上有抚琴女子,女子脸上带着微笑却望向剑南城方向。

    一生最求至高剑法的萧楼鼎在年轻的时候变打败了中原十五个联盟的武林盟主而坐上宝座。

    这样的英雄人物不由得让霍小玉心中一震,这个曾经在北凉叱诧风云的人物娶了一个冒昧的女子后便隐匿在世间,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寻找过他的踪迹,而而他的那套龙川剑法也从此消失在人间。

    霍小玉以极快的速度从城东来到城西,驻守边陲的将士任然严阵以待,数千个白色的军用帐篷正搭建在雪地中央。

    在塔楼之上的士兵们双脚早已冻僵而迫不及待的升起篝火来。

    塞北有最烈的酒,几个军官模样的人已经围着篝火在舞蹈起来。

    在不远处有一个骑马的穷酸秀才背着两大框书抬起头向剑南城方向看了一眼,坐下的骡子仿佛受到了风寒一时间哈欠连天。

    霍小玉只听的那秀才在骡子背上小声的嘀咕:“好大的雪”。

    几个士兵将这个穷酸的秀才截住笑到:“秀才,你可是要进京赶考?”。

    秀才打了一个激灵道:“几位军爷能否容我去烤烤火。”

    “可以啊”,士兵笑到:“官爷看你可怜,这样吧,烤一次火五十文钱。”

    这明摆着就是敲诈勒索,却看的秀才不急不忙道:“各位官爷,您看我这个样子能有钱吗。”

    “好,你既然这样我们也不难为你,你要是想过去就把骡子留下,我们正好烧烤骡肉。”

    一个身体强壮的士兵上前想要牵走那匹生病的骡子却看到一直站在低头的落魄秀才突然就笑了。

    虚幻的空间里发出一声剧烈的惨叫声,一只带血的手臂被扔到火堆里,秀才一改刚才的病态快速的跳上骡背。

    “别让那个小子跑了”,一时间喊杀声四起,而骡子驮着秀才早已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