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的白雾在霎时间变得浓郁,连最近处的树影也变成朦朦胧胧的一片浅白绿色。
一个阴郁的少年,在密林的雾气中不停的穿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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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黑袍的青年缓缓睁开眼,苍白的脸隐匿在黑袍之下,让人看不透他的表情,像是在回忆着梦里的景象,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待上了几个时辰,直到有一个胆大包天的小家伙貌似偷偷摸摸的来翻他小摊上的古鼎。
啧,现在战鼓还未打响,小孩子就没有大人管教了吗?
他就那么安沉的坐在那儿,静静的看着不知死活的小屁孩在眼前晃荡,直至刚才,他的目光与他对上。他明显看到小孩的身子僵了一会儿。仿佛被人抓了现行,然后便小心翼翼的蹲下来,直至目光与他平视。
“先生,这个鼎要多少钱啊。”
这是很清秀的一个男孩子,但总感觉带着些女气,脸还脏脏的,穿着洗了泛白的粗布麻衣。
青年一直在沉默,脸上的表情隐藏在黑袍下,罩上了一层阴影,良久,他说道:“是炼药吗?”
洛溪闻见,微微的点了点头。
“那就拿走吧。”他说。
小孩的内心震惊不已,颤抖着小声道:“那请问先生需要多少钱呢?”
那青年起身,仿佛未听到似的,只弯腰将羊皮给折叠好,装在了旁边的布袋中。
洛溪瞪大了眼睛,显然有一些错愕。
原来不收钱啊。
绿色眼睛,是南区的妖怪吗?南区的妖怪到北区来卖鼎?不好卖甩手给了他,是这样吗?感觉有些怪啊。
他就这么愣愣的看着青年绕过他,背着个黄布袋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街道尽头。
停留在他发髻上的白蝴蝶,在起身的霎那间变得血红,紧紧跟随着主人离去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