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请付校长，去局里一趟吧。”
！！？
顿时一惊，付校长已经处于一头雾水的时候，却听到这样的话。
而且很明显，这对自己非常的不利。
“干，干嘛啊！去局里干嘛。”
“行了，剩下的事情去局里处理。”
可是，季国生完全没有多说什么的打算，转向同事，眼神吩咐他们行动的意思。
“什么意思？这是几个意思？你们想干什么？”
看着眼前几人，尤其还是刑警的时候，这个架势让付校长感到恐慌。
要知道，这个学校可是发生死人事件呢。
死人！！？？？？
当重新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付校长先前为止的不安，那种不在同一频道的对话，有种恍然的感觉。
难道说……
“什么玩意！你们这是在乱搞，到底会不会办案啊！胡乱抓人一点理由都没有。”
“你自己心头没有数吗？”
对此，付校长非常愤怒道
“你们这是，把我当成犯人处理了吗？”
“当然没有，至于理由先前不就已经对你说过了吗？”
有种，完全没有隐瞒过的意思，反而季国生依然理所当然的说道
“可别忘记了，你可是第一嫌疑人。”
“第一嫌疑人！”
开始不禁深思这句话，付校长先前的记忆逐渐苏醒。
说起来，先前对方确实有提到这么一回事。
只是那个时候，自己一直在提心吊胆其他地方，并没有拿它当回事。
立刻浑身颤栗，浑身冒出冷汗，感受到眼前事态的严重性。
已经到了，不得不挽回的时候。
“什么嫌疑人！你们警方就是这样办案的！”
无视着付校长的粗暴，在旁边如同影子，一直没有说话的刑警，已经形成包围的架势。
无言的压力，立场的劣势，事态的不利……
周围不敢胡乱行动，只能等待着事态变化，不少人眼中却在闪亮着。
“走开，走开，干什么啊你们！”
处于当中的付校长，开始挣扎，强力抗拒。
“首先杀人动机，既然你与死者已经翻脸，却还被迫过来，无论这中间的理由是什么，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其次不在场证明，你说你人在办公室里休息，可是先前已经证实了你的说法有问题，并且你也承认这一点。”
“最后作案机会，你为了避免让人知道你与死者见面的信息，都已经删除短信，也已经到了不得不承认的地步。”
季国生反而很奇怪的问道
“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有什么理由，证明你没问题？”
对此，与其说针对，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在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就是凶手。
脸上的自信完全消失，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付校长焦急的说道
“真是瞎搞，你们这是随便找人顶替犯人吗？我可是第一发现者啊！”
“冷静点，冷静点。”嘴上这样说，季国生依然很冷漠的说道“只是在场人中，既然疑点你已经承认并且证实的现在，在其他调查没有结束之前，你有义务配合我们的工作。”
这话更是让心头完全凉了，完全没有任何余地，付校长只能大声怨愤道
“你根本就是把人当做凶手！”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工作，那么就这样吧。”
说着，季国生让同事继续的意思，开始继续压制对方，准备带走。
“放开！放开！你们这是诬陷，诬陷市民！我要告你们，你们没有这个权利。”
只是，这话完全没有用，刑警完全没有手下留情，一人一边就控制对方的挣扎，关键越来越感受疼痛。
这下焦急中，真的慌了神了，不停的想要挣脱，但却无能为力，越来越陷入谷底的感觉。
“为什么，这不公平！完全没有道理，没有证据，你们警方这是诬陷好人！”
“证据，拿出证据啊！你们没有权利抓我，根本就没有调查清楚。”
“这不公平，我不可能作案！凶手是其他人！”
“对，还有为什么只抓我，不是还有其他人吗？在场人难道就没有可能？”
在这种时刻，不知是急中生智还是狗急跳墙，付校长又叫道
“对，其他人呢！这里不是还有其他人吗？袁教授就没有可能吗？还有与死者在同一栋楼的艾教授，专家楼里你们真的调查清楚了吗？”
被人这样呐喊，无论是谁很难无动于衷，场面一时停顿下来。
因此，仿佛裁判宣告这个暂停有效，做出先放开的手势，季国生耐人寻味地看着对方说道
“放心，并没有冤枉你。”
“什么？这还不冤枉？”
“也好，反正接下来也要说同样的话，我就提前跟在场人说明一下现在的进展状况吧。”
波澜起伏，事情已经到了现在，几乎所有人已经定好自己的角色。
所以，每个人已经没有多余的干涉，添乱的插手，所有的主控权已经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
这个熟悉的状况，似乎就是季国生的主场套路。
“首先是目击者，先前说明状况的时候，我的同事就已经通过监控可以肯定，这片区域除了在场各位，就没有其他人。”
“你们真的确定吗？这才多长时间啊，就调查这么多监控？”
对于付校长的这个问题，季国生说道
“目的性的调查并不困难，再加上你们的监控构架系统还可以，已经通过校园地图确认这几栋建筑集中在校园西南边这片区域，再加上黄金周校内人员基本散光的缘故，人员走动很显眼，很容易就可以断定是否存在其他人的踪影。简单说，就是没有其他人混入这片区域，所以有嫌疑的人，都在这个房间。”
通常的话，付校长肯定会进行反驳，有没有漏洞，或类似的话。
可是，已经被针对至此，还是被对方引导话题走向的现在，不得不认真深究这个问题。
确实黄金周的缘故，许多学生以及教师早早离开学校。
因此，只要监控布局全面的话，快进查看人员流量是很简单的事情。
“当然，也不排除快进的过程中存在意外，因为关于监控的布局，这种装置存在死角是无法避免的，但外人不知道布局的情况下，是很难避免被它拍摄。至于有心避让，如果只是一栋建筑一片区域或许可以做到，但是想要躲避监控范围，我们可以基本断定这不可能。因为有些地方就算没有监控，但是区域范围被固定之后，被拍摄的场景就会进行联动，某种意义上就会形成封闭的岛屿。”
季国生很轻松的说着，很肯定的话
“简单说，在死者抵达校园后的这段时间，我们警方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士与他有接触，在这片区域行动的人，真的已经全部集中在这个房间，所以付校长，你有什么好说的吗？”
而这句话让大家有种了然，存在各种问题的校长，多半就是凶手这回事，所以才一直被针对。
只是，他依然无法赞同。
“那不可能，我不可能作案的啊！”
“哦？为何不可能？”
对于季国生问的这个问题，让付校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会造成误解，立刻改口道
“不是可能，我根本就不是犯人！其实今天一整天我就没有见过死者，艾教授所在的专家楼我是后来才去的，根本就没有作案条件啊！”
“不在场证明是吗？确实关于这点，监控只拍摄到，你下午3点左右去那边的记录。”
“你看，果然对吧！那时艾教授可以为我作证呢。”付校长终于找到自己占优的地方说道“而且这期间我确实回到办公室一趟。”
“你回到办公室的记录也有，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吧。”
“啊？为什么？”
“你是不是忘记了，从一点四十七分之后，整片西南区域的监控就已经断掉了？”
“这又怎么了？”
“那我反过来问你，你又怎么证明，没有与死者见过面呢？”
顿时一惊，付校长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眼前所有的不利，说是犯人都不奇怪的状况。
“这不是我做的！”
“可你那时，就在周边对吧。”
已经到了这一步，付校长只能是的承认。
“那不就行了？”
终于，付校长带着不得不说的心情说道
“ 但我是，因为其他事情？”
“恩，那什么事呢。”
可是，不太敢兴趣的口吻，季国生只是耐着心的听着。
“其实，大概一点多的时候我从死者那边收到一个短信，有一份非常重要的合同在袁教授的办公室，死者让我去盗取，再加上当时下着大雨，所以我就找了个遮雨的地方没有离开。”
看到季国生没有任何动静，付校长无奈的继续解释说道
“合同内容，主要是关于我们学校与双鑫集团的后续契约。”
“那这又如何呢？”
“如果这个合同内容，仅仅是校方与集团之间的并没有什么，但是别忘记继承人的变故，这会导致集团利益产生急剧变化，要知道现在这座学校今非昔比，集团那边半数股东会丧失大半利润来源。而这个原由，是由于袁教授现在享有国际上的名誉，已经是任何集团想要掌控的金矿！”
“国际上的名誉？那为什么会导致利益发生变化？”
“实际上，集团当下的股权大致分成三方，其中一方是集团老总，其次是拥有股权的股东们，比例为四比五，最后最小股权却是现在继承人死者的妹妹。而所要盗取的这份合同，核心是袁教授与死者妹妹签订的长期协议。如果这个合同生效的话，那么集团实权地位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颠覆，死者妹妹与股东之间就可获得同等权力。”
关于这件事，季国生向旁边确实道
“袁教授，有这回事吗？”
“是的，其实今天下午所要见面的客人，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点点头，季国生问道
“那与付校长你有何关系？”
“关于死者妹妹与袁教授之间的协议无论集团还是我，都或多或少知道不少。因此，实际上今天死者来到学校另外一个理由，就是当他与袁教授合作谈拢破灭的话，就盗取这个合同。”
“没有人签字又不能生效，盗取这个合同有什么用？”
季国生的这个问题非常正常。
看了一眼袁教授，像是下定决心的模样，付校长不得不说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这份合同并非简单签约协议，里面牵涉集团利益方针，尤其是死者妹妹与袁教授之间的股份权益。实际上，由于继承人变更的关系，集团上层的运营模式已经发生整改，死者妹妹也以自己名义另外开了几家公司。因此，这个合同就是死者妹妹变革宣告，未来立足市面的一个战略根本，其内容在现任老总的权限下，已经通过集团各种部门众多程序的审核，就算没有人签字，这个原件就已经非常的重要。”
“再加上无论如何，明面上袁教授依然是我们学校的教师，他却依然属于集团的一个签约技术顾问，死者考虑到如果这个原件能够盗取的话！那么他就有操作的可能性。这中间，最简单的一种利用方法，死者可以利用他是老总儿子的身份，而我利用校长这个权限，强行更改这份合同的主动权，让其性质发生变化。”
“这可真是厉害了。”
已经明白所要表达的意思，季国生向旁边问道
“是不是真让你们成功了，付校长你代表校方签约，那么无论袁教授愿意不愿意,都已经会成为校方角色，通过法律角度，死者也就拥有翻盘的可能对吧。”
对此，袁教授凝重的表情道
“这种最坏场面虽然很难实现，但合同真的到他们手上，确实可以通过各种手段强行让协议以另外一种形式生效，或至少变得异常糟糕麻烦。”
点点头，季国生问道
“那合同盗取了吗？”
对此，非常为难的表情，付校长说道
“是的，合同现在我的车上。”
“什！付校长你！”
袁教授立刻愤怒的将要上前，就被季国生档了下来。
“停下来停下来，别激动，东西我会负责完璧归赵的，而且这还是接下来的证物。”
制止后的生了国生继续问道
“那么付校长，盗取之后就没有其他事情了吗?死者到底有没有见到？”
“是的，我真的没有见到过死者，就算到了袁教授的房间也一样。”
“那合同你是在哪里发现的？”
“合同是在袁教授书房，楼桌下面的柜子里面以文件袋装好。”
似乎是在消化这些话，季国生过了一会儿问道
“在这之后呢？”
“我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了。”
“那这件事，就是你过来的目的对吧。”
“是的，所以我才不愿意说出来。”
“好的，你要说的我已经知道了，那还有其他要说明的吗？”
“就是这样了。”
“恩，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那麻烦先跟我的同事走一趟。”
“啊?”
好不意思说出来的解释，却听到这个答案，让付校长非常的吃惊。
“为何删除短信的理由算是知道了，总之这件事情我也不追究你的责任，剩下会由我们进行证实的。”
完全没有听到预想中的答案，让付校长感到非常烦躁，尤其证实两个字无法保持平静道
“那然后呢？为何我还要走一趟？”
“工作需要，麻烦请你配合一下吧。”
“……”
场面又变得诡异起来，所有观众注视着这里，带有疑惑。
只是在旁边，其中的赵鹫虽然凝视着对面，可是视线却放在付校长旁边的刑警身上。
只见两人警惕着旁边，并没有什么特别举动。
“不，我不是犯人！我没有犯罪。”
可是，明明都已经说出偷窃的实施，让季国生很为难的干脆说道
“从目前情况来看，我真的很难想象除你之外的嫌疑人。”
“什么！我根本不可能作案，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过姜昊。”
“就算你这样说……”
季国生又是那冷淡的口吻说道“嘛，这是第二件要跟你们告知的事情，实际上现场调查的结果我们已经证实，那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然后，被冰冷冷的视线盯着非常的不舒服，只能听着季国生对自己说道
“就算你与死者进行短信联络，监控没有表明你们碰面过，但是从作案可能性来看，只有你有机会把网线给切断,其他人这个时候都有不在场证明。再加上死者短信的发送时间，很明显你有机会与死者碰面，中间有什么摩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你所说的信息大多无法证明，再没有得出结果之前，总之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
无法得到证明，到了这个时候，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超出付校长的想象。
万万没想到，一个欠缺的考虑，会让状况糟糕成为这样。
决定性证据，需要合法性,客观性,关联性
眼下对方肯定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但是同样自己也缺乏这个决定性的不在场证明。
到目前为止自己所说的内容，付校长立刻明白问题所在，就是这些在别人眼中主观猜测和臆断的存在，成为了最要命的东西。
因此很糟糕，如果被这样带走，接下来没有其他线索的话……
决定的证书、关联性。
很明显，眼下所有对自己不利的信息，都是查明事实后逻辑上说明案件凭证。
现在虽然什么都可以说，但是在客观事实状况面前，却变得说什么都没有用。
在没有发现其他犯人，自己没有不在场证据，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嫌疑。
因此，付校长开始努力的在脑寻找，不在场证明的证据。
“不，不对，在你们没有拿出证据之前，我没有义务跟你们走！”