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总算抬起了头,养着窗外第五学院四个破破烂烂的大字挂在那老旧的大门上头,好像自打少年入学以来一直是这样的摇摇欲坠,淡定的随着校车下来的稀稀落落的几个人一块走过去,直接往门中间走去,滴一声,少年知道已经自动扫描上自己的身份信息了,以少年经常早出晚归的德行早就跟门卫大爷熟络了起来,听门卫大爷经常说这门虽然破旧可是装的都是最高的高科技,只要没扫描到你的身份就会拒绝一切不法之徒的闯入。

    走过大门他没有直接往里边走去,而是在道路两旁的座椅坐下思考些什么,嘴中楠楠一会好似拒绝自己想法似的摇摇头。

    这个思考的少年叫做陈暻阳。出生于天国,就读于天国第五区最出名的学校,学校之所以出名不是因为它学费昂贵,或者师资力量强大,又或者是第五区的贵族学校,而是这个学校把无为而治的理念做到了极致,没有考核没有校规只要你愿意甚至可以连学习都没有,至于结业考试这种东西在学校里简直是儿戏,这可能也是许多贵族孩子哭着喊着也要往这边上学的原因之一。

    陈暻阳还在低头思考之中,一只大手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之上,随即一阵开朗的笑声传来:“就知道你小子在这,想什么呢时间差不多了,走一块去教室去,是不是在想昨天陈老师留下的研究课题,告诉你我可做了好一番研究,你就等着我在课堂上一鸣惊人吧”

    陈暻阳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王圣雄外号雄仔。陈暻阳在学校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也是学校中极少能瞧得起他的人之一。

    转身一拳打到他肚子上,“说了多少次,你小子也不知道轻点轻点,等着看你在教室里怎么出糗”。陈暻阳笑着站起身,两人并排一起往教室走去。没走一段两人感觉有点不对,往前一看果然一群人在大树下等着他们,陈暻阳一阵苦笑道:“这不会就是前两天你招惹的第五区一把手的公子方辉,自称学院一霸的方公子吧!?”。

    “没错,就是这小子,天天在学校里惹是生非,早看他不爽想教训教训他了。也不知道他这几个够不够咱俩打”王圣雄摩拳擦掌着说。陈暻阳心中一阵恶寒,这家伙真是简单直接粗暴就是不知道就靠他这身板能放倒几个,家世方面倒是不用担心,王圣雄虽然大大咧咧的可家里做生意做的很大,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生意的反正不差钱就是了。

    两人正悄悄私语的时候方大少已经杀气腾腾的带着人马过来了,见面方辉就是一阵冷笑:“王圣雄,今天总算逮到你了,我也不跟你客套,就前两天的事,你今天给我诚心实意道个歉,以后看见我绕道走咱的事就算完,要不然我身后这帮兄弟可不愿意,到时候可别连累你身后的小跟班”。王圣雄一听倒是乐了起来对我说“哈哈,他说你是小跟班,一会你要不多干倒两个可说不过去”同时在我耳边低语一声照顾好自己。

    我这边刚有反应,王圣雄已经大喝一声举着拳头冲了上去,眼见马上就冲到方辉面前要交手了还想啥,啐了一口就是干,也冲了上去加入战局,对方显然没想到自己这边如此凶猛,等雄仔这小子放倒最前边两个人,后边的才反应过来,刚开始还算旗鼓相当可我这边实在双拳难敌四手,只能尽力忘雄仔那边靠,雄仔这货也实在凶猛,我放倒两个的功夫他那边地上已经躺了七八个了。最后还是方少看着情况不妙自己先跑了,只剩我俩在中间站着,身边躺了一地,雄仔这货看样子也是打爽了过来扶着我说,“你小子可以呀平时看不出来,出手还挺有货”。

    我心里一阵苦笑。这一地的人七成都是他干趴下的,我这一身功夫都是靠和流浪汉和小偷打斗学来的,他打完一点事没有,我是上气不接下气,一身都隐隐作痛,要不是期间好几次他帮我分担一些压力估计我现在已经躺下了。“呢必须的,论家世我跟你们可没法比,可独自生活了这几年手里没点本事我连学费都交不起”我还想继续扯皮几句他一手又拍在我背上,我一呲牙正想说什么他直接开口道:“好啦好啦,别扯皮啦,赶紧走要不一会哪个老师看到又是麻烦,我带你去医护室看下。”

    我俩搀扶着向医护室走去,躺在医护室的大床上是真舒服,正准备闭眼休息一下,却抵不住脑子里一阵迷糊。迷迷糊糊中好像还听到了有人说我坏话。

    昨天忙一天的劳累加上今天这一架所以这一觉睡的格外舒服,总是感觉睡梦中身上有阵阵暖流在体内流淌,说不出来的舒服。

    却说在神秘的高塔内,两位老人却没这么舒服了,皆是一脸憔悴的模样。黑发老者正忙着整理什么东西突然心有感应,立马叫来了侍从,“去把巴蒂·塔克队长叫来”接着又说:“顺便去把白会长也请过来,就说我有事商议”。老人放下手里的事情冲了两杯浓茶开始等待,一会巴蒂·塔克先到来,恭恭敬敬的敬礼道:“会长,你有什么事交代”。“最近北半球争议较多,我需要你在北半球密切关注每一起斗殴事件,尤其是天国,从今天起要把每一起斗殴事件参与者人记录在案,工作量巨大可以要求地方组织协作,不能马虎,此事交给你带人解决,不能有大动作此事按第二等级事件第一保密等级处理。”巴蒂·塔克一脸震惊,第二等级事件近几十年也就出现过了了几起,正想多问些什么老者却摆摆手,“下去吧,我相信你能做好。”

    巴蒂·塔克恭敬的退了下来,黑发老者还在静静地闭目养神,还没听到外边的脚步声却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黑老头,你这是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呀,不对!这味道可是你珍藏的极品茶叶,我今天可得好好尝尝。”正说着白会长已大步走来,找到沙发坐了下来。黑发老者看见他脸色就耷拉下来,没好气道:“你这老头也太没义气,你可倒好责任一推屁事没有,我这天天忙的我不知道要到啥时候,要喝茶自己来拿,我可没功夫伺候你,喊你来就是通知你一声,事我已经交代下去了,到时候可能有点风声你让你的人就装作不知道。”

    白发老者沉吟一声:“是不是出现的太快了,现在正是敏感时期,你这动作太过危险”

    “没办法,想要抢到先机只好如此了,希望他们动静能小些,不过一场动荡是免不了,这次我交代的事情牵扯巨大,对他们说无异于海底捞针,我们就静静看一场好戏,让他们在咱们得地盘上蹦哒吧,不刺激刺激他们他们哪里肯漏出马脚让我们抓呢。”两位老人相视一笑,一片寂静,俩人各自在心中盘算。

    神秘的棋盘已漏出吓人一角,而我们的打架归来的陈暻阳同学却是实实在在的睡了个好觉。

    等到陈暻阳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看着暖阳透过窗户照射在地板之上突然觉着这画面有些美好,突然就有种不愿醒来的感觉。可画面终将流逝,因为医生已经过来啦。医生还没开口他就抢先问道:“医生姐姐,我这是没事了吧”。“当然没事了,你就是剧烈运动导致的脱力,要不是睡得香我早就把你给赶出来了,好啦,既然醒了就别在这待了,该去哪去哪。”医生不耐烦道。这语气已经是在下逐客令了,不过陈暻阳的脸皮明显比医生厚,瞥了一眼窗外没好气道:“我这钱都交了愿意躺多久就躺多久,有事我会喊你,我要再躺一会,慢走不送。”女医生明显被呛了一下脸色一变就走开了。

    他躺着床上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心里的忧愁却涌上心头,再有三个月就要毕业了,而他才刚刚把今年拖欠的学费缴纳完毕,对于陈暻阳这种没有家世可以依靠的人来说毕业是痛苦的。毕业代表着你要独自承受一切事情,不会有学校的庇护和老师的帮助,更要自己在这个残酷的世界生存下去,更想体面的骄傲的生活下去。陈暻阳一直在想以后要做什么?在学校的时候还好些有为数不多的朋友和拖欠的学费作为他心理和身体的支柱,一旦抽掉这些,他又一次陷入迷茫。他不是没想过搏一个家财万贯,势力滔天,可这些都不是他所求好似他也无所求,他厌烦金钱与权利,金钱使他感受到人的阴暗面,什么事情一旦拥有利益冲突那就像是饿犬闻到了肉味。权利使他父母再他刚刚懂事的时候抛弃了他,虽然把他交给了基金会使他不至于饿死可权利也使他深深厌恶。

    远处淡淡的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陈暻阳早已把头深深埋进了枕头下边,早已看不清他的面容,也不知他会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