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怎么可能！光靠姜昊一人怎么可能做到！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不屑的口气，却代表付校长默认了某些事实。

    对此，季国生完全不理会的直接问道

    “虽说有死者帮助，但这终究还是依靠集团的力量对吧，他们当时为何做出这样的选择？从我目前了解的信息来看，无论成功还是成就，都应该支持袁教授才对啊，难道是集团有什么顾虑吗？”

    “那个时候，双鑫董事由于病情加重的缘故，人事变动很大。”

    艾教授这时所补充的这句，季国生脑海瞬间模拟出画面，理解后说道

    “原来如此，就是说为了死者上位进行准备，整个集团产生剧烈动荡，不少员工人心涣散了吧，新的集团权限务必会产生新的派系，原本的职位阶层必然产生巨大变动，再加上新领导肯定要植入自己的帮手，以及干出一份成绩，和卷入这场风波的人！”

    这些又在指向另外一个事实，季国生问道

    “袁教授，处于这件事的核心，当时集团到底对你的态度，你不可能不清楚？”

    “是啊。”存在感慨，袁教授如实说道

    “当时人员变动的消息是知道的，可我终究隶属于集团外，没有参与进去，再加上那时的工程量可是世界首列！我完全没有精力确认这些，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工作方面的内容，基本上除了对接人员，就没有关注过这些事情，直到校长这件事被决定的时候，确实感受到深深的意外与震惊。”

    “那你不在意吗？”

    “因为手头这几件工的很重要，完全不能出差错！任何一个失误，不仅仅是返工的问题，当时还要顾虑其他事情实在分不出精力，直到最终工程竣工的时候，校长就已经定下来了，对此还是意外占多数吧。实际上比较我这边，最可惜的，应该是艾教授才对，他与前任校长的努力才能让学校进入正轨。”

    这个瞬间，众人又意识到，这里似乎又牵扯到学校的历史，所遐想的内容完全不输于连续剧的故事

    听到这些，不知推敲出什么，季国生停顿片刻继续问道

    “我想问一下，关于能够继承校长的人选，当时有哪些人呢？”

    “有副校长，我与袁教授，教务部长。”

    代替回答的，依然是艾教授。

    “也就是说，当时没有付校长对吧。”

    又再加一次，季国生的问题非常敏锐。

    “是的。”

    这段话，作为小人物在一旁抖霍的学生们，都不得不联想到什么，心里默默产生结论。

    然后，道出这些学生心中所想的，是季国生的问话

    “也就是说，一开始的时候，集团这边就是打算让袁教授你成为校长对吧。”

    这是至今为止最难堪的时刻，付校长恨不得离开这里，或粗口大骂的表情，却终究意识、顾虑着什么，忍耐着自己。

    “是的。”

    “那你在意吗？”

    这个问题，结果与问题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所以，袁教授再三斟酌回应道

    “从我现在的工作性质来看，想到如果真的当上校长，就会觉得这个位置不太适合自己，也不会有如今这样的成就。但是偶尔，在面对这个现实，一次又一次周围的一切都已经受到影响之后，这里存在另外一种未来，就由不得我不去在意它。”

    对此，无论顾虑虚假，还是真心释然，袁教授发自内心道“不过，当时在我接手的项目完美结束之后，正是这个非常大的收获!才有如今。”

    这些唯有经历才能得出的实感，几乎所有人都不得不感同身受。

    就好这样，房间沉默了好一会儿。

    同样沉浸这种气氛季国生，头脑依然很清醒，开始又问道

    “那袁教授，如果没有集团帮助的话，你与付校长之间，成为校长的可能性大吗？”

    “如果是项目没有完成之前，这个可能性还真不大。”

    “为什么？”

    “前面我就已经说了，因为前任校长的理想人选，包括我，都认为是这位艾教授。”

    这句爆料，让所有不了解内情的人，包括季国生，都感到大吃一惊。

    这其中的经过错综复杂，似乎远远没有结束，很有可能存在另外有种现实。

    把这种情绪压在心里，季国生赶紧把准备好的问题问道

    “那当时集团的候选人名单中有几位？”

    “候选名单？”

    这个问题非常意外，让袁教授愣住的表情，恍然道

    “好像，就只有付校长，还是后来由姜昊推荐的缘故。”

    “那关于评定的内容呢？不知袁教授你知道多少？”

    看了一眼付校长，袁教授无奈的笑了一下，带有少许丧失的心情。

    “是大概知道的吧。”

    一直一来处于内心的部分，这七个字已经承认了某些事实。

    “后来，虽然我没有详细去调查，但是这么多年来，集团与那里有许多与我合作过的朋友，所以有些东西还是了解。”

    感到非常的愚蠢，袁教授带着这样的心情说道

    “总之，在我作为副总工程师，协助首席工程师完成项目之前，我手头就有集团、校方、这几年接下还没有完全结束的工程，由于后来跟进的这个任务实在太过重要，实在无法分出精力。幸好，工程不是一个人的工作，这个东西开头处理好后期很难出现大问题，所以手上差不多快要结束的工作就只能委托期间配合过的付校长，再加上他本来就是工学主任。≈ot;

    “这样的过程中，由于姜昊的关系，他与集团的跟进工作，再加上校方那些的业务，不知不觉变得他是负责人，后来又不知付校长与集团谈拢了什么，双方合作后，集团利用自身资源帮助单位做业绩工程，奠定了成为校长的基础。””

    “就是抢功对吧。”

    “……”

    “这就跟面试的时候，说得自己有多么多么的厉害；工作的时候，自己有多么多么的辛苦；成果的时候，只会提起由自己不好容易解决的难题；汇报的时候，不会提起由他人帮助获得的成绩……这种性质的事情对吧。怪不得你会说，这个集团会因死者乌烟瘴气”

    有点故意成分在，季国生当成事实，非常露骨的说道

    “明明受到高等教育，却偏偏无视这些。就算再怎么看中一个人的能力，了解对方所获得成绩与成就，可一旦考虑对方的地位处于自己之下！层次的不同就很难客观对待一些事实。而这里简单说，就是无法承认对方在自己之上，因此在他们眼里你们两人处于同一层次。所以选择另外边，只是集团挑选自己想要见到的内容对吧。”

    到了这里，就是针对付校长，他暴怒发飙也不奇怪的状态。

    不如说，现在就是这样的情绪表现在脸上。

    说不定下一秒，杯子砸过来也不奇怪。

    嘲讽这个技能，季国生嘴上还没有停止道

    “不过，你的心也真是大，受到这样的待遇，还继续为集团办事。”

    对此，反而显得非常的轻松，袁教授说道

    “先前我就说过，实际上期间我与死者父亲依然有联系，但终究是外人，就算再不忍心集团被他糟蹋下去，却也无能为力，也没有这份精力。”

    “听到了吗？付校长！这点程度的事情你还继续隐瞒下去，我只能认为你真的有问题了。”

    至此，季国生以对待犯人一样，恶劣的讯问道

    “要知道，别人可不是傻子，就算你拥有相当出色的实绩，集团会支持你到这个地步？这里以常理来看，多半你与死者进行了某种灰色交易，或着有什么私底下的约定对吧！就比如，等你当上校长拥有权利之后，通过掌控你来为死者与集团争取利益。”

    越来越难听，季国生继续道

    “可是现在，既然你们已经翻脸的现在，早就说明了，当上校长的你，完全不顾死者情面，早就拉黑了吧！因此今天你来这里的理由……”

    “胡说八道，当真以为这是他的力量做到这一步？把我当做他的专属仆人指手画脚，真以为他想干什么就什么！也不想想我在中意付出了多少努力，真当我什么都欠他？”

    “哦？也就是说，这才是你与死者翻脸的理由？”

    愤怒的表情，付校长对此不得不承认，却也没有再说话。

    可是，就立刻听见对方问起，自己最不想听到问题。

    “既然这样的话，校长你今天到底因何而来？在已经知道你们之间没有利益价值的现在，别以为先前那个借口，还顾虑对方是老总儿子这种说法说的通。”

    所有人，带着看好戏的心情，好奇着这个问题。

    至此付校长，先前表情因为难堪导致发青的话，现在则是被人抓住痛处，逐渐惶恐的神色。

    见此，季国生又压迫说道“嘛，这也不难猜，能让你今天特地过来的理由，也只剩下把柄之类。”

    付校长这边已经是无法还手，任人肆意破坏的城墙。

    “就先看看，让你为何过来的信息记录吧。”

    像是王牌一样，季国生又将一张印上a4纸推在付校长面前，指着问道

    “这份短信信息表，有死者与你约定见面的通话记录,以及在这之后的短信来往，这些能够一起说明一下吗？或你把手机给我看一下。”

    付校长已经无法反抗，用着最后的沉默，来维持自己的权力。

    但是，这往往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季国生友善的微笑道

    “那么，我这可以当做，要么就是你故意隐瞒某条信息，要么就是你已经把信息删掉了对吧。这样的话，你先前另外一个说法，就值得耐人寻味了。”

    并没有纠结这一点，季国生依然很灵活的转化问题道

    “就比如上午你明明早些就可以与死者见面，要是我的话，改个碰面地址也可以啊！可是实际，你依然等待死者的通知并来到学校，再配上你手机的信息被你故意删除，我是不是可以当做，你与死者已经谈拢某个计划，或带有某种目的来到学校呢？”

    顿时，在众人都意识到，如果真是这样，还真有这个可能。

    最后，季国生所要问的问题就只有一个。

    “那么付校长，是时候解释一下了吧？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嫌疑犯第一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