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了解了情况,又是众人不断提供线索,季国生得出结论道
“看来,姜昊今天真的是突然找上门,这点可以确定对吧。”
“是的。”
袁教授给予肯定。
既然这样,季国生询问道
“这样的话,死者找到你之后,后来发生了什么,可以详细说明一下吗?”
“当时由于电话我让两位同学先行一步,得到客户下午肯定会过来的约定后 ,刚要离开去上课,就听到门外浮躁的脚步声。”
调整一下现在的姿势,季国生凝视着对方,听着对方不慌不急叙述。
“当时看到姜昊的时候,我也吓一跳。只是说实话,那时心里非常不情愿,但是人已经来了,就让他进了房间。”
“那然后呢?”
回想重现画面,让袁教授心情很糟糕的说道
“简单说,他打算给我充足的报酬,要我继续为他服务。”
比起这个报酬与服务内容,季国生却又非常敏锐的问道
“既然你提到继续,又很不情愿,那你以前帮他做过什么?看起来你们之间的关联,远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啊。”
“姜昊终究是集团公子,确实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利益往来就这么一回事。”
“可正是这些事情,让死者觉得,能够利用这点约束你。”
“或许是这样吧。”
“就是说,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们有关联,但是也存在绝对矛盾对吗?”
“可以说是的。”
袁教授轻描淡写,没有犹豫的承认这个事实。
季国生问道“那你与死者之间发生过什么,可以简单说明一下吗?”
“这个话题,就又有些绕远了。”
“没关系,你请说。”
“好吧,这是要从早些时候说起。”
纵然都是些不愉快的内容,但是袁教授不得不说道
“先前我就已经提到过,他们集团董事长,也就是拥有最大股权的老总,姜昊父亲因病缠身,早期的时候还没有严重到这个地步,但是精力有些跟不上管理进度,因此有些事情开始由他人代劳。其中,接管工作的人员中,就有他的儿子,也就是姜昊。”
“不过接手之后,因是他是老总的儿子,许多事情外人无法管他,他就变得肆意妄为,甚至在外面开了一家公司以集团名义为自己接下不少业务。当然,像这种新公司各类证书肯定不合格,别说招标了,就资格都不够,就算合同签下也没有履约跟进的实力。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委托我帮忙处理这些残局。对此,考虑到他是老总的儿子无法拒绝,变得就由我来处理这些合同与业务。”
“期间,不得不利用我自己的资源,也动用集团的利用解决不少事情,也提醒过他适可而止。因为继续这下去终究会出大问题,我也觉得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季国生在旁边轻笑一声说道
“想要停止这是不可能了吧,很明显死者开这个公司目的就是为自己赚钱。”
“是的,许多工程由于没有固定班底,再加上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负责人,工程施工与项目跟进就成了首要问题,预期项目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算是家常便饭,说真的,动工期间没有出现大问题,真的算是幸运。”
“那之后呢?这种质量的公司,你不可能继续待下去,也不想帮忙才对吧。”
“是的,只是已经被牵扯进去,就不可能轻易脱身,工程这种东西不是一次性就可以结束的,无论是我还是集团那边都已经受到牵连,再加上新项目也没有停止的迹象。”
“也就是说,你的决定被否决,你的好意被践踏对吧。”
被说中心里,对眼前这位年龄小一些的青年,袁教授第三次由衷的说道
“是的,已经当面明说过事情的严重性,也没有精力并且拒绝处理接下来的项目,干脆撒手不管的时候也是有的。但是已经到了这一步,项目不去处理就会死在那里,会牵连许多人,也包括我自己。再加上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不去收尾也不行。”
季国生很铁定问道“那后来呢?牵扯到工程,这么大的利益,不可能死者一人就能够搞定,肯定又有其他人参与才对,导致后期又发生了什么才对吧?”
“是啊。”
这两个让字所包含的情绪,是袁教授对那时决定的后悔,还是对年轻自己的愚昧?
“因为项目确确实实有完成,结果所有受到牵连的人或多或少都有收获。然后对于姜昊来说,没花太大精力所签下的合同,他的决定为他赚取大把大把利润,这种感觉就像是证券投资躺着拿钱一样!”
“终究,死者并没有重视我所说过的话,或许在他眼里,我只是集团旗下的一员,拥有技术的工程师。如果离开他这个平台,他这个集团,他这个底子,我就不会有如今地位的认知,这种上下级的关系。再加上以前发生的事故他也知道,当面提点过我,说是竞业禁止协议,别的企业敢不敢要都是个问题。”
季国生说道“结果,你肯定是摆了他一道对吧。”
“也不算,只是把盘口转交给别人罢了。”
“怎么个转交法呢?”
“现在国内建设公司这么多,就算是皮包公司,姜昊只要作为承包方,与别的集团签约施工合同依然可以完成项目并赚钱,再加上集团关系,能插上手的人很多,导致牵连的人越来越多。”
季国生立刻分析当时的状况说道“是变得更多人从中赚取利润,为此行动对吧。”
“工程就算交给别人也能赚钱,不少人见钱眼红都想要插手这事。”
无法脱出泥潭的口吻,袁教授继续说道
“结果乌烟瘴气,集团明明有着更好更有意义的业务需要跟进,但是一部分人却更加乐意的以这种模式接下工程。”
季国生很平常的说道“这很正常,比起人们为体系服务完善系统,反而更加享受体系带来的便利。简单说,对于个人来说油水更鑫。这样的话,就算老总处于病危状态,也不可能一点都不清楚集团状况吧,而且你也不可能没有电话。”
“关于这点,董事长对于这些他是默许,工程项目与别的公司合作是习以为常的事情,让姜昊涨涨社会经验也好,是为了让他明白,有些时候这种必能赚到的钱,对于集团来说不过是地位带来到手段罢了。这里牵扯到集团的战略方针,有了这个实力,赚钱的性质就会属于资金流动的一部分。”
“地位带来到手段吗?这双鑫董事长也是个相当厉害的人物啊。”
季国生今天第二次,发自内心感慨他人。
袁教授继续说道“董事长就是利用这么一个机会给姜昊考验,期望好的结果,看看他能够做到什么地步。并且那个时期,集团的工程承接数量确实急剧增多,整个集团非常繁忙。”
“也是,作为集团董事有这个实力任性,善于剥削下级利益是理所当然,重要的是在这之后吧。”
“结论令人非常的失望,姜昊只是把集团作为一个能够赚钱的装置,贪欲享乐,对当下体制并没有抱有敬畏的情绪,甚至还瞧不起。简单说,利用规制为自己取得便利,作为制约他人的手段,导致做起事来完全没有节制,更不会去负起责任,总是投机取巧的走擦边球。结果,以集团业务出现纰漏为契机,董事他完全放弃他这个继承人,而我跟他一拍两散,其实老早就没有任何联系了。”
听到这么多,这故事可以说相当精彩,再加上现在这起案件……
季国生归纳道“我终于明白了,死者现在看似是集团继承人,实则是游手好闲的闲人,已经没有实权,所以今天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拉拢你对吧。”
“就是这样。”
点点头,袁教授承认这点。
对此,季国生问道
“那你们见面的时候是怎样的过程呢?以情况来看,你是不可能答应对吧。”
“当时他进门的时候,就板着一张脸,坐下张口就是‘你得意了吧’‘敢关我电话’‘你觉得现在混的很好是吗&039;这类的台词,我懒得搭理就问了有什么事,他就立刻暴躁起来,满嘴污言秽语。对此,我也懒回应,站在一边听着,两人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
“于是,他忍耐不住开起了口,就说我的公司现在怎么怎么样,已经关闭你满意了不?说着就开始抱怨起来,开始数落现在的凄惨,面临的辛酸。但是怎么听就怎么觉得,这些都是他的自作自受。”
“就这样好一会儿,他开始问我现在怎么样,我就照实说了,最近专注学校教学内容,他就立刻谄笑的靠过来,说你现在这样没意思,没前途什么什么的,跟我在一起会怎样怎样,以后绝对是飞黄腾达,保你好处这样。”
“对此,我懒得搭理拒绝了,明确让他离开,然后姜昊他说翻脸就翻脸,嘴上立刻辱骂自己的妹妹,语句恶毒起来,满嘴污秽不堪。”
“他的妹妹?”
“是的,由于姜昊那段时期太令人失望,他的妹妹却异常争气被董事认可,铁定成为下任继承人,而今天下午我要见面的客人,就是她带过来的重要客户。”
这位妹妹,果然是一位非常关键人的人物。
对此,表面上一点兴趣都没有,季国生接着问道
“那之后呢?”
“他依然没有节制的无理取闹,忍耐至今我也不禁动起脾气,先是口头争吵起来。接着,他先动起了手,随手拿起旁边的饰品砸了过来,我躲开后生气的说了‘你已经没有希望翻盘’,他愤怒的扑了过来,两人就动起了手。”
周围人露出意外的表情,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成这样。
有种,袁教授就是凶手也不奇怪的想法。
反到是季国生感到意外,就这么问到
“哦?你没有输给对方吗?”
“恩,虽然我平常很忙,但是晚上或清晨总有空闲时间,就偶而去锻炼身体,还有专门的球友群。因此,反而对方先露出疲惫,没有力气了之后,似乎明白继续这样也没折,两人僵持在那里。”
“哦?那结果呢?”
“结果,继续这样又不是什么办法,我就干脆直白的说,你们兄妹谁继承都与我没有关系,我可以保证谁都不帮助,对方就生气的走了。”
听到这么多的内容,在季国生看来,全部都是真的,没有什么怀疑的地方。
因为随便调查就可以知道,反而这些暧昧朦胧,因此问道
“就这样吗?”
“是的,之后我就整理房间,后面就跟其他同学汇报的一样,除了中途休息时间,我们基本都在一起。”
说完之后,袁教授又最后补充道
“对对,这忘记说了,由于下午确定有客人过来,下午课时间变短的关系,所以就改变的教课内容,换了个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